第95章 懸著的心落了地 蓮花終於上了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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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嗦著手:「嚇死我了,咋又開機了,把這號丟了,卡裡剩的錢給你補上,掛了掛了,姓白的找過你了?這三兩天的。」

「沒吶,回來這幾天,頭一回開機,放心吧掛了。」俄日和木這句話讓他懸著的心落地了。

蓮花上班的事了,不能再等了。

我瞅著他說:「俄日和木沒你想的那麼傻,刑偵大隊的門不好進呀,幾下電棒有不招的嗎?再硬的牙幫也能撬開。『美麗的草原我的家』原唱是德德瑪,以後好多人也唱了,詞曲隻有一個版本,工作服那件事,事過去了。」

我想到了狼牙,又說,「十牙九裂,人有犯渾的時候,改掉了不再犯,不能一碗水看到底啊。」

巴雅爾縮了一下頭,「蹲局子」想起來都後怕……以前聽說警察不打人,硬著牙不說,問不出來事兒,吃幾天免費的午餐就放出來了。

第三天來硬的了,兩天兩宿不讓睡覺,眼毛像抹了膠水黏住一樣睜不開了。

雙手反背著拷在暖氣管子上,隻能蹲在水泥地上,眼前是鋥亮的大燈泡照著,想睡都睡不著。

第五天夜裡,聽腳步是進來兩個人,心裡直打鼓,嚇得打哆嗦。

隻聽一個人喊了聲自己的名字,用手電晃了一下,接著是一頓拳打腳踢……

用手扌莫著右顴骨上落下的疤,朝我笑著說:「人是會變的,跟著好人學好。姑娘來上班的事……年輕人腦瓜子管用,學啥東西都快。」

「沒閒下的崗位,掂量來掂量去的,沒合適的。」

「沒啥挑揀的,來給您打掃辦公室。一樓的監控室啥的也行,在家裡天天跟她媽打嘴仗……」

「屎鼓腚了找茅坑,哪有合適的呀?要不去化驗室,化驗是個技術活。」

「那太好了,替姑娘謝謝林礦了。」

額日敦巴日說過,蓮花在工牧辦上了接近半年的班,挺突然的回來了,說是「福祿壽喜」四個金蛋子惹的禍。

任欽的老婆偏偏喜歡金戒指,把「福祿壽喜」四個金蛋子找街麵的小銀匠花火,做兩個金首飾。

四個金蛋子裡麵包裹的是黑黑的鉛,任欽一氣之下把蓮花退回來了。

巴雅爾瞅著黑乎乎的戒指:「指定是銀匠搞的鬼,我花了大錢買的,發票上寫著假一罰十,我找他去。」

任欽端詳著那粉色的收款收據,連個紅章都沒有,收款人的後麵隻寫了一個李字。

便翻著眼皮說:「找誰去呀,連個名號都沒有,沒名字沒單位的,工商和消協不認賬的,小攤小販流動造假,查個球。」

說完覺得少點啥,拽過那張粉色的收據,在金額一欄後麵找數字:「嘴皮子上的功夫有啥用?假一賠十,假一賠十的,假一賠百又有啥用?花了多少錢心裡沒個數?商場裡的金首飾可是268多一克,至少有一萬多。」

巴雅爾頭上滲出了汗,進門那股強骨頭軟了下來。

任欽仍在賣著滋味:「你姑娘的指標是我央求旗領導爭取來的,領導的家屬花火做個戒指,你嫂子在現場瞅了個清清楚楚,地上有縫就鑽進去了,老臉丟光了,這黑黑的兩個玩意,那還假的了?你以為是賣羔子啊,連毛帶屎的。買純銀子的,賺個實誠人。湊了巧,喝口涼水塞了牙縫子,清理編外抓得緊,待些日子有機會再說吧。」

巴雅爾清楚姑娘回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把他的話放心上了。

在牧區蓮花鬧出了一個大笑話,假期接羔子,喊公羔子是男羊,喊母羔子是女羊,喊雙羔子是兩個男生或者是女生,一公一母的雙羔叫男女羊。

牧民聽著她嘴裡的話是蒙話,個個都捂著嘴笑了。

這習慣到了工牧辦也沒改過口來。

巴雅爾苦笑著說,沒男羊女羊這一說,接下的小羊統統叫羔子,管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去化驗室上班的頭一天。

藥品架子上的一瓶瓶化學純和分析純,蓮花瞅著化學分子式頭漲大了,和我看蒙文是一個滋味,彎彎曲曲鬧不機密。

一個月後上手操作,左手捏住滴定管的玻璃閥門,右手晃動著三角燒瓶,到了滴定的終點,液體的顏色看不準,不停的滴定,寫在紙上的數據高出別人的好多倍。

化驗班長斜著眼看她,元素符號認識不了幾個,滴定終點的顏色分辨不清,標液多一滴少一滴出來的數據差大了,哪能出來個準確數據?

又過了一個月,巴雅爾找到了高擁華,直截了當地說:「化驗室那活是個累差事,煙熏火烤的,刺鼻味嗆得嗓子冒煙乾咳嗽。幫我疏通疏通,我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口啊。」

高擁華身上流著巴雅爾的血,改口稱兄道弟了:「老哥,等機會合適了給你墊個話。人不親,血親啊,蓮花就是乾女兒了。」

巴雅爾臉上堆滿了笑,接著又說:「化驗室裡的酸煙鹼氣的,嗓子癢得難受……醫院的人說,結婚懷了孕,對胎兒有不小的影響。」

化驗室和選礦廠緊挨著,嘎查長的女兒烏雲青瞅著蓮花那身白大褂晃悠來晃悠去的,羨慕的要瘋了。

烏雲青在選礦廠看大球磨,響聲大漲破了頭,早就不願意乾這塊活了,跟她媽囔囔嘟嘟有一陣子了。

嘎查長的笑臉蓋不住焦躁的模樣,沒等他開口,我就說:「慢慢等崗位吧,球磨工沒兩年多的功夫,勺子頭舀著礦漿,不用手捏,打眼一瞅就知道磨礦的細度,比麵粉還細,是200目的,還是300目的。」

嘎查長搬出老婆來說事:「她媽讓孩子鬧騰的哭了,瞅著我朝礦山的方向過來了,才轉回頭了,車鏡子裡清清楚楚的。」

我指著西南方向,說:「石子廠那片草場是巴雅爾,機器一開漫天的石子麵子,飄飄悠悠還是落到了草場上。給他姑娘找個閒快活,沒辦法啊,堵堵嘴吧。」

嘎查長又說:「費點心吧林礦,要不先去監控室看畫麵?」

我有些不耐煩:「坐車15米的個頭要全票,公平嗎?不公平,為啥不看年歲,到結婚了,看歲數又不看個頭了,這是法律規定,沒人敢違背的,沒辦法呀。有閒下來好一點活兒,給你留著。」

他提醒著我:「她是學會計的。」

選礦廠換下來的球磨蛋子,一宿讓人偷走了2噸多。

我回過話來說:「你來的趕巧了,你用拉達板測測賊往哪個方向跑了?」

嘎查長紅著臉:「林礦啊,其實啊不是騙你,不習慣白所長那一手遮天的樣子,打他一巴掌。姑娘工作的事,你要多費點心,我不能壓在巴雅爾的舌頭底下。」

我說:「想多了,沒必要給自己加壓力。盟長的兒子乾上了蘇木長,旗長

的兒子乾了副盟長,盟長能有情緒?下一代的事,個人乾個人的。不是拖著不辦,要有空缺下來的崗位。」

嘎查長出了大門口。

沒等高擁華把蓮花換工作的事說完,我說:「乾了幾天挑三揀四的,讓烏雲青去化驗室,替下蓮花。」

一周後,烏雲青正式去了化驗室上班,也穿上了白大褂。

嘎查長合不攏嘴了,笑著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樓梯口就給老婆去了電話:「烏雲青去化驗室了,穿上了白大褂了。」

高擁華回了辦公室給巴雅爾去了電話:「讓蓮花明天去選礦廠上班,等有了好一點的活,再說吧,先過度一下哈。」

巴雅爾晚上給送去了兩條煙,高擁華沒收下,又添了兩瓶酒給他。

瞅著巴雅爾的臉說:「你的血在我身上流動著吶,是一輩子的友情。乾女兒的事,我記著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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