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阿來夫讓步了 糾紛沒鬧起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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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點聲。」高個子指著前麵一個蹲坐在綠草上,前肢握手抱拳的獺子說,「瞅到了吧,洞口在那,會有一堆礦渣的。」

兩個多月過去了,磨平了找礦渣的勁頭兒。

礦工開始琢磨在洞口下一個細鋼絲扣子,運氣好的話,能撿到卡在洞口沒鑽進洞裡的獺子。

用鐵鈎子掛在嘴上吊起來,剝下來的皮子,捎到皮毛店裡熟好,休假帶回家。

滾圓的身子一劈兩半,醬好了烤著吃。

好多人吃不慣牛羊肉,旱獺肉放進鍋裡蔥薑爆鍋香噴噴的,隔著幾個屋子味道也能鑽進被窩裡。

鼻子裡的香味硬是把睡得朦朦朧朧的三班倒人叫醒,喊上左右屋裡的人,滿口香噴噴的吃著。

嘴吃上了癮,腿腳溜達溜達就去了草場。

阿來夫跌傷的右腿恢復的能挪步了,架著拐棍一扭屁股坐穩了馬背,跟在羊群後麵溜達著。

他打量著那4個溝槽,高擁華在槽邊的黑土上插了一個木棍,這邊是自己的,另一邊是岱欽的。

南麵有幾個人向他走來,高個子手裡提著個胖胖的旱獺,沒到跟前沖他喊:「這些天捂得白白胖胖的,這幾個坑的錢,給兜子塞破了。我瞅瞅馬腚後麵有幾張『毛爺爺』落下來,撿回去買瓶酒。」

阿來夫沒吱聲。

他又說,「一年多沒瞅著你的影子,啥時來工區扌莫把牌。」

高個子把旱獺扔到了馬蹄子一旁:「能走兩步了,烤獺子喝酒去。宿舍裡有虎骨酒,舒筋和血對骨頭接縫好。喝幾口,用不幾天,能硬硬郎朗下地走路了。」

阿來夫嗓子裡的酒蟲子跑出來了,經不住幾句話的勾引,拍著腿說:「沒完全好,過幾天吧。」

高個子瞅準了阿來夫兜裡的錢,催著說:「喝酒用嘴,不用腿。屁股坐在凳麵上,沒讓你站著,走啊。」

阿來夫瞅著杯裡和山大煙花一樣黃黃的酒,真以為虎骨酒能接骨縫,倒滿了就喝,喝完了又添上,四五杯下了肚,凳子腿一歪撲通跌倒了。

大個子氣紫了臉,晃動著杯子:「讓他兜裡的錢跑了,找機會撈回來。」

阿來夫和岱欽之間的事,巴雅爾出麵調和過。

自打蓮花乾上了招待所的保管,礦山的好多日用品都是從商店裡拿的。

他用一頓酒換回了工區長的四塊強光手電,邊境線北方通天的火光,他躲在生態口邊的草場裡,尋找掛在鐵絲網上的黃羊、野驢和狼。

他想給我一張黃羊皮和一對黃羊角。

我問:「咋說是邊防所的人乾的?」

他說:「先前那陣子,一小群黃羊從邊境線跑過來,幾天就打光了。他

們有槍,和森警的關係好,到手的黃羊送給了森警的管事的,牧民手裡沒搶啊。」

野生動物宣傳欄上有黃羊的圖片,那可是一類重點保護動物。

我懷疑地問:「晴天白日的,敢明目張膽的打?」

他說:

有槍的人乾的,森警和邊防派出所的都有槍。

沒人能管住那些拿槍的,一個小連長手裡也有幾對黃羊角,更不用說皮子了。

越是緊缺的東西越是珍貴,一對黃羊角市麵上花多少錢也到不了手,黃羊皮也是,是沒價的東西。

我說:「不要那種掛在鐵絲網上的。皮子上有洞眼的不行,羊角大一點的好些。那個『青龍』有貨嗎這幾天,貨色和質量要可靠。」

巴雅爾清楚我的意思,不用他花錢。

他說:「說不準,這事急不了,要等一兩個周。」

「最好是背過來兩張大皮子,兩對大羊角。錢的事你不用操心,盡快把貨拿到手。不要跟任何人說,辦妥了給你點跑腿費。」

「啥跑腿費呀,這不是打我的臉嘛。您的事就是我的事,『青龍』在那邊弄到貨了,順當的話周末我去旗裡接貨。讓他打上外蒙的商標,弄個好包裝,有些人認這個,我懂。」

我真是沒小看他,想得挺周全的。

那37萬是從阿來夫兜裡掏出來的,岱欽一直不敢提孩子工作的事。

這塊心病壓得他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伊日畢斯沒一天不咕嚕的,總是覺得比阿來夫和巴雅爾矮一頭。

我對他說:「這事你不說,我也給你惦記著,這親戚不能紮堆湊在一起,準會出亂子的。過幾天你孩子,是叫杜力夫吧,去煤礦上班。錢拿得比礦山的多。下周去整幾小桶馬奶過來,湊機會調理一下我這胃。」

岱欽和牲畜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中秋沒馬奶了。

他的一個親戚家養了10多頭駱駝。

他湊著笑臉說:「舅舅啊,過季了沒鮮馬奶了,駝奶比馬奶好多了,我親戚家有駱駝,我這閒人,閒功夫不值錢。」

伊日畢斯針線活拿手,給我做了一個獾皮坐墊,說是能預防痔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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