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假裝糊塗並非傻 敲著邊鼓震嘎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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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做法,捂著狐狸的頭,說是狗獾的尾巴,那形狀大小能一樣的嗎?睜著眼說瞎話。不怕呀,有時間,羊跑了抓牛。」巴雅爾琢磨著額日敦巴日的話。

岱欽瞅著他倆過來的方向,以為是在巴雅爾家吃的早茶。

心裡琢磨著,遇到啥高興的事,兩個死對頭咋尿到一個壺裡了,好事也能搗鼓黃了。

趕上了飯點,拿出了酒瓶子,擺了兩個酒杯:「再整點?」

額日敦巴日一臉猜不透的模樣。

伊日畢斯拿出了一包羔羊蛋子,放在小盆裡,等羊蠍子燉好了就下鍋。

問著:「炒著吃,還是湯菜啊,嘎查長。」

「加點奶皮子和炒米,風乾肉來一碟。」額日敦巴日瞅著碗裡的奶茶說。

「『草原明珠』一會就好,拿點果子和韭花醬。」岱欽吩咐著。

伊日畢斯從門外進來,跺著腳說:「包裡進狼了,風乾肉打牙祭了,一根沒落下。」

岱欽看著巴雅爾,半開玩笑地說:「沒填飽肚子?話,值錢嗎?來前吱一聲,好有個準備。」

「準備啥呀,有句實話就行。」額日敦巴日對著碗口說。

巴雅爾半閉半張著嘴不說一句話。

趁嘎查長低頭瞅靴子頭,搖頭不讓岱欽說話了。

伊日畢斯添著奶茶,攏不上嘴,盯著嘎查長說:「藏著掖著的了,岱欽肚裡一包大實話。烏雲青和蓮花是靴子插在馬鐙裡,離不開礦山了。」

「啥叫離不開了,是拔不出來了,讓烏日根的閨女擠死了。」額日敦巴日填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

伊日畢斯說:「烏雲其木格有靈性,蹦蹦跳跳和羔子一樣。」

岱欽用勺子攪和著「草原明珠」在鍋裡轉圈:「硬菜來了,清杯了。」巴雅爾咬著岱欽的耳朵在嘀嘀咕咕說著話。

岱欽說:「差不多呀,杜力夫也就3500多一點,隔家近。一年下來4萬多,不算獎金。放在草場裡,可是60多個羔子。」

巴雅爾替嘎查長開口說了話:

一年下來比煤礦少3600元,好說不好聽。

烏日根的閨女比烏雲青多拿8萬,嘎查長抹不開這張臉。

嘎查長說:「你和林礦打交道的次數多,能扌莫透他的脾氣,跑趟腿就是了,說句好話,給烏雲青和蓮花的工錢,上上碼。」

岱欽說:「讓我隔靴子撓癢癢,那成啥啦。嘎查啥事鬧不成,和林礦能尿到一個壺裡。」

額日敦巴日放下杯子:「能鬧成了,就不用跑這趟閒腿了。」

伊日畢斯沒插嘴,低頭下餃子。

餃子不多了,抓了幾把麵條:「餃子不夠麵條湊,這叫錢串串,越吃越有。」

五六小壺酒進了肚,遮住了臉。

額日敦巴日仰脖一口吞下了一小壺:「不是以前的林礦了,臉變得和翻書頁一樣快,尿到一個壺裡,啥也不說了。」

瞅著他倆走遠的背影,伊日畢斯捅了一下岱欽的胳膊。

「這夢真準了,夜裡夢見天鵝和野鴨子的脖子纏在一起嘰嘰嘎嘎的,這不,早上就過來蹭飯吃了。一年下來12萬,那可是一大群羔子啊。」

岱欽扳著手指說:「4萬,60個羔子;12萬,180個羔子。不成的事,烏日根……沒聽他說呀。」

伊日畢斯腿跑得快,烏日根的老婆去旗裡兩天了,沒問成就回來了。

「好賴有這根草扯著,去礦山走動走動,兒子去了煤礦,讓塔娜去礦山。是親戚三分向,是塊牛糞就熱炕。」

「杜力夫去了煤礦,一月多烏雲青300多,咋去開口啊。塔娜的事,拖拖再說吧。要去你去,又不是沒長腿。」

伊日畢斯推著岱欽出門:「又沒讓你空手去,兩桶駝奶在風乾肉下麵,湊個機會問一嘴。為女兒的事,臉皮值啥錢啊。」

新聞聯播接近結束了,巴雅爾閃進了辦公樓裡。

我一手舉著茶杯,一手捏著手電筒,照著水杯:「影子永遠沒有錯,在身後拖著;到了中午,乖乖的在腳底下等著。」

他把820元錢放在桌子上:「蓮花塞給我了,瞅著您辦公室裡亮著燈,就送過來了。」

「鬼鬼祟祟又不是偷的,收回去。別人進來,以為給我送錢吶。求人不如求自己,也太高估岱欽了。」

巴雅爾鬧機密了岱欽過來替自己說話了,搓著手說:「林礦啊,我扌莫著良心說話,刀太鈍割不下肉,怨不了別人啊。」

「有人去勞動執法大隊告礦山私自招人,沒簽勞動合同,是逼我把她們

幾個退回去啊,能不能留下來,難說,更別說是漲工資了。」

巴雅爾心跳到了嗓子眼了:「哪個沒良心的,乾缺德事!」

「還能有誰?扌莫扌莫自己的良心跳不跳。不跳,賴不到你身上。」

巴雅爾提著兩小捆芹菜和兩個沙田柚去了岱欽家。

伊日畢斯眯著笑眼,開口要起了賞錢:「蓮花的工錢漲上了多少?岱欽可是跑了腿,說了話。」

「母羊沒了,哪有羔子接呀。」岱欽說。

伊日畢斯瞪著眼問:「拉肚子的藥當感冒藥吃了吧。跑了趟腿,話說的沒頭沒腦的。」

「有人去告狀了,沒簽勞動合同,礦山那邊……說不定要把蓮花烏雲青和查娜她們幾個攆回來了。」

伊日畢斯跟著問了一句:「誰乾的?」

巴雅爾嗓子眼裡冒煙了,喉嚨在上下跑著,吞下一口唾沫:「你說啥?要把蓮花攆回來?我沒去勞動執法大隊呀?」

「你說啥?沒去告狀,咋說勞動執法大隊吶。」

巴雅爾瞅著岱欽說:「林礦親口說的。」

岱欽按著肩膀讓他坐下:「沒做錯事,怕個球呀。你這,也許……哎,一日為偷,終身為賊,袍子脫不掉了啊。」

巴雅爾嘆了一口氣,眼光一亮。

搖著頭說:「也許是……咋能是嘎查長吶?不可能。」

杜力夫去煤礦也沒簽勞動合同。

伊日畢斯月匈口嚇得砰砰的跳:「煤礦那邊沒動靜,有這事?」

「林礦沒說煤礦的事,是礦山。」岱欽又跟了一句,「看他臉色厚厚的,沒多嘴問,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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