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小巷的惡作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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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近三十米,昏暗無人的小巷,席暢暢欲哭無淚。

最恐怖的當然還屬站牌到這個小區前一條長長的暗巷,三十來米狹窄陰暗的空間,隻有兩蓋昏黃老舊的燈在風中搖晃。

席暢暢拉了拉身上的風衣,鼻子抽抽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小巷,汗毛直立。

為什麼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還會有這麼富有舊上海氣息的弄道小巷?而且不偏不倚的在步行回鍾家慕別墅的必經路上。

席暢暢猶豫再三,終於踏出了革命的第一腳。

眼睛不亂瞟,不斜視,一心埋頭向前沖。席暢暢抱定主義,低頭向前越走越快,幾乎是一路小跑。

路程過半,席暢暢心剛安定了一些,忽然餘光看到小巷的那邊有模糊的紅光一閃,稍縱即逝。

席暢暢渾身毛發齊齊直立唱國歌,感覺牙齒都在打顫。渾身僵硬,腳下卻移不開步子。

靜靜站了很久,那邊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眼花?席暢暢吸了口氣。

試著往前邁步,走廊上可憐兮兮的扯線路燈一陣搖晃,這也讓她看清了那邊角落裡一個模糊的黑影。

社會版頭條,山村老屍,齊齊湧上心頭。她臉色發白,身體抖成了風中的落葉。

一個人慢慢從黑暗處走出來,舉著雙手:「別怕,是我,鍾家慕。」聲音由小變大,一步步走了出來。

昏黃燈光下,他的臉一般隱在暗處,還是看得到男人精致的輪廓,果然是鍾家慕。

果然是好心有好報,她幾乎激動的熱淚盈眶。

晚上的風大,打在人臉上生疼,席暢暢搓了搓手:「這麼晚,你怎麼在這裡?」她可不敢奢望這個大冰塊是來找自己,畢竟鍾家慕一貫冷冰冰,何況他也不知道自己上夜班。

果然,鍾家慕扭過臉:「我下來買宵夜。」奇怪的是鍾家慕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席暢暢哦了一聲,感覺自己狗屎運奇佳。可是看了一眼兩手空空的鍾家慕:「你買的東西呢?」

鍾家慕愣了下,轉了身子往前走:「扔了。」

扔了?席暢暢石化在那邊,看著鍾家慕的背影。腦袋中考慮自己給這個人上一堂鋤禾日當午的課。

等等,背影?!一陣寒風吹過,她這才發現,鍾家慕已經走了好遠。忙大喊一聲:「等等我!」

鍾家慕沒有吭聲,腳下卻慢了下來。席暢暢過去跟他並排走著穿過這條小巷,還驚魂未定:「幸好今天遇到你,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晚上經過這裡,總是感覺有人跟著我。」回頭張望隔了距離更顯得陰暗的巷口,很是後怕的語氣:「每次到了巷口就感覺有人在我身後跟著,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鍾家慕很是鄙視:「難道還有人想打劫你?」

「如果是人就還好,最多破財消災。」她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就怕是一些髒東西。」這麼一講,她就覺得害怕,她下意識的離鍾家慕更近點。

鍾家慕的腳步忽然停頓了下來,臉色有些鐵青,隨即加快了腳步。

席暢暢小跑著才跟得上,累的氣喘籲籲:「鍾家慕,走……走慢點。」

鍾家慕置若罔聞,越走越快。

直到快到家,看著緊咬著唇拿出鑰匙開門的鍾家慕。

席暢暢才後知後覺,鍾家慕在鬧別扭。

反復思索自己方才的一言一行,應該沒有惹到他才對吧。

席暢暢又偷瞄了一眼推門的鍾家慕,偷偷在他臉上貼了兩個標簽。

喜怒無常,莫名其妙。

關上了門,兩人換了鞋子,轉頭見看到洗手間門上一張大大的便利貼。

「上夜班,走夜巷,好恐怖!!!」三個大大的感嘆號後麵跟著一張淚水漣漣的哭臉。

這是前幾天貼上去,發泄自己的氣憤。平時見了幾次,也沒覺得怎樣。可是現在跟自己的小叔子一起看著,怎麼都覺得太幼稚。席暢暢漲紅了一張老臉,隻覺得自己顏麵掃地。偷眼看鍾家慕,不知為何他的臉上也有一絲微紅。

盡管是偶遇,席暢暢還是有劫後餘生的感動。想起鍾家慕是下去買宵夜,現在又空著手回來,忙問:「鍾家慕,要不我現在給你做點東西吃?」

鍾家慕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頭也不回:「不餓。」

「可是你剛剛不是下去買宵夜麼?」

鍾家慕愣了愣,半晌才說:「那你隨便做點吧。」

十分鍾後,鍾家慕看著眼前熱騰騰的泡麵,很是悔不當初。

平時那個做飯好吃到爆的席暢暢呢?他看了一旁坐著,滿臉都寫著求求你表揚我的席暢暢一眼,難得的忍了下去,掰開筷子悶頭吃。

熱氣騰騰,緊閉的門窗,外麵有深秋的夜風呼呼吹著,室內更顯得靜謐。她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劇,午夜的重播的一出老劇,女主淚流滿麵的質問:「你殘忍,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明明是他一向最嗤之以鼻的狗血情節劇情,此時聽在耳中也像是有脈脈溫情流動。

萬家燈火。

吃完了麵,他站起來:「我先睡了。」

席暢暢哦了一聲,轉身收拾碗筷。

等到他刷牙洗臉,正要回房間,聽到她在後麵遲疑的叫她的名字,他回首挑眉詢問。

她小心翼翼的問:「明天……你還會下去買夜宵嗎?」

她的表情假裝漫不經心,偏偏眼底有藏不住的期待。他忽然有些啞然失笑,片刻後才不緊不慢的回答:「可能吧。」

這句漫不經心的「可能吧」讓席暢暢擔驚受怕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到了小巷口她左顧右盼,果然是空無一人。

她在寒風中扌莫扌莫鼻子,沒了最後一份希望,想想也是,怎麼會這麼巧,正好又遇到。看一眼那條幽幽暗暗不用布景,直接可以做鬼片場景的小暗巷。

再度欲哭無淚,顫巍巍的就要往前走。

「啪」的一聲,巷口牆的陰影處閃出一抹光,照亮那張俊美的臉。

他一手擋著風,紅光從他的指縫間透出,微醺的光在麵容上明滅不定。

她定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做何反應。

他把打火機放回口袋,轉身往回走了兩步,見她還愣愣地在原地,皺了皺眉頭:「快走。」

「哦。」席暢暢如夢初醒,忙追了上來。一臉討好:「鍾家慕,買宵夜?」

「又扔了?」瞄到他空空的手。

「嗯。」

然後就是沉默。

席暢暢對這種無聲勝有聲的君子之交顯然很沒有領悟力,走了十來步,她已經感覺尷尬的小蟲子爬了一身一背。她偷窺了鍾家慕的側臉幾眼,嘗試開口:「鍾家慕。」

他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

席暢暢勇氣大增,打破沉悶:「今天我們部門的老男人居然被表白了。」

鍾家慕一臉的興致缺缺,還是很好心的搭了一句:「是麼?」

回應!有回應!席暢暢趁熱打鐵,指手畫腳:「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他的包裡麵居然有一封情書,粉藍粉藍的信封,上麵還引用了一句徐誌摩的詩。什麼你是天空的一片雲,真是土,現在哪還有人用這些詩啊,就算是周傑倫的歌詞也比這個要好很多吧!再說,現在這個時代誰還寫情書啊。」她發表完評論,轉頭看著鍾家慕:「是吧?」

鍾家慕明顯的敷衍:「哦,是啊是啊。」

席暢暢的神經顯然比別人粗了一塊,興致更加高昂:「我再告訴你,今天開會時總經理的假發帶歪了,我們……」

老舊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之後的一個多月,深夜陰森的老巷子,如實見證了一個買了宵夜又扔掉的某律師,和一個膽小如鼠很是話嘮的嫂子天天「偶遇」的情形。

小巷的上空時常響起這樣的對話。

「鍾家慕,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今天來了一個人,他的姐姐是拍了好多的電視劇呢!」

「是麼?」

老舊的路燈,將麵癱律師和話嘮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剛回到家,就有人打電話過來。

「席暢暢?明天過來一趟,家裡有事情要你出麵。」

聽到父親的聲音席暢暢明顯高興了不少,連連答應著。

掛了電話,她小心翼翼的問鍾家慕:「我家遠,你會來接我嗎?」眼神裡是藏不住的期待。

「事務所有事,要忙。」

「哦。」聽了鍾家慕的回答,席暢暢臉上是大寫的失望,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盤算著明天回去會不會又是爸爸的長篇大論,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一回到家,果不其然就是老爸各種語重心長的教育,席暢暢呆了一天就落荒而逃,帶走了自己大半個房間的東西。

席暢暢四個大包剛出了地鐵站,一堆的哥就圍了上來。

「美女,去哪?」

「美女,要車嗎?

一聲聲的美女聽得席暢暢很受用,正打算挑一個麵目和善的的哥回家。剛才那幾個圍在麵前的男人齊刷刷的往她身後走去,而且一個個雙眼發直。

席暢暢回頭,眼神頓時也僵凝——那是一隻很大很大的美女。

盡管半張臉都被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但是那氣質那形象那穿著,活生生像是都市偶像劇走出來的。一堆的哥瞬間在美女麵前圍成了一堵牆。

「美女,去哪?」

「美女,要車嗎?」

這次的美女叫的很是真心,席暢暢酸酸的想。那個美女腳步停了停,盡管看不見眼睛,但是那表情也是相當的不耐煩,手捋了一下頭發,更快步的向前走。經過席暢暢身邊時,冷冷丟了一句:「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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