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談玄論道,護道神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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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姑娘還在置著氣,前麵行走著那名翩翩貴公子也不理她,直到這個萍兒發脾氣,站在原地不肯走了,樓鴻羽方才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過身來道:穀惂

「你啊,我真的是把你給寵壞了。」

「名家鑄劍,都有其強烈的個人風格,雖然也是各具特色,但是難以代表一地一域之劍術風格,反倒是這些主要售賣低中階飛劍的店家,或剛猛,或陰柔,或邪詭,或清靈,他們的劍器特征,事實上才能更加準確的反應出一地一域真正的劍術風格。」

「而且,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隻是這個人,就讓我覺得沒有白白來這礪鋒山一趟!」

「陰陽並舉,劍分剛柔,純陽太陰,都是上乘的劍理……可為什麼我所看到的,卻是臥虎低呤,坐嘯生風?」

越往後說,這位白衣公子的意態就越是奇異,仿佛如飲醇酒,最後他轉身大步而走,而在這個時候反而是那個萍兒急了,她叫嚷著讓主人等等自己,提著下擺奔跑,心中卻是委屈得不行。

「平常主人都是很寵著自己的,都怪剛剛那個臭鐵匠。」

出過風頭揚了名,以後也就沒辦法再安心的煉劍了,張烈在為鐵器鋪子鍛造好最後一柄法劍後,與角落裡的那位老人告別,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在這個時候,蜷縮在鋪子角落裡的那個老人突然抬頭,看向那個陪自己嘮了兩年嗑年輕人的背景,覺得對方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好,好,你本就不屬於這裡,你本就不該屬於這裡。」

「我做我的夢,你去尋你的道吧。」

在禦劍飛返而回的時候,張烈看到一道有些搖搖晃晃的劍光正在往自己這個方向飛來。

他本來還一皺眉,覺得這是誰家小輩,如此淺薄修為就能被放出來禦劍,然而當離得稍近,看清楚是誰的時候,張烈微微皺眉,下一刻就加速飛掠過去了。

伏低身體幾乎趴在劍光上的方寄柔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下一刻就被拽著後衣領提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這麼點修為就敢禦劍?我記得你家就你一個了,拿了我的撫恤金你又能留給誰?」

「不,不是的師兄,是您師尊,是您師尊來了。」

「什麼?」

「不然我怎會急急忙忙的來找您,真的是師祖來了。」

聞言,張烈用了一道法力把方寄柔包裹住,然後往下方樹蔭處一扔,然後也不管身後方寄柔發出的慘叫聲,劍光一卷人就已然向仙芝峰的方向急速飛掠而去了。

「應該不是發現了什麼,否則方寄柔根本不可能活著過來給我送信。那師尊為何會來到礪鋒山?聽說這段時間燕家鬧得非常凶,像師尊這樣的人物此時應該在北方才對。」

因為全力飛遁,因此很快張烈就返回了仙芝峰。

若非尹逸飛的隔閡,張烈應該是非常尊敬自己的師尊的,這些年來的提點指導,為自己奠厚了修行上的根基,若是沒有這樣一位師尊,地煞劍經上的很多劍理,自己很可能到現在都完全看不懂,理解不了。

在抵達仙芝峰自家洞府後,燕婉已經在外麵端茶倒水的忙著了。

張烈沒有理會她,而是快步走入內室。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位背對而立,一身黑袍負劍,正在欣賞著石壁上圖形、劍理的高瘦陰冷道人:師尊,七煞道人尹天仇。

「弟子張烈,拜見師尊。」

張烈上前,執道家大禮參拜。

這個世界上,尊師敬祖,對於一名修仙者來說,與師長的交集,可能要比與自己父母的交集還多。

就像張烈,這一世被查出靈根後,就被帶上山上,其後二十年,此生父母都未再見過,隻是在從南域炎洲前往北域寒洲的時候,最後見了一眼已經成為地主的父母。

張烈有上一世的記憶,因此他能夠看出兒女繞膝的父母,在注視自己時,眼底深處的隔膜與敬畏:這便是此界的仙凡之別了。

因此,修仙者很多時候視師如父,許多師徒之間的關係親近,更超血緣子女。

「嗯,起來吧。看來你這兩年沒有白過,很多劍理感悟頗有意思,不過這些東西你就這樣寫在廳堂上,隨便那兩個仆役小丫頭看?」

俯身參拜的張烈隻覺得一股無形法力將自己拂起,同時耳邊傳來這樣的低語。

「不是太過核心的劍意領悟,喝茶休息時隨手間就記錄下來的,她們喜歡看就看吧,若是有一些領悟,也能啟發我的思緒。」

「……哈哈哈哈,你小子啊,有些劍傲,不過你卻是有這個資格的。」

滿意大笑著轉過身來,今日的七煞道人看起來心情格外好,不過張烈修有四行法意助益神識,他隱隱約約覺得,麵前的師尊略有一些氣息不穩,隻是並不能確定。

「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為宗門完成一項任務後,經過礪鋒山就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兩件喜事。」說到這裡時,七煞道人還略一停頓一下,小小賣了個關子。

「什麼喜事?」張烈適時做出急迫之態。

「其一,是你大師姐築基成功了,應該也是有你的激勵之功,我本以為她要拖到六十歲才能險之又險的沖過去,現在卻是比我推想中的早了一些。」

「的確是大喜事!看來我這得準備禮物了,大師姐的築基之禮,定然不能太單薄了。」

張烈麵現喜意,這卻是真情實意的,這些年來,大師姐厲曼梅與自己的感情一向很好,尤其是早年的時候,七煞道人疏於教導基礎性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大師姐厲曼梅代師授業的。

「師尊,第二件喜事是什麼?」

「其二,是孔秀為逸飛生下了一個男孩,我也算是了卻一件心事。」

「……恭喜師尊有後,未來承繼道統後繼有人。」

對於這件事情,張烈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按照上一世的觀念,這件事情應該是有一些半強迫的情況在裡麵的。

但是按照這一世的觀念,尹天仇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合法,更何況以張烈對自己師尊的了解,他會逼迫但卻輕易不會強迫孔秀,隻不過雙方實力地位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七煞道人的逼迫,應該是六師妹孔秀根本無法承載對抗的。

「添丁進口了是真的,但承繼道統後繼有人,有了逸飛的前車之鑒,我還真的有些不敢確定。」

「好了,老五我走了。這次前來就是來順道看看你的,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

「師尊,至少盤桓幾日,讓弟子略盡心意!至少,至少喝一杯茶再走。」心裡雖然是鬆了一口氣,然而張烈還是立刻表現出不舍之色。

然而七煞道人卻是來去如風的性子,說走就會走,哪怕連燕婉剛剛煮好端入洞府的上等靈茶,也未品嘗上一口。

上等靈茶煮起來有些耗時間,七煞道人來得突兀,燕婉哪怕緊趕慢趕,也才在此時方才把靈茶端上來。

「老五!」

走到洞府入口處時,七煞道人尹天仇突然轉過身來,將手中的兩件物品,遞到了張烈手中。

「師尊知道你心氣高傲,但是築基境就是比練氣境更強的,有的時候,時也命也,難以兩全。」

「這支玉簡當中,是我七煞總訣精要,不過我已經設置了禁法,你築基境界以前是打不開的。這個劍牌之內,被我注入了三道七煞絕劍的劍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它,也不要對它產生依賴。」

七煞道人遞到張烈手中的兩件物品,一件是青色玉簡,一件是銅質劍牌。

在把它們接到手中的那一刻,張烈腦中嗡得一下。

已經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兩件什麼物品:一個是功法傳承,一個是護道神通!

七煞道人未能晉升金丹境,否則前者就應該叫作道統傳承了。而那銅質的劍牌更加要命,整個通玄修界恐怕也根本就沒有幾件。

符寶,是前輩修士為了庇護家族、後人,分裂金丹境真人本命法寶本源製造出來的寶物。

因為是損強肥弱,在通玄修界已經很少見了,但是在傳承悠久的家族,總是不難留存一兩件。因為金丹境真人也有著壽數極限,當臨近壽盡時,其中不少都會嘗試製作一兩件符寶。

但是護道神通就少見了,需要由築基以上,道基強橫的修士,自損道基為衣缽傳人或血脈至親加持。

並且還不能是臨近壽盡,因為修士臨近壽盡道基自損,就已經不具備施展護道神通的前置條件了。於是這就形成了一個悖論,道基強橫的修士求道之心必強,怎麼可能願意自損道基?太過顧念血脈親緣的修士,也很難擁有強橫道基。

因此護道神通比符寶都更加少見,幾千上萬年都未必會出現一次,更遑論是出於七煞道人這樣的修士之手。

「師尊,您這……」

「別這樣看著我,就是看到孫兒出生的時候,突然間心有所感,就想做出這麼一個玩意。烈兒,有的時候,時也命也,師尊從來沒有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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