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比相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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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白靜和郝奶奶的悉心關懷,毅虹坐月子的生活總算過去了。剛出月子,毅虹不聽勸阻就下地乾活,她是想著思鎖將來的生計。如果單獨立了戶頭,多掙工分不就能多分錢糧嗎?

然而,竟然有人提意見,說郝奶奶是「五保戶」,她的一切都是集體給的,憑什麼毅虹吃她的口糧住她的房子?這不是白沾集體的光嗎?也有人說毅虹怪可憐的,集體又沒有多分給郝奶奶什麼,她願意省吃儉用地幫助毅虹,其他人鹹吃蘿卜淡操心乾什麼?再說,總不能讓毅虹和思鎖無家可歸到處流浪吧,那還是社會主義嗎?由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沒有形成相對一致的意見,大隊和生產隊的乾部就裝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白靜思來想去,這樣下去不是回事。思鎖越來越大,男孩子吃飯厲害。而毅虹辛辛苦苦的勞動所得,全部分配到了父親沈萬固的名下,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白靜向隊長金楚生提出給毅虹單獨立戶分配的請求。雖然金楚生心中對毅虹的怨恨沒有消除,但很難找出理由否定白靜的請求。他就采取不否定不辦理的不作為辦法,一直拖著。

白靜和郝奶奶輪番登門遊說,金楚生笑臉相迎,哼啊哈地點頭答應。他暗笑,就算踏破門檻也不會給毅虹分糧分錢。再說她的錢糧全部分給了沈萬固家,這是他們的家務事,與生產隊何乾?

白靜想出了一個辦法,逼金楚生給毅虹立戶,郝奶奶也認為可行。兩人就找毅虹商量,毅虹覺得這樣做似乎是不講道理的蠻斫三斧頭。

郝奶奶說:「從懷孕到現在,誰和你講過道理?你不蠻上,人家就和你瞎來,吃虧的是你毅虹和思鎖。」

毅虹想想也對。她是金鎖的女人,思鎖是金鎖的兒子,金楚生既是隊長又是自己的公公,她帶著兒子住到金家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毅虹一咬牙說:「就這麼乾,我豁出去了。」

「還有,你可不能客氣,要潑辣點,比主人還要主人,這樣金楚生這個王八蛋才會認下(輸),千萬不能煮成夾生飯。果懂?」

毅虹對郝奶奶的提醒心領神會,她抱著思鎖來到金家白吃白住。

毅虹在金鎖姐姐金來弟的房間打了一張地鋪,白天就讓思鎖睡在來弟的床上。

好飯好菜毅虹被搶著吃不說,還死皮賴臉地把鎖著的食品櫃子撬開,挖脂油拌飯,舀紅糖拌粥。還把餅乾和脆餅塞在口袋裡,留著下地乾活吃。有時還掰點給一起勞動的社員,說這是金隊長家的,大家嘗嘗。

衣服髒了毅虹就翻箱倒櫃找合適的換,連來弟洗淨曬乾的衛生巾她也不打一聲招呼就使用。有次,來弟來了例假,沒找著衛生巾,弄得褲子上血淋淋的。

金楚生一家人人橫眉冷對,視毅虹和思鎖為眼中釘。毅虹卻說,不分糧也罷,就天天在隊長家吃飯挺好。喝粥撈稠的,吃菜挑好的,每天三餐吃得飽飽的。碗筷一推,快活如神仙。

金來弟也反對給毅虹立戶分糧,她認為是毅虹勾引了父親,對這種女人就是要狠點。來弟那個暴脾氣上來了也是挺恐怖的,連金楚生都讓她三分。他生產隊的豬圈鬧出了騷擾毅虹的事件後,更是把來弟當成人物燈兒。

來弟想對毅虹大動乾戈,但一想起弟弟金鎖在部隊當兵,父親是隊長,在十裡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毅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舞刀弄棍殺人的事都乾得出來,萬一見了血,受害的是自家人。她也就硬憋著氣隱忍著,靜觀事態變化。

對金楚生這種人沒有過激的手段是治不服他的。他感到被毅虹弄得家不成家,外邊又有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話,萬般無奈之下,他終於同意毅虹從沈萬固戶中分出,成為獨立戶。

從此,毅虹可以堂而皇之地享受生產隊的各種分配。當然思鎖仍然是黑人黑戶,既報不了戶口也分不了口糧。這也不是隊長金楚生所能做得了主的。

其實,毅虹是愛麵子的人,她並不願意到金楚生家耍無賴。當金隊長同意她單獨立戶後,她反倒覺得在金家鬧得有點過分,特別是對不起他老婆和來弟。她抱著思鎖,深深地鞠躬道歉告辭。

「等一等。」

毅虹一愣,又鞠了一躬說:「來弟,我到你家吃住,是沒得法子的事,得罪了。」

「我不是說這個,今天你不是要上工掙工分嗎?讓郝奶奶歇一歇,我痛經就不去上工了,幫你照看思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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