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喝敵敵畏(2 / 2)
毅彩說:「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不要侮辱人。」
「侮辱,我親眼所見。」白寧拎起電話說,「讓鄉領導來評評理。」
餘大娘正在食堂洗碗,她聽到吵鬧聲就急忙趕過來,順手把電話掐了,說:「有話好好說。密道要開工,金書記高興,喝多了。」
白寧指著餘大娘的鼻子罵:「你憑什麼掐我的電話?老騷貨,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有什麼臉來拉勸?」
餘大娘也急了,說:「誰騷貨?你說說清楚。」
白寧像瘋狗一樣,見誰逮誰,沖餘大娘說:「就是你,你,你和苟石搞破鞋,全村誰不曉得?你不也像毅彩這個騷貨一樣,趴在人家男人上頭騷。」
餘大娘更急了,說自己也就罷了,反正過去的一些事她都公開了,可是毅彩還是個黃花姑娘,怎麼能這樣侮辱人家?她說:「我是寡婦,苟石沒有老婆,兩個人搭夥兒沒有什麼丟人的。有的人真不要臉,苟石經常讓她到村部開會,開的是什麼鬼會?是兩個人在床上開會吧。還有人裝擔身,假流產,比我更醜,更不要臉。」
苟石與女人交好時,總喜歡炫耀與另一個女人的事。其實,白寧早就知道苟石把餘大娘當鹹魚,當例假來時苟石纏她,她就把他往餘大娘那邊推。他確實對餘大娘沒有多少興趣,在相好時總是想著白寧,並在餘大娘麵前炫耀,氣餘大娘。他不但把與白寧苟且的細節告訴她,還說了白寧的隱私,以顯擺白寧對他掏心窩子。
白寧的老底被揭穿。她本以為假流產的事隻有縣人民醫院譚醫生知道的,餘大娘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都怪自己嘴快,一高興把秘密告訴了苟石。
白寧急了,金鎖就在旁邊呢,他聽到了,還不與自己離婚?
她恨死餘大娘了,雙手揪住她的衣襟,餘大娘也不示弱,兩人廝打起來。
毅彩怎麼拉怎麼勸也解不了圍。金鎖被鬧醒了,他下了床,東倒西歪地跑過去勸架。急急巴巴地說:「白寧,離……離……離……開,回……家去。」
金鎖暈乎乎的並沒有聽清餘大娘說了什麼,但白寧很害怕啊。金鎖說的話她其他沒聽到,而斷斷續續說的幾個「離」字強烈地刺激了她的敏感神經。她迸發出全身的力量,把餘大娘推倒在地,然後騎在她身上,雙拳如雨點落下。咕嚕道:「讓你嘴騷,瞎說。讓你瞎說,嘴騷。」
毅彩箍住白寧的月要不讓她再打,白寧腳一蹬,掙脫了毅彩,跑到辦公室砸開了農藥櫃,拿起敵敵畏瓶,沖餘大娘叫:「金鎖和我離婚,我就死給你看。」
金鎖雖然清醒了許多,但舌頭不聽使喚,他像口吃一樣說:「離……離……離……離……什麼……婚……」
白寧一聽金鎖又連續說「離」,就仰麵喝藥。毅彩手疾眼快,咣當一聲,一拳頭把農藥瓶打落,碎了一地。
白寧的月匈襟浸濕了藥液,地上流淌著農藥。整個村部彌沒著敵敵畏的氣味,與金鎖的嘔吐物發出的酸味兒和茅台酒味混合在一起。
難怪,村支部上報餘大娘任婦女主任,白寧為啥要寫人民來信告狀,梁子就結在這裡。這倒是其次,關鍵是對金鎖的影響太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