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黎 第四章 玄燭下的交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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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晴空萬裡的景象嗎?

為何腦海浮現的隻有玄燭懸穹。

楣穿著歌女的衣飾,在廂房內靜候。廂房靠西,既能欣賞夕陽,也能遍覽沿街景象,正值晚飯時分,似乎能望見遠處街巷的炊煙,納福閣此時也最為熱鬧。楣晃著半盞清酒,尋覓著周遭的人,按餘三所說的,樓下傳來一陣喧嘩。

跑堂的夥計大聲招呼,楣倚在鏤金的欄杆上,眯著眼打量了一番,那幾個人前後退讓著上了樓,進了隔壁廂房。從楣身邊經過的一剎那,楣嗅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

「火藥?」楣瞥了瞥走在最前麵的絡腮胡大漢,他身上的硫磺味最濃。

根據餘三口中線人提供的信息,他們應該隻是香料、皮草商人而已,攜帶火藥作甚?

楣聯想到之前殺的一個珠寶商,那個人對蒼藍城的傳聞早有防備,高價雇傭的保鏢身上綁上了炸藥,若不是她趁保鏢起夜的時候下手,恐怕自己也會被波及。

難不成,這群人裡也有那樣為財不惜命的家夥?

貌似領路人的絡腮胡大漢拽開桌椅邀大家入座,斜挎箭袋的紫衣後生目光閃躲,藍緞格衫在與誰熱情交談,素色長袍麵容和善地佇在原地,紅色錦織的胖子倒有幾分有錢人模樣,大搖大擺地入座,眼皮也不抬,便自顧自地倒酒喝了起來。

並沒有明顯的主客之分,甚至楣覺得他們都不是經商的料。憑她這三年來的觀察,那些手持巨資的商賈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像老鼠一樣時不時勾著眼睛四處張望,生怕別人偷他幾枚銅錢。以及商人特有的氣質楣說不清,姑且稱之為——

「錢臭。」楣的腦海浮現這個詞匯。她會很自然而然地把商賈和汙穢骯髒之類的聯係到一起,卻不能將這些詞匯與眼前的這些人掛鈎。

「感覺就像是臨時拚湊的雜牌軍。」楣對著琉韻暗暗說。

「雜牌軍不是更不堪一擊嘛。」琉韻笑著問。

「是但也讓我覺得更棘手。」楣的目光鎖定在絡腮胡大漢身上,他的硫磺味最濃,加之他引客的動作,如果有保鏢的話,準是這個人沒錯。至於其餘的嘛大抵是初來乍到的商人,不然也不會來蒼藍城這種是非之地

「憑他一個人保護五個人,真是異想天」楣注意到哪裡不對勁。

線人不是說有七個人嗎?

「差一個在哪裡?」楣想起餘三的話,難不成這些人真是沖她來的?

「我我以為隻是一句玩笑話」楣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冷靜,楣,你仔細想想,還差了什麼?」琉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皮草商人,香料、皮草、香料誒,香料不是西域的貨物嗎?這些人怎麼看都是中原人啊。

這時,樓下傳來爭吵聲打斷了楣的思緒,是賣櫻桃的和賣楊梅的板車不知為何撞了,兩車貨物都散落一地。

「能長眼嗎?看不見過人,?」

「哎!惡人先告狀是吧,自己不想想誰先撞得誰?」

「扯吧你,大家都看見了,我這半車櫻桃全糟蹋了,大家評評理,怎麼說都得算他頭上吧!」

倆人在樓下吵得吹胡子瞪眼,圍著一圈多事的人正兩方挑撥著,期待一場大打出手。

這是做小買賣常有的事,平日就數他倆拌嘴掐架多,楣已司空見慣了,等等

貨物貨物可是商人的命根,連小商小販都這麼珍視那點貨,更不用說

楣歪頭向外看。

「更不用說香料這種奢侈品了。」

如楣所料,納福閣馬廄的角落裡,停著一輛用油布蓋著,滿載貨物的馬車,車前坐著的,正是一襲白色服飾的西域商人,看表情,似乎等待的有些焦急。

楣心中的石頭落了底,稍稍鬆了口氣。

接下來便簡單了,納福閣的構造她熟悉的很,想些辦法讓樓上六個人分散些即可。

隔著屏風的廂房,楣睹見桌上已上滿菜餚,幾個人把酒言歡,並未注意到她的視線。

如果西域商旅暴死街頭,會很引人注目吧。

楣知道從二樓有直接通向馬廄的暗道,從暗道繞過去一刀斃命,再驚動馬讓它跑到街上,勢必會攪亂眼前的酒局,到時候再逐個擊破。

楣的心中打好算盤,便從容起身向樓梯處走去,暗道入口的活門就在樓梯一側,不刻意去碰根本發現不了。

「對我有想法的的人,早就睡到墳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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