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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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柔的聲音輕飄飄地飛落耳畔,聽得梁錚微微一怔。

小孔雀,是他對李含章的愛稱。

他從沒當麵如此喚過她,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他方才情急時說漏了嘴?

梁錚收滯呼吸,心間莫名緊澀不安。

他沒文化,若要打什麼比方,哪怕掏空肚子裡的墨水,也左不過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孔雀已是他能想到的、最適合形容李含章的生物了。

可再怎麼適合,孔雀終歸是隻鳥。

雖然他沒有別的意思,但難保李含章不會生氣。

梁錚不知如何解釋,正猶豫著,忽然覺察到異樣的觸感。

先是細細碎碎的扌莫索。

隨後,小珠被捉住——往外一揪。

他悶哼一聲。

肇事的小手頓時縮了回去。

李含章埋著頭,臉蛋紅得像隻粉桃,將隱隱發燙的指尖藏進掌心。

她不是存心的!

誰叫他半天不回她話。

他沒穿中衣,火爐似的月匈膛暖烘烘地袒著。

那小東西就在她麵前。

隨著呼吸微微晃動,好惹眼。

她隻是看到了,正好他又不理她。

所以才……揪了一下。

李含章越發心虛,怯怯地縮了縮身子,蜷緊溫熱的十指。

她、她以後不這樣了。

可不可以……不要懲罰她?

還沒來得及往後躲,瘦月要又被人扣上。

梁錚將瑟縮的小妻子攏回了身前,手掌下落,自後將她輕輕按住。

他沒有再做什麼,隻湊往她發頂,叩下一枚口勿。

才沉聲道:「好便宜都叫你占了。」

明明是她在欺負他,還一副怕他的樣子。

真惹火他了,她又嬌嬌怯怯,叫他的心都化成滿腔柔。

什麼小孔雀?

明明就是小狐狸。

梁錚摟住懷中香香軟軟的雪團子,終於回道:「怎麼知道的?」

「就方才,你自己說的。」

李含章邊應,邊在人臂彎裡翻來覆去。

她身量姣好勻稱,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被梁錚這樣擁著,嫌他擠得難受——可梁錚身上熱,她又怕冷,巴不得整宿都粘在人身上。

梁錚低低地嘖了一聲。

果然是說漏嘴了。

她竟然還專程記得這事。

而且,這小孔雀又在鬧騰什麼。

就這麼窄一塊板,就這麼薄一床被。

被窩裡原本挺暖和的,她撲棱半天,冷氣淨往裡跑。

他索性五指收緊,沖著她身後豐盈捏了一把——隻捏,沒拍,長公主殿下不準打。

不安分的小妻子頓時平靜下來。

李含章抬起頭,氣哼哼地瞪著梁錚,像隻慍惱的小貓。

這個壞家夥!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梁錚見狀,抿動薄唇,把笑憋了回去。

「哦,小孔雀。」他輕咳兩下,忙道,「我隻是覺得你很像。」

李含章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循著曾經讀過的書籍,孔雀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浮現。

嗯……很像嗎?

她認真地沉吟了一陣兒,片刻後才問:「為什麼?」

絢爛奪目,令人眼花繚亂。

這是她眼中的孔雀,但未必是梁錚眼中的。

梁錚為何會覺得孔雀很像她呢?

「因為,」她試探似地,「本宮很漂亮?」

她確實是冠絕大燕的第一美人,稱得起如此贊譽。

梁錚一聽,眉峰上挑。

他沒有立刻應答,隻垂眸望她,掃視那張俏麗的臉龐——小山似的眉黛、清泉似的眼眸、芝麻似的淚痣、春桃似的柔唇,無不惑人心魄。

目光再往下走,便是細膩雪潔的、纖長的頸。

散落著梅蕊般的、他留下的紅痕。

梁錚勾唇,直將嬌軟的身軀往懷裡揉。

他輕輕啄她的眼瞼,低喃道:「漂亮得很。」

「不單漂亮,還很驕傲。」

「一身羽毛都在發光,令人挪不開眼。」

梁錚嘴上在說,動作也不老實,沖著小妻子又親又蹭,像條貪食而不知飽腹的饞狼。

李含章被他親得發軟,手掌抵在月匈膛前,卻使不上勁兒。

她半眯起眸,羞赧道:「你不準再親了。」

梁錚潦草地嗯了一聲,變本加厲地親她。

李含章的腦袋越發暈乎。

怎麼以前沒發現梁錚如此不乖呢?

從前,都是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的。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說了不準,還往她身上湊。

嗯,總感覺……他以後會更壞的。

比如叫她小孔雀,就好壞。

她眨了眨眼,小聲哼唧道:「你也不準再叫本宮小孔雀。」

這話出口,梁錚動作一滯。

方才還愈發肆無忌憚的男人,霎時收斂了言行。

細密的口勿忽然中止,李含章顰起眉頭。

怎麼不親她了?

說不準,就真不親了?

剛剛不是還挺神氣、不聽她的話嗎?

她睜開霧蒙蒙的桃花眼,神情困惑又委屈。

甚至不滿地仰著臉、往人跟前湊。

梁錚先是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忙往她粉頰上口勿了一口。

李含章心滿意足,這才把抻直的頸鬆懈回來。

梁錚被自家小妻子的言行弄糊塗了。

說是不準叫她小孔雀,他還以為她是生氣了。

可若真不親她,她又羞答答地靠過來、口是心非地索口勿。

他性子直,不愛同她藏事,斟酌片刻,便小心翼翼道:「為何不準叫了?不喜歡?」

李含章沒有立刻回答,隻往梁錚懷裡鑽了鑽。

又不作聲地將麵前人抱得更緊。

她腦袋一埋:「怪煩人的。」

聲音比蚊子還輕。

用小孔雀叫她,跟誇她似的。

漂亮、驕傲、發著光、令人挪不開眼。

這壞家夥,真是壞死啦!

見李含章如此,梁錚徘徊心頭的疑惑與不安頓時散卻。

這哪裡是嫌他煩人的樣子?

明明就是對小孔雀這三個字喜歡得緊。

他起了壞心,正欲開口逗逗她,又見小妻子抬起了頭。

小妻子眼波凝春,雙頰俏粉,執拗又認真道:

「而且,為何不是小梅花?」

「不是說,葭月梅很像本宮嗎?」

梁錚默然,硬是把那些還未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

這小孔雀的腦袋瓜在想什麼啊?

一來二去也太跳躍了吧。

他無奈又想笑:「狼哪有吃草的?」

李含章聞言,小臉一紅。

吃這個字,說得挺識相。

他倒清楚自己是在將她拆吃入腹。

可、可是——

「那、那狼難道吃孔雀嗎?」

「而且,狼和孔雀還是一類嗎?」

「你是本宮的駙馬!孔雀的駙馬能是狼嗎?」

小孔雀不依不饒,惡狼無語凝噎。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完全是他從來沒想過的問題。

但沒辦法,既然自家小妻子發問,他沒有不回應的道理。

梁錚眉關緊鎖,順著她的思路,見招拆招道:

「你半點不像狼,總不能叫我一個大男人做孔雀吧?」

「而且——狼為何不能是孔雀的駙馬?」

他一壁說,一壁攬住她半截軟月要,將她往懷中摟得更嚴實些。

「狼身強體壯,也夠凶,能將小孔雀護得好好的。」

言罷,他還湊過去,往李含章臉上用力親了口,惹得小人兒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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