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二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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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裡的紅寶石璀璨奪目,僅一顆就把今日雲月璽戴的給比了下去。她今日戴的紅寶石雖屬上乘,但小巧許多,遠不如盒子裡的紅寶石那麼迷人。

女人永遠對首飾毫無抵抗力,聽琴看著這盒紅寶石,興奮道:「小姐,您改天把城裡最好的匠人請過來,讓他給您打造一副頭麵吧,這麼多,連耳墜、項鏈都能打,您看最大的這顆像不像鳳凰羽毛上的眼睛紋樣,可惜小姐不能用鳳凰,不過,打造成青鸞也不錯。」

雲月璽看著聽琴閃閃發光的眼睛,有些無奈:「你這就安排上了,你知道這寶石誰送的嗎?」

聽琴一愣:「奴婢不知。」

雲月璽心道,除了當今太子,誰還有這麼大的手筆。當今聖上以節儉出名,當今太子卻以賢和凶出名,同時,太子從未因節儉出名過。

他是當今最看好的儲君,想必財力豐厚,聖上的私庫都在他手中。

雲月璽思忖著,燕昭對她的態度,應當是感謝她在不經意間提醒了他中毒一事,因此事不宜大張旗鼓,所以他先是約自己出去賞湖,告知自己此事,再命人暗中送來謝禮。

這樣的話,這寶石她也收得。

雲月璽吩咐聽琴:「把盒子收起來便是。」

聽琴道:「不打頭麵?」

雲月璽稍稍嘆氣:「你自小就在尚書府,怎麼還那麼毛躁?一來,好鋼用在刀刃上,這樣的寶物,以後說不得要用上,現在便隨意把它拿去打頭麵,以後可怎麼辦?府裡還有這麼多頭麵,暫時又不缺。二來,別人剛送來這寶石,我們就巴巴拿去打頭麵,不讓人笑話?」

聽琴也覺得羞赧,低頭不說話。

雲月璽看她局促,倒也不是真要叱責她,隻道:「我們府中人員簡單,你沒什麼心眼也可活得自在,以後可就不一定了,遇事多想三分總沒錯,我現在提醒你,總比以後我們都栽了跟頭好。我書架的第五排從左往右數第五本書,你一會兒去拿來看,過幾天我要檢查。」

「是。」聽琴眨巴眨巴眼,立馬應了。她雖莽撞了點兒,但也聽得進教訓。

雲月璽朝她溫柔一笑,讓聽琴就在書房看書,她也拿出店鋪的賬本來看,看完之後再看點別的書。

對雲月璽來說,每個朝代、時空都有值得學習的東西。她曾經的身世雖好,卻也一直流落在外,當一個散修,雲月璽靠的就是博采眾長,才終成大能。

她們主仆二人看書之際——

柳若顏已經回了自己院子,她被慕容煜沒能成功退婚刺激得不清,剛進入自己房間,便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倒。

一雙手扶住了她,緊接著,柳若顏身邊便響起一個低醇的男聲:「你怎麼了?」

柳若顏現在渾身無力,聽到男子沉穩有力的聲音,一時間居然忍不住淚意漣漣,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身上的脂粉香味傳到男子鼻間,男子無聲地嗅了嗅。

這男子俊美修眼,和燕昭有幾分相似,隻是眼中多了幾分陰鷙,沒有燕昭的高華、威嚴。詭異的是,他身上居然穿著丫鬟的服飾,看起來違和感挺強。

燕禮抱著柳若顏,心旌搖盪,自從被他那好皇兄逼迫到這般地步,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柳若顏的顏色在他看來隻能算一般,但好在身材不錯,據他看人多年的眼光來看,柳若顏在某些地方,會放得很開。

燕禮是逃到尚書府來的,當夜他碰上柳若顏,柳若顏看見一個黑衣人從天上落下,本來該害怕報官,但她轉念一想,這種黑衣人神出鬼沒,若是有同黨報復她怎麼辦?

還不如留下他,給他養傷,這樣的話,自己就攤了救他的情,即使不幸東窗事發,這人也是雲府窩藏的,和她可沒半點關係。

柳若顏想到前世看的穿越小說裡,這些黑衣人都來頭不凡,她把黑衣人當成了自己的其中一條路,每日看護。

好在,這個黑衣人也確實樣貌堂堂氣度不凡,眉目有點像一個人,隻可惜柳若顏死活想不起來。

柳若顏這些日子以來,不是沒看出這男人對她的想法,但她現在隻有一年時間,這男人現在看樣子還在被抓捕,短期內不能幫她,因此,柳若顏還是把心撲在慕容煜上邊。

現在柳若顏躺在這男子——也就是燕禮的懷抱裡,燕禮佳人在懷,柔聲問她:「有人欺負你?」

柳若顏抹淚:「還不是我那姐姐……她明知別人不喜歡她,還要霸著,我真不知道我前路在何方。」

燕禮目中劃過一道譏諷,他身為皇室中人,可沒慕容煜那麼好騙。燕禮心想,是他的東西,就算他不要,別人也不能來搶,兄弟不能,妹妹更不能。

不過,現在燕禮對柳若顏抱有其他想法,便道:「是她不對,我早就聽你說了,你那姐姐委實惡毒。不過……你就這樣堂而皇之在我麵前說起別的男人,哪怕那人是你心上人,我也會傷心。」

燕禮生了副好皮囊,又會花言巧語,很快把柳若顏說得芳心大亂。

這時的柳若顏可真覺得她現在哪怕經歷些許磨難,她也是被人爭搶的穿越女主,慕容煜對她一往情深,麵前這個男子明知她有心上人,還對她情深不悔。

柳若顏羞紅了臉頰,她想到自己明年開春要去充軍的窘境,還是清醒了些,道:「公子別這麼說,我已經有了意中人,隻是……他似乎不能娶我。」

柳若顏掙紮著起來:「我要給他寫一封信,我要去見他母親。」

燕禮滿是不屑,聘者為妻,奔者為妾,這女人去見那男人的母親有什麼用?

表麵上,燕禮道:「我支持你,但你別累壞了眼睛。」

他說話溫柔動聽,柳若顏不知不覺中朝他越靠越近,靠在燕禮懷裡一字字一筆筆地仔細給慕容煜寫信。

柳若顏不大會寫這個朝代的字,之前她同韓文山通信,都是她念,然後請人代了筆寫的。現在她沒錢請人代筆,隻能盡量一筆一劃寫得工整。若是之前的柳若顏,哪裡看得起把毛筆字寫工整,不亂畫一氣就不錯了,她現在被逼得寫工整,完全是太想嫁入定國公府。

信箋被柳若顏賄賂下人,帶去定國公府。

之後,她靠在燕禮的懷中,一副懶懶的神色。哪怕是燕禮府中的通房丫頭,以及從青樓買來的角兒,都沒柳若顏這般開放的,燕禮一時新鮮,道:「我給你按摩,解解乏。」

柳若顏本要拒絕,但燕禮下一秒就露出疏離的神色,似乎之後都不會再喜歡她。

柳若顏這便慌了,道:「也好。」

……

他們在院子內,明明已經逾越了禮數,但柳若顏仍不覺得自己背叛慕容煜。

另一邊,雲月璽雇傭的擅輕功的高手已經來報,說是柳若顏送出去了一封信。

雲月璽點點頭,道了句辛苦。

她思忖著,今日她拒絕退婚,柳若顏現在定會著急,但是之前她拜托慕容煜那麼多次,慕容煜都沒能成功讓她嫁進定國公府,柳若顏現在定然不會信慕容煜,會選擇她自己去親自說和。

若是說和不成……

雲月璽美目微彎,柳若顏必定說和不成的,屆時,便會一步步按她所想的走。

雲月璽沒必要讓慕容煜的婚約再惡心自己一年,所以,慕容煜和柳若顏的私情,必定要大白於天下。

否則,他們一個身為雲月璽的未婚夫,一個身為雲月璽的妹妹,私通之後還能沒事人一樣成婚?冤死的雲月璽如何閉眼?

雲月璽見天色已經大暗,她合上書,自去休息。

聽琴為她仔細檢查了門窗,才無聲退下。

雲月璽的猜測沒錯,過幾日,柳若顏便在慕容煜的帶領下,悄悄來到定國公府。

定國公府大門氣派無比,門口有一對威嚴的石獅子,門上的匾額也是陛下禦筆親寫。柳若顏假裝淡然地打量著定國公府的門楣,之前她還不覺得什麼,現在一來到定國公府,隻覺比雲府的門第高多了。

隻要她嫁進來,之後雲月璽的身份哪裡比得上她?

柳若顏儼然已將定國公府視為自己的囊中物,她對慕容煜道:「慕容哥,帶我進去吧。」

慕容煜頜首:「我母親雖嘴上不饒人,但心地很善良,你隻要讓她動了惻隱之心,此事便成了大半。」

柳若顏嘴上答應得好聽,實則心中滿是陰霾,慕容煜為什麼要幫他母親說話?

她之前怎麼沒看出來,慕容煜是一個媽寶男,隻知道我媽善良,我媽好……實在太沒主見。

柳若顏暗暗按下不滿,和慕容煜一道進去。

她一見到慕容夫人,慕容夫人就扔過來一杯熱茶,差點燙到柳若顏,柳若顏柔柔地往慕容煜那兒躲了躲。

慕容夫人指著慕容煜:「你帶這個女人來乾什麼?為了坐實你們有私情,好快些和雲小姐退婚嗎?」

慕容夫人眼看著柳若顏眉眼間一股掩不住的陰毒相,膚色也蠟黃,整個人呈現一股小家子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什麼眼光?放著國色天香的雲小姐,被這個貨色迷了眼睛?」

也不怪慕容夫人說話狠毒,從柳若顏登門那一刻,她便知道柳若顏和自己兒子的私情是坐實了。柳若顏聽慕容夫人說自己不如雲月璽,更在心裡氣惱。

慕容煜維護柳若顏道:「母親,你是想聲音再大些,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嗎?我帶若顏來,隻是想告訴你,那門婚事我們必須退,若顏是個好姑娘,我要娶她做正妻。」

慕容夫人道:「好?好在哪裡?」

她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問柳若顏:「在文國公府內,柳姑娘說我腆著臉帶著兒子高攀身為自在客的你,這是怎麼回事?不說我從未有此想法,我一個長輩,你一個小姑娘,怎能說得出口那種話?」

柳若顏既難堪又恨慕容夫人這樣不給她臉麵,以後等慕容夫人老時,她絕對不會端茶遞水的!

柳若顏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道:「夫人,那日隻是我同慕容哥鬧了別扭,我當時氣怒攻心,才說了糊塗話。」

慕容夫人不聽她狡辯:「你隻是鬧別扭就能那麼大逆不道,之後過日子,鬧別扭的時候多了去了,你不得把國公府的天都翻了!」

柳若顏反駁不能,下意識就想噴回去,她話都到喉嚨了,才想起她現在得罪不起慕容夫人,隻能生生憋住。

慕容夫人冷了臉,把丫鬟重新斟好的熱茶重重放下:「你出去吧,我們慕容家,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兒媳婦,即便為妾也不可能!」

柳若顏身子晃了晃,她有些後悔。

如果那天晚上,她不逞一時之氣罵慕容夫人,是不是她現在的日子也不會這麼難?

可是她沒有罵錯啊,婆媳本就是敵人,不管慕容夫人是不是那個意思,她都沒有罵錯。

柳若顏咬咬牙:「夫人,您同雲府結親,為的不就是和雲府政治聯姻嗎,我也是打小被雲府撫養長大的女兒,我嫁進來也是一樣的。何況,月璽姐姐高傲,夫人興許降不住她。」

柳若顏這時還以為她展露自己的聰明才智,慕容夫人許會高看她一眼,認為她是個聰明人,能成為定國公府下一代的主母。

哪知,慕容夫人的臉上瞬間露出被惡心了的神色:「慕容煜,還不快把這個女人給我帶下去,別讓她髒了我的眼,她吃雲府住雲府借雲府的勢,還搶雲府小姐的未婚夫,這樣的女子若娶進門,家門不旺!」

何況,什麼叫政治聯姻?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慕容夫人恨不得趕緊將這個攪家精送走。

柳若顏被慕容夫人罵得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她也不是故意吃住在雲府的,她穿越過來就沒了父母,她能怎麼辦?

如果雲府不撫養她,那才叫不做人!

總之,柳若顏今日來定國公府碰了一鼻子灰,心都死了大半。或許,她真的得謀其他出路。

此時的雲月璽正坐在戲樓之中,她坐在高高的閣樓,正對戲台,從窗子處往下一看,就能把整個戲台的全貌甚至角兒的神色變化看得一清二楚,整個戲樓隻有這處位置最好。

燕昭一身玄衣,冷淡地坐在另一側。

他薄唇微啟,麵前放著一杯清茶,茶水微動,都不如燕昭來得靜:「今日有會變戲法的胡人來,所以京城中有不少人得了消息來此一觀。」

雲月璽望出去,難怪,就連大堂內也坐滿了人,可真座無虛席。

這時,有護衛端著一盤花進來,這花都是用的特製假花,也不知是這戲樓本就如此,還是得了燕昭的吩咐。

雲月璽道:「殿下,這花是用來做什麼的?」

燕昭讓護衛把花盤放在雲月璽麵前,道:「若有喜歡的節目,可擲花下去,優勝的節目會再加演另一個節目。」

「這確實很能調動客人情緒。」雲月璽笑了笑,饒有興致地看節目,燕昭卻沒再說話。

或者說,燕昭無時無刻都端坐一方,玉水寒潭般的眼眸裡映照的景物都化動為靜一般,他坐在戲樓裡,都像來秉公辦事。

雲月璽看見戲台上一個胡人把一隻木雕揣進袖子裡,再從袖子裡掏時,飛出了一群雪白的鴿子。

她知道這是障眼法,但也覺得那胡人表演得非常流暢,便笑著從花盤裡扔了一簇花枝下去。

許久未說話的燕昭忽然道:「你喜歡這種節目?」

雲月璽看向他,便見燕昭修長的手拿起一支筷子,聲音冷淡華貴:「你看。」

雲月璽盯著那隻筷子,燕昭的手好似輕輕在雲月璽眼前晃了一下,那隻光禿禿的筷子立時變成了一株花枝,鮮艷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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