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龍傲天文裡的天下第一美人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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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璽連夜離開城主府,她來飛影城作客,並未像在昆吾宗那般穿一身耀眼的緋衣,為了不喧賓奪主、惹人不快,雲月璽穿了一件湖藍色的裙子,夜中的湖藍色,靜得像含苞未放的花朵。

雲月璽容色光彩照人,則為溫婉的裙子添了一抹自信和無法忽視的美麗,像是在任何困境,她都能手持長劍,一劍盪開黑暗,哪怕身上已沾了滿身淤泥,她也能在處理乾淨了一切後,於一個晨光熹微的早晨,慢條斯理地清理衣上的汙垢,輕輕抬眸後,會發現她的眼裡從未有過懼意。

雲月璽來飛影城前,確然考慮了很多,連衣著、發飾都得體而不太耀眼,做足了求寶人的誠意。她唯一沒想到的是,飛影城主和她有死仇。

火靈秘境中奪寶殺人是修真界常態,但是,若殺人之舉未成功,被殺者心中記恨,再正常不過。

雲月璽長舒一口氣,幸而,飛影城主性子實在太高傲,才肯以鳳凰血作為賭注。飛影城主的性子若少一分高傲,則不會拘泥於修為,直接殺了她了事。

雲月璽離開城主府,無論如何,還是少在他麵前出現,那個人實在是難纏。

「仙子,城主命我送來捕海行動的玉符。」護衛將一個精致的雕花盒子呈給雲月璽,雲月璽輕輕打開,裡麵靜靜躺著三枚色澤上佳的玉符。

三枚?

護衛垂首:「城主吩咐,這是仙子唯一的機會,三日後請仙子身旁的兩名修士也一並參加捕海比賽。之後百年,他不會再借出半滴鳳凰血,無論誰來。」

雲月璽幾乎能想到飛影城城主容色冷漠地說:「別妄想找別人來借鳳凰血,本君討厭被算計。」

雲月璽睫毛微顫,接了錦盒,麵上無半點退縮。

飛影城主算漏了一點,從她知道賭約開始,就沒想過再請人來代替她。若她有機會得寶而輸,那是她無能,她該自戕,以死向原身謝罪。

雲月璽美目中含著堅定,事到如今,她也不再裝什麼溫婉,眼中若同時盛著風與火,簡短道:「多謝。」

護衛一愣,忽而覺得麵前的雲月璽和之前有些不同,但他也說不上來。

「城主說,若仙子有什麼囑咐,可轉告給在下,在下去轉告城主。」

……可以轉告你們城主,告訴他稍微做個人嗎?雲月璽不是沒被針對過,像這個城主那麼招人恨的針對真沒碰到過,但這偏偏說明了這個城主的成功。雲月璽麵無表情:「城主人中龍鳳,所思所想滴水不漏,我沒有什麼囑咐。」

「城主說若仙子誇他,就讓仙子省省力氣,好生準備三日後的捕海比賽,免得白白浪費他擔任考官的時間。」護衛低眉順眼。

雲月璽:「……告辭。」

等她過完了這個比賽,她就是餓死、被仇家追殺跳到海裡去,也絕對不踏足飛影城半步。

飛影城仙音裊裊、白雲飄飄,用一句仙鄉之地形容毫不為過,但是飛影城主一人便能使這些優點全部消散殆盡。

雲月璽離開城主府,金坼、銀山二位長老按照她的囑咐等在城主府外。

二位長老同雲月璽一起走遠了一段距離,金坼長老才道:「月璽,城主為何讓你夜晚去城主府?」

他和銀山長老一樣憂心忡忡,末了,大驚失色道:「難道城主對你有意?」

「師叔……」雲月璽的修為由昆吾宗宗主傳授,金坼長老是宗主師弟,雲月璽叫他師叔合情合理,她聽見金坼長老那句話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嚴肅道:「師叔不要講這般的恐怖異聞。」

飛影城主對她有意

那太驚悚了,而且絕不可能。

雲月璽和昆吾宗長老等一起回客棧時,正值夜市鼎沸之際,飛影城的修士你來我往,或是以寶換寶,或是以靈石購買,熱鬧非常。

粉紅的蓮燈掛在樹梢上,飄在河裡,如同蜿蜒的長龍。

「你這天心草如何賣?」一個模樣天真妖媚的女子站在一處草藥攤前,拈著手指拿起一株天心草。

「十塊中品靈石一株。」販賣草藥的修士道。

「這麼貴?」那女子嘴上如此說,卻大方地掏出儲物戒,「你攤上的我都要了,如若不是天心草,而是以假充好的獅心草,我便回來掀了你這攤子!」

「您放心,飛影城從不賣假貨……」

「哼,最好不是假貨,我這可是拿去救人的!」

那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好一會兒,雲月璽駐足不前,遙遙相望,金坼長老道:「月璽,你想買靈草?」

「不。」雲月璽抬眸看了眼樹上懸掛著的蓮燈,「我們回去吧。」

她忽而微微一笑,美貌逼人的臉上帶著晃人心神的笑,自上前去,買了一盞蓮花燈。蓮花燈垂在雲月璽手中,燈火搖曳,似靜似動。

金坼和銀山二位長老忽而聽到傳音,清越冷靜,正是雲月璽的聲音。

「二位長老,待會聽見任何事,都不要驚慌,假裝無事地回客棧。」

金坼銀山長老能修到合體期,自然也是老江湖,經驗豐富,他們也沒表現出一點異樣,詢問雲月璽:「怎麼回事?」

「宋成璧宋真君已到了飛影城,如今,正在引我們去找他。」

宋成璧……堂堂洞虛期真君,說是他受傷會跌至合體初期,但真實情況如何誰知道呢?

「飛影城主告訴你的?」銀山長老問道。

「不,是之前那名買藥的女子。」離回客棧還有很長一段路,雲月璽仔細地給二位長老解釋,二位長老修為比她高,麵對宋成璧,他們是絕佳助力。

「宋成璧受我異火焚燒,經脈受損,連嬰府也遭受重創,他若要恢復修為,除了天材地寶外,平日裡的丹藥也不可或缺,天心草就是其中一味藥。宋成璧知曉我父若要蘇醒,必要鳳凰血,他定然會趕來飛影城。」雲月璽道,「天心草雖為靈草,但用途極少,除了煉丹師和需要恢復經脈的人,哪有人會大肆購買天心草?」

「那女子身攜水氣,並不具備煉丹師的靈根,適才她更是和小販交流,她是拿天心草去救人。」雲月璽道,「美貌女子幫忙買藥、來飛影城的外鄉人,還有,我從她身上聞到了我異火的味道。我的異火曾燒灼過宋成璧。」

雲月璽也是有了無相冰焰才知道,異火主人能和異火產生些聯係,她那日殺宋成璧時,因為原身怨氣,她不得不傾吐心中怨怒,但是,火靈秘境那樣凶獸頻出之地,雲月璽怎麼可能不做兩手準備?

她特意淬煉了一朵無相冰焰蓮,火蓮灼燒宋成璧後,哪怕宋成璧傷口已好,除非宋成璧尋到其餘比無相冰焰更霸道的火種,否則,隻要宋成璧出現在雲月璽三丈內,雲月璽都會知道他來了,不管他藏匿技巧有多麼高明、易容手段多麼高超。

剛才,雲月璽在那女子身上也聞到了無相冰焰的味道,這隻說明一點,此女和宋成璧朝夕相處、密不可分。

「是宋成璧?!」金坼長老嫉惡如仇,對用情蠱控製別人的宋成璧厭惡到極點,那種厭惡是正道名門對邪魔歪道的本能厭惡。

「既然是宋成璧,他現在傷勢沒恢復,我們便跟著那女子去尋他,把他帶回宗門處置!」

銀山長老道:「金坼,你太心急了,萬事都要從長計議,不能打草驚蛇。」

雲月璽則仍提著蓮花燈,像是提燈的仙女,她攜著滿城輕風,無一絲人間的愁緒,卻也想感受凡人的喜悅愁苦。

同她外表纖弱的美麗相對的,是她此刻冷靜的傳音:「我們不能去找他,宋成璧是故意引我們前去。」

雲月璽斂眸:「第一,那女子買這麼多的天心草,看似宋成璧的傷勢幾乎沒有恢復,可是她麵如桃花,哪有一點憂愁?第二,剛才我駐足不前,是在看其餘的靈草攤,並不是每一個靈草攤販都賣天心草,好些都沒有,其餘寫上天心草字樣的,也被人全買了去。疑點在於,飛影城本富庶,隨意找一個靈草鋪子,那女子都能一次性購買到大量天心草,為何她非要大費周折,在人流量極大的夜市大張旗鼓地買天心草?她身上衣著考究、出手大方,並不像是靈石不豐。」

「你的意思是,宋成璧故意讓這女子出來展露出種種疑點,引我們找過去?」銀山長老皺眉。

「嗯。」雲月璽道,「他是想利用我們想找到他的心理,請君入甕,我們便反將一軍。」

雲月璽隨手轉了轉蓮花燈,她容貌絕俗,是不少人的生平僅見,故而,走到哪裡都能使人側目。

畢竟是自殺了也被閱美無數的宋成璧強救回來,不顧呆傻娶為正妻的容貌。

雲月璽輕聲傳音:「我們想找到宋成璧,宋成璧一樣想找到我們,才這麼大費周章。我們隻需提前讓他知道我們住在何處,他自以為先我們一步掌握了信息,必會著手行動,屆時,我們便反客為主,可逐一擊破了。」

金坼銀山二位長老均應是,雲月璽的意思是如法炮製宋成璧的請君入甕。

他們倒不怕被知道了住處便如何,要是那點底氣都沒有,也就不會和宋成璧為敵了。

幾人裝作完全沒察覺到宋成璧的消息,慢慢回了客棧。

月上中天,飛影城雖是海上獨城,但這裡風清月明,夜風也沒有海水的鹹味,此地當真得天獨厚。

飛影城內一座別院,院內有幾名奴仆。

一個模樣俊美的男子正在房內飲酒,他生得君子端方,如今卻像是非常愁苦,一杯杯酒送入喉中。

魚媚伸手欲奪他的酒:「你今日怎麼喝這麼多?以往我從不見你喝酒呀。」

她握住宋成璧手裡的酒杯,宋成璧的大手反手握住她的手,魚媚羞澀之際,宋成璧道:「心兒……」

魚媚臉上的笑意一僵。

「你看好了,誰是什麼心兒狗兒?」魚媚嗔道。

「不是心兒,是綠芽還是靈犀?」宋成璧第一次喝這麼多酒,他從不輕易認輸,這還是綠芽她們死後,他第一次喝酒,酒入愁腸,一喝便止不住。

魚媚聽他嘴裡說出一堆女人的名字,心中極為妒忌,雖然她知道那些女人都死了,但是她就是不高興。

魚媚推推他,道:「看清楚我是誰。」

宋成璧看了她半晌,醉意未消:「媚兒。」

魚媚以為他清醒了,鬆了一口氣,但是,宋成璧下一刻便倒了酒和她共飲,他聲聲回憶當初骨心兒等的音容笑貌。

「心兒最活潑,靈犀最冷漠……她們都離開了我。」宋成璧難得那麼愁苦,他在真心實意地難受,「媚兒,我隻有你了。」

院內的奴仆站在夜風中,聽到動靜後眼珠動了動。

他們倒是很少見這樣的人物,抱著一名大美人叫其他美人的名字,還能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樣。

可是,他們的魚媚公主,就是喜歡這人族男子。

不多會兒,裡麵便傳來男女低喘的聲音,魚媚掛在宋成璧身上,自以為宋成璧雖愛過別的女人,但那些女人都死了,現在,宋成璧不是隻有她一個?

魚媚嬌聲道:「宋真君,今日你看到那個雲月璽沒有?」

宋成璧原本醉意未消,聽見雲月璽的名字後,他猝然清醒,眸子裡的醉意全部消散,同時,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魚媚不解:「真君……」

她忽而湧上醋意,宋真君這是怎麼了?怎麼別的時間都沒喝酒,偏偏今夜見到那人就喝酒?

他確實沒叫雲月璽的名字,但是他叫別人的名字時還在醉。

魚媚驟然冷臉:「宋真君,你不會真想著那名女子吧?她的住處我都看好了,你什麼時候去殺了她?」

宋成璧給魚媚扯上輩子,一時之間,他身上被雲月璽刺的地方疼了起來。

「她心思狡詐,不是能輕而易舉擊殺之輩。」

魚媚道:「怎麼可能?你就是不想殺她,她修為也不高,剛才我看她才出竅中期,和我一樣,真君你目前雖受傷,也有合體初期的修為,憑你洞虛期的見識和道心,殺她不過頭點地。」

「出竅期?」宋成璧道,「你可知,在本君受傷時,她隻有元嬰修為。」

宋成璧腦海中劃過雲月璽殺她時決絕的臉,又浮現適才雲月璽拿蓮花燈時的模樣,短短數日,她就從元嬰期直升出竅期。

魚媚驚呼:「這怎麼可能?她必是有天材地寶。」

「的確。」宋成璧道,「但是,她是如何得的天材地寶,本君毫不知曉。當時本君和她同行,她一路上殺了靈犀、心兒,還有時間去奪寶,本君竟不知,她是如何瞞下,又是如何不眠不休不聲不響地做了那些。」

明明是美人麵,為何是惡狼心?

宋成璧身上傷痕累累,他不肯去掉,這些傷痕他要留著,警醒他。

「但是,當初是真君太信任她,現在真君有了防範,殺她不是很容易?」魚媚再道。

宋成璧卻不想再說了,魚媚和雲月璽完全不同,故而,她不理解雲月璽的算計和狠辣。魚媚就像是一朵嬌花,宋成璧喜歡看嬌花,卻不喜歡和嬌花推心置腹。

他閉眼而睡,對付雲月璽,他有其他法子,得慢慢謀劃。

魚媚卻不甘心,她覺得宋成璧就是舍不得殺雲月璽那個狐狸胚子。魚媚知道雲月璽住哪兒,一時之間,計上心頭。

兩日後的深夜,已然快到淩晨。

雲月璽正在客棧內修煉,忽而,房門響了響:「仙子,小店店主母親今夜大壽,特意給每位客人都贈送新出的佳釀。」

雲月璽睜開眼,她聞到味兒了。

她起身,雖隻著雪白的睡衣,卻也去開門:「多謝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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