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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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鍾保鏢就會來找自己了。

陶洛又陡然回頭,看向花園的正門入口。

好像真的有人在!

陶洛推著輪椅繞到了滑滑梯的背麵……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他已經沒出來。

陶洛蹲在暗處的草叢裡,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剛剛要起身回去。

卻突然發現滑梯方向繞過來一個黑衣黑褲頭戴鴨舌帽的男人。

對方看到輪椅小怔,啞聲發笑:「原來發現我了啊。」

陶洛捂住自己的嘴,試圖往後麵再躲躲,但背後就是牆。

陶洛試圖看清楚對方的臉,但此刻天工不做美,烏雲逐漸遮住了月亮。

陶洛一晃神,那個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陶洛鬆了口氣,以為對方離開。

突然從側麵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又從背後試試地抱住他。

「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就想到你可能會過來。」

陶洛聽到他的聲音覺得異常耳熟,自己絕對見過他。

他是這麼知道自己的這個地方的。

這個地方現實中他除開哥哥,沒人知道。

他以前隻在某個sns號上發過一次這裡的照片,配文是想這裡布滿月色時拉小提琴。

「放開我……」陶洛聲音含糊不清。

對方癡癡地笑起來:「洛洛,你終於回來了。」

「洛洛,我的頭好痛,我是不是忘記了一些東西,我一直在看你的sns號,你為什麼不提到我!」

陶洛痛苦地蹬腿。

這個人視奸自己的sns號?!

「你喜歡白傅恆,我好生氣……」

陶洛感覺對方在親口勿著自己的發絲。

誰?

「靳……靳遼,別這樣!」陶洛下意識地以為是靳遼。

按照靳遼的家規,培育出一個外表冷漠內心表態的豪門大少爺極有可能。

靳遼讓自己睡在他的床上,偷親過自己。

昨晚他受刺激最大,喜歡陶紙的假記憶和喜歡自己的真記憶讓他發瘋倒也正常。

但這話一出,背後的人陰沉地低笑起來:「靳遼,又是靳遼!你當初和靳遼先說你喜歡男人的事情,我呢?」

「從小到大,你一直就和我關係不遠不近,我有時候清醒時就覺得讓他們再欺負你一點,洛洛,我好喜歡你……」

陶洛掙紮著,發現背後的人居然……很享受自己的掙紮,一股惡寒從尾椎湧上大腦,像是被冰水澆透。

為什麼要這樣?

惡心……好惡心……

陶洛張嘴咬住他的手掌,鮮血在口腔裡湧出鐵鏽味,背後的人悶哼一聲。

外頭亮起了手電筒,保鏢們進來找陶洛。

陶洛死死地咬住背後的手掌。

混蛋,不管是不是以前喜歡自己,既然有時候能清醒過來,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欺負。

心理變態的尾隨者。

陶洛委屈極了。

背後的人聽到動靜,附耳吹氣:「你要是真的和白傅恆在一起,我就拿刀捅死他,和他同歸於盡。不對,你和別人在一起,我都會不高興的。」

說罷,陶洛被按倒在地上。

等他爬起來時,那個黑衣人早就跑遠了,保鏢們在草叢中找到了陶洛。

保鏢隊長則去抓捕那個莫名跑走的人。

陶洛恐懼地瑟瑟發抖。

自己有一個朋友,收到了邪術的影響,但由於和自己的關係不遠不近,所以他會時不時地清醒過來。

然後他就用惡趣味地看著自己被欺負。

他試圖等自己墜入深淵時,等自己被打擊得一敗塗地後,再以天神的姿態來拯救自己。

過程不重要,他隻追求目的。

陶洛回到家,白傅恆和唐拯已經趕來了。

唐拯是順路過來的,他聽說小美人被癡漢尾隨了,特地過來安慰一下小美人。

陶洛的頭上一堆草屑,唇瓣上還有鮮血,倒是沒有什麼傷。

心理陰影比較大,但很快就給忘記了。

重點是把那個人逮住,送進去吃國家飯。

陶洛簡單地復述情況:「應該不是靳遼哎,他對靳遼意見挺大的。」

白傅恆點頭:「你出事的時候,靳遼剛從我家離開不久,反正今天和他談,他的意思是想記起一切。」

靳遼雖然乾出偷拍偷親的事情,但還不算太出格。

陶洛緊張地靠近白傅恆,比劃起來:「哥哥,哥哥,他大概這麼高,然後手上被我咬了一口,沒你高,沒你強壯,但他說要捅死我喜歡的人。」

白傅恆沉思:「要不是唐總之前不認識你,我真懷疑是他乾的。」

一旁唐拯汗顏:「可以不用當著我的麵說這話嗎?我不愛這一套,我隻愛被生活壓迫下海的那種!」

「再說了,萬一靳遼他已經心理變態到人格分裂,自己醋自己的呢?」

陶洛沒在意唐總的話,隻圍著白傅恆轉圈:「一定要找到他,這個人太凶殘了,萬一他捅白哥你呢?」

白傅恆嗤笑一聲:「你當時就應該和他說,其實你喜歡的人是陶紙,看著表弟的光芒心生愛慕,由愛生恨,嫉妒他,憎恨他,想要把他拉下神壇。讓他特麼去捅陶紙!」

陶洛愣住了。

唐拯又插嘴說:「艸,你把他當傻子嗎?」

白傅恆挑眉。

抬手給陶洛摘草木屑,擦髒兮兮的小臉,最後把人抱在懷中坐下,順氣拍背。

「我覺得這種人一定是童年不幸福,所以才會心理變態的,小洛,你想想身邊的人童年都有什麼陰影?」

白傅恆指著唐拯:「唐總,麻煩你也聽聽給點參考意見。」

唐拯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陶洛開始整理思緒。

「我是幼兒園上了一學期就跳一年級了,所以朋友或多或少都比我大。」

「賀倡家庭條件還不錯,父母恩愛,但一直都在國外打拚。從小帶他的是爺爺,要說變故的話就是他初中時和爺爺吵架,結果爺爺高血壓犯了,送去醫院的途中車禍。賀倡一直覺得是他的問題,自殘過。」

「靳遼,你們也都知道,六個大人守著他一根苗,從小交朋友都是要被審核過才能接近他的。印象中,他學西餐禮儀,連吃了一個月的西餐,輕度厭食症,到我家裡玩的時候餓暈了,我給他煮麵條吃,一邊說不好吃一邊吃完了,每次都要氣哭我再給我送禮物哄我。」

「最熟的就這兩個人了吧。」陶洛看著白傅恆總結。

「趙淩啊……他就是私生活爛,和他父親有關吧。他爸有一次來看他在爺爺家裡和情人們玩雙飛,被他看到了。他和他爸吵,被他爸扔出家門,我看到他大雨中站在街上,就把他接回家裡了收拾乾淨。」

白傅恆越聽越表情凝重。

唐拯忍不住了:「你特麼在這裡養蠱呢?這三個人放在一塊,能產出個蠱王。」

這要是恢復記憶,陶紙還能活嗎?

白傅恆看著陶洛,再問:「那麼你還記得陳雲浪嗎?這個拉大提琴的,也認識你。」

陶洛搖頭:「我不認識他,但我們倆同校的,是我學長。」

陶洛看向白傅恆:「哥哥,怎麼辦?他好像盯上你了。」

白傅恆冷笑:「老子當場弄死他。」

陶洛安心了:「那你千萬要小心啊。」

「不能安心,得把這個人查出來閹了……」白傅恆看向唐拯,「唐總,幫個忙吧。」

唐拯:「……」

*

圈子裡有名氣的唐拯玩了很久,終於打算收心。

在陶家少爺陶洛蘇醒後,他和對方一見鍾情,雖然國內暫不支持同性婚姻,但他要給對方一個正名的宴會。

類似於訂婚宴。

至於這兩個人如何看對眼的。

沒人知道。

唐家家人對此沒有異議。

據說唐拯的奶奶聽說陶洛不是有婦之夫,也不是有夫之夫後,高興得直掉眼淚。

不用擔心被對方的姘頭把自己的孫子弄死了。

破窗效應。

如果唐拯清清白白,突然說喜歡男人,那唐家肯定不同意。

但唐拯私生活混亂,突然找個陶洛,唐家都覺得是對不住陶洛。

至於孩子不孩子的,唐拯頭上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已經結婚生子,兩個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還行,兄弟倆關係不錯。

唐家覺得要介紹陶洛準備訂婚,家裡人吃頓飯就行了,沒必要舉辦什麼宴會。

不像話。

別人家舉辦宴會都是什麼大喜事,他一個小輩介紹個男朋友,至於開個宴會嗎?

唐拯執意如此。

唐老太太表示:沒關係,反正唐拯不是勾引了別人家的對象,沒有生命危險就行。

宴會現場,唐拯的手拿著酒杯在打顫顫。

他看誰都像是那天的那個變態。

陶洛挽著他的胳膊:「唐總,你不高興嗎?」

唐拯欲哭無淚:「如果沒有個變態,小美人,我早就樂開花了。但現在我笑不出來。」

陶洛給他打氣:「沒關係的,白哥會幫我們的。」

「邀請了這麼多人,到時候致辭完畢後,我裝醉,先回房間裡,你再曖昧地對大家說上一些話,表示要來找我春風一度了。」

唐拯反問:「萬一今晚對方沒有恢復記憶,不是白搭了嗎?」

陶洛挨著他的耳朵:「白哥說了,對方本來受影響就很輕,今晚再一刺激,肯定能記起來。」

唐拯默默地喝酒壯膽。

對,記起來,然後拿著刀到房間裡來捅自己。

當然,就算對方心思縝密不殺自己,估計也要給自己下暗手,砸暈之類的。

唐拯咬牙:「為了拿到和白家的合作,我拚了。」

宴會中,陶紙站在賀倡的身邊:「真是奇怪,為什麼表哥會和唐總在一起?」

賀倡不明所以,沒有接話。

他到處看了看,靳遼也來了,但站在角落裡默默喝酒。

更離譜的是靳董事長也來了,一臉的笑意,看來很高興兒子的初戀對象嫁作他人夫。

趙淩大步走過來,他那一張臉打扮得精致異常。

唐總以前招惹了不少明星,今天都來捧場,來了不少記者。

趙淩麵對鏡頭自然要注意的。

比起大家穿正裝,他穿的很是朋克,腳上踩著一雙鉚釘長靴,脖子上綁著黑色頸環,戴著一雙露指黑手套。

不知道還以為他來唱搖滾。

「嗨嘍,賀倡,阿紙。」

賀倡揉了眉心:「我最近頭疼的很,趙淩,你陪陶紙吧,我去沙發上休息一下。」

趙淩挑眉:「樂意至極。對了,阿紙,關於你出道曲涉嫌抄襲風波的事情,我已經發了sns為你聲援,別的你就不用管了,時間久了,對方不繼續動作,輿論還是會在你這邊的。」

陶紙興奮地點頭:「嗯嗯。」

看來沒錯。

那天晚上,自己和父親找到大師,對方給了自己一些東西吃下後,事情並沒有太糟糕。

賀倡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靳遼喜歡的人變成陶洛,但他沒追究。

至於靳遼,本來就寡淡,也不怎麼聯係自己。

陶紙看不穿他的想法,隻要靳遼不幫陶洛就行。

而趙淩,依舊一心一意幫自己。

陶家公司裡的人依舊為自己說話。

趙淩左右看看,陰陽怪氣地說:「沒有白傅恆?他在家裡陪他的小情人?」

陶紙無法解釋,那個小情人就是麵前的陶洛,隻能應下。

趙淩嗤之以鼻:「白傅恆明明和你有婚約,還找情人,完全不給你麵子。」

陶紙溫柔地說:「白哥,可能隻是看對方單身帶兩個孩子可憐才收留對方的。我們應該是誤會了。」

「誤會了他怎麼不解釋?」

陶紙思索:「你也知道白哥向來不和我們往來,他又比我們年紀大,覺得沒必要和我這種小孩子解釋吧。」

趙淩聳聳肩膀:「也就是你性格好替他考慮。」

「算了,看看唐拯今天發什麼瘋吧。」

唐拯看大家來的差不多了,拿著話題發言,背稿子。

大意無非是什麼找到真愛,一見鍾情,情投意合,感謝大家賞臉前來。

唐拯說完後和陶洛一起去給別人敬酒。

陶洛本來就不勝酒力,喝了幾杯後麵上紅撲撲地發暈。

他要回房間休息了。

陶洛口齒不清,貼著唐總,傻笑著輕聲說話:「我……我要去睡覺了,你要快點來哦。」

唐拯看著他的樣子,心裡癢癢。

氣運消失後,小美人要是真的和自己成了,每天就是溫香暖玉……

「來,等會兒就來。」

陶洛回到了房間裡。

白傅恆湊過去聞了聞:「有酒味。」

陶洛捂住嘴:「總歸是要喝一點的。」

白傅恆把陶洛抱到床上坐下,自己躲到了窗簾後,又探出頭問:「唐拯怎麼還不來?」

陶洛搖搖頭。

白傅恆蹙眉,按照計劃是唐拯把那個人吸引出來,然後發現他的真麵目。

無論鬧出多大的動靜,就算有人闖進來,唐拯也能表示是小兩口床上動靜。

避免大家搜查房間。

兩個人左等右等,沒等到唐拯過來,而後聽到了一點輕而急的腳步聲。

陶洛躺在床上裝睡。

對方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欣慰地說:「唐拯被我砸暈扔在別的房間裡,你等不到他來了。」

陶洛看不清他的臉。

有白傅恆在,陶洛安心下來。

隨後砰的一聲,對方和白傅恆打起來。

白傅恆喊:「洛洛,開燈,看他是誰!」

陶洛連忙去按床頭開關,怎料被對方一把拿被子蒙住,轉了個圈子,一時間分不清方向。

那個人要跑,白傅恆罵了一句媽的。

也懶得去抹黑開燈了,一擊手刀下去:「本來不想打暈你的。」

對方掙紮了一下爬到門口拉開一絲門縫,白傅恆再一下手刀,對方跌倒中撞到了門上,發出響聲。

陶洛剛剛才床上鑽出來,暈乎乎的,不知道天南地北。

燈,燈在哪裡?

房間裡窗簾拉的嚴絲合縫,一點光都不透。

不巧的是,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陶洛,你房間裡怎麼了?」

隱約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怎麼了?

那麼多人都來了?

打架動靜這麼大的嗎?

陶洛尋聲看向門口,終於扌莫到了門口的開關。

而白傅恆已經動作麻溜地直接拉著人躲床底上。

陶洛打開一點小門縫,看到唐老太太擔憂的樣子。

陶紙也假意問:「表哥,你房間裡是不是碎了什麼東西?有服務員聽到動靜特地來告訴我們的。」

同時背後還有不少賓客,還有一些好事的記者。

陶洛麵上紅潤:「沒……沒什麼,就是唐先生和我的動靜有點大……可能是喝醉了,興致上頭,不小心打碎台燈了。」

話音剛落,此時,陶洛看到大家齊刷刷地回頭看。

陶洛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唐總就站在門外的人群中。

陶洛:「……」

我能收回剛才那句話嗎?

陶洛現在已經可以預想到床底的哥哥在心中說什麼了。

媽的!!!

陶紙見狀,一把推開了門:「房間裡還有別人!」

門一推開,記者們的相機對準了裡麵。

白傅恆坐在床邊叼著一根煙,拿著打火機低頭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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