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1 / 2)
白傅恆快速看完了短信後,按住陶洛的肩膀前後搖晃他。
白傅恆恨鐵不成鋼地說:「這種一看就是渣男!別去,你還不如找找賀倡呢。」
陶洛哈了一聲。
「可我隻是把賀倡當朋友。」
陶洛被白傅恆搖暈乎了,眼睛打轉,磕磕巴巴地說:「我知道,他肯定沒有安好心吧。」
陶洛心道,雖然自己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身邊有個參照物白傅恆啊!
白哥就不會如此冒失地邀請一個才認識沒有多久的人去酒吧喝酒。
白傅恆一見他知道這件事情,心口才沒有那麼發悶。
他害怕陶洛識人不清。
白傅恆轉念一想,等等,陶洛都知道對方是個渣男了還要過去?!
白傅恆現在倒也不醋了,反問:「你知道還要過去?」
陶洛繼而回答:「因為夏和在對方那裡,我剛才給夏和打電話發消息沒有回復,我想要個他的位置,然後把夏和帶回來。」
白傅恆心道夏和可是一隻鬼,他要是被人灌酒灌醉了,說不定忘記維持自己的外形,變成了車禍死亡時候的模樣。
許橫生估計要被嚇死過去。
白傅恆看著陶洛,既然對方是去找夏和的,那自己倒也不太好阻攔。
「他給你發了位置了嗎?」
「隻是給了一個大概的地址,說具體今晚在酒吧的哪個包廂裡,他等會兒再給我發。」
白傅恆把陶洛拉著坐在沙發上:「這樣吧,我讓其他的鬼去酒吧裡頭找夏和,你在家裡等著,要是找到了,我們就不要去了。」
但白傅恆的想法撲了個空。
那群鬼在酒吧裡轉了好幾圈,表示人太多了,實在找不到。
而且說不定那個許橫生給的地址就是錯誤的。
陶洛又問許橫生,對方讓陶洛到了酒吧之後,他親自來接。
陶洛同意了。
兩個人約定好八點到酒吧門口碰頭,陶洛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七點,還有時間。
從別墅看到酒吧最多就半個小時。
陶洛坐在沙發上,手上也沒有玩著手機,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他偷偷扌莫扌莫地想,白傅恆好像對許橫生很有意見。
他是吃醋了嗎?
還是單純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對方欺騙,所以出手幫忙?
陶洛偷偷地看向白傅恆,男人正靠著沙發,閉著眼睛在抽煙。
雖然天氣變冷了,但是男人還是隻穿著單薄的襯衫,脖子上的酒紅色領帶沒有係好,鬆鬆垮垮地搭在脖子上。
解開的襯衫領口,隱約可以看到白傅恆身上的強健肌肉。
陶洛耳朵紅了紅。
咳咳。
*
八點整,陶洛準時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他第一次看到了許橫生,對方一個人在。
「夏和呢?」陶洛最關心這個。
許橫生笑了一下:「夏和在卡座裡等著我們。」
陶洛往回看了一眼,白傅恆就在街角不遠處。
他一直在關注著自己。
許橫生穿著花襯衫,頭發抓的很是淩亂。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在酒吧裡飛舞的花蝴蝶。
他倒是也沒有開包廂,開始幾個朋友聚在一塊開了一個卡座。
說是朋友,陶洛覺得這些人可能就是一些陪酒的鴨子。
夏和沒有出問題,陶洛好奇地問他:「我怎麼打不通你的電話?」
「手機沒有電關機了。」
「白傅恆呢?他居然沒有過來嗎?」
兩個人扯著嗓子在喧鬧的酒吧裡頭傳遞消息。
「哥哥說,他要是確定你和我都沒有問題,就不出現了,在背後看著。」
陶洛雙手放在嘴邊像是一個大喇叭。
夏和撇撇嘴:「我還以為他會氣得進來給你擋酒呢。洛洛啊,白傅恆要是不彎的話,你就算了吧。」
自己拿一個渣攻來氣他,白傅恆居然都無動於衷?
這可真的是太氣人了。
陶洛垂眸,唔……是吧。
這時候許橫生湊過來:「洛洛,今晚我買單,想喝什麼就喝什麼啊!」
「不過,洛洛,咱倆今天第一天見麵,」許橫生笑盈盈地往陶洛手中塞了一隻酒杯,「給哥哥一個麵子,把這杯酒喝了吧。」
陶洛啊了一聲,搖搖頭。
自己不喝酒。
許橫生故意擺出臉色,半開玩笑的地說:「不懂規矩,這不是不給我麵子嗎?度數不高的,你嘗一嘗。」
陶洛還是沒有接下那杯酒。
許橫生著急了:「洛洛啊,哥哥真的很傷心呢,你有好事,哥哥出錢請客,你連一杯酒都不願意喝嗎?」
他又要把酒杯強行往陶洛的懷中塞。
突然,從一側伸出一隻手,代替陶洛接過了那杯酒水。
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白傅恆的臉色顯得越發陰沉。
「別人不喝硬要往懷中塞,做人要點臉吧。」
白傅恆絲毫沒有給許橫生口下留情。
許橫生自然認識白傅恆,嘴角抽了抽,他看著白傅恆的那大塊頭,也不敢真的動手,要不然對方一拳下來自己就得倒在地上。
「我又不是逼迫陶洛喝。」許橫生嘀咕了一句。
白傅恆沒有聽清楚,他仰頭一口將所有的酒水倒在口中。
但剛剛咽了一點,白傅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己又不是沒有來這裡喝過酒,這款調製酒也喝過很多回。
和今天喝的完全不是一個味道。
白傅恆也曾經喝到過加了「料」的酒水,所以對酒水裡的藥粉味道很是熟悉。
他吐了出來,一把抓住了許橫生的衣領:「媽的,你往酒裡放了多少迷藥?」
夏和介紹的什麼狗屁朋友!
許橫生本想反抗,但是壓根就不是白傅恆的對手,掙紮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跑了出去。
白傅恆把外套脫了讓陶洛拿著:「我出去找找這個孫子。」
陶洛看著白傅恆的背影。
唔?
酒水裡放了迷藥?
陶洛抿緊了唇,許橫生看起來為人很是熱情,卻沒想到是個喜歡放陰招的。
除開陶洛,在卡座的其他人都嚇得瑟瑟發抖,尤其是夏和,他也就知道許橫生不是個大善人。
他想著用這個渣攻來刺激一下白傅恆。
但沒想到這個渣攻第一次見麵就想著用迷藥迷暈陶洛,把他帶上床!
這個人可真是個畜生。
事情到了夏和不可控的地步,他已經預想到白傅恆教訓自己的場麵了。
夏和趴在陶洛身上:「洛洛,救我。」
陶洛抱住他,輕聲安撫道:「沒事的,許橫生傷害不了你的。另外,我和白哥都挺擔心你的安全,我本來是不打算來的。」
夏和哭得越發傷心了,自己哪裡是擔心被許橫生欺負?!
自己是害怕被白傅恆揍啊。
許橫生放迷藥這一招太猛了,白傅恆現在肯定很生氣。
此刻,巷子外,許橫生已經跑出來了。
嘿,放了迷藥的酒水已經被白傅恆弄沒了。
證據都沒了,白傅恆和陶洛就算報警也沒有用!
而自己現在已經跑到了這裡,白傅恆也揍不到自己。
所以說,自己壓根就沒有什麼好害怕啊。
等自己躲上幾天,他們都找不到自己,這件事情就當這麼過去了。
許橫生有些不甘心地吐了一口口水,啐。
要不是白傅恆突然出現,自己早就成功了。
自己一聽說小洛就是陶洛,就動了心思。
漂亮,年輕,乾淨,對床上的事情什麼都不懂。
陶洛是自己最喜歡的類型!
就想許橫生慶幸自己逃過時,忽然背脊骨冒出一股強烈的冷意。
他彎月要從地上扌莫到了一塊板磚,一轉身發狠就要往人頭上往死裡砸。
但他砸了個空,對方蹲下來身子一轉就繞到了他的身後。
許橫生的雙手就被人反手按,而後,對方把他壓在牆上。
沖擊之下,許橫生的鼻子撞到了牆上,疼的他眼淚直接出來了。
出手的人很有經驗,一擊手刀下來打在了脖子上,許橫生說話就隻剩下了絲絲的風聲。
咳咳咳。
他現在就躲在漆黑的巷子裡頭,隻要他大聲呼叫,隻要外麵有人路過,別人一定就會發現自己。
但是他被人用手刀敲擊了一下脖子後,說話就聲音沙啞,有氣無力了。
他看不到背後的人,但是他很確定這個人就是白傅恆:「白……白傅恆,你要做什麼?」
背後的人沒有回答他,而是以一種冷漠無情的姿態抓住他的頭發抵在牆上。
許橫生心生恐懼。
這才是真正的白傅恆。
這段時間,白傅恆為了陶洛的事情出麵,給人一種他好像不是很冷酷的錯覺。
但事實上,許橫生的記憶中,沒有和陶洛扯上關係的白傅恆,一直都被人們害怕。
很多厲鬼本身就是人,隻是有些長得醜了些。
白傅恆殺點這些曾經的人類時,眼神冷酷,絲毫沒有帶上半點憐憫。
有網友在網上開玩笑地戲稱,要是讓白傅恆去殺人的話,他故意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慶幸白傅恆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許橫生知道自己此刻所有的同情都沒有了作用。
「就因為我給陶洛下迷藥了?」許橫生不甘心地說。
背後的男人呼吸粗重了一些。
許橫生罵罵咧咧:「不想被我下迷藥的話,你就不要讓陶洛進入酒吧啊。」
陶洛今晚還可以到酒吧喝酒。
如果他們是情侶的話,白傅恆肯定不會同意的啊。
話音剛落,許橫生頭皮一疼,被人抓著頭發向後仰,而後又被狠狠地往牆上一砸。
在他暈死過去之前,始終沒有看到背後的人的樣子,始終沒有聽到對方說一句話。
甚至他都不能確定背後的人是不是白傅恆。
許橫生在昏暗之中,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好不容易緩和過來。
突然又被人強行拖走,身體和粗糙的地麵摩擦,肌膚疼到他忍不住喊出來。
但是這一次,打他的人終於說話了。
清朗輕快的男音,說話的語氣卻顯得十分陰鷙:「誰讓你動洛洛的……」
*
此刻,酒吧裡等待的陶洛時不時看看自己的手機。
唔,哥哥已經出去半個小時了。
在陶洛的焦急等待中,白傅恆終於出現,他拿回了放在陶洛手上的外套。
白傅恆點了一根煙,對陶洛說道:「走,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陶洛起身。
白傅恆拉著陶洛,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