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2 / 2)
白傅恆回頭看了看躲在卡座角落裡的夏和,冷冷一笑:「夏和,回去再和你算賬。」
夏和欲哭無淚。
「要,要回去了嗎?帶我一個吧。」夏和此刻一點都不想離開陶洛,主要是害怕被白傅恆打。
而且大晚上的沒有公交車,他不想打車回家,太貴了。
蹭蹭白傅恆的車,還省錢呢。
白傅恆冷哼一聲:「不回家,自己打車回去。」
白傅恆說完就把陶洛帶出了酒吧。
陶洛挽住他的胳膊,好奇地詢問他:「哥哥,不回家,我們去哪裡?」
陶洛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不希望白傅恆一直記著夏和的賬。
白傅恆說:「山頂。」
白傅恆開車帶著陶洛往郊外開去,道路上的車流量越來越少。
然後車開上了盤山公路,開上了一處山頂的觀光台。
陶洛坐在車上好奇地嘀咕:「哥哥,許橫生什麼情況?你打他了?」
白傅恆冷哼一聲,握緊了方向盤:「活該。」
陶洛又說:「是許橫生的錯,夏和不是故意用他來坑我的。」
白傅恆都快被他說到耳朵起繭,最後服輸地做承諾:「洛洛,你快別說了,我不找夏和算賬還不行嗎?」
陶洛開心地笑了笑。
其實這件事情也有自己的問題。
不能隻讓夏和一個人背鍋。
陶洛給白傅恆畫餅:「別生氣啦,唔,今晚的事情我替夏和賠禮道歉吧,哥哥想要什麼禮物?」
陶洛十分認真地發問。
他托腮,自己給白傅恆送什麼禮物比較好呢。
玉石,珠寶?還是珍貴的紀念品,又或者說錢?
陶洛在心中一一把這些備選禮給去掉。
等自己回去後再想吧。
反正現在哥哥不會給夏和施加壓力了,而夏和應該是徹底看清楚了這個新交的朋友是什麼德行。
夏和又不是一個仁慈的鬼。
許橫生來今晚這一套,把他拉扯下水,夏和起碼能記對方兩年。
這事,就算是過節,夏和都得跑去他家裡鬧鬼。
陶洛解決到心裡頭壓著的這塊大石頭後,終於有心思觀察麵前的平台。
這裡的平台漆黑一片,隻有車輛的探照燈在亮起。
遠處的霓虹燈光像是墜落在城市裡的星星,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光芒微弱,不能照亮此處。
白傅恆打開車門:「下來吧。」
陶洛下車,因為太過於黑暗,總覺得隱藏在黑暗裡有不可言說的怪物,它們在虎視眈眈。
於是陶洛靠緊白傅恆,腳步踉蹌了一下,突然被白傅恆握住手掌。
陶洛被白傅恆的手掌溫度給燙到了。
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燙。
陶洛耳朵都發燙通紅,好在黑夜替他打了掩護。
白傅恆的手動了動,突然和陶洛十指緊扣。
陶洛輕聲說:「哥哥,手……」
白傅恆卻說:「這樣抓牢一點。」
陶洛被白傅恆拉到了平台的邊緣,在微弱的燈光中,他看到白傅恆抬手指向麵前的天空:「小洛,你看。」
看?
看什麼?
陶洛側頭,正要詢問他,忽然正前麵迸發出璀璨的光芒,爛漫的煙火在他麵前爆炸,化作漫天星火。
半山月要處有人專門在放煙花,花朵在空中綻放的位置就和山頂平台上的陶洛相差不遠。
陶洛瞪大了眼睛,看著鋪滿了整片天空的花火,這是一種令人心靈震顫的極致的美感。
這是哥哥為自己準備的煙花?
陶洛沉浸其中,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的煙花。
陶洛看著煙花,而白傅恆卻在看著他。
煙花將四周映照的如同白晝,在陶洛的臉上打出極致的光影。
他的睫毛都像是被撒上了一層白雪,整個人像是從光裡走來的精靈。
陶洛此刻看到了一顆心形的煙花綻放,拉住白傅恆的手掌,指著前方:「哥哥,你快看!好漂亮。」
白傅恆看著陶洛的笑容沒有回答,但他的心髒像是要從嗓子跳出來似的。
噗通,噗通,噗通。
白傅恆口中呢喃:「是啊,真好看。」
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畫麵了。
白傅恆的內心升起一股無比復雜的情緒。
媽的,陶洛可是自己花了將近四年才救回來的人。
憑什麼就把他讓給別人?
今晚的事情,白傅恆徹底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甘心把陶洛讓給別人。
這麼漂亮又乖巧的小朋友,特別適合當自己的老婆。
除了性別上有些不太合適,自己再怎麼努力,就是自己不讓陶洛下床,這……也不能把陶洛的肚子搞大。
孩子……
白傅恆不覺得愛情會和孩子有著無法割舍的聯係。
他的愛情觀念是因為有了老婆,所以才期待孩子;而不是因為期待孩子,所以才會和老婆結婚。
直到煙花表演結束,陶洛還是意猶未盡。
白傅恆還準備了一些燃燒星條棒以及一卷鞭炮。
陶洛看著白傅恆熟練地把鞭炮拉開,鋪在地上,然後拿起煙去點。
陶洛捂著耳朵喊:「哥哥,真的要放嗎?」
白傅恆挑眉:「也就這地方不禁煙花了,能放就放了,祛邪圖個好運氣。」
半山月要放煙花的那些人說既然是有好事,怎麼能不放鞭炮呢?
對方都這麼說了,白傅恆一沖動……就買了。
買都買了。
他感覺就放鞭炮給陶洛驅驅邪。
劈裡啪啦的聲響讓陶洛嚇了一跳,白傅恆沖到他身邊,幫他捂住耳朵。
在鞭炮聲中,陶洛聽到白傅恆說:「以後要順風順水,一切平安。」
陶洛輕笑著抱住了他的月要肢。
等鞭炮放完之後,白傅恆把一小節沒有抽完的煙頭夾在手中,深吸一口氣,單手拍了拍陶洛的肩膀,中氣十足地說:「小洛,白哥喜歡你。」
白傅恆以為陶洛能聽明白,結果他看到陶洛神情嚴肅,似乎在思考這句話。
最後陶洛也學著自己直裡直氣的樣子,大聲說:「嗯,我也喜歡哥哥。」
白傅恆笑了。
可是等他開車回到家,陶洛躺在床上睡了,他也準備睡了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
兩個人不是搞上對象了嗎?
為什麼陶洛沒有和自己親熱的沖動?
白傅恆給唐拯發了消息。
唐拯被他奶奶關在家裡,閒得發慌:「操,你也彎了?等等,你當時是怎麼告白的?」
白傅恆重復了當時的場景。
唐拯設想了一下,假設哪天自己和白傅恆的關係很不錯了。
而直男白傅恆單手夾著煙,另外一隻手拍著自己的肩膀,語氣認真地說:「唐拯,我挺喜歡你的。」
唐拯表示:「我有概率會覺得你看重我,覺得我這人能處,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唐拯:「告白的時候別拍對象肩膀!」
白傅恆咬牙,看到一邊睡著了的陶洛。
好吧,陶洛想多也很正常,暗戀自己憋四年不敢說,陶洛對在乎的事情和人上,被陶洛搞得過於謹慎小心了。
想想也是。
他如果不壓製愛意,可能白傅恆就要像賀倡等朋友一般,成為了陶紙的身邊客。
白傅恆看到唐總又發了一條消息:「洛洛睡在你身邊嗎?你就不會忍不住嗎?」
白傅恆回了一句:「趁人睡著了,叫做睡奸,不道德。」
唐總腦袋裡放點正能量的東西吧。
唐總發了一個嘿嘿嘿的笑臉:「我也喜歡兩情相悅啊,說不定你對象睡之前就等著你呢?」
白傅恆:……
自己總特麼不可能搖醒陶洛,問他願不願意吧。
不過,白傅恆驀地覺得可能陶洛不知道如何拒絕自己,說不定半推半就……
白傅恆心道太欺負年輕小朋友了。
他放下手機,抱緊了陶洛,嗅著對方身上的香味:「真特麼香。」
有老婆還是好。
*
翌日。
陶洛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亮,他迷迷瞪瞪地去刷牙,腦袋裡在思考昨晚上的事情。
唔……
哥哥說喜歡自己……
以前自己十六歲十七歲時,白傅恆也說他喜歡自己,是大哥哥對可憐小朋友的喜歡。
陶洛在心中揪花瓣,他認真的,他不是認真的,認真,不認真……
陶洛聽到手機叮咚一聲,拿起來一看,是推送的新聞。
陶紙鋃鐺入獄,粉絲也不敢再洗地了,當然還有一些人固執地認為陶紙是被冤枉的。
就算有陶紙推人見死不救的視頻,這些人還是認為陶紙可能有苦衷。
畢竟徐林要陶紙給一百萬呢!
這些人沒地方發火,就在陶洛的sns亂噴,然後還瘋狂艾特趙淩出麵替偶像發聲。
「趙哥,幫幫可憐的弟弟吧,他被冤枉了。」
「心上人被抓,趙淩心裡肯定難受,不過我也理解他不能當麵澄清,畢竟……陶紙也不想把趙淩拉下水。」
趙淩對此沒有回應。
陶洛看到有新的信息,是靳遼發來的。
陶洛正點開打算看看。
突然背後探過來一雙手抱住了他的月要肢,白傅恆聲音喑啞:「洛洛,起來了?」
白傅恆故意逗他,忍不住從衣角探進去,手掌在陶洛的腹部輕輕地扌莫著。
「肚皮好軟。」
不鍛煉,沒有肌肉,一點腹肌都沒有。
陶洛身子僵硬,白傅恆的舉動……過了直男的邊界了吧。
為什麼在扌莫自己?
陶洛紅著耳朵不吭聲,也不反抗。
白傅恆打了個哈欠,靠在他的肩頭,垂著眼皮:「靳遼的消息,不看看嗎?」
陶洛下意識地點開。
【靳遼】:昨天的禮物你還喜歡嗎?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就準備了不少。還有一些在路上。
【靳遼】:如果我和你告白的話,想和你結婚,你會同意嗎?
白傅恆本來還想逗逗陶洛的,結果靳遼的消息把他刺激的不行。
靳遼還死性不改呢。
白傅恆看著陶洛盯著那消息看,用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陶洛的耳朵,看著人身子都窘迫地蜷縮著。
真容易害羞。
還是年輕的身體好,細皮嫩肉的,碰一下衣服下的肌膚就能讓人敏感到要發抖。
「哥……哥哥,你在親我耳朵……」
白傅恆眯起眸子,聲音喑啞地輕笑:「我親我老婆,你不同意?洛洛,回復啊,靳遼肯定拿著手機等你的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