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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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剛說出"江世子"三字,便被江宴捂住了嘴巴,還被他逼至牆邊,他一手撐在牆麵上,俯首笑看她緊張忐忑的神色。

溫庭姝無法說話,又不好觸碰他的身體,沖著他眨了眨眼,示意他放開自己。

江宴難得看到溫庭姝如此靈動的表情,本想再逗她片刻,然而她的唇貼在他的掌心,溫熱的鼻息不停地拂在他的肌膚上,像是在撓人癢癢,令人頗有些不自在,便放開了她。

溫庭姝內心十分生氣,擺起肅容,不由提高聲調∶"你……"

江宴連忙伸手抵在唇角,"小聲點,你希望把人吸引過來麼?"江宴輕笑,宛如與情人低語一般親昵。

溫庭姝一直板著臉,神色莊重而嚴肅,她壓低聲音∶"江世子,你可知道這裡是何處?你怎麼敢"

江宴打斷她,"怎麼,又要教訓人呀?"他無視她嚴厲的目光,莞爾搖頭失笑,像是在麵對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教訓?溫庭姝哪來資格教訓他?她隻是很惱怒,他怎敢青天白日的來宋府找她?溫庭姝隻想過平靜日子,他為何總是要來擾亂她,他真的要逼死她麼?

溫庭姝無可奈何地看向他,聲音顫抖含怨∶"江世子,你是不是非逼得我去死你才滿意?"

江宴斂去笑容,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嗤笑一聲,"你放輕鬆點。你就算恪守婦道,如今這副這般慌裡慌張的模樣,人家看了也要誤以為你在與我偷情。還有,我不是來找你的。"他俯首,在她耳邊輕而緩慢地說道∶"宋、夫、人。"

那三個字透著若有似無的譏諷,溫庭姝怔了片刻,然後臉驀然一熱,他不是來找她的?那來做什麼?

江宴拾起頭,看著她如泥塑木雕一般呆呆地看著他,他收回手,雙手交叉環抱,鳳眸淡淡地睨著她,聲音變冷∶"宋夫人,要不是我,你可就要成為寡婦了,到時你上哪兒去找你的夫君去?"

他的神情忽然變得冷漠疏離,溫庭姝麵色微白,然後去想他的話,然後一驚。

難不成春花說的那名俠士便是他?溫庭姝頓時羞得滿臉緋紅,"抱歉,我不知曉是您救了我夫君。"

"現在知曉了,是不是要感謝一下我?"江宴挑了下眉,神色莫測。

溫庭姝回想自己方才對他的態度,不禁有些懊悔,正要說些感謝的話,卻聽到春花的叫喚,"小姐小姐,您還在麼?"

溫庭姝一驚,看了江宴一眼,然後正色道∶"江世子,感激的話便留到正堂上去說吧。"

在江宴的冷眼打量下,溫庭姝頂著壓迫力,整了整衣服,才從月洞門走出去。

"春花,我在這邊。"溫庭姝微微一笑,努力維持從容之姿。

春花看到溫庭姝從廢棄的小院裡走出來,不由吃了一驚,惶恐道∶"小姐,你怎麼進那裡麵去了t"

春花連忙上前扶著溫庭姝跨過欄杆,然後幫她拂去背上沾著的一些灰塵。

"方才好像有人叫了我一下,也不知曉是誰,便進去看了一下。"溫庭姝隨意扯了個慌。

春花卻聽得頭皮發麻,隻當是那院中的鬼魂,"小姐,那你看到是誰了麼?"

"進去之後才發現並無人,許是我的錯覺。"

溫庭姝道。

春花瞬間嚇得腿軟,"小姐,不會是鬼吧?"

的確是陰魂不散的"鬼"。溫庭姝心中暗忖,卻道∶"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

這天已經快暗下來,哪裡是青天白日?春花心裡怕得不行,"小姐,我們快走吧。"

溫庭姝搖頭笑了笑,神色復雜地看了那月洞門,才跟著春花一同離去。

兩人一同來到正堂,屋內坐著孫氏,宋子卿,蘇雁兒站在宋子卿的身旁,孫氏的旁邊還有王姨娘,佩秋也在,坐在孫氏旁邊的小圓凳上,溫庭姝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左側位置上的江宴。

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那一襲艷麗張揚的紅衣與這屋子裡的人和擺設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他模樣生得太好,到哪都引人注目,溫庭姝不過掃了一眼,便看到屋內那些丫鬟的視線全都偷偷的放在他身上,連佩秋這小丫頭都一直盯著他看。

溫庭姝一跨進門檻,便引起眾人的注意,除了江宴,其餘人都朝她看了一眼。

溫庭姝來到宋子卿身旁坐下,看向宋子卿關切地問道∶"夫君,我聽聞你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強盜?你沒事吧?"

宋子卿溫聲回答∶"無事,幸好遇到了江世子,江世子武功高強,很快便製服了那幾名強盜。"

溫庭姝目光落向江宴那邊,恰好見他也看過來,溫庭姝很快地錯開視線,目光剛好停在蘇雁兒身上,卻發現蘇雁兒也在看著江宴。

因為江宴在溫庭姝的對麵,所以蘇雁兒看向江宴時,臉會偏向她這邊,溫庭姝看到她的目光有些波動,不覺微蹙眉頭。

再看向江宴那邊,卻見江宴目光也若有似無地看向蘇雁兒,溫庭姝置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握起。

這時,孫氏朝她看來,喚了聲,"庭姝。"隨後看向江宴,與她介紹∶"這位便是江世子,子卿的救命恩人。

溫庭姝聞言站起身,向他端莊行一禮,表示感謝。

江宴唇邊微動,浮起一輕淺的笑容,他亦站起身,朝她微欠身,優雅地行了一見麵禮,隨後與孫氏說道∶"時辰不早,孫夫人,容在下先行告退。"隨後又看向宋子卿,含笑道∶"改日我再登門拜訪子卿你。"

聽聞江宴最後那句話,溫庭姝心咯噔一下,他和宋子卿的關係何時變得這般好了?

"世子,我送你。"宋子卿站起身,說道。

直到兩人出了屋子,溫庭姝仍舊在思索著這件事,隨後目光落在蘇雁兒那處,見她視線一直看著門外,目送著他們離去。

溫庭姝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沉了沉。

溫庭姝與蘇雁兒一同回了內院,到了溫庭姝的院子,彼時暮色已至,溫庭姝卻還沒有用晚膳,便讓蘇雁兒留在她的院子裡一起用膳。

兩人進了後堂,秋月已經掌上了燈,溫庭姝攜著蘇雁兒的手坐在坐榻上,這才問起她與宋子卿回來時的遭遇。

蘇雁兒想起當時的情景仍舊心有餘悸,她撫著心口,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然後與溫庭姝說起遇到強盜的經過。

她和宋子卿回程途中,在經過紅樹林時,忽然聽得一陣吆喝,有幾名臉上蒙著黑紗的強盜突然從樹叢中沖出來,攔住馬車,那幾名強盜不由分說就要她們交出錢財,她和宋子卿沒辦法,隻能將所有錢財都交給了他們,然而那幾名強盜看到她後卻突然起了色心,說是要把她帶回去當什麼壓寨夫人,還要把宋子卿殺了滅口,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江世子打馬經過,救下他們。她和宋子卿都沒想到那江世子武功極高,沒幾招便將那幾名強盜趕跑了,最終他們沒有受傷,錢財也沒丟,這多虧了江世子。

說起江宴時,蘇雁兒神色變得有些異樣。

想到當初江宴在白雲寺時殺盜匪的那股狠戾,溫庭姝心中掠過些許疑惑,不由問∶"江世子隻是把那幾名強盜趕跑了?"

蘇雁兒點了點頭,當時,從強盜手中救她出來後,江宴攬著她的月要肢,俯首凝望著她,然後低聲問她''''姑娘,沒事吧?''''想著他當時的神情和語氣,蘇雁兒不由晃了下神。

溫庭姝內心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哪裡不對,她略一思索,又問∶"江世子可有說他為何經過那個地方?"

蘇雁兒回過神來,有些奇怪地看向溫庭姝,不明白她為何一直問江世子的事,她不應該擔心宋子卿?

溫庭姝對上蘇雁兒略含探究的目光,心慌了下,但表麵仍是鎮定,"我是覺得這事有些巧,幸好你們兩人遇到了江世子,不然就……"溫庭姝頓住,沒有說那不吉利的話,"我想想都有些後怕。"

"是啊,賤妾光想起那經歷,這心便忍不住咚咚亂跳起來。"蘇雁兒怯怯地說道,隨後回應她先前的話,"聽江世子說,他原是要去山上打些野味送人的,不想會碰到我們,江世子趕走強盜後,與爺交談了幾句,兩人談得投緣,便一同回來了。"

溫庭姝內心疑惑重重,卻微微一笑,語氣隨意道∶"我以前便聽聞,這江世子行事乖張,風流不羈,夫君他文質彬彬,克己復禮,這兩人怎麼就能相處到一塊去了?"

蘇雁兒先前也聽過那江宴的事,隻是沒怎麼在意,如今聽聞他的事,不由多關注了幾分,"也許是傳聞有誤。賤妾今日觀那江世子是個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心中還有俠義,也不知曉名聲為何這般差。"

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溫庭姝想到自己當初也差點這麼以為,溫庭姝一時心情復雜,想到江宴之後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溫庭姝不由看向蘇雁兒,再想到江宴今日看她的神情,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就在這時,宋子卿歸來,兩人便沒有繼續談論江宴。

宋子卿看到蘇雁兒有些驚訝,但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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