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吃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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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子走了?"溫庭姝起身,問道。

宋子卿頷首道∶"嗯。"

溫庭姝看了蘇雁兒一眼,又看了眼宋子卿,與他說道∶"我與雁兒說了,晚飯便在這吃。

"嗯。"宋子卿淡淡回道。妻妾不同桌,更何況如今雁兒連妾還算不上,她不能上桌與他們一同吃飯,隻能在小桌子上吃,還要時不時的來伺候,她今日受了驚嚇,他倒是希望她回去吃,然後好好歇息一番。但溫庭姝既如此說了,他就算不願意,也不好說什麼。

溫庭姝讓人安排好晚飯後,便與宋子卿落了座,蘇雁兒垂眉斂目,溫順乖巧地站在一旁伺候,宋子卿看得頗有些心疼。

溫庭姝見狀,攜起蘇雁兒的手同入主桌,微笑道∶"雁兒今日受驚了,不必站著,便與我們一同坐下來吃吧。"

蘇雁兒誠惶誠恐道∶"這怎可?"

宋子卿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容,對著蘇雁兒說道∶"這是她的好意,你不必拒絕了,一同吃吧。"

溫庭姝微笑不語,任由著宋子卿將蘇雁兒勸上了桌。

是夜,宋子卿原本想去蘇雁兒那邊的,但想到今晚溫庭姝讓雁兒上桌吃飯,覺得自己今夜應該陪她,便沒有去蘇雁兒的房中,隻是心裡卻一直放不下蘇雁兒。

然而臨睡前,溫庭姝卻勸他道∶"夫君,今日雁兒受了這一番大驚嚇,定是十分後怕,也許夜裡還會做噩夢,夫君今夜便去陪陪她吧。"

宋子卿沒想到溫庭姝竟如此體貼蘇雁兒,心中不由浮起觸動,他放下書,從榻上起來,伸手撫了撫她的手臂,溫聲道∶"不了,我今夜留下來陪你。"

溫庭姝用了一股開玩笑的口口勿,繼續笑勸道∶"夫君,我知曉你是在口是心非,不必瞞著我了。你便去吧,不必擔心我會生氣。"

宋子卿從來不曾見過溫庭姝與自己這般說笑,看著她笑靨淡淡的臉,內心一動,不由也笑了起來,"你既如此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那我便去一趟吧。"宋子卿雖是如此說,卻不知為何,莫名地升起一股不舍,但最終他還是轉身離去。

溫庭姝將宋子卿送出屋門口,才返回,秋月望著她噎嘻笑,溫庭姝不由嗔了她一眼∶"你笑什麼、?"一邊說著一邊往梳妝台走去。

秋月跟著走過去,一邊替她摘下耳環,一邊笑道∶"小姐,姑爺還當你體貼大方呢。"

溫庭姝沒理會她這句話。

"小姐,奴婢聽春花說,今日救下姑爺的人是江世子,這會不會太巧了?"春花方才和她說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小姐明明決定要忘了江世子,如今這江世子又是姑爺的恩人,這怎麼和他撇清關係?秋月不由覺得小姐和那江世子真是一段孽緣,怎麼都擺脫不了。

的確很巧。溫庭姝心中暗忖。

從宋府回來,江宴便回了自己的府邸,之後便一直不曾出門。

李擎從外頭走進來,看見江宴靠坐在榻上,手拿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膝蓋,姿態隨意慵懶,但臉上神色莫測,像是在算計著什麼,近來他總是這副神色,而且也很少出門,若是在以往,他不可能耐得住寂寞在自己宅邸待上一日。

"爺,那邊已經交代好了,他們乃是守信之人,絕對不會暴露爺的事。"李擎回稟道。

打劫宋子卿和蘇雁兒的幾名強盜是李擎受江宴之命找來的,要找幾名凶神惡煞,像強盜的人在組織裡最好找,不過這樣一來,江宴便暴露了身份,所以江宴沒用組織的人,而是讓李擎去找外頭的人。

李擎也不知上哪去找,最後請組織裡的人給他介紹了幾名綠林好漢,那幾人雖是真正的強盜,但打劫的都是不義之財,又不害人性命,江宴便決定用他們了。

"知道了,你去吧。"江宴隻是懶懶抬了下眼尾,掃視他一眼。

李擎躬身告退,李擎其實越來越不明白自家主子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是因為得不到溫小姐,惱差成怒了?李擎覺得世子越來越不務正業,他內心雖是感慨,卻無法勸阻。

在他剛走到門口,又被江宴喚住。

"組織可捉到那采花大盜了?"江宴語氣平淡,似隨口一問。

李擎回身,稟報∶"此事屬下並不清楚,可要屬下去打聽一下?"

江宴沉默片刻,一揮手,"不必了,你去吧。"

李擎再次躬身告退。

端午節當日,宋府十分熱鬧起來,處處懸艾葉、菖蒲、蒜頭,內院女眷們忙著蘭湯沐浴,喝雄黃酒,去晦除邪。

孫氏又要設宴請一眾親戚女眷吃酒慶賀端午節,溫庭姝一直在旁幫辦協助,招呼來客,直到太陽落山,宴會散後方閒下來回到院子。

晚上恩華堂還有戲文要上演,太陽才落山,佩秋那幫小孩子已經跑到恩華堂去看那些戲子們上查

溫庭姝在秋月等人的服侍下,蘭湯沐浴,重整晚妝,夜幕降臨時分,帶著春花秋月一起往恩慶堂去。

行過石橋,兩旁綠柳成行,還有一麵荷花池,一座座太湖石分布各處,夾雜著幾處假山洞,溫庭姓正緩步二而行,忽然看到左側太湖石閃過一白色人影,那人並未看到溫庭姝,慌裡慌張地往前而去。

溫庭姝不由微腳步。

秋月看著前方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由皺眉頭道∶"是蘇姑娘。這蘇姑娘怎麼回事?慌裡慌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賊呢。"

溫庭姝聞言第一反應便是往那太湖石旁看去,

隻是光線昏暗,什麼也看不到。想到宋子卿說他今夜邀請了江宴過來,溫庭姝麵色微沉,冷聲開口道∶"走吧。"

到了恩慶堂,戲台上已經在彈彈唱唱,但好戲未開演,台下空地上設了席位,坐的是男客,人還未到齊,溫庭姝遠遠掃視一番,沒看到江宴。

女客的席位在樓上,溫庭姝上了二樓,樓上垂軟簾,可遮擋樓下人的視線,孫氏王氏等人具已到齊,分坐在各席。席上供著茶果點心,供人飲食。

孫氏坐在首席,正與幾位夫人說話,見溫庭姝上來,便笑著朝她招了招手,溫庭姝緩緩行去,與各位夫人見了禮,除了知府的繼夫人,

其餘幾位夫人白日都見過了。

這知府繼夫人陳氏乃是溫庭姝的閨友趙文慧的繼母,溫庭姝問起趙文慧怎麼沒來,陳氏道趙文慧剛好來月事,不來了。

溫庭姝邀請了趙文慧還有李秀英,但李秀英端午節後便要出嫁,不好出門。如今趙文慧也不來,溫庭姝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離開孫氏那一席後,溫庭姝為了自在一些,便挑了個遠離孫氏的席位,溫庭姝坐定之後,春花將擋在她麵前的軟簾掛在金鈎上,站在她身側的秋月則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庭姝尋著她的視線看去,見蘇雁兒坐在角落裡,正出神地盯著樓下。

溫庭姝嗔了她一眼,示意她別多事,不經意間往她那多看了一眼,發現她神色忽然變了一下,溫庭姝往樓下一看,便見江宴從右刺方向,姿態慵懶閒散地踱步而來,他的目光正朝著樓上角落的方向,距離雖遠,但溫庭姝能感覺到他麵龐含著一絲笑意。

再看蘇雁兒,她微微垂了頭,像是逃避什麼似的,溫庭姝隻覺得心口莫名的有些發悶,瞬間沒了看戲的心情。

沒過多久,鼓板響動,台上搬演起來,溫庭姝坐在樓上,目光一直盯著台上,隻是不知為何,台上人唱的詞她一句也沒聽進去,看了片刻之後,她覺得興致缺缺,不由自主地看向樓下江宴的方向,卻發現他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她又看了眼蘇雁兒的方向,連蘇雁兒也不在了。

溫庭姝往樓下宋子卿的方向看去,他卻還在。

溫庭姝心忽然往下一沉,更加興致缺缺起來,做了片刻,覺得十分煩躁,便與秋月道∶"我有些累了,秋月,你們看吧,我回去歇息一下。"

秋月正看得起勁,見溫庭姝要回,有些失望。

春花倒是高興,她是個喜靜不喜熱鬧的人,這戲她也看不進去,已經巴不得回去睡她的覺,便與溫庭姝說道∶"小姐,奴婢陪您回去。"

秋月小聲問道∶"小姐,那奴婢可不可以看完再回?"

溫庭姝微頷首,聲音懶懶∶"你看吧。"言罷起身退席,又與孫氏等人說了,才下了樓,在春花的陪同下返回住處。

春花要伺候溫庭姝卸妝,溫庭姝隻是擺了擺手,"你先去睡吧,我有累,先躺片刻,待秋月回來再幫我卸妝便成。"

春花已經困得不行,點點頭,"是。"言罷便自去睡了。

溫庭姝端坐在小榻上,心中紛亂如麻,心中不由想,難不成那男人看上那蘇雁兒不成?這般想著,溫庭姝再次覺得心口發悶,這男人才剛剛說要為她披荊斬棘,為她做一切事情,要生要死的,轉眼間便又去撩撥她人了麼?這男人可有半句真話?

溫庭姝越想越惱火,不由得起身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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