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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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天氣越來越熱,她穿得越發輕薄,隻見她穿著月白色縐紗小襖,下麵是-條淡粉縐紗小褲,這衣服襯得她身段纖細,亭亭玉立,宋子卿內心一動,想起來自從蘇雁兒進府之後,他便不曾再與她同床共枕過。

之前有好多次他想留宿在此,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打發,這幾日他都宿在書房,他今日去給母親問安時,母親有提過一句兒媳婦的肚子怎麼還不見有動靜。

宋子卿想到這事,目光便沉了幾分,道∶"今夜我回房裡睡。"

對上宋子卿逐漸變深沉的目光,溫庭姝臉上從容之色再無法維持,心一點點往下沉去,好在宋子卿已經背過身去,沒有看到溫庭姝僵硬的神色。

溫庭姝以前還不知曉,原來與自己不愛的人同床共枕是一件飽受煎熬的事情。

溫庭姝躺上床之後,便轉身背對著宋子卿,自從蘇雁兒進府之後,她便不曾在與宋子卿同床過,她感覺很不自在,尤其是一想到宋子卿對蘇雁兒說的那番話,他說她在床上僵硬無趣,這令溫庭姝更加心生抗拒,甚至無法放鬆自己。

她感覺宋子卿朝著她貼了過來,她身子不由繃緊,他的唇壓在著她的脖子,迫切地掠奪著,讓溫庭姝內心感到十分恐慌,很想推開他。

與江宴口勿她的感覺不一樣,江宴口勿她時,她會感覺整個人心跳加速,渾身發軟無力,而宋子卿口勿她,她會心生厭惡,而且江宴的口勿總是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隻要她拒絕,他便會立即離開,但宋子卿卻顯得那般理所當然,讓她不敢抗拒他。

溫庭姝整個人被他扳了過去,他想要親口勿她的唇,溫庭姝連忙偏開臉,先前宋子卿從不親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她一跳。

宋子卿怔了片刻,卻也沒有執意要口勿她,他伸手要解開她的衣服,溫庭姝不由得拽緊了衣襟,手輕輕顫料。

"庭姝,母親今日問我,你的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宋子卿聲音有些啞。

溫庭姝聞言心口微震,隨後手不由放鬆下來,她不願意做這種事,可是這卻是她作為妻子應盡的本分,是不能夠拒絕的,"夫君……把燈滅了成麼?"

宋子卿也沒有勉強她,出去將燈滅了才回床上。

一切結束之後,宋子卿沉沉睡去,溫庭姝仍舊醒著,盡管宋子卿比之前都溫和許多,可她還是覺得很痛苦很可怕,尤其是中間宋子卿還說了一句,你怎麼越來越僵硬了,這令她幾乎羞愧欲死,更加覺得難熬。

溫庭姝穿好衣服後,躺在床上默默掉淚,她回頭看了眼宋子卿,見他睡得很沉,她終於忍不住輕手輕腳地起身,穿上外衣,拿起一盞紗,悄然去往梨香小院而去。

明明知曉江宴今夜不可能會來,她為何卻還要來這裡呢?

溫庭姝將紗燈放在昨夜江宴放的位置上,然後走到美人榻旁,含淚抱膝坐到上麵,她回憶著昨夜與江宴的相處場景,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思念。

滿是淚痕的麵頰再一次濕透,她突然有些後悔昨夜說了那般狠話,他大概是不會再見她了。

如果他此刻在的話,她真希望他能夠抱一下他,念頭一起,溫庭姝感到一陣吃驚,這大概就是他所說的想與對方親近吧?

可是昨天他問她之時,她卻回答沒有,他內心定是感到失望的。

溫庭姝不由在心中祈禱著與他心有靈犀,希望他到來,如果他來的話,她或許可以讓他得償所願。

然而溫庭姝等了很久,江宴都沒有出現,溫庭姝從一開始的期待變成中間的失落,又從失落變成最後的平靜,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臉上的淚痕已乾,她的內心已經恢復冷靜,她甚至開始嘲笑自己的不切實際,他又不是癡心人,怎麼可能會來呢?

溫庭姝站起身,拿起紗燈,離開了梨香小院,輕手輕腳地回到屋子,看著仍舊睡得沉沉的宋子卿,溫庭姝唇邊浮起一絲淒楚的笑容。

就這樣……一切都結束吧,莫再生癡心妄想,溫庭姝渾身無力地躺回到床上,看了宋子卿一眼,最終還是轉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眼不再去想任何事情。

自那夜之後,溫庭姝便沒有再見過江宴,也沒有得到他的回信,一直到孫氏壽辰那日,溫庭姝才再一次見到他。

這幾日以來,溫庭姝已經明白了江宴的想法,他與她想要的全然不同,他要的是一個能給他肉-欲的情人,否則他不會自從聽聞她那番話之後便不再出現在她麵前,畢竟之前他幾乎每日都會出現在她麵前。溫庭姝無法成為他想要的情人,所以她已經決定忘了他,這次不是被逼無奈,而是她內心的選揮。

那天是孫氏的壽辰,孫氏邀請了江宴,因為江宴是宋子卿的救命恩人,溫庭姝知道他會來,因此在看到他之時,她並不感到意外,她意外的是,自己看到他時,內心竟波瀾不起,很是平靜。

孫氏在崇文堂設宴,邀請了眾多賓客,江宴身長八尺,容顏跌麗,又喜著艷服,在一眾賓客間便格外顯眼凸出,他隨意地站在天井內,手中一邊把玩著玉骨折扇,一邊與人談話。

溫庭姝行走在廊道內,看了他一眼,而就在這時,他恰好也漫不經心地斜睨過來一眼,與溫庭姝對上目光,他微微一笑,便踱步向她這邊走來。

溫庭姝停下腳步,目光淡淡地凝視著他。

"嫂夫人。"江宴朝著溫庭姝微一欠身,舉止優雅又顯得極有涵養。

溫庭姝端端正正施了禮,神色肅然,"江世子。"

兩人表情都十分坦盪,看到的人絕對不會懷疑這兩人私底下有不正當的來往,江宴視線落在她不苟言笑的麵容上,鳳眸微眯了下,似乎有些微訝。

在溫庭姝與他擦身而過時,他輕飄飄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今晚在梨香小院等你。"

溫庭姝腳步微滯了下,隨後麵不改色地離去。

江宴回頭,鳳眸微上挑,睨了眼溫庭姝的背影,目光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男女不同席,也不同屋,宴會開始之後,溫庭姝與江宴便沒有再碰上麵。

宴席散後,已是暮色時分,緊接著天黑下來,恩慶堂便扮演起戲文,溫庭姝沒心思去看戲,但總歸是要去孫氏麵前露一下麵。

溫庭姝坐在妝台前,由著秋月替她整理晚妝,春花今夜身體不適,大概是吃壞了肚子,溫庭姝沒讓她伺候,早早便讓她休息去了。

溫庭姝雖說決定忘記江宴,隻是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溫庭姝還是無法做到徹底無視她,想到他白日說的那句話,溫庭姝內心有些生氣,一連幾日沒消息,一來便來撩撥她,是把覺得可以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間了麼?

溫庭姝越想越氣憤,她今夜絕對不會去的。

"小姐,用這個唇脂如何?"

秋月看出溫庭姝今日心情不大好,知定是江世子的原因,自從送去書信之後,秋月便不曾聽小姐提起過江世子的事,秋月懷疑兩人真的斷絕來往了,可今天江世子到來小姐情緒又被他影響,秋月不由猜測兩人今夜會不會重歸於好。

"太鮮艷了,與平常一樣便成。"溫庭姝淡淡道。

秋月問唇脂原是試探,聽聞溫庭姝這句話,她感覺溫庭姝可能沒有與江世子重歸於好的想法。

溫庭姝晚妝罷,與秋月一同往恩慶堂而去,而就在她們剛離開庭院,一道黑影驀然從一樹上躍下,隨後掠向屋中。

溫庭姝去了恩慶堂,見了孫氏等人,又坐了片刻,溫庭姝看向樓下,並沒有江宴的身影,聽聞宴會散之後他便離開了,但這事也不是她刻意打聽來的,而是宋子卿主動提起的。

這幾日宋子卿不在屋裡住,大概是因為那天晚上兩人那事並不愉快,他不回來,溫庭姝反倒覺得輕鬆自在。

溫庭姝看了會兒,覺得心緒鬱鬱不樂,尤其一想到江宴約她今夜見麵,她便更加沒心思繼續看下去,她決定回屋休息。

"秋月,你想看便繼續看吧,我回屋了。"溫庭姝見秋月看得津津有味,也不忍叫她回去。

秋月有些驚訝地看向她,"小姐…"

看穿她的心思,溫庭姝無奈笑了笑,"真隻是回屋。"

"那奴婢陪您回去吧?"秋月有些不舍回去,她最愛看戲,而且這班子仍舊是前些天的那班子,台上唱演的正是她鍾意的那個旦角兒。

溫庭姝笑道∶"不必,你看吧,你不是愛台上那小旦麼?"

秋月被戳中心思,臉微微一紅,猶豫了下,還是道∶"那小姐,奴婢待會兒再回。"

溫庭姝微頷首,隨後與孫氏說後,便下了樓,回了屋。

溫庭姝回到寢房,感覺口渴,便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正準備喝,忽然想到門沒門上,想到江宴那人神出鬼沒,不由有些擔心他會闖進來,便走出去將外邊的門問上,溫庭姝已經不打算再去找他,隨他在那裡等多久都好。

溫庭姝回到桌前悶坐,順手端起桌上那杯茶水飲了小口,感覺心口有些悶,便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沒過片刻,她感覺身體似平有些燥熱,心口草名地劇烈跳動起來,她撫了撫心口,感覺有些頭暈。

溫庭姝覺得口又乾了起來,正要轉身去取茶水,突然屋內的燈火一滅,黑暗中竄出一人影,猛地朝她撲來,溫庭姝本以為是江宴,可當那人捂住她的口鼻,防止她出聲時,溫庭姝聞到陌生的氣息,這才知曉不是江宴,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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