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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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無憂不知怎麼回事,江宴近來很喜歡踏足婦好酒肆,每次來都直接向她要一壇她珍藏許久的烈酒,便坐在靠窗的座位獨飲起來,誰也不理會,與他說話,他也不怎麼搭話,一副神色莫測,令人捉扌莫不透的模樣。

這一日,柯無憂正打算出門,江宴再次出現在婦好酒肆,又要了她剩下的最後一壇烈酒,連一句謝也沒有,便去了他專屬的靠窗座位坐下,獨自飲起來。

最後一壇烈酒也被搶去,柯無憂沒了出門的興致,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她感到十分肉痛忍不可忍終於問道∶

"江世子,這幾日你不去找你的溫小姐,天天跑來我這做什麼?"

江宴聞言拿著灑杯的手頓了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柯無憂眯了眯眼,臉上突然浮起幸災樂禍的神色,笑嘻嘻道∶"莫不是又被拋棄了?"

江宴鳳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想死?"

柯無憂瞬間抿緊嘴,覺得自己大概是猜中了,她便說這兩人沒可能,一個循規蹈矩,端正守禮的大家小姐,一個風花雪月,百無禁忌的浪盪公子哥兒,怎麼可能會誌同道合,走到一起。

兩人皆沉默下來。

片刻之後,江宴卻突然開了口∶"她說與我在一起就像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從未有過一刻安寧,她厭惡那樣的自己。"

他語氣淡淡地,僅僅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柯無憂呆了片刻,隨後從櫃台上拿起一酒杯,走到桌前,見他隻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便安心坐下,一邊拿過酒壺也給自己斟上一杯,一邊說道∶"你之前從未見過她那樣的女人,無法應對了吧?"

他的確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去應付她了,仿佛怎麼做都不對,她的態度也讓他陷入猶豫之中,自己讓她那般痛苦,還能毫無顧忌地繼續追求她麼?他似乎無法再做到,且對她而言也太過殘忍。他一開始明明是同情她,憐憫她,可到頭來讓她痛苦的竟是自己。

見他不回應自己,柯無憂又隨口問道,"世子,你到底是不是真喜歡溫小姐?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就不要去招惹她了,她是個規矩守禮的小姐,又是恪守婦道的有夫之婦,你們誌不同道不合,如何能夠在一起?"

"就不能是''''殊途同歸''''麼?"江宴下意識地冷笑道。

柯無憂怔了下,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沒等她細細思索這話,便又聽他苦笑道

"她並不信任我,有時候我明明覺得已經獲得她的信任,可是下一刻她又對我變得冷淡疏離。江宴說完眉皺了下,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說這種抱怨的話語,這樣聽起來像是他真被被人拋棄了一般,他頓住,不再往下說,繼續喝起悶酒。

柯無憂聽聞他這句話麵色不由僵了下,不會是因為她半真半假的那番話讓溫庭姝徹底當真了吧,柯無憂咽了咽口水,不禁有些心虛,覺得這好像是自己害了江宴。

柯無憂看了他一眼,想了半天,決定還是與他說這件事吧,不然她良心實在過不去,她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感覺腹中燒起來,這才鼓起勇氣說道∶

"世子……那個,我有些話要與你坦白,你若答應我絕對不動怒,我便說出來。"

江宴瞥了她一眼,不怎麼在意,"說。"

柯無憂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和溫庭姝在轎中的一番對話如實說給了江宴。

江宴麵色漸漸變得冷沉,沉默半晌,他才看著柯無憂道了句∶"你有病?"

什麼完美的情人,什麼可以為情人付出生命,他都不知曉自己如此偉大,還有什麼如果愛她就會吃醋?江宴總算明白溫庭姝為何會在意他是否會吃醋,原來是受了柯無憂的蠱惑。

柯無憂見江宴沒有十分動怒,心下鬆了口氣,然後反駁道∶"我起碼有說一半的事實,你若真喜歡她,自然會吃醋,會想要獨占她,按照你以往的情史,我並不認為你值得托付,我是為溫小姐好,不想讓她中了你的圈套。"

江宴保持緘默,他覺得沒有和柯無憂解釋的必要,他如今想的是,應該如何向溫庭姝解釋此事,想到她那夜的眼淚,想到她的委屈,江宴隻覺自己還是無法放棄她。

柯無憂見他一副困擾的模樣,突然也有些看不誘江宴,她猶豫片刻,還是問;"你若是對她是真心的,有沒有想過,讓她和宋子卿和離,再和她在一起,依你江世子的手段和能力,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江宴怔了下,不由撫了撫額角,"她那般端正守禮,顧惜家族名譽的人,不可能會與宋子卿和離的。"與她私下來往,是因為他有自信不會被人發現,可如今他卻開始懷疑自己,他已經有種無法再掌控一切的感覺。

柯無憂沒好氣地說道,"你也知曉她端正守禮?這般女子怎麼會冒著大風險與你偷情?你是根本沒有考慮過要對她負責到底吧?"柯無憂看他皺了下眉,又嘆了口氣,緩和語氣道;"世子,你用以往對待情人的方式對待溫小姐,根本不像是付出真心的樣子,她怎麼可能會相信你是真心的?不論是我,還是她,都隻會以為你想和她來段短暫的露水情緣,享受背德帶來的刺激感,世子,請恕我直言,你若沒有真心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就主動和她斬了這段情吧!我看得出來,她在這段婚姻中並不幸福,你不主動與她斷,她也會猶豫不決,不舍得與你斷。他不是你以前的那些情人,你將來若是拋棄她,她會死的,我相信這也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江宴心口微震,他撫著額角的手緩緩放下,目光陰晦地看向柯無憂。

柯無憂既然說了,便打算將心裡的話全部都說出來,她明白江宴不會想傷害溫庭姝,但有時候情愛這種東西最難把控,不想是一碼事,情不自禁另一碼事,旁觀者清,她感覺江宴已經有些無法把控。

"不要以為她不會同意和宋子卿和離,女人是可以為所愛之人披荊斬棘的,前提是,你得讓她看到你的誠意。"

其實比起那宋子卿,柯無憂其實更願意看到江宴抱得美人歸,畢竟柯無憂了解他,他若是對一件事認真起來,會讓人無比的信賴,所以柯無憂才會對他說這些話。

對上他深邃莫測的目光,柯無憂又道∶

"另外,我再給你透露一件事吧,你不是有位叫陸修言的好友?他好像是溫小姐閨友李秀英的奸夫耶。"

江宴∶"

天香院。

白楓和陸修言在此組了個局,邀請了江宴,三人已經許久未聚在一起,但江宴遲遲未來。

看著眼前曼妙的舞蹈,花枝招展的美人,兩人卻有些心不在焉,今日,這兩人都是失意之人。

陸修言和白楓是江宴為數不多的好友,兩人都是汴陽城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一個是世家子弟,個家中富可敵國。

陸修言乃是平安伯的嫡長子,今年二十一歲,生得麵如冠玉,目如朗星,氣質卓絕,平安伯對他寄予厚望,平日裡對他管束甚嚴,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錯處,他哪怕隻是犯一丁點錯誤,也免不了挨上一頓家法伺候,平安伯始終不喜歡他與江宴來往,因此陸修言每次找江宴都是瞞著平安伯來的,早年間家裡為他定了一門親事,隻是那家女兒前年生了場大病,人沒了,如今平安伯正在為他物色另一門親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縱使那些女子再美麗再可愛,但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即將為他人所得。

白楓是陸修言的表弟,年方十八,生得白淨俊秀,風姿飄逸,家中有著潑天富貴,所做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家中的富貴乃是由白楓的父親白鄴掙得,他父親而立之年便成為了汴陽城數一數二的富人,還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因為有錢有貌又有手段,便擎上了陸家,娶了陸修言父親的妹妹,由此擠身進名門世家的行列。白楓覺得很奇怪,他的父親雖是生了一張好皮襄,但滿身銅臭味,月匈無點墨,母親則是有名的才女,一身書香氣質,兩人原該不對頭的,卻不想兩人至今如膠似漆,羨煞旁人,尤其是他的父親竟受得了母親左一句聖人言右一句古人雲的念叨,他反正是受不了。不過聽母親說,剛與他父親成親那會兒她其實看不上他父親的。

白楓覺得父親大概覺得他光一個人被念叨不夠,所以也要給自己的兒子找一位能夠念叨人的才女,這不,前些天為他挑選了一門親事,知府的女兒趙文慧,白楓覺得那知府為了他家的財富,把女兒賣到他家也是無恥之極,白楓不知曉那趙文慧生得如何,隻知曉是極負才名的大家閨秀,聽到這個名頭,白楓便徹底沒了興趣,聽母親說,今日兩家就要交換生辰八字了,白楓為此很愁,覺得自己的未來沒了希望,將過上和他父親一般被嘮叨到死的生活。

兩人正借酒澆愁之事,桃天天裊裊而來,在兩人麵前嬌嬌地施了一禮。

"陸公子,白公子,這廂有禮了。"桃夭夭言罷抬眸看向兩人,暗暗比較兩人的豐采,自從遇到江宴之後,桃夭天便不曾再遇見一個人令自己滿意的男人,她內心其實有些著急,加上聽聞那蘇雁兒成為了宋子卿的妾室之後,她更加的急切起來,當初她看不上她的手段,覺得宋子卿的正妻絕對容不下她,可如今她卻成功了,而相比之下,自己卻沒還找到一條出路。王翠娘時常故意地在她麵前提起這事,讓她內心很是膈應,隻想快些出人頭地。

桃天天之前知曉白楓和陸修言,但了解的不是太多,昨日聽聞兩人要在天香院擺局,還點了她,桃天天便細細打聽了兩人的身世,對比之後,她覺得白楓更好,陸修言是世家子弟,家中管他甚嚴,而白楓家風倒是沒那般嚴,而且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未經歷過男女之情,純粹的小少爺。

白楓和陸修言起身還禮,白楓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俊臉不由微紅,隻見她今日穿著桃紅色對襟印花褚子,桃紅色馬麵裙,挽著隨雲髻,濃妝艷抹,端得艷冶無雙。

桃天夭沖著白楓嫣然一笑,"聽聞江世子要來,怎麼還不見人?"

話音剛落,外頭響了一聲;江世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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