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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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英的父親乃是朝中的禮部侍郎,他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家中珍藏著一樓的書,李秀英愛看書,常常來到這書樓裡看書,一待便帶上小半日。

書樓靠著外牆,後窗是蓮花江,江畔綠柳成蔭,平日裡來往的人很少,秀英常常打開後窗,看外頭風景,有時候會有人搖著小舟捕魚,她覺得很有趣味。

李秀英和陸修言是在一個日暖風恬,花明柳媚的好時節認識的。

那一日,陸修言打馬經過蓮花江畔,將青雅係於一柳樹下,準備去尋友。

那時,李秀英正在也在書樓上,她看了很久的書,忽覺得眼睛有些發酸,便起身離了書案,順手拿過案上花瓶上插的一支新鮮桃花,隨後走到後窗旁,打開窗子,想看看窗外風光。

陸修言剛好經過那書樓下麵,忽聽頭頂上方"呀"的一聲響,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去。

卻見一年輕女子站在窗前,手拈一支桃花,輕輕地倚著窗邊,隻見她髻挽巫雲,薄施粉黛,麵容迎著那淡淡的春陽,旁邊桃花相映,便覺得那粉白的麵龐分外嬌艷動人起來。

李秀英正呆呆地看著那蓮花江上的景象,聽得樓下一聲輕咳,不覺垂眸看下去,恰與陸修言打了個照麵,李秀英不由驚了一跳,手一鬆,桃花枝不由掉了下去。

陸修言恰好接住花枝,然後又抬起頭對她微微一笑,李秀英是一個深閨少女,平日裡幾乎沒怎麼見過陌生男人,更別說如此英俊非凡,貴氣逼人的男人,她的心不由撲通撲通狂跳了好幾下,隨後臉紅,慌裡慌張地縮進了窗內,又關上了窗門。

陸修言看著緊閉的窗戶,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桃花枝,內心不禁升起一股悵然若失之感,隻是不到片刻,他便想到這書樓乃是他好友李文恆家中的書樓。

陸修言今日要見的這位好友正是李文恆,他覺得那女子的長相與李子恆有幾分相似,不由猜測那女子正是李文恆的胞妹李秀英。

陸修言雖與李文恆交好,也去過李府多次,但從未見過李秀英,她是位守禮的大家閨秀,平日裡都待在閨樓之中,出了去書樓看書之外,很少下樓。

陸修言內心覺得有些可惜,隻因他先前便聽李文恆說過,他的胞妹已經許給人家,先前李文恆打趣過他,若說是他胞妹未許人,便要他上門提親,當時陸修言隻當玩笑話,根本沒在意,如今想起當初的戲言,內心卻心生些許遺憾。

陸修言一路想著李秀英進了李府,與李文恆相見,李文恆領著他到花園賞花飲酒,卻不想剛好與從書樓裡出來的李秀英迎麵撞上,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驚,陸修言目光癡癡地看著她,李秀英則羞答答地躲開來。

之前的驚鴻一瞥隻是讓陸修言感到有些遺憾,此刻再次撞見卻讓陸修言覺得,這是緣分使然,自此將她放在心上,夢裡夢外腦海裡總是浮現起她的身影。

李秀英讀了很多書,其中也有才子佳人的話本,今日遇到陸修言之後,李秀英隻覺得那些話本裡的男主角都有了清晰的容貌,這一夜,她心如小鹿亂撞,竟一宿不曾睡好。

沒過多久,陸修言又到李府做客,陸修言想到李秀英待過的書樓,便請李文恆帶他去看看,李文恆心思粗糙,沒想過讓人去問問自家妹子有沒有去書樓,便帶著陸修言去了書樓。當時李秀英也在書樓上,丫鬟被她叫回去取東西,聽聞外頭哥哥與男人說話,李秀英一著急隻能躲了起來。

李文恆帶著陸修言進到書樓,李秀英躲在書架後頭,借著間隙看到來人竟是陸修言,內心不覺又驚又喜,卻又不敢聲響。更巧的是,陳氏剛好派人過來,讓李文恆去她那邊一趟,李文恆隻能讓陸修言稍待片刻,自己則下了書樓。

陸修言原本打算找書來看,卻不想看到書架後麵的李秀英,兩人四目相對,隻覺得彼此間皆有情,陸修言便借著這獨處時光,向李秀英表明情意,李秀英對他早已情愫暗生,見他對自己表白,內心十分驚喜,又想到那才子佳人的話本,便出題來考他的詩才,卻一點都沒難倒陸修言,李秀英愛慕他多才,自此之後,兩人便一直偷偷來往,有時候是遞情信,有時候是在書房偷偷相會,李秀英偷偷叫人做了一用繩子和木板製作成的爬梯,每當陸修言夜裡來時,便在牆上垂下梯子讓他爬進來,兩人便偷偷在書樓裡幽會,兩人一開始還能守禮,但久而久之兩人情濃如火,便情不自禁偷嘗了禁果,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再後來,李秀英的婚事將近,兩人樂極生悲,每每見麵樂少苦多,陸修言來次數越來越少,後麵更是不來了,李秀英便認為陸修言欺騙了她,玩弄她的情感。

注陽城外一鄉郊野店中,江宴穿著劍嘯閣尊主的服飾,戴著麵具,雙腿交唇坐在一半舊的竹椅上,愜意地喝著粗糙的茶,這野店的茶比不上他平日裡喝的茶,嘗起來又苦又澀,但江宴的神情卻像是品嘗瓊液一般。

另一間房內,李秀英臥在床上,麵色慘白,病懨懨的模樣,與陸修言跑出來之後,她心上一直惶恐不定,她本是纖纖弱質,沒受過長途跋涉兼惶惶終日的苦楚,前麵的病才有好轉,此刻卻又加重起來,李秀英婢女忙著給她熬藥,陸修言在房中陪著她。

為了避免被人窺破形跡和方便出行,李秀英和她的丫鬟還特地換了男裝,不仔細看的話倒是雌雄莫辨,他們出來時帶了很多金銀珠寶,原本可以住好一點的店,但李秀英身體突然不適,沒辦法,隻能就近選了這處破舊日的野店。

李秀英想從床上起來,陸修言便將她扶坐起,又拿枕頭給她靠著,李秀英依偎在陸修言的懷中,泫然欲泣∶"我這怕是不行了,這樣也好,生做你的人,死也當你的鬼。"

陸修言見她麵色憔悴,內心不由心生憐惜,眼眶一紅,一邊替她撫淚,一邊說道,"你莫要胡思亂想,你隻是偶感風寒,等吃一貼藥下去之後便好了。"

李秀英抬起眸看他,兩人默默對視著,李秀英道∶"我在家等了你很久,一直等不到你來,我本以為你拋下了我。我知曉你的難處,你家風嚴謹,而我已經許過人,我們不可能再做夫妻,可我的身心已經交付給你,我沒辦法再嫁給別人。"

陸修言將她摟在懷中,柔聲安撫;"我以後都不會拋下你,不論如何,你以後千萬不可再做傻事。"陸修言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可從江宴那處聽聞李秀英為他自殺過的事後,他便堅定了與她生死與共的信念。

李秀英依偎在他的懷中,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去想。

正當兩人相互依偎溫存之際,門突然碰地一聲被人撞開,幾個蒙麵大漢還有從外頭闖進來,將兩人嚇了一大跳,陸修言不由將李秀英護在身後,李秀英渾身瑟瑟發抖地躲在陸修言身後。

"光天化日,你們想做什麼?"陸修言怒斥道。

那幾名蒙麵大漢也不理會兩人,領頭的人抬起手一擺,其餘人瞬間開始在房中胡亂翻起來,將陸修言他們帶來的錢財瞬間搜刮一空,就連陸修言身上財物也被奪了去,其中一個身材瘦弱的蒙麵漢子不由分說地按住李秀英,從她身上也奪走了值錢之物,陸修言本來想沖過來保護李秀英,卻被另幾名大漢攔住。

李秀英被一男人如此輕薄,又怕又羞,恨不得立刻死去,卻聽聞那人壓著聲說了句∶"把手鐲也脫下來。"

李秀英聽出那是女聲,到底放心些許,連忙主動將手鐲脫下來主動交到她手中。

幾人搜刮完他們的全部錢財,便放過了他們,臨走前,那瘦削的''''男人′從懷中透出一串銅板,扔在地上,"看你們可憐,便留點錢給你們當路費吧。"

言罷與其餘人紛紛離開房間,出了門口還不忘幫他們掩上門,出來時碰到躲在桌底下的店夥計,又惡狠狠地威脅了句∶"敢去報官,要你們的狗命。"

幾人回到另一房間中,見到仍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江宴,才除去臉上的黑紗,正是組織裡的成員們,那瘦削''''男人′則是由柯無憂喬裝改扮,柯無憂將收刮來的錢財丟在桌上,要私奔這錢財之物最是重要,沒了錢財他們哪都去不了。

雖說是為了逼迫陸修言無路可走,好讓他帶著李秀英回去,但看到李秀英嚇得麵色慘白,柯無憂還是有些愧疚。

其餘幾人也將那些錢財放在桌麵上,大個子不由笑問道∶"尊主平日裡都不愛管這些小事,這次怎麼親自策劃此事?"

江宴放下茶盞,站起身,伸手翻了那些財物,隨口回答∶"要給心上人買禮物,錢不夠。"

幾人聞言除了柯無憂,皆曖昧地看向江宴,"尊主,改日把尊主夫人帶過來,讓我們也見-見?"

"她有些害羞靦腆,你們個個凶神惡煞,會把她嚇哭的。"江宴笑道,一邊說一邊拿起兩錠金子。

說得還挺像回事,柯無憂暗暗撇了撇嘴。

"怕是尊主太愛夫人,不舍得讓她出來給旁的男人看到吧。"另一人打趣道,江宴雖是他們的領袖,但這些人都是江湖人,不拘小節,與江宴說話向來沒有任何顧忌。

江宴但笑不語。將兩錠金子收入囊中,便道∶"其餘這些你們拿去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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