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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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員道∶"尊主既然要給夫人送禮,便再拿多一些吧。"

江宴笑道∶"不必了,你們不是還要拿一部分去救助窮苦百姓麼?我拿的足夠了。

幾人便不再推辭,拿去分了,對他們而言,帶著千金小姐私奔這種事十分缺德,那他們身上帶的錢便是不乾淨的錢財,他們拿之無愧。

次日,午時過後,溫庭姝剛吃完補藥,便得到了李秀英回府的消息,溫庭姝心中的大石終於放心,知曉這是江宴的功勞,內心不由對他又多了幾分欽佩。溫庭姝如今沒什麼事可做,又著實放心不想李秀英,便讓秋月去備轎,隨後前往李府。

去了李府,先見了陳氏,從陳氏那裡得知李秀英是昨夜歸來的,而目這會兒身子很虛弱,陳氏還未查到奸夫是誰,見自己女兒病懨懨的,又一昧的哭,她一時也不敢問,陳氏想請溫庭姝把上次給李秀英看病的女大夫請過來,溫庭姝答應下來,才與陳氏一同去李秀英的閨樓。

領著溫庭姝上到閨樓,陳氏眼角含淚∶"溫小姐,請你幫勸解一下秀英,先把身子養好再說。"陳氏雖然生氣,但是見自家女兒這番憔悴可憐的模樣,也不敢過分指責她,怕她想不開。

待溫庭姝答應後,她說了感謝的話語,隨後嘴裡嘀咕了句"作孽",便愁眉苦臉地下了樓。

溫庭姝進了李秀英的內房,見李秀英躺在床上,丫鬟上前掀開帳子,李秀英看著溫庭姝,眼淚止不住留下來,麵上既有悲苦也又羞愧。

溫庭姝坐在丫鬟搬來的圓凳上,丫鬟已經把李秀英扶坐起身,將枕頭墊在她的背上,李秀英默默垂淚,隻覺得無顏麵對自己這名閨友。

溫庭姝拉著她的手,看著她麵似梨花慘白,臉亦清瘦許多,眼眶不由微紅,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李秀英先開了口,抽噎道∶"你還來看我作甚麼,隻當我死了。"說著不由羞愧地低下頭,任著淚水滴在手背上。

溫庭姝連忙拿出手帕幫她拭淚,"你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說死不死的,先把身子好好養好,再想接下來的事,你這事沒人知道,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知曉你隻是一時糊塗,錯了主意。"

李秀英搖了搖頭,苦笑∶"這次我並不是一時糊塗。明明未見他之前,想的都是如何維護自己和家族的顏麵,可是一碰到他,我隻覺得整個人就跟得病一般,什麼都不想考慮,就隻想和他待在一起,甚至覺得隻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前麵是地獄,也能夠和他一同跳下。庭姝,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溫庭姝怔住,沒想到她的情如此瘋狂,她無法理解李秀英的勇氣,相比之下,她總是畏手畏腳,怕東怕西,與江宴在一起,她總是把自己的名譽和家族顏麵放在首位,而且她很清楚的明白,如果有一日要她在名譽和江宴之中選一樣,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的名譽。

這樣的她值得江宴娶她麼?自己與他來往的這段日子裡,她根本沒有為他付出過什麼,隻計量他是不是真心,然後不斷地斥責他,其實細細一想,他何錯之有?是她舍不得了斷,他才會不停地追求她。

溫庭姝安撫好李秀英的情緒之後便離開了李府,隨後前往婦好酒肆請柯無憂。從李秀英那裡溫庭姝得知了江宴是如何逼迫兩人回來的,溫庭姝沒想到他會找人打劫李秀英和陸修言身上全部的錢財,逼得他們走投無路,隻能選擇回來,溫庭姝不禁長嘆一口氣,覺得這男人就沒有什麼好計策,若讓他對付她的夫君,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計謀。

去到婦好酒肆,,柯無憂正在櫃台前算賬,溫庭姝發現每次來,這酒肆裡都不見有人,看來生意不大好,之前幫李秀英看病,她沒有收錢,溫庭姝有些不好意思。

"溫小姐怎麼來了?"柯無憂熱情地迎接出來,想到上次自己在她麵前挑撥她和江宴的關係,不覺有些慚愧。

溫庭姝行了見麵禮才緩緩說道;"柯公子,秀英近來身子不大好,陳夫人想請你去看診,不知你可有空?"

"有空有空,我這就隨你去。"柯無憂笑道,李秀英被嚇成那樣也有她的責任,她怎麼也得幫點忙補救一下。

溫庭姝沒想到她如此熱心,不由微微一笑,"柯公子,請問你這還有如意套麼?"說完溫庭姝不禁有些難為情,她想在她這買點東西,但也不知道買什麼,想到她上次說的話,不由自主地問了出口,問完之後她卻有害臊起來。

柯無憂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不禁問了句∶"你要用在誰身上?"

溫庭姝臉一熱,微微低下頭,羞於啟齒。

柯無憂見狀不好再多問,淺笑道∶"有,你且等我一下。"說著便走進裡間,沒多久走出來,手上捧了一匣子,將匣子遞給她,笑道∶"裡麵的東西可以用一個月,不過如果一

夜幾次的話,可能用不了一個月。"

溫庭姝聽得臉更加熱辣辣的,有些後悔向她要這東西,她沒敢伸手接,讓秋月接了,又讓秋月拿出荷包,溫庭姝拿過荷包直接遞到柯無憂手中,"柯公子,這錢你一定要收著,不然這東西我也不要了。"

柯無憂無奈隻能收下,之後便與她同去了李府。

從李府出來之後,溫庭姝送柯無憂回婦好酒肆之後,才回宋府,溫庭姝剛回到院子,孫氏便派人將她叫了去。

溫庭姝有些疑惑,本以為是因為補藥一事,卻不想是因為她這幾日總是出門的緣故,溫庭姝在孫氏那裡呆了將近一個時辰,孫氏一直拐著彎地告訴她一個女人家總是出門不好,勸她以後沒事不要隨意出門,好好在家陪伴自己的夫君,溫庭姝沒有反駁,一直擺出乖巧受教的模樣,最後孫氏又再三叮囑她好好吃補藥才放她離去。

是夜,宋子卿留宿在主院,蘇雁兒來了月事,溫庭姝沒辦法再勸說他去她那邊,而且若勸多了一定會引起宋子卿的懷疑。

時隔多日,兩人再次同床而眠,宋子卿問起白日孫氏找她是為了何事,溫庭姝如實回答。

宋子卿看著她,溫聲說道∶"母親這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婦人家總是在外頭走動,被熟人知曉,或者遇到一些輕浮子弟,對你的聲譽有損。"

溫庭姓表情微微一變,然後說道∶"此事我也知曉,隻是秀英近來身子不大好,我擔心她,才過去陪她。若換做是你,你最好的友人生病,你會置之不理麼?"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不可一概而論。"宋子卿笑道。

溫庭姝沒忍住板起了臉,"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的朋友不是朋友,就該置之不顧。"溫庭姝在孫氏那邊受了一頓數落,回來還得受他數落,溫庭姝心生不耐煩,轉身背對他。

宋子卿愣了下,隨後握著她的肩頭,溫聲安撫,"庭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男人,就算隨便在外拋頭露麵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而你是女人,是知書達禮的大家小姐,應該清楚禮教的關礙。你的閨友生病了,自有大夫照料,你去陪她又有何用?我也不希望你受母親申飭。"

宋子卿看著她的背影一眼,想伸手去觸碰她,

但最終還是作罷,閉上眼徑自睡去。

直到聽聞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溫庭姝才轉過身子看了眼宋子卿,怔了片刻之後,悄然從床上起身,穿上外衣,出了屋子,借著淡淡月色,往梨香小院而去。

不知為何,她內心有種奇妙的感覺,江宴在梨香小院等著她,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她還是無法入眠,隻想來確認一下。

到了梨香小院,屋內黑漆漆的,清冷的月色從夜幕中流瀉下來,草叢裡的蟲聲此起彼伏,很熱鬧,卻沒由來地讓人心生孤寂。

溫庭姝頗有些失落地的走上台階,卻驀然發現門上的鎖是開著的,她不禁心跳加速,緩步上前,沉了一口氣後,才推開門。

月色透過門照進屋中,溫庭姝看到江宴獨自一人,坐在她平日裡坐著看書的位置上,手肘靠著扶手,掌心托著額角,雙眸緊閉,像是已經睡過去一般,朦朧的月色映著他絕色的容顏,眉輕蹙著,像是籠著一股輕愁,看著很寂寞。

溫庭姝心隱隱在發疼,甚至有些想哭,也不知曉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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