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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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問道:「他是指姑爺?」

溫庭姝沒好氣道:「除了他還有誰?」

秋月見溫庭姝生氣,連忙道:「小姐,奴婢之前說的是實話,真沒有騙您,奴婢聽您的吩咐出門查看外頭之後,就被什麼東西打了下脖子……」秋月忽然想起當初在江宴的宅邸被李擎拍暈的事,不禁恍悟過來,「小姐,奴婢當時一定是被什麼人打暈過去的,之後便不省人事了,醒來之後發現春花倒在奴婢的身上,奴婢和春花都沒有說謊。」

溫庭姝聞言凝眸不語。

秋月不安地問:「小姐,奴婢暈過去之後,難道有人進了屋裡麼?」

溫庭姝蹙眉,思索一會兒後,還是將當時她們兩人出去之後,宋子卿做的事告訴了秋月。

秋月聽完後呆了片刻,她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小姐,奴婢絕對不是在替姑爺說話,隻是奴婢覺得這事不大像姑爺會做的事,反倒像是世子會做的事……」

因為秋月有被李擎拍暈的前例,便不由猜測那事是江宴做的。

溫庭姝一怔,她從未想過這事會是江宴做的,經秋月一提醒,溫庭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溫庭姝麵色不由一沉,心中隱隱升起怒火,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簡直太可恨,竟在她的新婚之夜如此戲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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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言在天香院組了局,邀請了江宴和白楓,江宴仍舊遲遲未到,因為天氣熱,兩人沒進屋,坐在花園裡的涼亭內對飲,花下美人彈著琵琶,看著別有一番趣味。

桃夭夭去屋內更換舞衣,陸修言因為有了李秀英,決定收了心,也不要美人在旁侑酒助樂,這次組局主要是為了答謝江宴。今日過後,他打算在家用功讀書不再出門,秋闈即至,他已經與陳氏做了保證,他此次定要考□□名,然後風風光光地娶李秀英。

白楓今年也參加科考,隻不過他才十八歲,並不著急考功名,加上他家人知曉他幾斤幾兩,並未對他抱有希望,所以他很是輕鬆,他憂的是自己那門不如意的親事。

陸修言與心上人定了親事,心中十分暢快,春風滿麵,這便襯得一旁的白楓無比幽怨。

白楓對自己的親事十分不滿意,前兩日與其母蘇氏說想要取消親事,還在蘇氏麵前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願意娶大家閨秀,要是逼他娶的話,就要讓新娘子獨守空房,成為飽受煎熬的怨婦,蘇氏見他耍小孩子脾氣心中惱得不行,偏她本人也是大家閨秀,平日裡斯斯文文,說話更是溫溫柔柔,從來不高聲說一句話,眼見與他講道理不通,蘇氏便直接找來了他爹白鄴,白鄴二話不說直接拿樹枝抽打了他一頓,他這會兒渾身還疼得要命,心中對他父母兩人合夥欺負他的事又氣又怨。

白楓見陸修言誌得意滿的模樣,俊秀的臉又浮起幽怨,「你和那李小姐倒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卻要被逼著去那什麼趙小姐,我看那趙知府長得大鼻子小眼睛,大腹便便,他女兒趙文慧定然生得十分難看,再和我娘一樣天天念叨人,我豈不是要活著受罪?我父親實在太可惡,竟然為了權勢賣兒子,我真是命苦。」言罷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修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感嘆:「我覺得那趙文慧嫁給你大概才是真命苦。」

白楓聞言心中不悅,「她有什麼命苦的?我生得這般俊,又有錢,她嫁給我分明三生有幸。」

陸修言搖了搖頭,隨後笑道:「說起來你們兩家,一個為了權賣兒子,一個為了錢賣女兒,你們兩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要抱怨了,湊合著過日子吧,都是可憐的人。」

白楓禁恨得牙癢癢,「我都這般了,你還打趣我,你忘了你與人私奔那兩日,我可是幫你瞞著,說你在我那留宿,不然你還得挨一頓家法。」

陸修言見他動怒,便笑著起身連連作揖陪禮道歉,白楓這才熄火。

陸修言坐了回去,看著花下彈琴的美人,他不覺蹙了下眉頭,「楓兒,你不會真想給夭夭姑娘贖身吧?」

白楓聞言頓時愁眉苦臉起來,「院主實在可惡,非要一萬兩銀子才肯放人,我家雖不缺這些錢,但有我爹守著,我根本拿不到一分錢。」說著又禁不住抱怨起來,「我爹是個鐵公雞,除了給我娘花錢,他真是一毛不拔。表哥,不然你借我點錢?」

求人倒是喊表哥了,陸修言不由笑道:「莫說我沒有一萬兩銀子,就算我有我也不借給你,我勸你還是別動這心思,不然以後家底都要被人掏空。」陸修言覺得自己的表弟當真是天真純粹,被人灌醉酒扔到床上,醒來之後身旁多了一位赤-裸裸,哭得我見猶憐的女人,怎麼想都是被人擺了一道,這傻子表弟卻說是自己酒後亂性糟蹋了人家的清白之軀,他一個醉糊塗的人,還有一院的人在,他怎麼糟蹋人家?依陸修言來看,不是白楓強迫了人家,分明是這傻小子被姑娘強迫了,偏偏他還要給人家負責,人家故意賴上他,他都看不明白。

「夭夭是個好姑娘,是我占了她的清白之軀,我得為她負責。」

白楓說來說去還是前番論調,陸修言幾乎被他氣死。

「這清白難道不是她原本就打算賣的?她可以賣藝不賣身,卻非要賣初夜,如今還在乎什麼清白之軀?世子可花了三千兩銀子,這相當於替你付了,你還負什麼責?傻小子。」

白楓任陸修言說得天花亂墜都隻相信桃夭夭,「她說這是被逼無奈啊,是院主逼她賣的。她一個沒權沒勢,柔弱無助的姑娘怎麼反抗得了一院之主?表哥,她是個可憐的姑娘,你不應該如此說她。」

陸修言撫額,不想與他繼續爭論下去,「好好好,你的夭夭姑娘是天底下最好,最可憐的姑娘,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白楓覺得他這番話帶著敷衍之意,心中並不滿意,這時,一小丫鬟領著李擎到來。

陸修言問道:「世子呢?」

李擎回稟道:「爺他不來,讓我帶封信給兩位公子。」說著將信遞給陸修言之後便告辭而去。

陸修言拆開信一看,上麵隻有兩字:避嫌。

這避嫌何意思?

白楓探頭去看,我看不明白。

陸修言想了想,瞥了白楓一眼,「大概是覺得你和桃夭夭好了,要避你的嫌吧。」

白楓聞言臉驀然一紅,「我可沒有奪人所愛,他不是不喜歡夭夭麼?他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白楓有些擔心,他一點都不希望失去江宴這位好友。

陸修言笑道:「就算不喜歡,人也要麵子的,你想想看,汴陽城多少人知曉他買下了桃夭夭的初夜,如今你又和桃夭夭好上,兩人搶同一女人,不被人看笑話麼?我看世子是打算和你絕交了,你自己看著選吧,看你要色還是要友。」

白楓聽聞陸修言這話,內心不由無比糾結起來,他兩個都要難道不行麼?

**

溫庭姝收到方夫人來信,方夫人信上說很想念她,讓她回去住兩日,溫庭姝剛好想回去探探母親的口風,加上不大想見江宴,索性當天便與孫氏說了此事,隨後讓秋月和春花匆匆收拾了些東西,便坐上馬車回了娘家。

溫庭姝到了溫府大門口,下了馬車,一進府,便看到方夫人在正堂的廊下等候著她,身上穿著沉香色絲綢裙,整個人端得豐采如仙,和順如春。

溫庭姝一對上方夫人憐愛的目光,眼眶便不由得紅了一圈,先前待在宋府還不覺得有多委屈,一看到自己的母親,內心卻激起無限委屈,甚至再也不想回宋府去。

「母親。」溫庭姝聲音哽咽,眼眸閃著淚光。

方夫人臉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好端端怎麼哭了起來,莫要讓底下人看了笑話。」

說著攜起她的手,同入屋內,秋月和春花將溫庭姝的東西搬到她的閨樓去。

錦瑟奉上香茶,溫庭姝剛和方夫人敘了幾句家常,便有一丫鬟進來稟報:「夫人,方少爺到。」

溫庭姝聽聞方少爺不由怔了下。

方夫人見狀不由笑道:「怎麼,忘記他是誰了麼?他便是你那住在京都的方瓊表哥啊。」

溫庭姝記得這位表哥,但方夫人如此說了,溫庭姝便微微一笑,「姝兒想起來了,表哥這是要回來考鄉試麼?」

方瓊雖然住在京城,但他原籍是汴陽,本朝規定,所有鄉試人員必須回原籍考。

方夫人笑著點點頭,「我也許久未見瓊兒了,先前你父親寫信回來,提到過瓊兒,言語間對他頗多贊揚,說天下才貌,盡被他一人占盡,品性高潔猶如鬆風白雪,此次他回原籍考鄉試,正好也讓你們兩人見見麵,兒時你們兩人總在一處玩的,為娘想起來,你小時候還說要嫁給這位瓊表哥呢。」

溫庭姝聽著不禁微微臉紅起來,不好答話,方夫人見狀也覺得自己這句話有些不妥,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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