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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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一顆心不由又提了起來,在咚咚亂跳,溫庭姝努力維持從容,隨後緩緩將自己與宋子卿和離一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方夫人。

方夫人聽完之後,心口也跟著亂跳起來,內心不知曉是慶幸居多,還是後怕居多。

她伸手揉了揉心口,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大膽,敢瞞著宋子卿一直和江世子來往,幸好自己的女兒聰慧過人,不然隻怕會被那宋子卿逼死不可。

方夫人雖然不贊同自家女兒的行為,但是宋子卿先欺人太甚,方夫人緩和了許久,才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姝兒,此事我先寫信告訴你父親,你父親與他父親同朝為官,此事不能鬧得太難看,說到底,你和宋子卿都有理虧的地方,此事宜私下了斷,絕不可張揚出去,免得你名譽受損。」

溫庭姝見母親沒有指責自己,還贊同了他的決定,內心終於鬆了一口氣,「女兒知曉了。」

從方夫人的房間出來,已經是二更天,碧空幽深,月色朦朧,秋月提著素紗燈,給溫庭姝引路,兩人同回萃雅樓。

「小姐,夫人答應您與姑爺和離了?」秋月見她神色輕鬆的模樣,不禁問。

溫庭姝微笑點了點頭,她其實沒想到母親會如此乾脆地同意此事,她原本以為要與母親磨一陣子。

「那我們什麼時候搬回來?」秋月一想到能夠回溫府,內心其實感到很歡喜,在宋府實在沒有待在溫府自在,而且小姐每次都與江世子在宋府幽會,讓她總是提心吊膽,夜裡都無法安眠。

溫庭姝聞言心微微往下沉去,幾不可察地嘆了聲,「待秋闈過後吧。」

「那夫人答應您與世子的親事了麼?」秋月又問。

溫庭姝麵色平靜:「我並未與母親提起此事。」

對於嫁給江宴這事,溫庭姝仍舊有些猶豫,但讓溫庭姝覺得奇怪的是,母親同樣也隻字不提,母親不應該希望江宴負責的麼?為何竟提也不提?

次日,溫庭姝一早便起來了,她昨夜睡得很好,大概隻有在自己家裡,才能睡得如此安然香甜。

昨夜臨睡前,她還擔心江宴會突然出現,好在並沒有,他大概還不知曉她回了溫府。

溫庭姝昨天其實有些生江宴的氣,因為經過秋月的提醒,溫庭姝覺得成親那夜戲弄自己的人是江宴。

昨夜她又回憶了一下成親那夜的情形,愈發肯定戲弄自己的人便是江宴,那時候她便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溫庭姝之前以為是宋子卿,內心感到十分厭惡,但得知是江宴之後,她突然覺得也沒有那麼厭惡,隻是有些生氣。

今日醒來,內心的氣卻莫名地平息下來,隻是好奇江宴為何要那般戲弄自己。

溫庭姝剛梳妝完畢,秋月便笑盈盈地從走進來,手上拿著一畫軸。

溫庭姝看到秋月手上的東西,不禁問:「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小姐,方少爺送給您的畫。」秋月說著便將畫軸遞上去。

溫庭姝想到昨天方瓊說沒帶見麵禮的話,不成想他卻惦記著此事,溫庭姝接過畫,詢問:「表哥人呢?」

秋月回答道:「在夫人那邊坐了片刻,便走了。」

溫庭姝微點頭,隨後打開畫軸一看,卻是名家柳一白的丹青,溫庭姝有些驚訝,隨後又心生歡喜。方瓊送她這畫也不知曉是巧合,還是知曉她的喜好,不過兩人昨日才見過麵,他應該不會知曉她的喜好吧?

**

江宴宅邸。

江宴懶洋洋地歪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額角,一手把玩著玉骨折扇,精神看起來有些不濟,大約是昨夜沒睡好,江宴昨夜去了宋府,溫庭姝沒在。

前一天才答應先與他當情人的人,第二天便跑得無影無蹤,這不得不令他懷疑,她根本就是在躲著他。

他有這麼可怕?她若不願意與他歡好,他怎麼強迫她?至於離開麼?

江宴鳳眸微凝,內心越想越氣,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扌莫著扇骨,「啪」的一聲,扇子被他折成兩段,丟到了地上。

李擎走進屋,剛好看到他折斷了扇子,看到地上斷成兩半的扇子,一抬眸見江宴神色陰晦難測,不由小心謹慎地走上前,回稟道:「爺,溫小姐昨天便回了溫府。」

江宴眼尾微抬,睨向他,懶洋洋地問:「李擎,你覺得我很可怕麼?」

此刻是挺可怕,但李擎自然不敢如實回答:「不可怕。」

江宴冷笑一聲,沒有再回話。

是夜。溫府。

時值一更天,溫庭姝從方夫人的屋內出來,與秋月一路穿回廊,過假山,回到萃雅樓,進入溫庭姝的閨房。

溫庭姝的閨房分位內外兩房,內房是她睡覺的地方,外房則是平日休息活動的地方,春花早已經睡去,屋內烏漆墨黑,秋月點了燈火,溫庭姝正要歸內房安寢,卻聽得秋月「啊」的一聲,然後喊了她一聲:「小姐。」

溫庭姝循著她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西施小榻上坐著一個人。

一襲艷麗張揚的紅衣,長發如墨,他長腿隨意交疊,一手搭在榻圍欄上,如玉般指尖輕滑著透雕,正揚著鳳眸似笑非笑地睨視著她。

溫庭姝凝了眉眼,隨後看向一臉吃驚的秋月,淡淡道:「秋月,你去睡吧。」

秋月醒過神來,點點頭,然後給江宴行了一禮,又向溫庭姝告退,便急忙忙走了出去,並將門掩上。

「我昨夜去了宋府,沒看到你。」

江宴目光定定地凝望著她,眼底含著淺笑,但不知為何,莫名給人一股陰惻惻的感覺,大概是他語氣怪異的緣故。

溫庭姝仍舊站在原地,淡淡解釋:「昨日我母親寫信給我,叫我回來住幾日,事發突然,來不及告訴你。」

江宴漫不經心地笑了下,「走得這般急,真不是在躲著我麼?」

溫庭姝心微虛,卻道:「我躲你做什麼?」

「你看你站得那麼遠,好像一接近我就會被拆吃入腹。」江宴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感慨,「你若不願意,我得到你的身體也不會感到愉悅,所以我不會強迫你,你不必因為害怕抗拒此事而躲著我。」

若在平日,江宴此刻已經去到她的身旁,將她抱入懷中,不過今夜江宴忍住了這股沖動,他來時有在反省自己,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強勢,把她嚇壞了。

「我真不是因為此事。」溫庭姝不禁蹙眉,溫庭姝想想也明白江宴為何如此想,昨夜她說要做情人,卻又拒絕他的求歡,然後第二日便匆匆回了娘家,他誤會她也正常。

江宴聽聞她的話,目光停在她臉上好一會兒,然後鬆了一口氣似的微笑了起來,他起身走到她麵前,伸手勾動她額前的碎發,撥至耳後,「我還以為我昨夜太過於強硬,把你被嚇到了。」

當他的指尖故意碰到她的耳垂時,溫庭姝身體不由輕顫了下,不知該如何回應他這句話,索性不回應,溫庭姝正想著要如何詢問他成親那夜的事,他的手已經試探性地摟住她的月要,聲柔似水道:「姝兒,先前你說不想在宋府那張床上與我雲雨,如今這裡是你的閨房,可否讓我留宿在此?」

果然,他來這便是為了這事。溫庭姝莫名地想到方瓊,再看看他,內心不由來了氣,一把推開了他,見江宴微訝地看著她,溫庭姝思索了一會兒,緩緩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盯著他看。

江宴眯了下鳳眸,正覺莫名,便聽她說道:

「成親那夜,進到新房的人是你吧!」溫庭姝此刻無心與他親近,尤其是知曉他來找她就為了隻是為了和她做那事後,她更加不想給他碰自己。

江宴麵色微滯,內心覺得不大妙,但下一刻,他又氣定神閒地微笑道:「姝兒,你是怎麼知曉的?」

溫庭姝心口不由起伏了下,忍著氣,「不要用這般輕浮的態度來敷衍我,你當時為什麼要戲弄我?是不是覺得戲弄我很有趣?」

江宴臉上的笑容斂去,鳳眸掠過些許困惑,他沉默了會兒,才道:

「不是因為有趣。」江宴其實也不大清楚自己當時的心理,但麵對溫庭姝惱怒的神色,江宴想,若不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她定是要生氣不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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