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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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想得到溫庭姝全部的愛,也願意為此付出他所能給予的一切,以及克製◎

陳總管出去已經有半個時辰左右,人還未請來。

江宴歪坐在榻上,把玩著折扇,耐心等待武安伯夫人的到來。

江宴清楚武安伯夫人的性子,此刻她定然還在轎中整理妝容服飾。

又過了半個時辰,武安伯夫人才姍姍來遲,她剛一跨進門檻,香氣四溢開來,撩人心弦。

武安伯夫人很年輕,比江宴不過大了四歲,且生得明艷動人,身段窈窕婀娜。

她是武安伯的繼室,武安伯死了之後她堅決不改嫁,隻守著武安伯的牌位度日,眾人皆以為她恪守婦道,忠貞不二,卻不知她私下十分放浪,情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換,遊盪於各個男人之間,且她工於心計,從未被人發現過。

進了屋之後,武安伯夫人除去帷帽,露出那花容月貌來,她身上穿著不甚華貴的衣裙,臉上略施粉黛,挽著高髻,髻上釵簪寥寥無幾,顯得清新典雅,一眼看上去像是沒怎麼打扮,實則處處透著精細。

武安伯夫人抬眸,微微地看向榻上的男人。

修眉鳳眸,朱唇挺鼻,仍舊是那昳麗無雙的容顏以及優雅貴氣之姿,讓人禁不住心跳加速。

江宴並不起身迎接,拿著折扇往他身旁的位置一點,含笑說道:「夫人,且坐。」

武安伯夫人款款地行到他身旁坐下,笑盈盈地睃著他,詢問道:「世子幾時來京的?妾身竟然不知曉。」

她端正地坐著,看起來就如同端莊賢淑的夫人,隻是眉眼間那難以掩飾的風情出賣了她。

江宴曾為她這眉眼間的風情而心動過一段時間。

江宴知曉她早已掌握自己的行蹤,隻不過在裝傻罷了,江宴微笑說道:「前幾日。」

武安伯夫人麵上故意露出淡淡的不悅,嗔怪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讓人通知我?難不成世子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江宴狹長的眼眸斜睨著她,輕笑出聲,「夫人不也已經有了新人?還惦記著我這舊人麼?」

武安伯夫人嬌嘆一聲,「我是一個念舊之人,你又是我的第一個情人,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總是回憶起你我當初美好的時光。」武安伯夫人隔著小幾含情脈脈地凝望著他,隨後起身,跨過阻礙坐到他的近旁,軟語嬌聲道:「世子難道不會懷念那段時光麼?」她一邊說著,一邊傾身湊近他,向他展露她那傲挺的月匈脯。

江宴伸手折扇輕抵於她的香肩之上,像是曖昧的挑逗,與此同時,那折扇仿佛注入了強大的力量,牢牢的擋住她。

武安伯夫人卻完全近不了他的身,眼眸不禁一眯。

「怎麼辦,我不敢懷念啊。」江宴揚起一側唇角,笑得不正不經,語氣輕飄飄的:「汴陽已經有妻子等候,我若敢在外邊拈花惹草,她會殺了我的。」

武安伯夫人聞言目光微凝,隨後挺直了月要肢,沒有再試圖接近他,江宴也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折扇。

「世子在逗妾身不成?」武安伯夫人笑睇了他一眼,道:「據妾身所知,世子並未成親吧。」

「隻是早晚的問題。」江宴沒有透露太多,隻是微笑說道。

武安伯夫人打量著他的神色,在猜測他是不是欺騙自己,隻是因為對自己失去了興趣。

「一向肆意妄為的江世子也會怕一個女人?」武安伯夫人微微冷笑道。

江宴挑眉笑道:「夫人,你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因為愛,所以才會心生畏懼。」

「世子也會愛人麼?」武安伯夫人語氣帶著些許輕蔑,隨後又盈盈笑了起來,有些不甘心地挑逗道:「長夜漫漫,世子難道不寂寞麼?」說著足尖輕踢向他的衣服下擺,緩緩伸了進去,語氣蠱惑:「不過一夜春宵,她又怎麼會知曉?」

江宴沒有推拒她,也沒有回應她,隻是神情淡淡地凝望著她,笑道:我這人太過老實,她問我什麼,我就答什麼。我今夜若與你共度一夜,她來日問我,我也隻能如實回答。」

武安伯夫人聞言頓覺掃興,她收回了腳,冷笑一聲,道:「世子你若是老實,這天底之下就無老實之人了。」

江宴隻是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並沒有反駁。

武安伯夫人見狀站起身,悻悻地說道:「看來你我已非同道中人,自今夜起,便徹底散了吧。」

武安伯夫人言罷已經恢復了以往麵對人端正持重的模樣,隨後拿起自己的帷帽,毫無留戀地離去。

同道中人?江宴手抵著額角思索著武安伯夫人臨去前那番話,搖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他從不認為自己與誰是同道中人,他所做所想全憑著心罷了。

其實正如武安伯夫人所說,就算他在京城與別的女人發生什麼,隻要不告訴溫庭姝,她便什麼都不知曉,自己仍舊能夠以花言巧語蒙混過去。

隻是江宴覺得,自己若一直向過去那般視情愛為遊戲,或許他永遠無法得到溫庭姝的信任,令她全心全意地愛自己。

江宴想得到溫庭姝全部的愛,也願意為此付出他所能給予的一切,以及克製自己不再風流。

**

京都,溫府。

溫世傑今日休沐,並未出門,正在書房內處理公事,書童捧著一封信進來,稟報道:「老爺,汴陽有信送來。」

溫世傑接過一看,便知是家書。

這封信原該前幾日便到的,隻因驛夫在途中出了點岔子,耽誤了幾日功夫。

將書童揮退之後,溫世傑裁開封套,取出裡麵的信,信是方夫人寫來的,當看到信上的內容時,溫世傑那端正英俊的麵龐漸漸浮起怒色,看完之後,他一改儒雅風度,一拍桌案,恨恨罵道:「這個小畜生,虧老夫還以為他是克己守禮的世家子弟典範,簡直有辱禮教。」

方夫人在信中隻將白雲寺宋子卿撇下溫庭姝,帶著外室逃命一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對於溫庭姝和江宴的事隻字不提。

按照溫庭姝的說法,宋子卿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溫庭姝與人偷情,而當初看見宋子卿帶著蘇雁兒離開的和尚卻已經找到,到時宋子卿若反咬一口,便仍按照先前溫庭姝的做法來堵他們的口。但方夫人擔心溫庭姝和江宴的事被溫世傑知曉後生氣,便沒提江宴的名字。

為了增加可信度,方夫人還在信中說,救溫庭姝的是一位不知名的俠士,而那位俠士正好也救了逃跑的宋子卿和蘇雁兒,所以那名俠士知曉此事,但方夫人並未說那俠士就是江宴。

溫世傑愛女心切,不願意讓她再在宋家受苦,隻是要如何與宋相提起這事,他還需要慎重的思考一番,正想著此事,書童再次進來稟報:「老爺,定北侯世子江宴求見。」

溫世傑一愣,他與江宴素未謀麵,他來做什麼?

溫世傑雖沒見過江宴,但聽聞他生得昳麗冶艷,其性也隨清河公主,行事乖戾,放盪不羈,整日流連於花街柳巷。

溫世傑平生最厭惡這等人,所以當初才拒絕了他家的求親。

溫世傑本來不願意見江宴,但想到清河公主與皇上關係甚好,不好得罪她的兒子,便隻能忍著煩躁讓書童去把人請過來。

江宴到的時候,溫世傑正坐在太師椅上,穿著一身湖藍圓領長袍,月要係玉帶,看著和定北侯年紀差不多,相貌生得俊朗,且氣宇軒昂,細看眉眼與溫庭姝有幾分相似。

溫世傑亦暗暗打量著江宴,他穿著一襲箭袖白袍,發束玉冠,身姿挺拔如鬆,眉眼間帶著謙虛之色。

江宴一進來,便朝著他作了一揖,舉止文雅有禮,絲毫讓人聯想不到他便是那風流浪盪的江世子,內心暗暗稱奇。

「江世子,不必多禮。」溫世傑起身虛扶他,客氣地說道:「不知江世子光臨寒舍,有何見諭?」

溫世傑雖是江宴的長輩,但他畢竟是世子,身份比自己貴重,便持了恭敬態度。

江宴沒有托大,始終持著晚輩禮節,他微笑說道:晚生在汴陽時便仰慕掌院大人高才,可惜覿麵無緣,此次進京,鬥膽前來拜見。」

溫世傑心中更是生疑,他並不信江宴的話,若當真仰慕他高才,為何前幾年不見他來拜見?偏偏今年才來拜見,溫世傑請他入座,又命書童奉上香茶,兩人又客套了一番。

溫世傑與江宴一番談話之中,覺得他與傳聞中著實不一樣,他舉止十分有涵養,說話也溫和有禮,讓人不禁心生好感,隻是他說來說去都是一些客套之話,令人猜不透他此趟的目的為何。

品過香茶後,江宴看向溫世傑,終於說道:「溫大人,說起來,晚輩與令愛有過一些瓜葛。」

溫世傑聞言心中一驚,終於明白,他此次是為了他的女兒而來,心中暗暗不悅,溫世傑本來以後他要提的是當初的親事,卻不想江宴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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