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韓思行X「常山兄弟」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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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韓思行x「常山兄弟」番

趙承淵的新封地是原南楚之地,又往北擴了一州府,將襄平府囊括其中。

新的晉王府,便是建在了襄平府。

府邸籌建的宏大,式樣又是精致的楚風,哪怕是工匠趕工,也需要數年的漫長時間。

於是禪位後的晉王, 就如上門女婿一般,住進了陳府。

晉王入住得頗坦然,一點沒有上門女婿的尷尬,畢竟,這個陳府如今還住著一個上門女婿定國公韓鈞。

韓鈞很有上門女婿的自覺,整天圍著媳婦轉, 一副惟媳婦馬首是瞻的樣子。

當然, 他這個慫樣隻是在媳婦麵前, 在上門女婿晉王麵前時,他的月要板又挺起來了,臉也板起來了,老丈人的派頭十足。一個不高興,便要拉著女婿去練武場打一架。

自打兩個上門女婿上門,他們又各有兒女,這個頗大的陳府便顯得局促了,於是又往外闊了不少。擴出來的地方除了建下人和侍衛住的群房,再就是練武場了。

陳蔓的身子經過玄智大師和無敵道長兩年的努力,已經徹底恢復如初。那十七年的創傷,在韓鈞終年的胡攪蠻纏中,也漸漸淡了去。

自打女兒一家子搬過來, 陳蔓便享起了天倫之樂,每日最大的樂趣便是陪著女兒,逗弄外孫女和小外孫。

噢,她還有一大樂趣,教養侄子陳衡戈。

陳衡戈如今已經十一歲了, 已經是如玉少年,就是心性一直不是那麼穩,不愛讀書。最愛做的事是跟在韓鈞和韓思行屁股後麵,跟著他們打打殺殺。

陳蔓想的是,小七是陳家的獨苗苗,她怎麼也得將陳家這唯一的血脈培養成人,也好慰藉九泉之下的眾位親人。

所以,她管教陳衡戈頗為嚴格,琴棋書畫騎射一樣也不落下,都要教。甚至連醫術都教,唯獨不讓他學的,就是武藝。

陳衡戈被送去了文山書院。

陳衡戈從小到大,最厭惡的就是去書院讀書,更是恨透了這個文山書院。

他讀了那麼多年,終於考中了秀才,不必再去書院。他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會再回來!

苦逼的陳衡戈很羨慕韓思行,畢竟陳蔓這個親娘和韓鈞這個親爹,對韓思行這個親兒子頗放任。確切說, 是那種看了就嫌棄,眼不見心不煩的狀態。

陳衡戈:我學習壓力很大!我真的很希望你們嫌棄我!畢竟從前的我就是這麼長大的!

遭爹娘嫌棄的韓思行,身著輕甲戎裝, 大跨步走進母親的院子。

「舅父!」

在院子裡餵兔子的小阿棠扔下手裡的苜蓿草,朝著韓思行跑去。

「小阿棠!」

韓思行彎月要將小阿棠抱了起來,在她腮幫子上狠狠親了一口,又舉著她瘋狂轉圈圈,逗得小阿棠又是笑又是尖叫。

「有沒有想舅父?」

韓思行玩夠了,方停下來,問懷裡的小阿棠。

小阿棠被轉得頭昏腦漲,趴在舅父肩膀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聽著舅父又問了一遍,方軟糯糯地回答,「想。」

說著話,兩隻小手已經在韓思行懷裡扌莫來扌莫去,似在找著什麼。

最後什麼都沒找到,小阿棠一臉失望,委屈地看著舅父。

韓思行笑嗬嗬地,手在身後一動,便有一個紙包舉在小阿棠麵前。

小阿棠高興地接過紙包,還沒揭開紙包就驚喜喊,「板鴨!」

「小吃貨,鼻子跟你母妃一樣靈。」韓思行笑著捏捏她的鼻子,「舅父為了你這板鴨,可是一路不停歇地從劍州跑回來的,唯恐伱這鴨子不新鮮了。」

小阿棠已經顧不得舅父,小臉鑽到紙包裡啃了起來,活像一個迫不及待拱食的小豬崽子。

陳蔓坐在矮榻上,正在與攸寧說話,一旁是酣睡的宣兒。

看到窗外的一幕,皺眉道,「我都不知道思行是怎麼想的,二十好幾了,怎就不著急找媳婦。他有了媳婦,還用饞旁人的孩子了?」

這三年來,陳蔓在襄平府幫他相看了好幾個姑娘,都是知書達理相貌出色的,可他連回來相看都不肯。哪怕是遇上了,也是拔腿就跑,連夜回劍州大營。

韓攸寧知道是為什麼。

之前在京城時,大哥有回陪著父親和趙承淵喝酒,他們翁婿倆拚酒,他這個旁觀者卻被灌醉了。

韓攸寧不放心,親自煮了醒酒湯給他送過去。

韓思行喝了醒酒湯,醉眼朦朧地趴在桌上看韓攸寧,「攸寧我跟你說,沒有那洞察人心的本事,就別娶媳婦。軍營裡的弟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那臉說變就變。」

他說得斷斷續續,很快便睡了過去。

王采丹一直是賢淑大氣的大家閨秀形象,大哥是被她的溫婉大氣所吸引。可最後,一切的美好都破碎了。

大哥怕是還沒緩過勁來。

韓思行笑嗬嗬地,抱著阿棠進了屋,「母親,兒子回來了!」

他將小阿棠放下,對著陳蔓施禮。

嫌棄歸嫌棄,陳蔓還是盼著兒子回來的。那十七年她這個母親不在身邊,思行小小年紀就跟著韓鈞那個粗人呆在軍營裡,能心思細膩才怪。

她讓兒子先坐下歇息,便下榻吩咐丫鬟準備茶點,又吩咐廚房準備兒子愛吃的飯菜。

忙碌了一圈再回來時,便見韓思行又在抱著宣兒逗弄,宣兒睡得好好的,就這麼被他吵醒了。

他身上的盔甲甲片又硬又利,小宣兒那嬌嫩的皮膚怎麼受得了?

而攸寧那個當娘的,就任由自家兒子這麼受罪,跟思行閒聊天。

陳蔓一把奪過宣兒,嗔道,「你好歹換件衣裳再去抱他,真是跟你父親一個樣子!」

韓思行拖了把椅子坐下,渾不在意地笑,他就喜歡聽母親嘮叨。隻要不提找媳婦的事,說什麼他都愛聽。

陳蔓抱著宣兒在他身邊坐下,語重心長道,「思行,你既喜歡孩子……」

韓思行端起茶盞剛要喝,聽母親這個話頭,便是虎軀一震。

茶盞往矮幾上一放,他起身道,「兒子還沒向父親請安,便先退下了!」說著話人已經沖出了正房。

陳蔓無奈地看向攸寧,「你看看……」

韓攸寧笑著安慰,「母親也別著急,總有他想娶媳婦的時候。」

她說著話,望向窗外。

院子裡,韓思行拍著一個青衫小公子的肩膀,爽朗笑道,「常山兄弟,許久不見,你這個子還是沒見長啊!」

張常山的肩膀被一隻鐵掌拍得生疼,如同被卸掉了一般。

她拍掉肩膀上的大手,揉著肩膀,沉著一張秀氣的小臉道,「世子這打招呼的方式能不能改一改,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都是爺們,拍個肩膀就叫動手動腳了?」

這小子真有意思,小小年紀整天板著一張小臉,跟他那個老院使祖父倒是像了個十足十。

韓思行看著麵前隻及他肩膀高的張小大夫,又一次誠懇建議,「你這身子也太嬌氣,跟著我去軍營三個月,保你壯得跟小牛犢子似的!個子說不定還能長一長!」

張常山皺眉道,「我是大夫,我又不是你軍營裡的兄弟。世子慢走,我要去給夫人診脈了。」

「行吧。晚上找你喝酒!」

韓思行又拍拍她的肩膀,「我走了!」他握著月要間的長劍大跨步離開,健碩的身上的鎧甲哢嚓響。

張常山又是好一通揉肩,皺眉目送世子離開。估計肩膀上得擦活血化瘀的藥酒了。

她三年前隨著夫人來襄平府,協助玄智大師幫夫人治療病痛。畢竟夫人的病涉及婦科,又每日要針灸,玄智大師和無敵道長多有不便。

她頗喜歡這份差事,這三年來醫術跟著長進了不少,也算沒辱沒祖父的名聲。

雖說夫人這邊早就已經不需要她了,不過她還想跟著玄智大師多學些東西,便一直在這裡耗著不走。京城那邊的母親好幾次差人來接她回京,說是該議親了,那她就更不能走了。

隻是這個人高馬大心也大的世子,當真讓她頗為困擾。每每見麵不是拍肩膀就是摟肩膀,總想著教她武藝強身健體,還拉著她喝酒劃拳,喝多了就想與她義結金蘭。

還嫌她矮,嫌她嬌氣,嫌她白嫩。

夫人院裡服侍的丫鬟都看出來她是女兒身了,唯獨他,一直拿她當兄弟。

粗莽武夫!

張常山暗暗嘆了口氣,提起藥箱進了正房。

她先是一板一眼行禮請安,方上前給陳蔓診脈。即便主家免了她的禮,她也堅持不肯缺了禮數。

她診脈後,說著這一年來千篇一律的話,「夫人身子康健,隻是略有陰虛。平日裡還是要注意歇息,烏雞湯阿膠這種滋補之物別斷了。」

陳蔓紅了一張老臉。這孩子,當著攸寧的麵後麵這些話就別說了吧!

陳蔓輕咳兩聲,看了女兒一眼,尷尬應下。

韓攸寧故作鎮定地喝茶,這就是她從來不讓常山給她診脈的原因。

這姑娘,比她祖父敢說多了。

丫鬟端了茶點進來,陳蔓招呼張常山,「常山,坐下喝茶。」

張常山背起藥箱,「不了,我打算一會去泓泰寺一趟,今晚便不在府裡住下了。」

她又道了謝,行禮告辭出去。

陳蔓看著她的背影道,「常山似乎總躲著思行,思行一回來,她就去泓泰寺。」

韓攸寧逗弄著始終沉靜如水的宣兒,笑道,「大哥見麵又摟又抱的,是個姑娘都害怕。」

陳蔓若有所思。

對啊,常山是個姑娘。

而且還是自己那不開竅的兒子肯接近的姑娘。

……

張常山在滄源山呆了三日,估扌莫著韓思行應該離開回軍營了,方辭別玄智大師下山。

襄平府這幾年越來越繁華,街邊鋪子林立,人來人往。

襄平府出美人,服務美人的鋪子特別多,首飾鋪子,胭脂鋪子,還有成衣鋪子。

這些鋪子的生意都很好,衣裙飄逸環佩叮當的美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她們從她的馬車旁經過時,她還能聞到好聞的香氣。

她抬手聞聞自己身上,什麼香氣也沒有。

噢不對,韓世子說她身上有股藥香。

藥香,那是好聽點的說法,實則就是一股子藥味,不過她自己習慣了聞不出來。

張常山回到陳府後,先回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如此去見夫人方不失禮數。

沐浴後她打開衣櫥,便見裡麵整整齊齊掛著好幾套衣裙,有素淨清雅的,也有嬌嫩妍麗的。

裡麵還有幾套女子穿的裡衣和嬌嫩的肚兜,甚至還有幾雙精致的繡花鞋。

張常山愣了愣,手拂過那些輕軟精致的衣裙,她多少年沒穿過裙子了?

好像是自從她記事起,她喜歡跟在祖父後麵擺弄藥材。穿著女裙乾活不方便,她就穿男子的衣裳,後來習慣了就懶得再去穿女裝,麻煩。

再後來,她的家人也都習慣了。若不是為了給夫人治病,若不是父親提醒,她祖父都忘了她是女兒身。

「小荷,這些衣裙是哪裡來的?」

張常山出了內室,問在外間的小荷。

小荷是她的貼身丫鬟,從京城帶過來的。不過她平日裡出門時並不帶丫鬟,隻帶著夫人給她配的兩個侍衛。

她原本出門是帶丫鬟的。韓世子開玩笑說,「你一個大男人出門怎麼還讓丫鬟跟著?」他神秘兮兮的,攬著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聲問,「她不會是你的通房丫鬟吧?」

軍營裡的莽夫,粗俗!下流!

想想韓世子二十好幾了,腦子裡除了練兵就是征戰,房裡一個妾室通房也沒有,媳婦也不娶。張常山又把「下流」那兩個字默默收了回來。

「噢,是國公夫人差人送來的,還有些頭麵和胭脂水粉,奴婢都收起來了。夫人說,小姐您是女兒家,不必整日穿男子衣裳。」

小荷進屋打開妝奩和一個匣子,裡麵是滿滿當當的各式頭麵,還有各種各樣張常山分不清用途的瓶瓶罐罐。

張常山將小荷支走,站在那裡看著那些衣裙和頭麵,臉色糾結。

她還真想象不出來,自己穿上這些衣裙會是什麼怪模樣。

許久之後,她挑了一套素淨的天青色衣裙,上麵的繡紋疏落雅致,沒有那麼多花花綠綠的東西。

她手忙腳亂的,好一會兒才穿好。沒有小荷,這些式樣繁瑣的衣裙她還真穿不明白。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娉婷婀娜的女子,總覺得別扭得很。有一種男子在偷穿女人衣裳的羞恥感。

算了,既然到這一步了,羞恥到底吧。總不好辜負了國公夫人的一番好意。

張常山做好心理建設,坐在梳妝台前,拿起梳子。

……

一刻鍾後,張常山挫敗地扔下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其實,沒有小荷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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