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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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光將雙手交握放在桌麵上,明知故問道:「……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鬆田陣平表情淡淡。

他一邊說話,一邊目光下移,視線最後定格在鳴海光的手上。

在警校時期,所有的警校生就上過這樣類似的課程,通常在審訊犯人時,警察都會結合對方的語言與表現去判斷這個人是否在說謊。一個人在緊張的時候,一些下意識的動作是無法掩飾的。

他的這位同期,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非常散漫,好像做什麼工作都一副半吊子隨便糊弄糊弄的模樣,實際上是他們六個人裡最會藏心事的家夥,每次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警校時期,他們幾個就學會心照不宣地不去問鳴海光那些事情了。

但這一次,在見識到組織的恐怖之後,鬆田陣平認為,自己作為知情者,不能放任有可能了解部分事實的鳴海光一個人去麵對組織。

這是他在【櫻空】酒吧與諸伏達成的共識。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烏鴉、組織、山本製藥,還需要我說更多麼?」

室內安靜了半晌,鳴海光苦笑了一聲,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饒了我吧,陣平君。」

鬆田陣平沒有去看鳴海光的表情,而是側身從一旁的包中抽出一份整理好的資料:「這是我從一個名叫山本潤的死者那裡發現的東西,對方是山本製藥千金的丈夫,十幾天前死於一場謀殺,這份資料被他藏在了一家酒吧的保險櫃裡,在警視廳也有備份,你自己看吧。」

鳴海光將資料掀開。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也不外乎組織會這麼快將這幾人全部滅口,山本潤雇傭的那幾個私家偵探確實調查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東西。

當初,無論是鳴海直人還是鳴海千穗裡的死,都並不是毫無線索的完美犯罪。

鳴海光曾經猜想過,這兩件事情在當時能夠那麼順利且快速的平息下來,大

概隻有可能是因為,警方這邊還有比他埋藏的更深的臥底。

之前,鳴海光可以無所謂這件事,但現在,在知道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臥底進入組織之後,這件事情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boss和朗姆不可能告訴他臥底的身份,隻能靠他自己找出來。

鬆田陣平完全不知道鳴海光已經透過這份情報聯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上去,他看著鳴海光一點一點仔細翻看完了那份資料,察覺到好友的沉默,誤以為對方依舊不想告訴他更多,繼續添了一把火。

「我在晴空號上與組織成員交了手,我被他們帶走中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鬆田陣平卷起襯衫的袖子,指著皮膚的某處說:「這裡,曾經有過一個針孔。」

他盯著鳴海光:「就這樣,你還不準備說麼?」

「我並不是非常清楚,組織到底為什麼要殺害我的父母。」

原諒他吧,陣平君。

鳴海光睜著那雙通透的綠眸,頭頂溫暖的光線打在他蒼白的臉上。

他似乎並不在意鬆田陣平的咄咄逼人,也並不為這份資料中所透露出來的一些堪稱驚人的調查結果感到震驚或者激動。

「我已經放棄了,陣平君。」鳴海光坦然道:「如果真的像這份資料中所寫的那樣,那麼那個組織並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可以輕易對付的,你不要再為了我去查這件事情了。」

鬆田陣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不是為了調查真相才努力留在東京的麼,那些警察就這樣潦草的結了兩樁命案,你說你就這樣放棄了?」

「沒錯。」

鳴海光點了點頭。

「對現在的我而言,你們幾個人和我自己更加重要。」

「別放屁了,hikaru你這家夥明明就是在敷衍——」

鬆田陣平太了解眼前這個混蛋了,這種說辭他根本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他冷著臉猛然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倒在了地上,聽見了聲音的萩原研二立刻推門走了出來:「好好說話,不要打架……」

「陣平君沒有和我打架,hagi。」鳴海光避開鬆田陣平的視線,掃過桌麵,「我有點累了,剩下這些,你們打包一些回去吃吧。」

「陣平君,你回去冷靜冷靜,下次我們有機會再談。」

「該清醒一點的人是你吧。」鬆田陣平握緊了拳,他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鳴海光,轉身拎起拐杖就往外走。

萩原研二:「哎——?小陣平——?」

鳴海光抿了抿唇:「抱歉hagi,你去吧,今天真的抱歉。」

「別這樣,小鳴海。」萩原研二有些無奈地回過頭:「我先去勸一勸小陣平。」

他和鳴海光告別追了出去,鬆田陣平提前拿走了他放在鞋櫃上的車鑰匙,萩原研二下樓時,鬆田陣平已經一個人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萩原研二這才放緩了腳步,打開另一邊的門。

鬆田陣平點了支煙:「怎麼樣?」

萩原研二盯著前方的路燈沉默了片刻:「雖然我不知道小陣平你究竟在想什麼。但是,沒有。」

「hikaru的房間裡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鬆田陣平碾滅了煙蒂:「那怎麼解釋,晴空號出事當天,他一整天都不在家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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