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殺夫正道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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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長溪,【知道或不知道對任務有什麼影響嗎?】

不過是湮贐之曾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毫不猶豫給了他。

係統閉嘴了。

這世間最厲害的法器,有殺神的威力,護主自也不弱。

易主則更難。

剝魂相授,有人幾乎丟掉半條命。

器靈沉寂,半截看似普普通通的紅繩安靜躺在他手心,褚長溪欲動用靈力封印,牽動腕上鎖靈鐲魔氣瘋狂外湧。

宣斐按住他手,「不行,你會受傷!」

曾經一身懶骨,孤傲逍遙,以打架來掩飾心意的年輕妖帝,如今眉宇間擔憂慌張,什麼都忘了。

他垂下眼,克製隱忍的輕輕乞求,「褚長溪,你需好好的,你不可以……」

不可以受傷,不可以讓他心疼。

他是宣斐整個人生中所遇所見中最特別的存在,高巔之雪,山河日月。

他一直追逐,一直追著的星輝月色。

可現在被……

但他的手很快被拂開,仙人的臉白淨的冰透,長睫下淡如水流,「不會。」

窗外霞光映紅,靜寂殿中一聲清脆響聲。

玉鐲碎裂,魔氣四散,純粹的靈氣化劍氣盪開。

靈力不再被禁錮,仙人不易察覺的幾分蒼白虛弱,變成煙籠寒月的淩厲冷漠。

長袍雪白,俊眉修目如仙人天降。

「有勞此去給在下師兄帶一句話。」

褚長溪將被封印器靈的紅繩遞給宣斐,有了這個,他可在魔界禁製中來去自如。

宣斐仔細看他半響,確認並沒受傷,才問道,「什麼話?」

褚長溪道,「讓他勿要輕舉妄動,湮贐之………由我一人應對即可。」

「你一個人?」宣斐怒道,「你打算怎麼應對?由他……那麼對你?」

即便被人直白指出,仙人依舊麵無異色。

他心懷天下蒼生,一心隻問正道。

你以為他被染指,被欺辱………可仙人似乎從未曾在意。

宣斐不知該不該對此放下心。

至少可以看出褚長溪對湮贐之似乎已沒有情。

霞光照進漆黑眼底,如入深潭,無波無息,褚長溪麵無表情,也無動於衷,宣斐望著他,又覺心如刀絞,他知道他勸不得。

「褚長溪,你怎麼總是這樣啊。」

百年前他勸不得,心痛,心傷,心死……一怒之下,決定閉死關,自欺欺人。

隻是當年他能看出湮贐之不像如表麵那般乖巧聽話的小師弟,卻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魔族中人,還在百年前大婚時暴露身份,被褚長溪——

對此結果,宣斐是痛快,是樂見其成。

但湮贐之重生魔骨復活,上蒼吾報仇,拿蒼生要挾,囚他在魔界這般欺辱。

湮贐之……宣斐眸光暗下,哪怕傾盡他妖界一族,他也定要他生不如死,萬劫不復!

「怎麼了?」褚長溪見他獨自沉思,側身問道。

「我不幫你帶話,」宣斐冷著臉將紅繩又放回他手心,「你有話對你師兄說,那你便自己去。」

褚長溪,「………」

係統,【他好像……並不知情。】

褚長溪,【嗯,但是可以確定,在他閉關前他對湮贐之有懷疑過,還因此與我有過爭執,若我在前就已「知曉」,那之後會順理成章做什麼?】

係統一樂,【那隻有宿主你自己知道了。】

「……」大概是了。

【那這人沒用了?】

褚長溪,【不,有用。】很有用。

係統:???

視線前方,血光染紅山巒魔嶺。風裡帶來的潮濕鹹腥氣,縱然紅光似也有幾分明亮。

魔界的晝夜交替是驟然之間的,當最後一寸霞光滑過院落簷角,天空就會突然變黑,但沒有星光。

伸手不見五指。

那時滋生在黑暗中的魔息,會悄悄潛入人的夢境,編織一個又一個心魔幻境。

褚長溪將手中紅繩係在宣斐的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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