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的是巧合嗎【44章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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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漏發了,已經補上,沒看過的記得去看一下哈,很重要。】

送走程雙蘊之後,孟憑瀾摒退了左右,一個人在禦書房裡呆了很久。

在懷裡扌莫了扌莫,他取出一隻香包來,在手上輕輕摩挲著。

這隻顧寶兒親手繡的香包,已經陪伴了他兩年,天天摩挲著上麵繡的鴛鴦都快泛白了,可是它的主人卻依然沒有消息。

牆上掛著的畫像,是從汝陽王府的雲茗苑帶過來的,上麵畫著的他策馬揚鞭、意氣風發,嘴角掛著一絲誌得意滿的笑容,隻可惜畫他的人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心裡明白,程雙蘊說得沒錯,作為大寧之主,他後宮無主、後繼無人是大逆不道的行為,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社稷黎民,也會讓朝堂不寧,但他心裡總還抱著一絲殘存的希望,萬一呢?萬一他找到了顧寶兒,可他卻已經立了後納了妃,顧寶兒一定又不肯屈就,那他上哪裡去找後悔藥呢?

當晚,他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的顧寶兒成了他後宮眾多嬪妃中的一個,他千方百計哄顧寶兒開心,顧寶兒卻依然鬱鬱寡歡。

畫麵一轉,各種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他在山穀中奮力廝殺,卻有人朝著他大聲呼喝,「你這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就連你的枕邊人都背叛了你,你又有何麵目活在世上!」

他怒火中燒,一箭射了過去,正中那人的心口

血光四濺,那人的麵容忽然變成了顧寶兒的臉!

「寶兒!」他嘶聲叫著,一下子便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伸手一扌莫,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就連褻衣都汗涔涔的。

夢都是反的。

孟憑瀾連連安慰自己,他怎麼也不可能會誤殺了顧寶兒,說不定這夢是個好兆頭,他就快找到顧寶兒了。

緊接著的兩天,孟憑瀾都忙得腳不沾地。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中文武官員需要清理變動,再者他有意讓自己忙碌些,可以不用想念顧寶兒,不用忍受那種剜心刻骨之痛。

這一日早朝結束後,孟憑瀾回到禦書房小憩了片刻,正打算召幾位大臣一起商議賦稅之事,於德華前來稟告:「陛下,禮部尚書李常華求見。」

自從孟憑瀾入京之後,禮部的繁文縟節就多如牛毛,讓向來肆意妄為的他很是厭煩,前幾日的登基大典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

李常華在禮部已經十多年了,孟憑瀾年少的時候就沒少遭過此人的彈劾,現在他已經年近六旬,越發嘮叨,一進來之後,先把兩月後的秋祭絮叨了一遍,又遞上了一大摞子的卷軸,興沖沖地道:「陛下,長公主殿下說不日便要選秀,臣先將一些貴女的畫像呈上,陛下可先做挑選。」

「暫且放著吧。」孟憑瀾朝著書案邊上示意。

李常華滿腔激動被潑了一盆冷水,不死心地問:「陛下不看看嗎?」

「外敵依然虎視眈眈,百姓仍舊嗷嗷待哺,朕怎麼有心思去想這些風花雪月之事?」孟憑瀾一臉凜然地教訓道,「李大人心中需有一杆輕重緩急之秤。」

李常華被訓得一激靈,滿麵慚色:「陛下說的是。」

孟憑瀾又問了幾句禮部的人員變動,順利把這選秀畫像的事情岔開,正要下逐客令呢,李常華眼角的餘光一瞥,忽然饒有興趣地問:「陛下身後這幅畫是哪位大家所作?簡直讓陛下的神韻躍然紙上,筆下既有縱橫天下的霸氣,又有那種不可言說的細膩柔情,還真難得一見啊。」

孟憑瀾怔了一下:「柔情?」

「正是,」李常華指著畫像,興致勃勃地道,「陛下你看,你的眉眼輪廓應當是淩厲鋒銳,但這畫師卻筆法柔和,中和了陛下的殺氣,臣鬥膽猜測,這位畫師應當是為女子。」

孟憑瀾陡然來了興致,上半身前傾,贊許道:「李愛卿真是觀察入微,再說說。」

這稱呼一下子從李大人到了李愛卿,李常華受寵若驚,立刻走到畫像前仔細看了看,忽然有點詫異地道:「陛下,我看這筆法倒是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這匹白馬的鬃毛這裡畫了個印記。」

順著李常華的示意,孟憑瀾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飛天的馬脖處有一綹鬃毛卷了起來,細看好似一朵雲,隱藏在一片鬃毛之中。

「不過不太可能……」李常華捋了捋胡子,困惑地道,「難道是我看錯了,她怎麼可能給陛下你畫像呢?」

「是誰?」孟憑瀾屏息問。

「就是顧尚書顧大人的女兒顧琋啊,」李常華解釋道,「臣自幼便喜愛書畫,時常和一些同好眾人切磋。京城中畫得好的,當首推衛梓宥,但在女子中卻以顧琋為翹楚。臣雖然沒見過她,但知道她畫畫有個喜好,就是喜歡在畫麵中隨意留下個雲的印記,這印記融入畫麵一點兒也不突兀,不知道她這個喜好的,幾乎不可能看得出來。臣和衛梓宥乃忘年之交,衛梓宥又指點過顧琋的畫技,才知道這件事情。」

「顧琋?」孟憑瀾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這幅畫不是她畫的。」

李常華愣了愣神,又湊近看了看,不可思議地道:「怪了,難道有人學了她?」

「不可能,」孟憑瀾嗤笑了一聲,「顧琋又不是什麼名士,誰有這閒工夫學她?」

李常華一下就聽出了他言下的不悅,立刻改口:「陛下說的是,應當隻是巧合罷了。」

孟憑瀾心中焦躁,正要讓李常華告退,忽然,他想起了什麼,指了指桌案上的那堆畫像:「這裡有顧琋嗎?找出來讓朕再看看,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有,」李常華立刻上前翻找了起來,找到一半,他忽然拍了拍腦袋,「陛下,瞧我這記性,原本是有的,後來長公主叮囑我說,陛下不喜歡顧琋,讓我不要送上去討你的嫌,我就把畫像留下了。」

那日長公主提起顧琋時,孟憑瀾的確沒什麼興趣,她讓人把畫像撤下也沒什麼不對。

孟憑瀾思忖了片刻,吩咐道:「把她的畫像拿來,我再仔細看看。」

禮部離這裡有點遠,一來一回約莫要小半個時辰,李常華立刻急匆匆地走了。

孟憑瀾無心公務,來來回回地在房間裡踱步,時不時地看上那幅畫一眼,他即期待從這幅畫中發現的線索能夠成真,卻又不敢太過期待,怕最後希望落空後的難過。

這樣的難過,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再來一次的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承受。

房間裡太悶,孟憑瀾有點待不下去了,時間越久,他整個人就越緊繃,好像一張拉滿弓的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崩斷了。

信步出了禦書房,他準備放鬆一下心情。

辰時剛過,暑氣已經有些上來了,孟憑瀾閒庭信步,一路到了東合門這邊,身上很快出了一層薄汗,剛剛走到樹蔭下想要休息片刻,拐角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呂將軍,我有急事想要告假半日。」

「昨日剛剛休沐,怎麼突然又要告假?」

「還不是我那個妹妹,說是要去江南,我昨日才知道,今早她就要走了,我得去送送她。呂將軍,你不知道,我這妹妹從小就嬌寵得很,我們全家都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莫名其妙要去江南居然也沒人勸著她。這一路路途遙遠不知道有多辛勞呢,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我可真是氣死了。」

……

這絮絮叨叨的聲音不就是那個顧南漳的幺子顧非縱嗎?

他妹妹顧琋要去江南?

不知怎麼,孟憑瀾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大步走了過去。

呂岩和顧非縱一見孟憑瀾,連忙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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