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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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懿美瞳孔緊縮,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可怖之事,白著一張臉。

「桓亦如,你真是個瘋子……」

是了,他從前就想要一個孩子,還弄來了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馮氏,像是替身文學一樣要娶了馮氏,還說想要一個相貌像她的孩子。

彼時她隻覺得他是存心羞辱,如今再回想,對於桓亦如剛剛那「喜歡她」的話語,倒是有了幾分相信。

他或許不是真的愛她,可他確實對她起了心思。

這個冷心絕情之人,竟然發起瘋來忽然想要一個妻子和一個孩子……

從前她是個男子,不可能嫁給他,也不可能給他一個孩子,他就找來了和她相似的馮氏,那如今她被他擄到了府裡,他先是溫和以待,意圖打動她,直到今日被她的抗拒惹了惱,才露出了真麵目。

那麼接下來他打算做什麼?強迫她跟了他,對他奉承討好,做出他喜歡的樣子,苟且偷生,再和不知道什麼人給他生一個孩子?

如果要過這樣的生活,她寧可去死。

祁懿美猛的自床上彈起了身,惡狠狠的撲向了他。

隻可惜她渾身的醉意還沒散,她的指甲還未觸碰到桓亦如的麵頰,他已然一把將她的雙臂製了住,向後背了過去。

他身形高大,一手製著她被背在身後的雙手,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這樣的姿勢令她不得不挺起月匈膛,桓亦如欣賞著她難堪的掙紮,還有那張揚起來的明麗麵龐上美若星辰的恨意,慢聲道:「祁懿美,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還會娶你,對你好,雖然我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對你的想法,不過我們有一生的時間好好的去想。」

想到未來他會找不知什麼人來讓她懷孕,還要生一個注定被母親厭惡的孩子出來,祁懿美已然不再畏懼死亡,一雙眼飽含著恨意,冷聲道:「娶我?嗬……我就是嫁給街邊的乞丐,也不會嫁給你!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我,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你所謂的對我好,前提也是要我順從,違背自己的意願,按你想要的做,否則你就會用那些殘酷的手段來對付我,你這叫對我好?」

桓亦如美艷的長眸中浮上幾絲困惑,似乎真的不懂她為何著惱。

「你的意願……你肯好好的嫁給我,做我的妻子,給我生一個孩子,其他的,我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允許你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祁懿美好似聽了什麼笑話,仰頭大笑了兩聲。

是她蠢笨,和這樣一個缺乏同情心和共情能力的怪物討論這些。

「是了,我是你的一個玩物,你覺得有趣,便想放在身邊,哪一天你覺得沒意思了,便會將我這個潛在的危險毫不猶豫的除掉……」

桓亦如並未否認。

對於祁懿美,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究竟如何。似乎一開始他不過是覺得她有趣,喜歡為難她,總是不自覺的接近她,直到後來,吳皇後和桓天傑說了那些話。

他們說他喜歡她。

而他喜歡她嗎?

他不知道。

他這輩子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他是個殘缺之人,男女之情於他而言,從來隻是愚蠢的幻象,他利用著這個幻象控製著吳皇後,看著她癡傻的聽命於他,隻會覺得可笑。

而他們卻說他喜歡上了祁懿美。

如同那一次看到父子之情一般,他萌生起了想要嘗試的念頭。

他本是個不會有男女之愛和舐犢之情的人,可如今,也許這些都在他的眼前了。

而如果有一天,他膩了這些,覺得這些愚蠢的感情也不過爾爾,那麼祁懿美作為燕辭雲的人,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依著他的行為作風,自然不會再留下她這個禍患。

「看來我說對了……桓亦如,你仿佛施舍一般說給我一條生路,可我卻寧可一死,也不願配合你演這一出家庭美滿的戲出來……」

桓亦如目光深沉,喉間微動。

「……戲?」他殷紅的嘴角邊帶了一抹自嘲,點頭道:「在你眼裡,這不過是陪我演的一出戲而已。」

「難道不是嗎?你明知我心中有別人,對你更是隻有憎恨和恐懼,卻要留我在你身邊,生下一個被母親厭棄的野種……隻為了滿足你自己心裡對於家的一場夢,真是可笑至極。」

桓亦如長眸微眯,內裡已然起了殺意。

祁懿美卻仿若未見,繼續道:「桓亦如,我本來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非要為難我,還有曾經的那名進士,也被你折辱而死。直到最近,我才忽的想明白了……我們都和你一樣男生女相,那名進士和你麵貌有幾分相似,而我則是與你同樣失去了身為男子的生育能力,你在我們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對嗎?」

她的一雙眼澄澈透明,內裡的嘲諷□□裸的展現在他的麵前,毫無絲毫掩飾。

「所以你百般折辱我們,甚至想殺掉我們……其實你恨的並不是我們,而是曾經的自己,你恨你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恨你自己為了向上爬出賣身體,舍棄尊嚴,最後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變成了一個冷血瘋癲的怪物……你不停的問我是不是覺得你髒,其實不過是你自己,厭惡著自己骯髒的身體和心靈。」

語音剛落,桓亦如已然暴怒,大掌揚起。

祁懿美依舊帶著那抹嘲諷,微笑著望著他,不見一絲畏懼。

這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桓亦如一雙眼猩紅著,帶著仿佛被人揭穿心事的狼狽,最終垂下了手。

他已然許久不曾這樣失態過了。

斂起了麵上的表情,他的目光復於平靜。

「你想激得我殺了你,可惜還是不夠了解我。」

桓亦如鬆開了對她的鉗製,目光平淡的望向她。

「死亡從來都是解脫,而不是懲罰。我越是對一個人恨極,越是不會輕易的殺了他。」

祁懿美忽的想到了他初初掌權時查處的石家一案,石家滿門四十餘口,死狀慘死,石大人的屍體更是慘不忍睹到令見慣了屍體的隨行官員吐了出來。

有傳言說,石大人經歷了非人的虐待,桓亦如盡量吊著他的命,讓他受盡了苦楚後,才慘烈的死去。

「祁小公子,你說你不願陪我演這出戲,然而這一切卻是由不得你。」

她吃不得苦,更不可能讓自己生出仇人的孩子,她怕死,可死亡,也許是她唯一的解脫。

祁懿美恨恨的注視著他,厲聲道:「桓亦如,你為了權勢先賣身後賣情,如今也想這般讓我出賣自己,可我看不起你這種行徑,也不屑與你一樣成為他人的玩物!!」

桓亦如點了頭,揚聲朝外間道:「來人。」

很快,便有侍衛躬身行了進來。

屋內有些紛亂,侍衛不敢抬頭去看那女子,低著頭跪在了桓亦如的腳邊。

「讓馮儀過來貼身伺候著,告訴她盯了緊,還有這院子裡所有的下人,如果這屋子裡的人少了半根頭發,地下室裡三十二套刑罰,便要他們走一遭了。」

桓府裡的地下室,藏著桓亦如的私刑,他隻隨主子進入過一次,已然令他遍體生寒,惡夢連連。

三十二樣酷刑,別說是走一遍,隻怕是一兩樣,都是受不住的。

看來大人對這個女子的在意程度,確實非同一般。

「祁小公子,我會讓你明白,想要死,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

--

一連幾日,桓亦如都不曾再出現過。

如果可以各自相安,祁懿美倒並不想再去尋死,更何況身邊有馮儀,在她的監視之下,祁懿美要做什麼也難。

對於馮儀,祁懿美的印象還是宮裡那個穿著嬌粉色,委屈時會噙著霧水,惹人生憐的小女人。

沒想到再次相見,她的氣質和樣貌已然完全的變了。

她麵上嬌美的妝容不見了,如今隻是淡淡的修飾了下,身形有些瘦,原本豐腴的前月匈也顯得單薄了。祁懿美記著她喜歡粉色,雖有點子俗氣,可也襯得她嬌俏,如今的她卻是一身素色,再沒穿過那些鮮艷的顏色了。

燕辭雲曾和她說過,桓亦如讓這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學著她的打扮和舉止,跟在他的身邊。

現下裡真的見到了人,祁懿美的心中一時滋味復雜。

馮儀雖出身商賈,可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如今沒名沒份的跟著一個殘缺的男人不說,還被要求著扮成另一個人,又被遣來她身邊伺候,一下從主子變成了下人,隻怕不好受。

然而馮儀麵上並未顯露出半分,她的麵上帶著恭敬和疏離,並不與祁懿美多說任何話,多作任何一個表情。

不過她確實看得她極緊,祁懿美曾想過留些東西防身,便要了一些刺繡說是打發時間,可是每次她繡過之後,馮儀便會親自接過檢查,她便是連一根繡針都留不下。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日,桓亦如一直不曾出現過。

這天晚上,馮儀早早的便離開了祁懿美的屋子。

祁懿美不禁有些疑惑,雖說這幾天她一直很老實,不曾做過任何輕生的舉動,可馮儀依舊寸步不離的守著,很少這個時辰就離開。

而她心中的疑惑,很快便被解了開。

門庭微動,一隻灰色銀底靴邁入了內裡。

那人的麵龐漸漸進入到祁懿美的視線內,乍一看,那輪廓似是桓亦如,祁懿美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然而並不是桓亦如。

來人與桓亦如相貌有幾分相似,卻不似他妖異艷麗。

正是桓亦如的弟弟桓天傑。

祁懿美緊繃的神經卻並未因此而放鬆下來,她的腦海中忽的閃過從前桓亦如說過的話。

「誰說我打算養育一個與我全無血緣的孩子了?」

那一年他忽然要娶妻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

看著眼前的桓天傑,祁懿美的心漸漸的沉到了穀底。

是啊,桓天傑是他的弟弟,桓天傑的孩子,也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他想要一個孩子,那麼桓天傑的後代,就是最好的人選。出現過。

如果可以各自相安,祁懿美倒並不想再去尋死,更何況身邊有馮儀,在她的監視之下,祁懿美要做什麼也難。

對於馮儀,祁懿美的印象還是宮裡那個穿著嬌粉色,委屈時會噙著霧水,惹人生憐的小女人。

沒想到再次相見,她的氣質和樣貌已然完全的變了。

她麵上嬌美的妝容不見了,如今隻是淡淡的修飾了下,身形有些瘦,原本豐腴的前月匈也顯得單薄了。祁懿美記著她喜歡粉色,雖有點子俗氣,可也襯得她嬌俏,如今的她卻是一身素色,再沒穿過那些鮮艷的顏色了。

燕辭雲曾和她說過,桓亦如讓這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學著她的打扮和舉止,跟在他的身邊。

現下裡真的見到了人,祁懿美的心中一時滋味復雜。

馮儀雖出身商賈,可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如今沒名沒份的跟著一個殘缺的男人不說,還被要求著扮成另一個人,又被遣來她身邊伺候,一下從主子變成了下人,隻怕不好受。

然而馮儀麵上並未顯露出半分,她的麵上帶著恭敬和疏離,並不與祁懿美多說任何話,多作任何一個表情。

不過她確實看得她極緊,祁懿美曾想過留些東西防身,便要了一些刺繡說是打發時間,可是每次她繡過之後,馮儀便會親自接過檢查,她便是連一根繡針都留不下。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日,桓亦如一直不曾出現過。

這天晚上,馮儀早早的便離開了祁懿美的屋子。

祁懿美不禁有些疑惑,雖說這幾天她一直很老實,不曾做過任何輕生的舉動,可馮儀依舊寸步不離的守著,很少這個時辰就離開。

而她心中的疑惑,很快便被解了開。

門庭微動,一隻灰色銀底靴邁入了內裡。

那人的麵龐漸漸進入到祁懿美的視線內,乍一看,那輪廓似是桓亦如,祁懿美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然而並不是桓亦如。

來人與桓亦如相貌有幾分相似,卻不似他妖異艷麗。

正是桓亦如的弟弟桓天傑。

祁懿美緊繃的神經卻並未因此而放鬆下來,她的腦海中忽的閃過從前桓亦如說過的話。

「誰說我打算養育一個與我全無血緣的孩子了?」

那一年他忽然要娶妻時,曾說過這樣一句話。

看著眼前的桓天傑,祁懿美的心漸漸的沉到了穀底。

是啊,桓天傑是他的弟弟,桓天傑的孩子,也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他想要一個孩子,那麼桓天傑的後代,就是最好的人選。出現過。

如果可以各自相安,祁懿美倒並不想再去尋死,更何況身邊有馮儀,在她的監視之下,祁懿美要做什麼也難。

對於馮儀,祁懿美的印象還是宮裡那個穿著嬌粉色,委屈時會噙著霧水,惹人生憐的小女人。

沒想到再次相見,她的氣質和樣貌已然完全的變了。

她麵上嬌美的妝容不見了,如今隻是淡淡的修飾了下,身形有些瘦,原本豐腴的前月匈也顯得單薄了。祁懿美記著她喜歡粉色,雖有點子俗氣,可也襯得她嬌俏,如今的她卻是一身素色,再沒穿過那些鮮艷的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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