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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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潤風,從窗隙溜進玉蘭花香。

沈曠本就睡不踏實,是在戰場上養下的習慣,有些風吹草動他就會醒來。

身前人影輕晃,甜梨清香沁風而過。

皇後很喜歡蘭蕊香,身上也一直是這個味道。

疲憊一掃而空,朦朧間見皇後撇著嘴看他批過的文書,像是在嫌他字醜,但分明在笑。

端莊的皇後好似要回過頭,他不知升起什麼樣的念頭又閉眼假寐。

甜梨的清香愈濃,麵前靠近的溫熱甚至都能讓他感受到那長睫抖動扇出微風。

糾著清甜的呼吸掃在他的臉上,沈曠好似都能料到此刻睜眼的情景。

他忽然出聲,「皇後。」

睜開眼,果然那有些驚訝的眼睛闖入了瞳中,晶亮的眼睛中滿滿都是他的倒影。

「是想還債嗎?」

有些心虛皇後立刻垂下了眼眸,向後退去。

但沈曠先行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向前一帶。

「您……不累啊?」秦硯臉上立刻閃上不自然的紅暈。

一想起自己欠下的債,就覺得不值,那也沒扌莫幾下,就跟她記上了?

沈曠目不轉睛,盯著她說:「不累。」

要債不勤快,等著欠債的跑了?

秦硯心中躊躇著,擰著手腕想往後縮,想來想去想了個理由,小聲地說:「日子不吉利。」

十四呢。

「過了子時,是十五了。」沈曠極為有耐心。

初一十五,該乾什麼,懂得都懂。

秦硯靜了半晌,想不出什麼推脫的理由,僵在原處。

隻要有人稍稍貼近,就能突破這縈繞的曖昧,即刻交纏。

隻是沈曠剛一靠近,秦硯本能地向後躲了一下。

這一細微的動作落在沈曠眼中,極為短暫的眼神閃過一絲暗淡。

他們即便是親近也未做過親口勿,理由是一樣的。

沈曠鬆開秦硯,淡淡道:「若你不願,那就改日。」

兩人僵持一陣,沈曠偏開頭起身,準備離去。

秦硯低了頭掰著自己的手指,看向了桌上擺著的文書,都替她批到子時了,不過是想要點欠債。

「哎。」秦硯扯住拂過的衣袖,那身影瞬時頓住。

沈曠回頭看她,已是一如往日的淡漠。

秦硯輕輕抬眼看他,心有期許眼神若是落空,那是看得出的孤寂。

心中一橫,邁過去踮腳攬住了沈曠的脖頸。

眼中映下的麵容有些驚愕,轉而變為了一絲柔和。

隻是沈曠身形高大,即便她踮了腳也夠不到,最後的距離還需要沈曠低頭。

期許已久的容顏近在咫尺,隻需要輕輕低頭即可觸碰的柔軟,但他心中閃過方才那一幕,忍不住靠近的動作停了下來。

「別躲。」沈曠聲音中好似帶了一聲苦笑,像是提防。

秦硯抬眼看去,嘴唇微張,眨了兩下眼,眼睛緊緊閉起。

下一瞬,熱烈又克製的唇瓣含住她下唇,像是春雨漸漸轉為夏日雷鳴,侵占掠奪,無處不在彰顯著自己存在。

秦硯從靠在書案上驟然變為了被欺壓殆盡,殘存的一絲理智在交織間央求,「那……別在這……」

這要到一半她想起來哪個文書沒做完,她能直接推開沈曠起來改文書。

太沒風花雪月那個味了。

沈曠怕她反悔一般又親了一遍,便將人抱進了內間。

「沒讓人備水呢。」秦硯又想起些什麼,聲音越來越小,「……也沒沐浴。」

沈曠發現他想討點債是挺不容易的。

「皇後。」沈曠下頜抵在秦硯額頭,輕聲說:「你是不是忘了後院引了溫泉?」

秦硯覺得這不是自己忘了什麼,而是讓沈曠想起了什麼。

果然,沈曠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

「不行!自己走自己走。」

但是不等秦硯反抗,沈曠已經大步邁了出去,秦硯心裡還罵著,這人平時看著那麼嚴苛受禮的,現在怎麼點禮義廉恥都沒有。

沒熄燈鳳儀宮那麼多人在院中當值,讓人看去了像什麼話?

她趕緊把頭埋進沈曠脖頸裡,掩耳盜鈴就掩耳盜鈴,總比當麵臊得慌強。

隻是走到半路,她緊閉的雙眼欠出一條縫,看了看院中的景物。

但……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秦硯明白過味了,偏了頭,蹭在沈曠耳邊說:「您就算計這個呢?」

這顯然就是交代好的,要不怎麼院中一個人都沒有。

「萬事俱備,才能隻欠東風。」

秦硯被放在了木桌上,瞪他一眼,不滿他這些算計,極為小聲地說了一句,「流氓。」

沈曠笑了一聲,反問她:「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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