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1 / 2)
大悲咒?
從眾多書籍理論上來講,這種情況往往妻子不外乎以下兩種反應。
一是含羞應下,二是欲拒還迎。
大悲咒屬於是哪種?
沈曠想不明白,非常想不明白。
他不禁開始懷疑,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皇後有問題?
但不管誰有問題,今晚必定不能有問題。
「你若真想念,一會想怎麼念都行。」沈曠靠近了些,勢不可擋。
常言道,人有所圖,不主動,便錯失。
「那現……唔……」秦硯無路可退,被拽著感受那一片熱忱,「哎……」
輕攏慢撚,復而挑弄,水漬焦炙,摻雜著罅隙間的喘息。
幽暗見明,卻又戛然而止。
「?」
兩人忽然拉開的距離抽進幾分冷氣,秦硯月匈前起伏不定燃著躁動的心跳,被搞得一愣,瞪著沈曠說:「……您要就這樣,臣妾現在就念大悲咒。」
這怎麼還帶半路截流的呢,沈曠也學她點了火就跑?
搞不搞全套,等於沒搞。
沈曠抵著秦硯發間輕笑一聲,「那別後悔。」
微波陳盪,一室歡好。
*
到了上朝時辰,沈曠輕輕從皇後身下挪出自己的臂膀。
這次節製許多,應是不會傷到她的。
身邊有了響動,秦硯也睡不安生,迷迷糊糊推了兩下讓身邊的人趕緊走,就又睡了過去。
秦硯本是不抱希望的,隻當自己腦袋一熱,但不知道沈曠怎麼就突飛猛進了,不疾不徐,力道剛好。
那確實比上次好了不少。
她沒有說很滿意的意思,沒有!
不過沈曠留宿鳳儀宮的事自然是讓容太後知道了,當日就叫她去了長春宮。
「五十萬兩,盡快出宮。」
秦硯沒接話,眼睛掃了容太後一眼。
「黃金!「容太後咬著後槽牙,這輩子沒這麼心痛過。
秦硯挑眉,這麼痛快,難不成因為沈曠留宿一夜?
「你別看皇帝此刻如此,那廢後的折子還壓著呢。」容太後警醒秦硯一句,但也隻是沒底氣的恐嚇。
精明的皇後眯起了眼睛,「母後說的是,但臣妾還要再考量一番。」
回了鳳儀宮後,秦硯喚了妙晴來,先喝了她新琢磨出來的方子。
這次她早有準備,較為溫和的避子湯,隻是需要服用時間長了些。
而後她想了想,吩咐道:「去廣華殿問問陛下,今晚可有空來賞月?「
沈曠在廣華殿見了皇後身邊的侍女,還問他晚上有沒有空賞月。
那看來是昨晚……有效?
於是沈曠又翻出了藏在書架上的東西,換了一本新的,但翻了兩頁,又覺不太虔誠。
太傅都教導說是要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真本事要靠自己悟。
但沈曠晚間到了鳳儀宮,秦硯就後悔了。
邀沈曠來賞月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借口,畢竟邀這人來賞月,那真就是賞月,也沒什麼好說的。
好在秦硯拿出了桃花釀,兩人月下對飲,也算是有事乾。
「皇後。」
沈曠忽然看向她,滿月過後月光冷冽,隻有一束宮燈照在皇後麵龐,溫婉端莊,但好似多了些別的東西。
有些話他早就想說。
「若是你誕下皇長子。」
「朕會立他為儲君。」
這話要在別人聽來那可能是挺令人感動的。
但秦硯已經跟他過了三年了,深知這人根本不可能是因為心裡有她或是情愛才說的。
對她來說,那全是驚嚇。
皇子不僅是皇後的考績,那也是皇帝考績。
在十七八個皇子裡麵選個最優的繼承人,要不怎麼說皇帝沒有不開後宮的呢。
都讓皇後生,那肯定超不過三十歲就享諡號了。
沈曠孝順,兩宮催著子嗣,他也受不了。
也隻有在想要皇嗣的時候想得起還有這麼個皇後。
那也就別怪她利用沈曠抬價了。
「儲君的事,陛下不必過早決定。」
不管是賢惠的皇後,還是要跑路的皇後,都應該推脫過去。
沈曠見這話說了皇後也沒見多喜悅,心中暗自衡量一番,想必是看起來沒昨晚高興。
此前沒發現皇後竟是有這種喜好,但也無妨,應是不晚。
桃花釀飲至最後一滴,夜晚冷風也輕輕卷起,秦硯攏了衣裳準備起身回到殿中。
隻是忽然被沈曠拉住,抵在石桌之上。
「皇後,豈能枉費月色甚好?」
秦硯抬眼還驚訝於沈曠哪來的詩情畫意,轉眼見暗處一個侍女偷瞄。
順勢勾上沈曠的脖頸,「那臣妾恭敬不如從命。」
秦硯餘光瞥見那小侍女急忙逃跑,而後就是聽聞當晚長春宮碎了不少東西。
托沈曠的福,來了鳳儀宮幾次,容太後都爽快加價到了九十萬。
秦硯雖不經商,但這後宮掌事可比經商要精細的多。
如此爽快,那就還是又壓榨的空間。
秦硯特地拖了幾日去了趟長春宮,容太後現在見她也不裝那和善的婆母了,牙尖嘴利,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了她。
這幾日沈曠日日來,愈發順理成章,也不管什麼初一十五。
想必鳳儀宮中容太後的眼線都如實回稟,秦硯裝得越和沈曠感情愈濃,容太後就越著急,甚至還問秦硯是不是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