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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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吐出水泡在水麵爆裂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蒸騰而上的水汽裹著溫熱撲麵而來。

秦硯耳畔鑽進的話語連字成篇,她不是不信沈曠不知情,隻是覺得被人算計的火沒出發。

但她猛然抬頭看向沈曠。

"什麼叫……"秦硯眼中不解,開口甚是遲疑。"忍了三年?"

沈曠沉眸,眼中映著除卻端莊的麵容,媚眼如絲,挑著他話裡的字眼。

他輕輕嘆了口氣,原是他多想了。

成親那日,他被灌了不少的喜酒,卻扇之夕,他那幾個兄弟都不敢鬧他,哄了幾句就嬉笑著出去了。

在喜塌端坐的人落落大方,極力維持著自己的端莊,眾人出去了之後捏著扇子的手攥得很緊,眼睛呼扇著偷偷瞥過餘光,看看自己的夫君。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沈曠難得一見地露出些不可察覺的笑意,身旁的姑娘鳳冠紅唇,臉尖透著光,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一些怯意。

成親之前,宮中都會派人來做些教導。

但洞房的事情再怎麼去傳教那也隻是紙上談兵,在那一些祝福歡好的唱詞之後屋內隻剩下兩人。

秦硯隻當是默念為人妻的本分,想轉過身問他,但卻見沈曠起身,走向擺著的那些吃食。

"來。"沈曠沖她說道∶"餓嗎?"

大喜之日還真是折磨人,新郎隻能喝酒,新娘滴水不沾。

秦硯遲疑片刻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盯著沈曠直到沈曠真的拿起糕點她才敢伸向麵前的一盤,拿起一塊小口小口地吃著。

深夜中王府比她想的寂靜,出嫁之前她就知道沈曠府中非常清淨,比起其他皇子早早成家妻妾成群,他倒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也是跟去了漠北有關,但兩人墊了一口後就要洗漱一番,秦硯左瞧右望不見伺候沈曠的侍從進來,念著嬤嬤的教導,上前為沈曠寬衣解帶。

隻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顯得手忙腳亂,那衣帶仿佛被她弄得越來越亂。秦硯抿了嘴唇,問了一句∶"王爺,您有近身伺候的人嗎?不如……"

"沒有。"沈曠答道∶"我自己來吧。"

沈曠除去外衣之後,眼神落在了那帶著鳳冠巴掌大的臉,鳳冠看著就重,墜著發絲,看起來頗為艱難。

他伸手過去,卻是嚇了秦硯一跳,落在他眼中的盡是一些毫無防備的羞怯。

沈曠在那金冠旁猶豫片刻,還是輕輕托起鳳冠,仔細挑起發髻幫她拆了下來。

此後那便是如宮人教導一般,和尋常人的洞房之夜一樣。

初經人事聽聞都是頗為疼痛,沈曠極為小心。懷中的人瑟縮著隱忍自己的抽噎,他問∶"疼嗎?"

"沒、沒有"

但她分明咬著嘴唇,滲出了血絲。

沈曠不敢用力,草草結束。

在那之後,他也試著問過一次,隻是秦硯答得模棱兩可,甚至有些躲著他的觸碰。

她不喜歡。

他大可打著以夫妻之名,盡情縱欲,他知道秦硯不會拒絕的。但不能那麼做人,而且也毫無益處。

秦家夫人和長子都是患有心肺之疾,秦硯母親更是因生產引發舊疾,香消玉殞。

他也擔心秦硯也會如此,特意問過徐太醫,徐太醫調了秦家病誌以後答復他,若是年少時不發病,那麼大概率是不會患病的。

但也是有些僥幸,隻有到雙十脈象穩定以後才能排除此疾。

他沒跟秦硯提起這事,私下揣測他人家族疾患總是不妥。

他的母妃就是十七歲誕下他,九死一生,極為凶險。僅僅是大概率沒有,但他也不敢為了子嗣去賭。

既然她又不喜歡,年少生產風險倍增,不做也罷。

但他沒想到她不是不願意。

"我以為……你不喜歡。"沈曠撐在池邊,擁著秦硯。

"你問過?"秦硯眼睛圓了圓,腿上用力,但卻推不開眼前的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問不問那都是一種答案,秦硯也從不跟他說真正想要什麼。沈曠反問∶"問了你會說?"

那要是他那種流氓問法,誰跟他講實話,秦硯睇他一眼。

"那您怎麼不繼續忍了?"忍著唄,忍到她走多好。

"來而無往非君子。"沈曠抓了她的手貼在了自己月匈前。

起因還不是因為她多看了幾眼。

秦硯也是理虧,沈曠這是再說那日在廣華殿給他擦傷口的事,不就是多看了幾眼他的月匈肌。看怎麼了,小氣鬼。

手心夾著水漬,貼著光滑的肌膚上一些滑潤的觸感不同與往常。她借機按了按,又抽回手,頭一撇,"誰要您非得還。"

"現在是有來有往,誰也不欠誰。"秦硯又強調一遍。

不管沈曠此前是什麼理由也好,那過去就過去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秦硯推著他,"趕緊沐浴完回去同床異夢。"

這人明早還要早朝,為了西盞的明天還得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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