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 16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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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越吵越凶,不顧旁邊人還等著押他們回去,也顧不得還沒穿上衣裳,當即扭打起來。

十六阿哥胤祿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小聲詢問四福晉:「嫂嫂,這個樣子,咱們倆該怎麼扣押他們回去啊?」

四福晉相當冷靜。

珞佳凝掃了一眼兩人的戰況,語氣淡淡:「讓他們打。等他們倆打累了,找幾個公公把他們抬回去,我們倒是省事。」

說罷,四福晉就轉過身不搭理這倆人了。

十六阿哥佩服得緊。

過了許久,那兩人兩敗俱傷。

太子身上滿是抓痕,頭發都被揪掉了好幾把,滿頭滿臉都是血跡。而年氏則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個臉都漲了起來,青紫一片看不清楚麵容。

十六阿哥找了人用兩個木板抬了他們倆上去,又把小太監的幾件衣裳連同他們倆自己的衣裳一起,隨便拋到他們倆身上,遮住了關鍵部位就作罷。

反正夜色黑,避開燭光亮堂的地方走,不會有人敢去看的。

珞佳凝等到他們倆安然被送到各自的屋子後,這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等了許久,眼看著天都要亮了,四阿哥方才姍姍來遲。一進屋就問:「他們倆沒給你惹麻煩吧?」又關切道:「我本該陪著你處理此事,隻皇阿瑪那邊要我跟著,我脫不開身。」

說罷,他自顧自去洗漱了,等到身上臉上都乾淨起來,又換了身衣裳,方才挨著四福晉的床邊坐了下來。

他本以為四福晉會問起來皇上的狀況。

誰知,出乎他意料之外,四福晉支起來身子第一句話卻是:「四爺把那幾匹馬找回來了吧?」

胤禛愣了愣,不由失笑:「找到了。雖然費神,但是我的人能幫助郡王把馬匹尋回來,自然是可喜可賀的好事。蒙古郡王剛才還答謝過我,送了我一對狼牙做的鏈子。」

看四福晉沒吱聲,胤禛又問:「你怎知道是我安排的?」

珞佳凝朝他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他這一句話,自個兒翻了個身朝著牆麵躺著了。

胤禛忙挨著她躺好,小聲地說:「其實我今日也是無意間發現,他們倆打算湊在一起的。」

「四爺次次都是不小心,都是無意。」珞佳凝冷笑著嘀咕:「我怎麼就沒這種好運氣呢。」

「這次真是無意。」胤禛莞爾:「我一直暗中觀察著那兩個人。今日路途中看到了太子悄悄塞紙條給年氏,便心中有數。安頓下來後,我立刻安排人守在各處隨時等候號令。果不其然,他們倆提前離開了宴席。」

其實胤禛也是未雨綢繆今日就開始布置。

他本來想著這兩個人不至於這樣亟不可待一天都等待不得,又思量著太子那人做事兒常常有恃無恐,說不定今日就會有動靜,這才安排了一切。

誰知這倆人就這樣撞了上來,倒是免得他日日都要再安排一番了。

珞佳凝心疼自家公公,皇上一向對她很好,她舍不得這個老人太過悲痛,扭頭過來問四阿哥:「皇阿瑪狀況怎麼樣?」

胤禛嘆了口氣:「肯定好不了。不過,皇阿瑪戰場搏殺那麼多年,見過的各種事情多了去了,這一次他會十分難過,卻能走過來這個坎兒。」

想到剛才,一向威武霸氣大殺四方的帝王,居然連走路都走不穩了,四阿哥的心裡也十分難過。

一個是自己器重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禦筆欽點的兒媳婦,兩人居然苟合到了一起去,任憑哪個老人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胤禛伸手把妻子摟入懷中,輕聲呢喃:「我們倆趕緊睡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說是明日,其實早已過了子時,應該說是「今日」了。

等到天亮之後,康熙帝會處置這兩個不道德的男女。

隻是所有人都不太確定,皇上究竟會做到那個份上,即便是機敏如胤禛,也無法預料到這一次的結果。

如今可以做的,隻能是養好精神,拭目以待。

天亮後起身,珞佳凝和胤禛一起吃了個早膳,便靜坐在屋子裡等待消息。

蒙古郡王可能是為了避嫌,一大早就尋機要去狩獵,帶著人離開了這一塊地方,把這兒留給了大清皇上和他的兒子們來處理「家事」。

四阿哥和四福晉在屋中坐了約莫一刻鍾的時間,梁九功就親自來請他們過去:「……皇上說了,得四爺和四福晉去了後,這事兒才能商量著來辦。您二位不過去,他一個人處理不好。」

其實,身為帝王的康熙帝怎會處理不好這點小事?

不過是因為牽扯到了自己心愛的兒子,下不去手罷了,需要有個兒子在旁邊給他鼓鼓勁兒。

四阿哥心裡有數,牽了四福晉的手一起朝著康熙帝的屋子行去。

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康熙帝卻仿佛忽然間蒼老了十幾歲。本來花白的鬢發如今已然全白,赫然是個老態盡顯的老人了。

珞佳凝心疼地喚了聲「皇阿瑪」,這便福禮請安。

康熙帝讓她起身後,指了身邊的位置讓她和四阿哥坐著,又問梁九功:「那兩個醃臢東西,如今在哪兒?」

梁九功斟酌著回答:「二人都在他們自己的屋子裡。不過,恆親王沒有回自己房間,去了十五阿哥的屋子裡歇了一個晚上。」

恆親王便是五阿哥。

年氏被送回了他們倆的房間後,他自然不可能去那兒睡著了。

正好十五阿哥負責陪著自家五哥,十五阿哥就帶著五阿哥去了他的房間歇了一個晚上。

康熙帝連連頷首:「好、好。」又扭頭對四阿哥四福晉夫妻倆說:「你們倆教出來的弟弟妹妹,一向懂事。」

四阿哥忙起身拱手:「十五弟是密妃娘娘教得好,兒臣與他私交不多,算不得是兒臣功勞。」

康熙帝看這個兒子十分懂事,欣慰地點點頭。轉眼看到了剛被人帶過來的太子和年氏,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扭曲得十分難看。

太子這個時候自然是衣衫整齊了,跪下伏地痛哭:「皇阿瑪!兒臣有罪!兒臣有罪!」

年氏跟著拜倒。

康熙帝當即拍案而起:「你們兩個不懂規矩不知禮法的孽畜!朕怎麼就瞎了眼養了你們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他到底是年紀大了,又一個晚上沒睡,精神不濟,嗬斥幾句話後當即咳嗽不已。

四福晉忙過去扶住他老人家,又扶了他重新坐好。

梁九功捧了茶來給皇上潤潤喉嚨。

康熙帝拿起茶盞朝著太子和年氏就砸了過去:「滾!滾!朕不想看到你們!」

兩人被熱茶潑了身上,疼得難受也不敢吱聲,忙跪著出了屋子,頭也不敢去抬。

胤禛看康熙帝起身幫二人求情:「皇阿瑪,他們想必也是一時迷了心竅,才、才……」說著他欲言又止,表情十分為難,看著是不知道找什麼詞兒才合適了。

康熙帝氣得月匈口劇烈起伏著,對四阿哥擺擺手:「你自坐好就行。他們的處置,朕再想想。朕再想想。」

語畢,康熙帝長嘆一聲,緩緩地說:「歸根究底,胤礽這孩子還是逃不過美人關啊。但凡遇到好看的來他身邊對他笑笑,他就把持不住自己。」

胤禛聽了這話後,眸光微閃。

照著康熙帝這個意思來看,倒是顯得是年氏勾引太子,而太子是被動的一方了。

剛才太子和年氏離開後,屋子沒關。

廊簷下的蘇培盛自然也聽到了康熙帝的這一番感嘆,他朝四阿哥看了一眼,雙方對視過後,蘇培盛快速離去。

不一會兒,五阿哥忽然跑到了屋子裡,直接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響頭。

康熙帝從來沒覺得這個兒子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忙吩咐梁九功:「快去扶恆親王起來。」又問:「胤祺這是怎麼了?」

「兒臣知道年氏罪大惡極罪不可赦。」五阿哥噙著淚說:「可她服侍兒臣已久,兒臣念及她往日的種種,不忍心讓她就這樣死了。須知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成事的,即便是年氏有錯,可……」

他沒把太子的過錯直接說出來,轉而說道:「既然年氏隻需要分擔一半的錯處就可以了,兒臣懇求皇阿瑪,饒她不死!」說著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四阿哥也是走到了皇上跟前,幫著五阿哥說項:「年氏罪不可赦,卻罪不至死。請皇阿瑪開恩!」

胤禛心裡明白,隻有在皇上跟前一口咬死了「太子的錯至少占一半」,讓皇上無法為太子開脫,這一次才能徹底按住太子讓他無法翻身。

再者,年羹堯是個可用之才。

他這一次幫助年氏說話,求皇阿瑪留下年氏一條命,還能順便拉攏年羹堯。

四阿哥和五阿哥同時站在了康熙帝跟前,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一次的事情。

可他還是舍不得那個孩子,忍不住說道:「胤礽他——」

「太子殿下身為一國儲君,理應為全天下人作表率。」四福晉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走到皇上跟前,與四阿哥並行說道:「如今儲君出了這樣的惡事,且被蒙古郡王親自見到。若皇阿瑪不對他嚴加處置的話,恐怕蒙古不會信服,天下不會信服。還望皇阿瑪從天下考慮,做出最公正的判斷。」

康熙帝這才想起來,昨兒晚上還有蒙古郡王在場。

若不把太子嚴加處置的話,恐怕這事兒真的會後患無窮。

許久後,康熙帝長長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說到底,胤礽這一次終究是錯了啊。」

九月。

康熙帝帶著諸人返京回宮。

回來後,這位年老帝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了廢黜太子的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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