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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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格格和八側福晉被「送」去了皇上和太後的跟前。

兩人的頭飾已經全部都掉了,頭發沒了約束散亂一團。

八側福晉臉上手上都是血,卻不是打蒙古格格留下的而是捂著自己嘴巴鼻子留下的。也不知道她是鼻子破得太厲害還是牙齒掉了兩顆更嚴重。

蒙古格格的狀況略好一點,鼻青臉腫是少不了的,手也沾了血,卻都是八側福晉的血。

再加上八側福晉從進屋後就一直在哭,淚水混著血水在一起,倒也有幾分可怖。

康熙帝看著這兩個打得鬢發散亂衣裳不整的後輩,很有些頭疼,指了梁九功說:「叫雍親王妃過來。」

太後不想疼愛的孫媳婦兒卷進這件事情裡,輕聲說:「為甚叫她來?好端端,沒的惹了一身地壞氣。」說著瞪向蒙古格格和八側福晉。

蒙古格格身份尊貴,旁人不能怒視她,但太後敢。原本就是博爾濟吉特家的孩子,太後管教她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看到太後動怒的樣子,蒙古格格稍微有些別扭地低下了頭,用有些腫脹的眼睛望著地麵。

八側福晉則嚶嚶嚶地哭著,都沒發現太後剛剛那一眼。

康熙帝被八側福晉的哭聲吵得頭疼,低聲和太後解釋:「老四媳婦兒的蒙文學的還行。雖然早先不太好,這些年前前後後去了蒙古幾次,又苦心學習蒙文,與人交流完全沒問題。而且皇額娘您看,她們兩個女娃,讓朕怎麼處置?」

身為帝王,他怎麼做都不夠妥當——若幫蒙古格格說話,未免有些消了大清皇族的氣勢。若幫八側福晉來說話的話,則有些怠慢了遠道而來的蒙古貴族。

真是左右都不是人。

而雍親王妃身為蒙古格格和八側福晉的同輩,身份足夠高,且都是女眷沒什麼捧高踩低的嫌疑,隨便做做說點場麵話就行,不用像他這麼費神。

康熙帝一臉為難地望著太後。

太後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示意皇上可以叫她寶貝孫媳婦兒過來。

梁九功看準了時機趕忙低頭應是,不多會兒把雍親王妃給請到了這邊。

太後正給蒙古格格整理著衣領,看到四福晉來了,招手叫她一起幫忙整理:「你瞧瞧她,穿著大清的衣裳,卻總也歪歪扭扭的。許是不習慣這邊的習俗,這才弄得一團糟。」

這一番說得是話裡有話,顯然是打算把蒙古格格的一番作為給推脫到「不習慣大清習俗」上麵去。

珞佳凝笑道:「格格初來乍到,必然對這兒不甚熟悉,說錯話做錯事都很正常。往後我們多和她說一說便也好了。」

幾個人都是在用蒙語說話,談笑自若。

四福晉還順手拿了冰塊來給蒙古格格敷臉,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臉上被抓傷打傷的地方疼痛略減,她感激地朝著四福晉微笑。

唯有八側福晉,對蒙語不熟悉,隻能乾瞪眼看著其他幾人在那邊說笑。

蒙古格格一看到這個女人就來氣,見那個女人還時常用眼角餘光一直瞥她們,她就更生氣了,指著八側福晉大聲說:「請皇上快快把這個可惡的人抓了去!這種惡毒的人,咱們大清不要也罷!」

八側福晉本來還在裝作哭的模樣,見到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後,頓時顧不上哭了,急道:「你嘰裡咕嚕說什麼呢?好好講話不成麼!上來就用酒潑人,你還有理了?」

珞佳凝知道八側福晉聽不懂蒙古格格的話,故意問八側福晉:「她說你打傷了她,還害得她頭發被扯掉了好幾縷,是不是?」

八側福晉氣極了:「她也扯了我的打了我!」

珞佳凝嘆息道:「我隻問你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麼多人都在看著,八側福晉想否認也沒的否認,隻能承認下來:「……倒也不假。」

珞佳凝又問:「那她說你咒罵她,也是沒錯了?」

八側福晉:「……嗯。」

珞佳凝朝著康熙帝福了福身:「稟皇阿瑪,兒臣問完了。八側福晉確實傷了蒙古格格。不過,蒙古格格也打了她,兩邊在這方麵算是扯平。但是,處罰二人的話,得看她們倆的傷勢誰輕誰重。誰把對方打得更重一些,誰自然要承擔更大的後果。」

說著,她趁機向康熙帝眨眨眼。

康熙帝會意。

——兒媳婦兒這意思,顯然是說,讓太醫「驗出來」蒙古格格的傷勢更重,而八側福晉的傷勢更輕,就能順理成章從重處罰八側福晉了。

康熙帝忍不住輕咳一聲。

他自然知道,蒙古格格從小到大騎馬射箭,手上功夫比八側福晉好了不隻是一星半點的。

實際上,自然是蒙古格格下手更重,單看八側福晉那鼻青臉腫嘴角帶血頭發還掉了兩塊的樣子,就能知道了。

但他很滿意老四媳婦兒的這個處理方式。

八側福晉這個人最近鬧出的風風雨雨不少,就連性格溫和的老八這些天都不怎麼帶她出席正式場合了。

是得好好罰一罰她讓她知道個厲害。

康熙帝滿意極了,微微朝四福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朗聲道:「既然如此,就各自帶她們倆去找太醫看傷吧。」

八側福晉自然而然地被宮女帶去了旁的屋子見太醫。

而蒙古格格則留在了這兒,繼續和康熙帝太後在一起說話。

太後忍不住用蒙語埋怨蒙古格格:「你說你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生出這些事端,弄得身上都受了傷。何苦?」

珞佳凝趁機詢問道:「不知格格此次為何與八側福晉起了沖突?」

太後跟著追問:「對啊。你乾嘛和她一般見識?她這個人本就脾氣不好,給你敬酒你愛喝就喝,不喝作罷。怎的還非得對著她倒過去了?」

蒙古格格望著太後,語氣疑惑地問:「我當初不是問過太後麼,喜塔臘家的格格在哪兒。您說不在京城,我便沒再繼續細問。」

太後忽地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便道:「你當時問了一句後沒了下文,我隻當你找她沒甚大事。卻原來是另有原因的?」

「自然另有原因。」蒙古格格認真道:「我這次過來,就是專程過來答謝她的。」

原來,喜塔臘家的格格去年曾經去過蒙古,巧遇騎馬受傷跌倒在地動彈不得的這位格格,順手救了她。

蒙古格格冬月裡養好了傷勢,興沖沖來到了京城,想要找喜塔臘氏道謝。

誰知問過了太後方才得知,喜塔臘氏去了老家過年,並不在京城。

蒙古格格就沒再多提那一遭,隻想著以後再來探望就行了。

這下子不隻是珞佳凝,就連太後和皇上,也都才剛剛知道蒙古格格這一趟過來,是想專程來答謝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康熙帝奇道:「那你為什麼要潑她酒?」順手指了八側福晉。

當初四福晉問的便是潑酒的原因,畢竟一切沖突的源頭都在潑酒上。而蒙古格格卻答非所問似的,講了喜塔臘氏的那一遭相遇。

雖說講明了她會特意來大清的原因,卻並沒有解釋好為什麼會潑八側福晉。

蒙古格格急得跺腳:「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嗎?有次上香,喜塔臘家的格格和這個女人吵起來了。因為這個女人汙蔑喜塔臘家格格的好友,喜塔臘格格便和她爭執不休……喜塔臘格格那麼好的人,都會動怒。如今這個女人居然虛情假意來給我敬酒。我可不稀罕這種人!我還要給喜塔臘格格報仇!」

說罷,蒙古格格惡狠狠地瞪著八側福晉,恨不得把對方給燒起火來點燃。

她本是蒙古人,草原上的兒女素來豪爽,對待長輩的時候也都是真性情流露,該著急的時候就是著急的模樣,不會因為諸多約束重規矩而刻意遮掩。

是以康熙帝和太後都沒有追究她「不懂規矩亂跺腳」這個事兒,轉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珞佳凝則有些哭笑不得。

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居然也能參與到這個事件的「中心原因」裡麵去。

珞佳凝有些為難地艱難開了口:「……其實,那事兒我倒是略知一二。」麵對幾人疑惑的目光,她苦笑著解釋:「我是說喜塔臘氏和八側福晉起沖突那次,我在場。」

她指指自己,十分誠懇地對蒙古格格道:「你口中喜塔臘氏維護的那個好友,就是我。」

蒙古格格愣了很久,又繞著四福晉走了幾圈,而後拊掌哈哈大笑。

「那你一定是個很好的人了!」蒙古格格自顧自地有了決斷:「她那麼好的人,肯去費力維護的人一定也是好人!」

蒙古格格拉著四福晉的手,美滋滋地說:「我很喜歡你。她不在京城,沒法照顧你。我可以幫她照顧你,也算是我對她的一番心意了。」

太後巴不得給這個精力旺盛的小祖宗多找點事情做,免得她再鬧出點幺蛾子來:「四福晉身子素來不好,你多照顧她也是應當。」

「既然如此,你便和四福晉多來往吧。」康熙帝也和太後的心思一樣,恨不得立刻給這個活潑好動的小姑娘找事情做:「她家的孩子也很可愛,你也可以去幫忙照顧一二。」

珞佳凝:……

她一想到自家那幾個魔王,就頭大得很。

她真怕那幾個臭孩子一不小心把人家蒙古格格給霍霍了。

珞佳凝這個時候記起來一件事,忙與大家說道:「喜塔臘氏過幾天也就回來了。倘若格格不急的話,等個幾日再回蒙古,許是能先見到她一麵。」

蒙古格格十分欣喜:「真的?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年底我給她寫了封信讓人送去,正月裡收到了她的回信。」珞佳凝道:「她說過了十五就會準備著從老家往京城趕。算起來的話,她收拾得再慢月底之前也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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