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餐廳裝潢是香檳色,宋容慧穿著黑色修身的一字肩,翹著腿在走廊外的包廂外的貴賓休息區抽煙。
陳博和他的oga在更寬的椅子上,時不時有嬌吟。
大有隨時現場直播的架勢。
「你能去裡麵嗎?」宋容慧按掉煙,馬上接下一根。
「乾嘛啊,你自己不帶女人,還看不貫別人秀。」陳博不滿的從oga心口起來,說:「你今天好像有點暴躁啊?」
宋容慧說:「下次你們要搞這麼久,就別讓我安排下一場好吧?」
話音落下,301的門終於打開,韓馥被皮膚黝黑而豐滿的女人抱出來,韓馥聲音啞的厲害,泛紅的臉和滿頭玫紅發色接近:「我不行了,下一場你們去吧。」
宋容慧罵了一句,或許看出她今天情緒不快。
陳博從oga身上站起來,說:「嗐,再叫兩個唄,韓文芳最近也挺活躍……讓她去,咱們去玩。」
「誒,那不是那個什麼演電視的人麼……」韓馥指著從對麵不遠起身離開的人。
「是她,剛才慧慧敬酒我跟著去了,也在包廂裡,是吧慧。」
宋容慧看過去,不知在想什麼。
從餐廳出來,宋容慧獨自坐在車裡,望著昏黑浪漫的夜色,人來人往,她手裡隻有一根煙。
半響,拿出手機。
「餵?」
「我現在能見她嗎?」
電話掛斷,五分鍾時間那邊發來消息:【來吧】
兩小時後。
蓉城監獄的特管處,宋容慧走進亮堂的小屋子,沒有日照,隻能靠頂上的小窗透氣。
女人單撐著暗綠色的鐵床上,飽滿的上身包裹在藍色條形服裡,她微微後仰,沖著她嫵媚一笑。
「來了?」
「嗯。」宋容慧從她的五官移到她身後的長發,「你頭發長了。」
蔥白的手指隨意往後撩了撩,殷雪說:「過來。」
宋容慧看了她幾秒,走近,殷雪頭往前支了支把臉貼在宋容慧小腹:「慧慧,這裡好難熬,你幫我出去好不好?嗯?」
殷雪的手在肚臍下方點了點。
「能讓你單獨在這裡,還能跟我見麵,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宋容慧呼吸發緊:「我會盡量再幫你想辦法,但現在還有些困難。你動別人就算了,哪怕是蔡瑩,我拚一拚也能把你保下來。」
可她不僅動了徐瑾曼的新歡,還把徐瑾曼動了。
「徐瑾曼不肯放過我?這女人還真是冷血無情。」
「不是她。」宋容慧:「是徐家。」
尤其是陸芸。
直接把話帶到老爺子那裡,如果她敢插手,以後徐家和宋家從此就不用考慮合作的事了。
「你知道,徐瑾曼是他家心頭肉,很難。」
殷雪低低笑了一聲:「心頭肉?好吧,那我們先聊點別的?」
宋容慧悶哼,止住殷雪繼續的手:「別撩撥我。」
殷雪頗覺無趣,在她衣服上擦了下手,說:「查到什麼了嗎?」
宋容慧的心忽地空了些,聲色低暗:「徐瑾曼很奇怪……說不清。她是徐瑾曼,可是她又不像。那天在咖啡廳,她給我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見我一樣。今晚我見到她,也是這種感覺——你還記得夏純麼?」
「有點耳熟。」
「徐瑾曼因為要弄沈姝,曾經查過她。今天徐瑾曼的反應卻完全不認識。我看得出,不是裝的,她也不是那種藏得住的人。徐瑾曼,她就像變了個人。」
殷雪的眼睛在冷光下,泛著光澤,她問:「她提起我了麼?」
「沒有。」
「她快把我忘了吧。」殷雪眼底暗了暗,而後仰著頭對宋容慧一笑:「你家在南區的特殊醫院有股份,下次你把徐瑾曼的檢查單給我帶一份來吧?」
「要那個做什麼?」
「下次你來我再告訴你……有必要的話,你可以嘗試和徐離合作,對付徐瑾曼的人她都幫。不過那個女人心機重,你得小心別被她賣了。唔,隻是利用,什麼也別告訴她知道嗎?」
「你跟她也有來往?」
「相互利用罷了。」殷雪表情冷了幾分:「上次我沒玩兒過她,所以,你小心點。」
殷雪說著,手指不老實在女alha的裙子上打圈。
這一次宋容慧沒有攔她,她短促吸了口氣:「我們一起長大,我當然會幫你。」
「隻是因為一起長大麼?」
宋容慧望著嫵媚動人的臉,一時昏了頭,不,不隻是這樣。
她又不是慈善機構的大善人。
在她即將俯身落下口勿時,殷雪攔下她:「你知道我不喜歡接口勿,我們玩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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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oga,跟我玩嗎?』
徐瑾曼的聲音平地驚雷一般,響在明亮寬敞的臥室裡。
沈姝的身體僵化在原地,她好像回到了某個令她驚恐的夜晚,那天那個人將她從門口一路拖到屋內……
「徐瑾曼……?」她試著冷靜去喊徐瑾曼的名字。
然而身後的徐瑾曼似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也沒有察覺她的異樣,雙臂依舊將她環抱在她與行李箱之間。
沈姝控製不住的,有些微發抖。
徐瑾曼說過那個人不會再回來……可萬一呢?
徐瑾曼兩隻手慢慢的抽出鐵鏈,足有一米多長,鏈子在地毯墜成幾圈,徐瑾曼抓過沈姝的兩隻手,輕輕圈住。
除了她掙紮著要脫離的時候,徐瑾曼的力氣都很輕,似乎還有一點意識——怕傷了她。
下一刻。
「為什麼不跟我玩?害怕嗎?」
徐瑾曼幽幽說話,也像自言自語。
動作停下,她的下巴擱在沈姝的肩窩裡,將鐵鏈從沈姝手上繞下來,稍停頓後,從行李箱撿起一副手銬。
不等沈姝掙躲開,『噠』一聲,將人一隻手扣上。
還不夠,再是一聲鐵質的觸碰,將另一隻手銬鎖在她自己手上。
「不跟我玩,不能走哦。」
她的聲音忽而變得像小孩兒,有委屈和埋怨的成分,還有一小點的小心翼翼。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姝甚至聽出了一絲絲討好。
她沒有任何惡意。
心底那種尖銳的恐慌,莫名的緩和下來,就在這時,沈姝感覺徐瑾曼的手臂力道鬆懈。
背後因為緊貼而產生的黏膩,再分開後,迎來涼爽。
徐瑾曼往後倒在地毯上,沈姝因手銬和她連在一起,身體也朝後仰了一瞬。
她看到徐瑾曼身體下意識蜷縮起來。
「沈姝。」
徐瑾曼的聲音很低,模模糊糊的,沈姝不確定她是否真的喊了自己的名字。
「你說什麼?」
徐瑾曼眉心似川字緊緊聚在一起,卷著身體,淺棕色的卷發被汗漬洇濕,粘在臉上和脖子,有一縷頭發往顯露出來內衣裡麵紮進去。
「我難受。」
徐瑾曼意識薄弱,冷汗之後是不斷上升的體溫、腺體突突直跳,情緒和身體在失衡的邊緣。
她隱隱知道身體狀態是應激症的前期,秦教授說過,刺|激有促使應激症發作的可能。
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麼?
徐瑾曼此刻在昏沉中當然想不明白。
她隻是憑著自然反應,很想提醒沈姝,讓她走,但話到嘴邊好像也說不出口。
有時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
沈姝聽著徐瑾曼不清晰的話,以及叫她名字的語氣,緊張而砰砰直跳的心髒,倏然間鬆緩。
她看著地上的人,鼻尖不由稍許一酸,剛才有一瞬間她再想,如果這個人又回到了以前的徐瑾曼……
沈姝頃刻間渾身發寒,她甚至不敢想。
然後是慶幸。
舒了一口氣,後知後覺靜下來,冷汗熱汗已將t恤浸透,貼著皮膚盡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