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1 / 2)
沒有認知的徐瑾曼,行為全是無意識,她腦袋往沈姝那邊湊,淺棕色的長卷發拱在沈姝脖子和心口,淩亂無比。
手還不安分。
沈姝從劇組直接回來的,身上穿的還是劇組的長裙,沈姝隻覺得小腿發涼,然後快速蔓延到膝蓋。
她一驚,想要去阻止,徐瑾曼這時竟然還能反應奇快的捏住她的手腕。
「別動,貼貼。」
「……」沈姝臉色已然漲紅的滴血,偏又不忍心直接把人甩開。
前排的vio立時將中間的隔板打開,將後座的風景全部阻斷。
沈姝看了眼隔檔,這才再把徐瑾曼往邊上推:「徐瑾曼,你真是……唔。」
她隻覺得唇上觸及兩片溫|軟,徐瑾曼呼吸裡酒味與清淡的陽光氣息,糅雜著與她的呼吸交融。
隔檔另一邊。
雖然有隔音效果,但要是人直接撞到隔檔上也還是會聽到的。
隔檔震了一瞬,童嘉吸口氣:「這兩個人真行,不拿我們當外人。」
vio低咳一聲:「放點音樂?」
「不用不用。」這種百年難得一件的現場直播,不聽多可惜。
她不僅想聽,還想錄音呢。
童嘉現在正學著怎麼把口嗨的毛病改過來,而且身邊還有vio,一看就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的人。她笑笑說:「你想聽什麼就放吧,我都行。」
vio開得慢,側頭看童嘉一眼,人的腦袋偏向後麵,顯然是對後方發生的事很感興趣。她扯了扯唇,還是找了一首歌。
…
hel,ilostselfagain
救我,我再次迷失了自我。
…
itstheonlythingthatkestalk,andoensueyes
縱享歡樂才能讓我吐露心聲,看清真相。
in\''''t,issthenights
我沒說謊,我思念那個夜晚。
…
英文歌。
很舒服的音律。
從開始的一瞬間就能吸引人靜下來。
童嘉說:「lostself,我很喜歡的一首歌。」
vio笑說:「這麼巧。」
說完,將音樂聲稍稍放大。
童嘉靠著椅子,已經忘記了後麵的人,她跟著音樂輕聲哼唱了一段,翻譯過來——「我們都知道這怦然心動的感覺轉瞬即逝。」
童嘉說她最喜歡這句話。
童嘉銀灰色的齊肩短發夾在耳朵邊,在車燈下有種格外的美感。vio收回視線,說:「我喜歡開頭和結尾。」
童嘉看過去,vio目視前方,嘴角是柔和的笑意,她的側臉非常的耐看,鼻梁高挺。
這首歌的開頭和結尾都是——
救我,我再次迷失了自我。
可我還記得你。
…
「我是你老婆你不記得我了?」
徐瑾曼人在椅子下麵坐著,手還扶著後腦勺,頭發淩亂的靠在隔檔那頭,滿臉的委屈和不解。
沈姝:「徐瑾曼,你這是在耍酒瘋麼?起來。」
徐瑾曼:「你推我。」
沈姝:「……」
她伸手去拉人:「誰讓你亂來?」
這還在車上,剛才徐瑾曼直接想往裡探的動作,耳尖更熱。
「你推我。」
徐瑾曼委屈的重復,撇著嘴把人往沈姝膝蓋一撞:「不給我親,也不給我…」
後麵的詞沒說話,沈姝就去捂人的嘴。
就算有隔音,也還是有外人在,這個人到底喝了多少,醉成這個樣子?
「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怎麼還怪我?」
沈姝聽著那委屈的控訴,頗覺好笑,雖然醉的不像話,但這樣的徐瑾曼是她從未見過的。
有一種奇異的令人愉悅的心情在心中蔓延。
徐瑾曼的嘴被人捂著,她抬起頭去捉那隻手,然後像小孩兒發現了新的遊戲,頓時將剛才被推開的事忘乾淨。
下一秒,她捏起中指往嘴裡一遞。
像吃冰淇淋一樣嗦了兩口。
沈姝的心髒猛/烈跳動起來,濕,燙,柔軟,沒有一個觸感不令她吸氣震撼。
她僵了幾秒鍾,明明知道不該由著,但是她舍不得抽回來。
沈姝想,她現在這麼也有點瘋起來了。
好不容易把人重新拉回椅子,徐瑾曼坐在椅子上,身體一晃,倒在沈姝膝蓋。
沈姝以為徐瑾曼又要有什麼新花樣,等了會兒,呼吸沉下去,動作竟是安分下來。
沈姝把散在徐瑾曼臉上的發絲,輕輕往後撥。
露出那精致而光潔的臉龐。
柔和的背景音樂就在耳邊,無端添了一絲旖旎的氣氛。
徐瑾曼酒後的皮膚帶著玫瑰粉的顏色,尤其臉頰的兩坨,沈姝的指尖輕輕在徐瑾曼臉頰劃過。
皮膚滾熱而光滑。
把她的指甲都染的有些發燙。
「你怎麼……像個傻子。」
沈姝輕聲說。
徐瑾曼不知是不是聽到,呢喃一聲,臉往沈姝肚子湊:「親。」
沈姝撫著她的臉頰,被她蹭的呼吸都是亂的,啞著聲兒:「你乖點,回去再……親。」
車到了星城。
vio幫著沈姝一起將徐瑾曼扶到床上。
沈姝想先出去給燒個水,手腕一緊,被徐瑾曼一把拽下去。
雙手把沈姝的手往懷裡|伸。
童嘉『哇偶』一聲:「溜了溜了,姝姝啊,我也回去了,四點過來接你。」
沒等沈姝應,便和vio轉身出去。
童嘉走到電梯,想到徐瑾曼一路的表現,噗嗤笑出聲。
vio問她笑什麼,童嘉說:「我已經在期待徐總明天早上清醒後的反應了,一定,很精彩。我明天肯定看不到了,你到時候跟我說一聲。」
vio笑了笑。
童嘉:「vio老師,行不行啊?」
vio聞言,側頭看去,點頭:「行的。」
屋內。
沈姝從徐瑾曼懷裡抽回來。
這個人沒意識的時候,怎麼總喜歡把人家手往懷裡伸呢?沈姝起身接了水,給徐瑾曼擦了個臉和脖子,把手也擦了。
等第二次換水回房的時候,看到徐瑾曼在床上皺著眉頭,手落在牛仔褲邊。
「你要乾嘛?」
徐瑾曼也聽不到。
沈姝瞧著那動作,恍然明白,這是想把牛仔褲月兌了。
她默了默把水放下,將徐瑾曼的手從牛仔褲邊拿開,說:「有紐扣,怎麼月兌?」
「嗯……月兌。」徐瑾曼捏著沈姝的手一起去。
沈姝:「……」
她仿佛被那布料燒了一下。
沈姝抽開手,徐瑾曼兩條月退交錯,不舒服的磨兩下。
她默了默,坐到床上,俯身去看徐瑾曼的眉眼,見人眉心凝著,清淡的嗓音透著一絲暗啞:「我幫你,但是你別動。」
徐瑾曼不知是不是感應到,還真安分了一點。
沈姝把她身體板正,視線看著她……盲扌莫向腹下那顆紐扣。
屋子裡響起『撕拉』一聲金屬的聲音,非常輕緩,像慢音樂的曲調。
…
沈姝把徐瑾曼徹底安頓到被子裡,自己也簡單沖了一個澡。
從洗手間出來,聽到客廳裡的震動聲,發現是從徐瑾曼的皮包裡響起來的。
打開皮包,無意間看到又看到一眼aoh抑製劑的綠殼,沒在意,連同皮包一起拿著往屋裡走。
手機屏幕顯示是徐瑾曼的微信,她知道徐瑾曼密碼,但沒有看。
如果是緊急的事,那邊也會打電話的。
隻把手機放到徐瑾曼那邊的床頭。
『啪——』一聲,床頭還來不及放起來的包,落到地上。
聲音似驚動了徐瑾曼,床上的人肩頭聳了聳,從正麵的方向翻了個身,麵朝著她。
沈姝俯身去撿。
徐瑾曼包裡的東西不多,濕巾,車鑰匙,還有一盒不知道什麼東西,她沒有看,把最後一樣aoh抑製劑撿起來,剛準備放進包裡。
忽地,聽見床上的聲音。
「你不用這個。」
徐瑾曼微眯著眼,無神的望著她手裡的東西,嘟囔的說了一句。
沈姝還以為人清醒,但細細一看,還在醉酒狀態。
她道:「為什麼不能?」
徐瑾曼歪扭著身體,不知是想到什麼,忽然變得不開心了,臉埋在枕頭裡。
沈姝見狀,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
再去看徐瑾曼,她把抑製劑放回包裡,而後燈滅掉,鑽進被子,輕輕抱著徐瑾曼的月要。
「徐瑾曼,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徐瑾曼的臉還埋著,仿佛渾身都在不開心,一副酒後心事重重的模樣。
沈姝的另一隻手去捉徐瑾曼的下巴,把人的臉強行轉回她的方向:「跟姐姐說,是不是呀?」
這聲音連沈姝自己都沒有發覺,帶著一絲絲的哄意。
等她說完,沈姝回味了一下自己這句話,臉上也是紅的。
大抵感受到沈姝的柔軟,徐瑾曼往沈姝懷裡鑽,臉貼過去。
悶悶說了一句。
「對不起。」
沈姝一怔,扌莫著徐瑾曼骨感的背脊,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對不起什麼?」
徐瑾曼嘟囔了好幾句,語句不通,連接不暢,偏她還是對著沈姝的心口。
嘴巴一張一合,緊緊貼著。
窗戶沒有關嚴實,細微的風吹動窗簾。
將屋子裡一絲絲的熱度吹散些許。
沈姝望著頭頂的的昏暗一片的天花板,心口起伏著,她把徐瑾曼的腦袋稍稍往邊上推,想讓人別隻在一個地方咬。
「對不起就行了麼?」沈姝問。
隔了好一會兒。
聲色悶悶道:「打我,打。」
很難猜到她到底有沒有真的聽見沈姝說的話。
徐瑾曼一邊說,一邊想去找沈姝的手,但失去意識的人,怎麼可能找準。
沈姝被扌莫的皮膚上刺起小顆粒,她喉嚨發乾:「我才不打,你賠我別的。」
沈姝後麵還說了一句,但徐瑾曼沒有應。
-
徐瑾曼頭昏腦袋的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
她眯著困倦的眼睛翻了個身,不自覺的去想昨夜的春|夢,有點荒誕,卻能讓人心跳加速。
她夢到沈姝在她問她——給我碰麼?曼曼。
她在夢裡回答——給。
然後。
徐瑾曼眨了眨眼睛,想到這裡竟然瞬間精神許多。
在夢裡她由著沈姝做了底下那個,但是受了很多次的折磨,就是每到那個關鍵時候,沈姝便戛然而止。
她想要動作,然而身體沉重的嚇人,使不上多少力氣。
最後……
徐瑾曼頭疼,已經記不清了。
她可能是太想沈姝了?總覺得那個夢跟真的一樣。
徐瑾曼稍稍精神,伸手去拿手機,忽然動作頓住,手臂內側有兩個淺粉色的痕跡。
同時,隨著腳用力,身體上抬的動作。
她覺出一點不對勁。
徐瑾曼靜靜感受了下,接著她掀開被子,睡裙下一片赤忱,眼睛睜了睜。
同時身上還有和手臂差不多的痕跡。
那個人很輕,沒怎麼用力。
徐瑾曼:「……」
徐瑾曼的意識在視覺沖擊下,緩緩找回來一些,而後她看到了椅子上的襯衣,牛仔褲,以及上麵還有一條白色的內衤庫。
後麵這個,顯然是被隨意拋上去的,因為布料還反著。
徐瑾曼:「……」
她好像,有點,想起了,什麼東西。
她往下咽了咽,明明喉嚨裡是乾的,但還是被嗆到。
整個人都有點懵。
徐瑾曼揉了揉發昏的腦袋,鞋都還沒穿,從床上跳下去在屋外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沈姝的身影。
她立馬去拿手機。
直接給沈姝打去電話,那邊接的很快,背景很安靜。
「姝姝。」
「醒了?」
徐瑾曼:「……你昨天回來過?」
問也知道這是一句廢話。
沈姝默了默:「不然你以為是誰做的那些?」
徐瑾曼:「……」
怎麼聽著像是故意的,她說呢,怎麼亂成這樣,好像就是為了讓她一早醒來看到自己這幅樣子。
包括昨晚,她好像隱約有點印象,沈姝怎麼都不肯讓她發泄出來……她真的非常折|磨。
「就是故意的。」沈姝居然承認。
徐瑾曼:「為什麼?」
沈姝:「我也想問你,到底做了什麼需要跟我道歉的事?」
徐瑾曼一窒,她昨天好像是說了很多話,但是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真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