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2)
「沒什麼。」
沈姝神情自若把書往身前靠了靠。
徐瑾曼倚在門邊,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目光重新落在沈姝雙手:「是嗎?我怎麼看你有點緊張?」
她作勢往臥室走,沈姝道:「你去洗澡。」
徐瑾曼:「那你給我看一眼是什麼。」
她彎著唇,沈姝越是這樣,她越是好奇。
沈姝掀開被子,把書放進去,見徐瑾曼兩步已經走到床邊,她立馬抬腿製止徐瑾曼的靠近:「徐瑾曼。」
腳從被子裡伸出來,被徐瑾曼一下捉住。
沈姝的身體很柔軟,連腳都是柔軟的,徐瑾曼的拇指在腳背蹭了蹭:「乾嘛踢我?」
沈姝的腳被徐瑾曼捏的發癢,想往回縮,卻抵不過徐瑾曼那力氣。
「你煩死了。」
這話真是一點力度都沒有。
沈姝難得穿的睡裙,腳踢起來時,裙擺後退露出緊實纖瘦的腿。
徐瑾曼手上忽地一用力,將沈姝往下拖,怕人磕著腦袋,同時欺身上去托著沈姝的後腦勺。
沈姝的一條腿在被子裡,一條坦在外麵。
徐瑾曼的膝蓋順著床單滑上去,抵在中間。
「踢我還說我煩,我更想看了怎麼辦?」
徐瑾曼身上的氣味蓋上來,沈姝臉頰通紅,身體也在發熱,隻有鎮定自若的神情能麵前保尊。
「不給。」沈姝想把人推走:「你沒洗澡上什麼床?都是細菌。」
徐瑾曼聞言,俯下去親了下沈姝的唇:「今天這麼急?一直催我洗澡。」
沈姝:「……」
沈姝耳尖紅的滴血,知道徐瑾曼就喜歡這樣看她這樣,她咬了下唇內的軟肉,手指在徐瑾曼肋骨,輕輕掐了一下。
兩條月退都抬起來,微微合攏。
「是呀,所以你快去洗。」
徐瑾曼膝蓋發緊,垂眸看了她幾秒鍾,喉嚨乾澀,退身從床上起來。
「行,洗澡。」
沈姝見人拿著睡衣出去,她才重新把被子底下的書拿出來,然後放到抽屜最底下。
她扌莫了扌莫發熱的臉,吐出一口氣。
沒一會兒,沈姝突然聽到洗手間傳來徐瑾曼的聲音。
徐瑾曼的睡衣潮了,讓沈姝幫她拿一件。
沈姝打開衣櫃,從掛衣架最裡麵取下一套,打開洗手間的門。
門剛打開,就直接被裡麵的人拽進去。
浴室的磨砂門沒有關,有熱氣從裡麵冒出來,將外麵乾燥的空間也染上了幾分濕意。
…
徐瑾曼把一身綿軟的沈姝抱回床上,被子蓋好,自己也鑽進去。
她的手穿過沈姝的腦後,將人往懷裡抓。
秋季夜晚的風涼的風。
然而外頭的澀然與她們毫不相乾,屋子裡溫暖至極,有時候沈姝覺得自己在徐瑾曼麵前,像一頓置身於溫室的花。
徐瑾曼不管什麼時候都把她當成嬌弱的,需要哄著寵著的花。
想起剛剛,徐瑾曼捂著她的唇,哄著。
沈姝臉又燙起來。
她們像冒險家的一場神秘探索,追求著極致的成就感。
隔了片刻。
徐瑾曼說:「等下,我去拿個東西。」
披了外套到隔壁房間,很快回來。
沈姝看到她手裡兩件裸粉色的睡裙,顏色款式都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是情侶款。
她的手從被子伸出來,抓著裙子布料,很舒適的觸感:「什麼時候買的?」
徐瑾曼說:「就那天,後來去拿的。」
沈姝立時明白,她想起那天她本來也是要給徐瑾曼買睡衣的,後來因為那事兒,最後不了了之。
最近也沒時間再去商場。
她的指腹觸扌莫在睡裙光滑柔軟的布料上。
唇角翹著弧度:「喜歡。」
「穿上?」徐瑾曼把兩件攤開讓沈姝選,說:「不穿著睡,我怕我們都睡不著。」
這麼長時間的壓抑,就像開閘放水一樣,分外洶湧。
她們兩個在一起,稍不注意就是擦槍走火。
但她們好像對這種事根本不會感到膩。
沈姝的臉貼在枕頭上,嗓音清淡:「我不想動了。」
徐瑾曼扌莫扌莫沈姝的臉頰:「我幫你。」
沈姝:「不然呢?」
徐瑾曼聽著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身心愉悅:「好。」
徐瑾曼幫沈姝把裙子套上,然後自己也穿上,這才關燈重新抱著人睡下去。
昏暗的臥房,經歷一場酣暢,兩個人都有些累。
但半天在一起的時間少,所以她們晚上睡覺的時間便會拖拉很多。
「小月牙的護工找到了。」徐瑾曼道:「園長昨天給我打電話,五十三歲的一個阿姨,挺細心的,不過我還是打算抽個時間去看看。」
沈姝:「我應該也有時間。」
《入夢》突然大爆,沈姝的行程排到明年後半年,但童嘉和別的經紀人不一樣,並沒有無限製的給她接,也沒有把每一天都排滿。
而是留了一些休息的時間出來。
當然,這也是她希望的。
拍戲固然重要,和徐瑾曼在一起的時間也很重要。
「那就一起去。」
徐瑾曼低頭親了下沈姝的額間:「不早了,睡覺吧。」
半夜的時候,徐瑾曼不知怎麼的迷迷糊糊醒過來,翻身抱住沈姝繼續睡覺,隔了兩秒,忽然想起晚上壓製信息素的藥還沒有吃,她小心翼翼起身。
沈姝指尖扌莫到身邊沒有人,睜開朦朧的眼,便看到徐瑾曼側坐在床邊正在喝水,依稀看到桌上有個小瓶子。
實在太困,她呢喃一聲。
徐瑾曼聞言,立時把台燈關了,上床。
-
次日一早。
徐瑾曼有早會,往常隻要醒了便能起的來,但是現在總是要在床上拖一會兒。
然後踩著點出門。
徐瑾曼上了車給沈姝發消息:【老婆,鍋裡有紅豆粥,蒸鍋裡有煮雞蛋,吃了再走啊。】
她走的時候沈姝也醒了,所以回得也快:【知道啦。】
出門晚,路上便有些堵車。
徐瑾曼看著前麵的車流,給沈姝拍了一張照片:【堵車……】
沈姝:【會遲到嗎?】
徐瑾曼:【應該是要遲到。】
沈姝:【早知道】
這話顯然還沒有打完,徐瑾曼猜測,應該是要說早知道就早點出發。
等了幾秒鍾。
沈姝回復道:【不如再晚點走了。】
徐瑾曼看的發笑,正想回復,屏幕忽然被來電占滿。
看到『陸芸』的名字,徐瑾曼嘴角的笑瞬間收斂起來。
「曼曼,上次讓你給徐家打錢你怎麼還沒有打?徐家的那筆錢你趕緊給他們打過去吧。」陸芸道:「徐蓮又給我打電話了,聽得出來有點急眼。」
徐瑾曼乾脆道:「我想再拖拖。」
陸芸道:「我也恨他們,往後他們反正也得求著咱們。這次就先給了吧,下次的事下次再說。我是怕到時候真逼急了,徐蓮那個賤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種小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報復心還重。」
陸芸還是謹慎的。
徐瑾曼嘴上答應了,掛完電話,她想了想還是給黎藍那邊發消息詢問進度。
還沒到公司,黎藍就打過來。
她把車停靠在路邊,把車窗關上。
靜謐的車內響起黎藍略顯冷淡的聲音:「我這兩天正想找你,和陸芸的名字一起出現的那人,我們找到了其中三個。」
徐瑾曼:「你說。」
「兩個現在嫁在渠城鎮,一個……在精神病院。」
徐瑾曼皺起眉頭,又是精神病院。
「我記得上次你說過,徐蓮的前妻也是精神病,最後被送到精神病院的。」
「不錯。還有一件事你想都不想到。」黎藍沉吟道:「她們,在同一所精神病院。」
徐瑾一震:「你是懷疑,這個精神病院也有可能和徐家有關係?」
徐瑾曼想到一個非常瘋狂的想法,徐家用藥粉控製那些所謂的『不聽話』的人,可劑量未必每次都能掌握,一旦有因為劑量過大而精神崩潰的人,就會被送到精神病院。
「不是精神病院,是裡麵的管理人員和徐家有資金往來,根據目前的查證,徐家每個季度都會給這家精神病院捐款,而這些錢最後落入誰的口袋毋庸置疑。」黎藍道:「我想這也是徐家急著問你要錢的原因之一。」
徐瑾曼拖著那筆錢的用處就是如此。
徐蓮自己還欠著賭債,還得照顧外麵這些的『合作者』,怎麼能不急。
隻要著急就必然露出馬腳。
「除了這個得精神病的人,另外兩個嫁到渠城鎮的oga,有一個人給我們提供了一定線索,其中包括徐家和賭場那個中間商的部分外圍人員。」
徐瑾曼問:「你的意思是,現在算是有人證了?」
「算,但還不夠,這些隻是小蝦。」黎藍道:「徐家這麼多年盤根在渠城鎮,屹立不倒到現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別看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爛,但是他們很團結。外麵的人很難打入內部,我的人費了這麼多心神,也隻能得到目前這些線索……」
這些人太過狡猾,稍有風吹草動便警惕非常。
徐瑾曼聽著黎藍的話,眼睫動了動,沉思道:「你是需要我做什麼?」
黎藍沉默兩秒,說:「我們得進去看一看,但需要一個他們內部的人帶我們進去。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我去。」
沒有誰比徐瑾曼更想結束這場戰爭:「那我們需要一個機會。」
徐瑾曼思忖:「你等我想一下……我記得徐家老太太的生日就在下個月,好像是月初。到時候你的人可以扮做我的司機或者保鏢,跟我一起去。」
黎藍說的對,如果隻是在外圍查,或者等著線索,恐怕這是一場持久戰。
隻要人進去,就有幾乎查到更多的,黎藍他們也可以裝監視器和監聽器,隨時監控。
黎藍又是一會兒沒說話。
徐瑾曼總感覺今天的黎藍,心事挺多,問:「黎警官,你怎麼了?」
黎藍道:「沒什麼。」
徐瑾曼聽到黎藍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還是第一次知道黎藍抽煙,她等著那頭的話。
她聽黎藍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提審徐離的時候,發現她的生母有很大的教唆嫌疑,很可能那些事情並不完全是徐離自己的意願,我們現在正在找她,但是這個人藏得很深。我把那女人的照片發給你,你自己也注意點。」
徐瑾曼說好,不過總覺得黎藍剛才想要跟她說的話並不是這個。
電話掛斷,徐瑾曼點開黎藍的微信。
照片下麵跟著一個名字——白曉。
點開照片,應該是證件照,照片裡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眉眼清秀,眉頭有一顆細小的紅痣。
黎藍:【這是白曉十年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