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鬥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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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禦雪站在原地思考花蝴蝶的話,他要燕南歸放下仇恨,在外人看來像是拿恩情要挾嗎?

「沈仙君,剛才謝謝你,我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牧昀走上前來給沈禦雪道謝,見他麵有倦色,道:「你沒休息好嗎?」

沈禦雪搖頭,道:「剛才這人叫什麼名字?跟我說說他的情況。」

牧昀正色道:「他叫戚蒙,是這兩年才提拔起來的妖族,平日裡揚武揚威,仗勢欺人,總和我們作對,今日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虎族在妖族的日子本來就難,再有人推波助瀾,過的就更艱辛。牧昀心中憤憤不平,但他掩飾的好,不願連累沈禦雪。

沈禦雪看了他一眼,道:「這些年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牧昀一愣,隨即鼻子發酸。他慌忙避開沈禦雪的視線,不想被他看見狼狽的樣子。虎族之中唯有他還成點氣候,大人們都戰死了,他不站出來承擔一族的重擔,又指望誰來幫忙呢?

躲在袖子裡的燕南歸聽見沈禦雪安撫另一個人,心裡一個勁地泛酸,他從袖子裡飛出來,撲騰著翅膀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沈禦雪伸出手接住他,牧昀也好奇地看過來。燕南歸站在沈禦雪手心,挺著月匈|脯宣誓主權,卻意外瞧見牧昀偷看沈禦雪的眼神,熱切的,帶著憧憬和歡喜。

燕南歸對這樣的眼神並不陌生,曾幾何時,他也這般追隨過沈禦雪的身影。

眼前的這頭虎崽子喜歡沈禦雪,甚至是連掩飾都不會。

燕南歸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眼底凝聚出殺意,他憤怒地張開翅膀,卻被一隻熟悉的手輕輕安撫。燕南歸抬頭,沈禦雪的眼底是他的倒影,並沒有牧昀。

「還挺愛炸毛!」沈禦雪伸手戳了戳綿軟的月匈|脯。

燕南歸掩去眼底的殺意,一麵蹭著沈禦雪的手,一麵打量牧昀。他不能把這種人留在沈禦雪身邊,要想個辦法把他們分開。沈禦雪不走,那就把這人弄走。

燕南歸心裡很快就有了主意,他沒有久留,貼了貼沈禦雪的手,振翅而去。

之後接連幾天的日子意外的平靜,不管是燕南歸還是戚蒙都沒有出現。燕南歸仿佛是忘了自己把沈禦雪丟到此處,大有讓他自生自滅的想法。

沈禦雪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調養生息的同時,也大範圍的淨化此地的陰氣和煞氣。玄虎一族明顯地能夠感覺到近兩日的靈氣有些不同,但他們沒有心思來深究,因為沈禦雪穩定後,他們一族又開始繁重的勞作。

燕南歸把他們當成奴隸,在妖族的任何人都可以使喚他們,做事還隻是不起眼的一環,更過分的是把他們當成獵物戲弄,讓他們變回原形,騎著他們出去遊盪。

牧昀知道沈禦雪的難處,不許任何人透露他們的境遇,如果沈禦雪問起,也要裝作若無其事。

沈禦雪夜裡靈力消耗的快,白日要修養,還真讓他們糊弄了一段日子。等沈禦雪察覺到不對勁已經是好久以後,一開始隻是覺得奇怪,虎族的狀態一日不如一日,大家每天回來都顯得很疲憊,在他詢問時用大同小異的話搪塞他。

再然後就是他發現牧昀不見了,那孩子每天都會來關心他的身體狀況,喜歡圍在他身邊,就算沒有一句交談,也是樂此不彼。

沈禦雪最近狀態有點差,記不清這孩子有幾日沒來了。當他詢問虎族的其他人時,他們眼神躲閃,推說牧昀被派出去辦事,要過幾日才會回來。

「你們連在妖族的活動範圍都有限,燕南歸又怎麼會允許你們離開?」沈禦雪拆穿大家的謊言,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沈禦雪的追問下,一連幾日繃著情緒的虎族終於崩潰了,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嘶聲竭力的大喊,他們把自己的不公和痛苦都發泄出來。

沈禦雪聽著,臉色越來越冷。

秋鳴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小聲啜泣道:「他們強迫牧哥哥參加鬥獸,如果他不肯,就把我們虎族的人全部扔進鬥獸場!他們抓來各種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和牧哥哥打,每次牧哥哥爬不起來他們就找人醫治,不準牧哥哥死。」

鬥獸二字沈禦雪並不陌生,因為這正是鬱京奴役妖族時慣玩的把戲,隨意抽兩個人丟進賽台,讓他們決鬥,隻有一方死亡才算勝利。而勝出的這個人也得不到解脫,他還要繼續戰鬥,一直到死亡,如此循環往復。

而鬱京為了讓賽台上的兩個人打的更激烈,往往會在比賽前給勝利方一點希望,這樣就能激勵他們鬥的更狠。賽台上常常血沫橫飛,你死我活。

墨澤被囚時,也參與過鬥獸,九死一生。燕南歸知道他的遭遇後抱著沈禦雪難受了好久,之後更是命人毀了那個賽台。

可是現在他不僅又造出一個一樣的賽台,還讓牧昀不間斷地戰鬥下去,得不到解脫。

沈禦雪眼前發黑,一瞬間如墜冰窖,寒意從裡到外快要把他凍僵了。

這還是他教導出來的燕南歸嗎?這還是那個看到他人不幸會心生憐憫的徒弟嗎?

作者有話要說:燕南歸的戲份占比比較重,這個後麵會解釋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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