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年前的事竟然想就這樣算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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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感覺到刺骨的疼痛,而且刺的是橈骨

因為還想留下來觀察一下微博的反響,莫叮當讓明早還有課的林冉先回家,自己留在了網吧裡。結果反響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強烈,半個小時後,莫叮當就看到了《c調》受訪者接受采訪的視頻。

「為了鼓勵新人,我決定讓莫叮當和林冉提前轉正……」直到走出網吧的時候,莫叮當的腦海裡還回盪著那段采訪視頻。

這是為什麼?那位受訪者不是以前也反對嗎?所以自己和林冉才會偷偷在《c調》官微上把新聞發布出來,可現在他卻說是當時的夜班主編的阻撓,還要因此讓我們轉正?難道是因為反響出來後,覺得我是對的,但在鏡頭麵前拉不下麵子?

正在思忖時,莫叮當忽然聽到一陣小孩子的哭聲,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個穿著牛仔吊帶褲的七八歲的小男孩坐在網吧前的樓梯上哭,可能是因為已經入夜,並沒有什麼人注意他。

「小朋友,你怎麼了?大半夜的,你父母呢?」

聽到莫叮當的詢問,小男孩停止了哭泣,揉了揉眼睛,拉住莫叮當的衣袖,說道:「我跟媽媽走丟了,找不到他們了,姐姐你帶我去找媽媽吧!」

「我也不知道你媽媽在哪兒,我帶你去找警察叔叔好不好?警察叔叔一定知道你媽媽在哪兒。」莫叮當耐住性子哄道。與其四處亂逛浪費時間,倒不如報警更為有用。

莫叮當拉著小男孩的手,正要往派出所走,但小男孩卻不願意挪動腳步,說道:「姐姐,我記得我家怎麼走,但天好黑,我不敢自己走,你陪我回去行嗎?」

莫叮當有點納悶,但看著小男孩淚眼汪汪地盯著她,心一軟,還是答應了下來,說道:「好吧,你家往哪兒走呀?」

「這邊!」

小孩子聞言乖乖地笑著,帶著莫叮當轉了幾條街,越走越偏僻,最後在一條胡同前,莫叮當停下了腳步,有些猶豫地問道:「你確定是往這兒走嗎?」

「是呀,姐姐,過了這胡同就到了。我媽媽可能正在家等我呢,」見莫叮當不相信,小男孩指著不遠處二樓亮著燈的房子,「那就是我家。」

小男孩無辜的眸子裡透著殷殷期盼,莫叮當覺得自己一定是多心了,決定繼續往前走。這時候,卻有一隻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手腕,莫叮當抬起頭,便看到了洛雲遮一言不發地站在自己身後,用目光製止自己。

再看那個小男孩,哪裡還有他的身影?胡同的黑暗處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黑暗中晃出了幾道銀白色的寒光,讓人發顫。

「車在右邊!快跑!」看到發愣中的莫叮當條件反射性地按著自己說的話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車上,洛雲遮鬆了一口氣,迅速抄起了手旁垃圾桶上的鐵蓋,一邊迅速往車旁退,一邊擋著黑暗中沖出的幾個男子的刀棍。

就在扔掉鐵蓋打開車門時,一不留神,一把匕首的刀鋒從洛雲遮的右臂劃過,洛雲遮顧不上反抗,馬上鑽進車中,關上車門,本能地踩下油門,朝大街上開去。

從後視鏡中已經找不到剛才那些男子追來的身影,洛雲遮才放緩了車速,微微靠在靠背上,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要是剛才不是用手擋一擋,刀本來是往頸動脈上砍的吧?為什麼要在她手機裡裝追蹤器,為什麼一聽到她可能有危險要立刻追出來?甚至為什麼要回國?其實自己知道,自己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她,自己一直還愛著她……

「你沒事吧?學長,你感覺怎樣?」洛雲遮有些詫異地轉過臉,莫叮當的杏眸裡盈滿了淚水,緊張地盯著他流血的傷口,毫不掩飾的表情

就像是擔心她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可能是血液暈染的問題,不從醫的人可能會認為傷得比較嚴重,實際上,連靜脈都沒有傷到。

可是看著莫叮當緊張的樣子,剛放鬆下來的洛雲遮又偏想捉弄她,於是蹙起雙眉,表情嚴肅地說道:「我感覺到刺骨的疼痛,而且刺的是橈骨。」

「快停車!我去買繃帶!」

「對於這種傷,繃帶沒有什麼作用。」

「那怎麼辦?」看到莫叮當臉都嚇青了,洛雲遮心底湧上了一股莫名的幸福,是因為她關心自己嗎?洛雲遮微微一笑,緩緩地說出答案,「貼個止血貼。」

7)唯有直播,以證清白

莫叮當抬起目光望著洛雲遮,這個把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男孩,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被原諒?

「那個……」莫叮當極小聲地嘟囔著,「你當初為什麼要拋下我,我覺得你還愛我。」但莫叮當終究忍住了,有些話想問,還沒有問,卻都不必問,莫叮當不想讓洛雲遮知道她還在乎……

洛雲遮眼瞼微垂,過分纖長而又濃密的睫毛仿佛有侵入眼睛的趨勢,他正在用眼角的餘光深情地望著自己。

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莫叮當深吸了一口氣,在心底堅定地告訴自己:不,他隻是在望著自己,並沒有深情!他的五官就長那樣!看個馬桶都像深情地要唱onlyyou!

就在莫叮當聯想到洛雲遮對著馬桶深情歌唱時,洛雲遮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及。

「不好了!洛雲遮!」

「巧巧怎麼了?」洛雲遮馬上追問道,莫叮當也豎起了耳朵。

「因為術後護理不當,引發肺部感染,重度腎髒衰竭,必須盡快手術!這是不好的其一……」

「其二是?」洛雲遮還沒來得及得到秦及的回答,車就在距離c城第一醫院還有一小段距離的路上被記者堵住了,緊接著,一係列長槍短炮就圍了上來。

「洛醫生,穆院長召開新聞發布會說,他之所以把巧巧轉院是因為醫院一直在收取不合理的高昂費用,而且這次巧巧之所以病情惡化,是因為上次手術存在缺陷。對此,你怎麼看?」

「洛醫生,聽說你在這次手術中采用的芯片是新型醫用芯片,最近才被c城第一醫院采用,聽說這款芯片雖然得到了使用批準,但是並沒有得到醫藥界的普遍認可。有關消息說,你是為了博取名聲而采用了未成熟醫療技術設備。你怎麼回應這個消息?」

看到車子已無法行駛,洛雲遮索性下了車。

「對於巧巧的醫療費用是否合理,大家可以申請讓醫院公開詳細的收費清單,」他把莫叮當護在自己的身後,「巧巧現在病情非常危急,關於這是誰的責任的問題,真相終會大白,作為巧巧的主治醫生,大家能給我讓出醫治患者的路嗎?」

洛雲遮急著要走,可是記者並沒有讓路,而且出言不善。

「你是心虛想要逃走嗎?我們現在就要真相!」

「是不是因為芯片原因,手術開腔,內行人士一看便知,」擔心剛剛受傷的洛雲遮會與他們起爭執,莫叮當慌忙擋在洛雲遮的麵前,「我們把手術過程直播出去,這樣就既不耽誤巧巧手術,又可以給你們想要的真相!」

8)我很高興

沒想到自己拚命想護住的人,竟然毫不猶豫想護住自己,洛雲遮緩緩地垂下了眼瞼,嘴角揚起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

「這倒是個好主意。」記者紛紛同意。

「可以,但手術室一定要保持絕對安靜,隻能讓一個記者進來,就讓莫叮當進來吧,其他記者隻能在玻璃窗外拍攝,而且不允許開閃光燈。」洛雲遮細細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看到自己的要求得到滿足,記者們給洛雲遮和莫叮當讓出了一條路。兩個人飛快地趕到診室,秦及在診室等待已久。

「我這就去通知安排手術,」秦及正欲出門,被洛雲遮叫住了,「多給我留五分鍾,有一件事,我無論如何都想手術前做。」

秦及有些不解地回過頭,見洛雲遮看著莫叮當的眼神,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撂下一句「五分鍾怕是不夠前戲,隻能單刀直入了」就走了。

「那我單刀直入了……」見洛雲遮緩緩逼近,莫叮當警惕性地退了幾小步,用雙掌擋著洛雲遮,勸阻道:「請不要這樣,洛醫生。『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這種事在現代已經是很難成立的了,更何況……我怕痛,如果一定要選,我希望可以循序漸進。」

莫叮當被洛雲遮逼到了角落,嚇得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預料之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而是等來了洛雲遮回國後第一句語氣認真的話,「我感覺你明明喜歡我。我想不明白,兩年前,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向我告白後拋棄我人間蒸發?」

「啊?」莫叮當懵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還沒問你,你倒是反咬一口。明明是我向你告白完,去d城山上寺廟吃齋還願,回到c城後,你就跟秦及、席嘉宛去德國留學了。明明是你玩弄了我的感情!」

「那為什麼三天你的電話都打不通?」

「山上哪有信號?」

「你當初就因為這個走了?」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莫叮當心中波濤在奔騰,正想沖洛雲遮罵一聲,卻看見洛雲遮的手掌覆在自己的頭上,纖長的手指穿過發絲後輕輕地抓著,他笑了笑,狹長的鳳眼動情起來攝人心魄,他望著莫叮當,聲音沙啞地說:「我很高興。」

莫叮當在與洛雲遮狹窄的空間內扭動了一下身子,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紅暈,「你高興什麼?我又沒說就這樣不追究了,無論怎麼說,你丟下我兩年都是不爭的事實……」

「那你追究吧,最好追究一輩子……」洛雲遮緩緩地說著,雙唇熟練地往莫叮當的唇上貼近。

就在這時,一切都被掌聲打斷,莫叮當扭過臉,便看到門外的秦及一邊拍著手掌提醒,一邊拉著長長的聲音說道:「五分鍾時間到了,手術準備好了,準備消毒和穿無菌衣。」

洛雲遮看了秦及一眼,聳肩笑了笑,見秦及出去後,食指輕輕地壓到自己的唇上,眯起眼睛,說道:「這個先欠著,手術後還給我。」

「我本來就沒有答應這個……」莫叮當不滿地抗議道,可是洛雲遮絲毫沒有理會,隻是笑著去準備手術前的消毒了。

手術室裡。

「患者呼吸正常,心率正常,血壓正常,洛醫生。」

「開始清除氣道分泌物和壞死脫落黏膜,」洛雲遮在無影燈下全神貫注,「秦及,在我清理後,準備氣道創麵愈合。」

莫叮當站在離手術台三步遠的地方,直播著這場手術,而在一堵透明的玻璃牆後,還站著來自c城各大媒體的記者,雖然沒能站在手術室內,但是他們對手術的緊張與關注絲毫不亞於莫叮當。在舉著攝影器材拍攝的人中,莫叮當關心著巧巧與洛雲遮,而窗外眾人則各有不同。

9)空白的捐獻人姓名

「肺部清除成功,準備腎部透析。」

「透析管插入正常。」

「透析儀啟動。」

「呼吸正常,心率正常,血壓正常。」

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忽然,一個實習醫生神色慌張地說道:「洛醫生,血液……血液回流了。」

洛雲遮看著正在進行透析的腎髒,巧巧的腎衰竭比檢查結果上顯示的要嚴重得多,已經根本沒有辦法進行透析了,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腎髒移植。

「通知院方檢索腎源。」

聽到洛雲遮的話,秦及亦知道就算是洛雲遮除了腎髒移植外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便問:「中止手術嗎?」

「不行,」洛雲遮微微搖了搖頭,「如果現在縫合,三天內重新拆線進行手術,必然會導致危及生命的感染,但如果三天內不進行腎髒移植,巧巧必死無疑。」

「那怎麼辦?」

「隻能寄希望在器官庫裡恰好有合適的腎源了。」洛雲遮緩緩地垂下眼瞼。

手術忽然暫停,麻醉師在補充麻醉劑,窗外的記者在議論紛紛,聲音雖然沒有傳進手術室,但也足以讓人心煩。正在直播的莫叮當望著觀眾的評論,心潮起伏。

「為什麼手術做到一半不做了?怎麼了?做到一半要抬高手術費嗎?」

「以前報道不是說這個醫生很厲害嗎?怎麼現在連個術後感染都搞不定?還是醫用芯片的問題吧?」

「是啊,要是醫院是合理收費,醫生作為,我們捐了那麼多錢,穆自為什麼要巧巧轉院?」

潮水一般的評論在屏幕快速略過,有善意的評價,但惡意的揣測也不少。洛雲遮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卻保持著隨時的高度緊張,沒有放鬆下來,就像一直以來,沒有辦法放下他默默承受的一切一樣,包括不切實際的期望和過於嚴苛的指責……

「洛醫生,院方表示,沒有合適的腎源……」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在眾人緊張的目光注視下,一個護士支支吾吾地說道。

「知道了……」合適的腎源都是極其罕見的,一開始就知道機會微乎其微,可本來意料之中的事情,當真的聽到時,還是會覺得難以接受。

良久,洛雲遮無奈地放下手術刀,要放棄一個鮮活的生命,並不容易……

「洛醫生!洛醫生!」當眾人神傷之時,一個護士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顧不得眾人驚愕的目光,「醫院裡有個醫生做了匹配,發現正好合適,並且……並且他同意把自己的一個腎髒捐獻出來。」

「太好了……」莫叮當情不自禁地笑了,眼角不知何時溢出的淚花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希望來得太突然,洛雲遮也有一刻的走神,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洛雲遮迅速冷靜地接過護士遞來的捐獻者資料檔案,翻看了起來。捐獻者是一名男性,33歲,所有檢測報告都齊全,但姓名填寫處卻

是空白的。「為什麼沒有姓名?」洛雲遮問道。「捐獻者要求對他的真實姓名保密。」「馬上準備腎髒移植手術。」此種境況,已不容洛雲遮作太多的

思考。「林醫生已在第三十七號手術室為捐獻者進行腎髒摘除手術,當腎

髒被成功摘除後,將會立刻送到這裡。」護士一邊喘息一邊說道。「知道了。」洛雲遮話音剛落,手術室裡一個護士提醒他說:「洛醫生,血包不

夠了。」巧巧的血型是罕見血型,這次手術已經把醫院血庫裡所有這個血型

的血包都取到手術室了。「洛醫生,患者血壓急速下降,心跳加速,呼吸加速。」機器響起了「嘀嘀嘀」的警報聲。「我和她是一個血型,把我的血輸給她。」洛雲遮眯起眼眸,當下

決定。「這……」護士有些不知所措。「快!」洛雲遮催促道。護士慌張地替洛雲遮消毒、抽血,暗紅色的液體從洛雲遮的手臂輸

出,進入血包裡。「洛醫生!」一個醫生抱著冷存箱,匆匆地趕來。秦及打開冷存箱,洛雲遮取出腎髒。無影燈下,洛雲遮與他的醫

療團隊一起有條不紊而又迅速地進行著手術,在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中,在莫叮當無聲地舉著攝影器材的直播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秦及,剪線。」兩個多小時後,在洛雲遮透著疲憊的指令中,秦及剪下縫合線,手術室的燈從紅色轉成了綠色。巧巧被醫務人員護送著,從手術室推向病房,手術室外等候已久的記者一擁而上,追著推動的病床,爭搶著拍攝巧巧術後的第一張照片。

「洛醫生,你沒事吧?洛醫生!」就在所有人都為手術的結束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隻聽離洛雲遮最近的一個護士一聲驚呼,洛雲遮的身子微微側晃,然後整個人往下倒去。

10)這個口勿,也能續杯嗎

「學長!」莫叮當連忙趕了過去。秦及蹲下身,檢查忽然暈倒的洛雲遮的瞳孔和脈搏,對周遭緊張不已的人說道:「他隻是太累了,送他去病房休息吧。」

大家把洛雲遮抬到手術室的一張病床上,從手術室推到病房,剛才圍在手術室門口的記者們都已經隨著手術的結束走光了,從手術室到病房的路上空得有點冷清。

秦及去跟進巧巧的病情,病房裡除了莫叮當,也就隻有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洛雲遮了。洛雲遮閉著眼睛,眉宇緊鎖,好像睡得並不安穩,過分白皙的臉本來就沒有血色,此刻更是慘白,清瘦的身軀在被子下麵微微顫抖……

冷嗎?莫叮當趕緊從另一張病床上抱過被子,蓋在洛雲遮的身上,

而此時,洛雲遮卻緩緩睜開了眼睛。「好冷……」他嘟囔了一句,將醒未醒。「我去問護士再要床被子。」c城的初春,有時比冬天還要冷呢。莫叮當正想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洛雲遮疲倦的聲音:「你來陪我

睡吧。」

「說什麼?」莫叮當羞得滿臉通紅,轉過身,卻發現洛雲遮已經閉上了那雙狹長的眼睛,他沒有強迫,沒有誘惑,隻是就這樣靜靜地等著莫叮當的決定,一點兒都不像他。

他太虛弱了,像個無力左右世事的孩子,可是,莫叮當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樣子的洛雲遮,她反而沒有任何辦法拒絕。

莫叮當慢慢地走到洛雲遮的床前,遲疑地掀開一邊的被子,悄悄地把自己的身子裹進了被子裡,下一秒,莫叮當整個人就被翻過身的洛雲遮抱住了。莫叮當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有叫起來。

可能是察覺到莫叮當身體的僵硬,洛雲遮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勉強

打起了精神,撫慰著懷中心愛的人。「就算我現在想乾什麼,也沒有力氣了。」洛雲遮說道。這句話在莫叮當聽來是滿滿的揶揄,就像是自己的腦子裡無時無

刻不是在想著那種事一樣,正要反駁,卻發現洛雲遮的身體發燙,他在發燒!莫叮當想下床去叫護士,剛動了一下,身體就被洛雲遮下意識警惕地用四肢鎖了起來,他抱得太緊了,緊到莫叮當覺得痛。

還沒來得及抱怨,洛雲遮略高於平常溫度的氣息輕輕呼在莫叮當的耳垂,又熱又癢,像是貓的爪子在撓動著心尖。一切隨著他的呼吸一次次地重復著,像極了一種甜蜜卻又帶著折磨意味的刑罰。

「學長……」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莫叮當不得不輕輕地喚了聲,回答她的隻有洛雲遮均勻的呼吸聲,洛雲遮又暈睡過去了。「莫小姐,你的拿鐵。」

「謝謝。」莫叮當拿著咖啡,在醫院旁的咖啡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邊揉了揉被洛雲遮抱了一晚上酸到有點發疼的胳膊,一邊在手提電腦上搜索各主流媒體對昨晚的手術直播的報道。

「心髒病少女巧巧手術直播,穆自記者會後謠言不攻自破——來自《c城日報》。」千家同步直播巧巧手術,天才醫生洛雲遮手術再獲成功——來自《一鳴社社刊》。手術直播後謠言起,或傳穆自將遭檢察院介入調查——來自《南國

新聞》。就在莫叮當啜了一口咖啡,覺得鬆了一口氣時,手機響了起來。「叮當,」電話那頭傳來林冉焦急的聲音,「我今早接到一個電

話,據一位不願透露真實姓名的知情人士報料,穆自最近在辦加拿大的

簽證,而且有大量轉移資產的嫌疑。」「會不會是虛假報料?」「應該不是。我查了查來電號碼,是c城出入境管理處的電話號

碼。」林冉澄清道。「好,那我等學長醒了,馬上趕回《c調》。」「全身都酸都痛……」莫叮當掛了電話,伸了個懶月要抱怨道,正想

回去看看洛雲遮醒了沒有,耳後冷不丁響起了幽幽的聲音,「怎麼一大早的就全身酸痛?」

莫叮當嚇得差點沒跳起來,扭頭看見洛雲遮那雙熟悉的笑得眯起來的眼睛,知道他已經沒事了,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昨晚力氣太大。」

「我昨晚可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下次會很溫柔的。」洛雲遮半蹲著,雙手從背後搭在莫叮當的肩上,湊在莫叮當的耳畔,故意說著讓人誤會的話。

莫叮當的臉湧上潮紅,不想去搭洛雲遮的話,論說俏皮話,誰說得過洛雲遮?莫叮當稍稍側過臉,生硬地轉移話題,說道:「這裡的咖啡

今天搞活動可以續杯,你想喝什麼,我去幫你買。」

洛雲遮緩緩地在莫叮當麵前的沙發坐定,眉眼慵懶地掃了她一眼,一副奸詐的商人嘴臉,說道:「我做了這麼厲害的事,就隻能得到一杯咖啡作為獎勵嗎?」

洛雲遮……真是一匹咬住好處就不放過的狡猾的狼。莫叮當抿著唇,腆著通紅的臉蛋,一點一點地靠了過去,玫瑰色的柔軟的唇瓣終於輕輕地觸到了那笑納者的薄唇,洛雲遮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口勿也能續杯嗎?」

洛雲遮得到的隻有莫叮當隱著嬌嗔的白眼。莫叮當合起手提電腦,不顧滿臉的通紅,說道:「獎勵你已經拿到,我回《c調》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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