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學長,你走不了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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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趙力的介紹,莫叮當以大學生暑期工的身份進入洛氏第三藥廠成為一名飯堂阿姨。可是她在藥廠食堂分了一周飯,依舊沒能調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阿姨,你發什麼愣呢?難不成是見我太帥,失了神?」一個毛頭小子的聲音讓莫叮當在沮喪中回過了神來。莫叮當白了毛頭小子一眼,心裡念道: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比秦及學長還自戀的人?

想到這裡,莫叮當便用大勺舀了一勺芹菜牛肉,正想遞到毛頭小子的飯盤上時,毛頭小子又對莫叮當說道:「阿姨,你手抖什麼呢?要是帕金森就趕緊去治好嗎?你把我的牛肉都抖掉兩片了!」

你是什麼人啊?莫叮當心裡吐槽道。但是為了不讓自己被人注意,也不想給快要退休的趙力在此時添麻煩,莫叮當還是乖乖地忍住了,足足給了毛頭小子兩勺芹菜牛肉。

毛頭小子看到自己得了兩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然後就走了。毛頭小子是最後一個排隊取飯的藥廠員工,給他分完飯菜後,身心莫名疲倦的莫叮當領了員工餐就在飯堂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正吃著飯,趙力就拿著飯盤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問道:「查到什麼沒有?」

莫叮當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藥廠飯堂阿姨這個職位比較難接觸到核心信息,要是換個行政崗會不會比較方便些……」

「什麼?」趙力聽著莫叮當的話一下子炸了,「你這是嫌棄我給你介紹的工作不行?我隻是個管倉庫的,不比洛醫生,可不能給你介紹個什麼行政的,你要不爽就別乾了!」

「不!老人家,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趙力一副並不想理她的樣子,莫叮當連忙把自己員工餐中的那盒檸檬茶遞到了趙力的麵前,笑著說,「我錯了,我錯了,老人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還差不多。」趙力這才哼了一聲,算是作罷一般,一邊吃飯,一邊用遙控器開了飯堂裡的電視機。

「這裡是c城午間報道……」新聞頻道女主播的聲音從電視機裡傳了出來,「前洛氏醫藥集團董事長、掌權人洛臨止因劣藥事件入獄。洛禪次子洛雲遮現已辭去c城第一醫院外科醫生一職,並於今早取代洛臨止,正式就任洛氏新董事長,前方是記者今早從洛氏大樓拍到的洛雲遮就任儀式的演講畫麵……」

鏡頭正要切換,趙力就把台換了,嘴上罵道:「都是同一個父母生出來的,怎麼人品差這麼遠!」

可能是因為洛雲遮最近在c城實在是熱度太高,無論是轉到哪個台,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娛樂台自然也不意外。

「據娛記拍到的照片來看,洛雲遮與《c調》主編寧音最近可謂是出雙入對,黏過麥芽糖啊!前兩天,就有娛記拍到洛雲遮陪寧音一起手牽手在c城高端商業街一起逛街的照片。昨晚,更是有娛記拍到兩人在寧音的家裡過夜。看來兩人好事將近,不知c城有多少少女又要為此傷透了心……」

c城有多少少女傷心了心?莫叮當不大清楚,但莫叮當的心絕對好受不到哪裡去。雖然聽到洛雲遮因為夏沁初和自己分手時,莫叮當已經可以想象到,離開了自己後,洛雲遮會和夏沁初有多親密,可是親眼所見遠比想象更要觸目驚心……

學長……

莫叮當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瞼,用手拽緊了自己在桌下的裙子。

就在此時,莫叮當聽到隔壁桌的人在討論。

「今天是這個月的12日了,我還沒收到工資,你收到這個月的工資了嗎?」

「沒有啊!」

「我聽隔壁的人說,其實我們的工資洛氏那邊早撥下來了,但是我們廠長不舍得給我們發。因為他多放幾天就能拿利息,我們工資總量大,他延後幾天發,能多賺個幾百萬息呢,自然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可是,我們的勞動合同上不是寫著要每月10日前發工資嗎?」

「可廠長不發,誰能管他?洛氏之前一直是洛臨止在打理,洛雲遮雖然是洛臨止的弟弟,但是這些年他像隻閒雲野鶴一樣,洛氏的事情完全不沾手的,再說他還是學醫的出身,對金融商業的事情一竅不通!就算他接了洛氏,他也管不了,就算他管得了,他這剛進去的,也顧不上我們的死活。」

「可惡!還不是因為洛臨止不在了!要是洛臨止還在,我們廠長絕對不敢這麼做!以前有一次,我路過廠長室門口的時候,恰好聽見洛臨止在教訓廠長,你們猜是怎麼的?我們廠長竟然瞞下了我們的加班津貼,打算中飽私囊,然後我就聽到洛臨止對他說……」

在一片抱怨聲中,莫叮當聽到了與洛臨止相關的信息,馬上移去目光。她發現說這話的,正是那個剛才取飯的嘴巴特別欠的毛頭小子。此時,他正壓低嗓子,模仿著洛臨止的語氣說:「這種瞞下員工福利津貼的事情,你從前也做過不少吧?虧空的錢,請你盡快補上去,我就既往不咎了。如果被我發現你還有下次,我就把你的所作所為公開出去,並請你離開洛氏。」

7)有了這麼一點點證據,學長,你以為你還能走嗎

「可惜,你們是沒看到我們廠長當時的反應啊!」毛頭小子說得眉飛色舞。

「老人家,你的檸檬茶先欠著,」莫叮當拿起趙力麵前的檸檬茶,捧著飯坐到了毛頭小子那桌,把檸檬茶推到了毛頭小子麵前,附和著,「你們廠長當時什麼反應?」

毛頭小子以為莫叮當是被他的語言魅力吸引住了,便更為得意。拿起莫叮當「孝敬」的檸檬茶正想喝,檸檬茶就被趙力拿了起來,放回了莫叮當跟前,「還是讓你喝。」

毛頭小子本來有點不爽,但被趙力吹胡子瞪了一眼就蔫了,一副好不委屈的表情。莫叮當看著他吃癟的樣子,覺得有點可愛,便喝著檸檬茶笑了起來。

毛頭小子接著說道:「我們廠長當下臉就青了。但是當時洛臨止是洛氏的繼承人,他也不好頂撞,就低頭賠著笑臉,說『是』。但是洛臨止一走,廠長就捶桌子說,隻要他活著一天,就絕對要給洛臨止好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莫叮當聽後問道。

「大概是一年前。」

趙力小聲地向莫叮當問道:「你是懷疑廠長跟洛醫生有過節,所以聯合第四藥廠和第七藥廠的廠長,一起誣陷洛醫生嗎?」

「要誣陷一年前就該做了,不用等到現在……」莫叮當否定了趙力的猜測。她懷疑是趙力所在的第三藥廠的廠長長期貪汙公款的事情被有心人發現了,抓住把柄,從而利用了第三藥廠的廠長。同時舉報洛臨止生產劣藥的,還有洛氏第四和第七藥廠的廠長吧?他們會不會也像第三藥廠的廠長一樣,有什麼把柄被有心人抓住了,而有心人又恰好與洛臨止有仇呢?

這樣想著,莫叮當匆匆扒了幾口飯,隨後就對趙力說:「老人家,拜托你幫我請個假,我有點事下午要回趟《邊緣線》。」

「行,你去吧。」

莫叮當回到《邊緣線》采編室時,正好是下午茶時間。莫叮當把打包好的一杯西柚茶和一小塊紐約芝士蛋糕遞到林冉的跟前,問道:「林

冉,你現在手頭上有沒有別的在跟的新聞?」「沒有,」林冉問道,「怎麼了,叮當?」「幫我查一查洛氏第四和第七藥廠廠長,看看他們最近財務、

生活和人際交往有沒有什麼異常?我懷疑他們有什麼把柄被他人抓住了……」看到林冉聳肩一笑,莫叮當停下了,問道,「我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不是,是今早有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他也認為第三、第四、第七藥廠的廠長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去誣告洛臨止。」林冉說話的時候鮮見地沒有看著對方的眼睛,他低下頭,假裝在專心致誌地拆著莫叮當給他打包的下午茶的包裝。

莫叮當愣了一下,問道:「誰?」

「他不讓我透露他的身份姓名,我們就叫他l先生好了,」林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問道,「他本來是今晚8點約我去nico咖啡廳互通一下消息的,反正這個事件也是你跟著的,要不你替我去?」

「可以嗎?」莫叮當眨巴著眼睛,望著林冉。林冉的笑容雖然明朗依舊,但是卻不知為何看著有些沉重,說道:「當然可以。」「那好。我回家準備一下,」莫叮當笑著準備離開,可是當她走到《邊緣線》采編室門口時,卻聽到林冉沖她喊了聲「叮當」。

莫叮當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到身後的林冉一副釋懷了的表情,說道:「其實那晚救你的不是我,是l先生!他救了你,然後把你帶到我這裡,讓我照顧你。」

l先生?莫叮當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字母上,l?洛?學長?這

樣想著,莫叮當朝林冉鞠了個躬,飛也似的離開了。在她的心目中,你可不是這麼容易能被取代的啊,l先生……林冉望著莫叮當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苦笑,正想轉過辦公椅吃

些東西安慰自己,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搭了一雙大手。

「我就是喜歡你這坦坦盪盪的為人啊!」

「社長?」林冉轉過頭,看到了傅明禮欣賞的目光,卻感覺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我的坦坦盪盪可以派不上用場。」

傅明禮作為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林冉對莫叮當的感情,便安慰道:「年輕人,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家孫女就很不錯嘛!」

「可是,你家孫女不是昨天才剛滿月嗎?」林冉問道。

傅明禮輕輕地拍著林冉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年輕人,有點耐心。」

林冉一時無言以對,隻好把莫叮當買的那杯西柚茶往嘴裡送,喝了一口後,覺得還挺好喝,就想看看是哪家的。林冉低下頭去看杯子,看到的首先不是商家logo,而是貼在杯子上的飲品名稱——滿悲西柚。

可能是因為心懷希望,雖然約的晚上8點,但是7點不到,莫叮當就已經來到了nico咖啡廳。nico咖啡廳是兩層的小洋樓,裝飾得比較溫馨。

當推門進去時,莫叮當有些呆住了,站在服務台後的是桑白!

可能是因為這一兩個月的休養,她胖了,臉色變得紅潤起來,一頭烏黑的長發在燈光下散發著自然的光澤。她穿著打扮時尚,和在去聚寶村之前,via給她看的桑白朋友圈照片裡的人沒有任何兩樣。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從前的桑白,眼睛裡透露的滿是年輕的朝氣與自信,可是現在,她的眼神平靜到了可怕的地步。

有一個男生手裡拿著鮮花,堵在桑白的麵前,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休學回來後就不理我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說出來,我一定為你改啊!桑白,我喜歡你,我不想離開你。」

這個男生,莫叮當在桑白的朋友圈看過,是她被拐賣前的男朋友。

「我不是讓你別來了嗎?我都說過我不喜歡你了。你再纏著我,我就要報警了!」桑白語氣裡滿是急躁,可是她的眼睛裡比起怒氣,更多的是躲閃。

聽桑白如是說,男生隻好拿著花,垂頭喪氣地走出了nico咖啡廳的大門。

等到大門被關上,莫叮當走到桑白的麵前,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趕他走,你明明還是很喜歡他的呀!」莫叮當分明看見,在男生轉身後,桑白看著他背影時的眼神帶著不舍與期待,她分明是想他能夠轉身,她分明想他可以留下來吧?

「喜歡他又怎樣?他現在還喜歡我,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我的過去與家庭。他會接受我被賣到山區的事實嗎?他可以接受我那個為了自己少受罪,而求著別人打我的父親嗎?不會吧,連我自己都很難接受……」看到via從二樓走了下來,桑白硬生生地忍住淚水,對via說道,「姐姐,我有事要出去,你替我一下。」

「好,你小心點。」見桑白出門,via叮囑道。莫叮當看到via,欣慰地笑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是洛醫生醫術高明吧,術後一個月,我就能出院了。桑白跟爸爸

心裡有芥蒂,一直不願意回家,我就用以前在夜場賺的錢盤下了這家咖啡廳,既可以開門營業,又可以住人,」說著,via帶著莫叮當進去坐下,笑著問道,「想喝什麼,我請客。」

「我約了人,等他來了再點吧。」

「那你先坐著吧。」

聽莫叮當這麼說,via便自己先忙去了。

可能是因為這個咖啡廳不在繁華商業區,一晚上都沒啥生意。莫叮

當靜靜地在椅子上坐著,待到快要8點的時候,咖啡廳的大門被打開,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莫叮當馬上站了起來,回過頭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洛雲遮熟悉的

身影。「學長……」洛雲遮沒猜到等在這裡的不是林冉,而是莫叮當,狹長的眼眸因為

驚愕而有些微微睜大。等反應過來時,他下意識地想離開咖啡廳,但手腕卻被莫叮當抓住了。

我說過,學長,如果讓我抓到了一點點你愛的是我而不是寧主編的證據,我無論如何都相信你,我就絕對不會讓你走了……

莫叮當緊緊地抓住洛雲遮的手,生怕一鬆手,他就會離開自己的世界。

「學長,絕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吧?學長總是在抱怨我不相信你,可是學長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心事、過去、家庭、苦惱告訴過我吧?這是為什麼?難道在學長的心目中,我不可信任嗎?無論如何,如果今晚學長不把事情說清楚的話,我會一直抓著學長的手,學長是走不了了。」

8)叮當,怕疼嗎

「叮當變聰明了,我騙不了叮當了。」過了好一會兒,洛雲遮才緩緩開口,聽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莫叮當用水杏般的雙眸望著洛雲遮,眼神真摯,一如她大二在醫學院的迎新舞會上與洛雲遮告白時那樣說道:「不是我變聰明了,是我更加相信學長,更加喜歡學長了!」

莫叮當說的時候並不覺得難為情,可是看到via拿著單子走過來時,臉馬上紅到了耳朵根,幾乎是像被抓早戀的中學生一樣,馬上縮回了自己本來抓住洛雲遮的手。

「叮當,洛醫生,你們要點些什麼?」via權當沒看見、沒聽見。

相比洛雲遮悠然坐下,莫叮當可就顯得不自在多了。她說道:「兩杯焦糖拿鐵。」

「好的,請稍等。」via很識趣地離開了。

洛雲遮用手支撐著臉頰,神態有些疲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莫叮當覺得這段時間洛雲遮好像消瘦了幾分。

「沁初是媽媽的朋友的女兒,從我有記憶開始,她就在洛公館和我們一起生活了。她又好看又聰明,大家都很喜歡她,特別是爺爺,後來還把她立為了洛氏的繼承人。我也很喜歡她,一直在偷偷地暗戀她,但是她的眼裡隻有哥哥。其實,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哥哥當時在我的心目中,也是一個十分完美的存在。哥哥當時是c城最優秀的外科醫生,手術成功率100%,他對患者照顧得比他自己還細心,在患者口中有著絕對的口碑。我也是因為哥哥,所以才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名外科醫生,想要像哥哥那樣去治病救人。

「沁初對哥哥的愛到了一種十分癡狂的地步。我記得小時候,她最喜歡的遊戲就是過家家,她最喜歡讓我扮演哥哥,她來扮演長大後的自己。她捧著花戴著頭紗,讓我給她戴用草編成的戒指,讓我問,『你願意成為我洛臨止的新娘嗎』?然後她很高興地說『我願意』。她穿著圍裙紮起長發,她讓我拿著公文包假裝要出門,然後她倚在門邊上說,『下班早點回家,我在家裡做好飯等你回來一起吃』。我看到她這麼喜歡哥哥,就把對她的喜歡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沁初有先天性心髒病,伴隨著她的成長,心髒病越來越嚴重。她念初中的時候,就到了不得不進行手術的地步。為她進行手術的,就是哥哥,我本來以為那是個小手術,起碼對哥哥來說,不會是一個有什麼難度的手術,可是,哥哥卻讓沁初死在了手術台上。

「後來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爸爸跟哥哥的談話。沁初之所以死在手術台上,是因為當時重病的爺爺讓沁初成為了洛氏的繼承人,可是爸爸卻卻認為她隻是個外人,洛氏是家族企業,她沒有資格繼承。爸爸想要繼承洛氏,所以他讓哥哥在手術台上殺死沁初,並嫁禍於手術失敗。爸爸向哥哥許諾,隻要他掌權洛氏後,就絕對會讓哥哥成為繼承人……」

洛雲遮正說著,via端了咖啡上來,洛雲遮喝了一小口咖啡。熱咖啡升騰而起的氣霧氤氳,模糊了他眸中的神色。

「我在心裡一直怨恨哥哥,我一直以為是他害死了沁初,直到在你們《c調》的新主編就職歡迎會上,我再次看到了沁初。她告訴了我她的住址,我把小香豬帶去還她的時候,她告訴我,她之所以沒死,是因為當年在手術台上,老管家可憐她,偷偷把她換走了,幫她改名換姓,遠赴德國。這次她回來了,她不能接受她心愛的哥哥這麼對她,她要復仇,讓我幫她。我幫她去偷哥哥的賬本,然後有了當初轟動c城的哥哥挪用洛氏資金的報道,哥哥因此被停了職務,還當眾被爸爸掌摑。我以為沁初解氣了……

「再後來,便是要去聚寶村時,你跟我說沁初對你說的那些話,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我特意為此去找了她一次,她說她喜歡我,而且舉止對我親密得有些不大自然,我便忍不住開始懷疑她。我覺得她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其實冷靜下來想想,她一開始跟我說的話就有點不大可信,想從外科醫生的手術台上把患者換走,這還是不大可能的吧?會不會是哥哥……當年從一開始就沒想殺死沁初?哥哥當年還是很寵沁初的!

「到劣藥事件新聞一傳出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很不對勁了。我可以去相信哥哥會挪用洛氏的錢,但是哥哥絕對不會單純為了錢,而去做這種拿患者健康開玩笑的事情。這件事發生後,我就去找哥哥,可是卻根本找不到哥哥、老管家和巧巧的身影。

「這一切疑點太多,我想去查清楚,我怕沁初會對你下手,所以我假裝改變心意想和她在一起,也當著她的麵和你說分手……對不起,叮當。」

這就是學長的過去嗎?學長終於願意告訴我了。

莫叮當搖了搖頭,說道:「學長沒必要抱歉,學長能告訴我,我很高興。」

我也終於可以在學長心目中,從那個被他一直護在身後的人,成為那個可以與他分擔的人了嗎?太好了。莫叮當想。

望著莫叮當,洛雲遮的眉眼間漾開淡淡苦澀與無力,他沒有去回應莫叮當的話,隻是接著說道:「調查了一段時間,我發現,劣藥事件中舉報哥哥的三個藥廠的廠長和沁初走得有點兒近,而且我感覺他們好像有點害怕沁初,我懷疑他們是有什麼把柄被沁初抓住了不得不去舉報哥哥。所以,我拜托林冉幫我去查那三個廠長。」

原來阿冉口中那個今早和她說同樣的話的人,是學長。

莫叮當接著洛雲遮的話,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我偷偷進了第三藥廠,從藥廠員工的口中得知第三藥廠的廠長有貪汙公款的前史……」

莫叮當還在說,可是後麵的話,洛雲遮卻聽得有些心不在焉了。這些年來,他一直想把莫叮當護在身後,想一個人獨自承擔所有,想用被他過濾過、扛下了大半的風雨來慢慢教導她,想用惡作劇一般的笑去瞞下背後的疲倦。可是她就像是個已經脫奶的小獸一樣,成長得太快了,已經快到了可以沖出他的臂彎,可以獨當一麵,甚至可以為他分擔的地步了。

洛雲遮有些恍惚,可是靜下心來一想,也不算突然吧?其實在聚寶村的時候,自己不就已經有所發現了嗎?叮當,可能終有一天會成長到不再需要自己吧!

如果是平時,這個想法必定會觸動洛雲遮內心的不安和焦慮,但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實在是太累了,竟也安然地接受了莫叮當的成長。

待莫叮當說完後,洛雲遮放下咖啡,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狹長的眼睛裡卻滿是寵溺,說道:「嗯,我知道了,我回去後會想辦法把第三藥廠的財務資料發給你。」

說完,洛雲遮想要起身,卻聽到了莫叮當小聲地央求道:「學長……你今晚可不可以晚些回去?」

叮當在開口挽留他……

在心底壓抑已久的情感,如同一塊上好的絲綢,被不懂事的小奶貓輕易劃破。洛雲遮眸色一暗,苦笑道:「叮當,別挽留我,我可是真的會留下來的。」

「請留下來……」莫叮當的聲音受到了急促的呼吸的影響,她紅著臉望著洛雲遮,目光竟沒有躲閃。

洛雲遮眯起狹長的雙眸,望著莫叮當,眼裡暗暗燃燒著欲望。

via用眼神給莫叮當指了指隔壁的房間,滿臉通紅的莫叮當咽了一口唾沫,抓起洛雲遮領口的衣服,就把洛雲遮往房間裡拖去。

洛雲遮也沒有反抗,就這樣順從地被莫叮當推倒在了房間的床上。莫叮當關上房門,橘色的燈光灑在洛雲遮的身上,給他本就陰柔的五官添上了幾分嫵媚,他一隻手在不緊不慢地解著襯衫的紐扣,微眯著的眼睛朝莫叮當睨去,氣氛一時曖昧莫名。

莫叮當感覺洛雲遮那雙狹長的眸子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著莫叮當朝它走去。莫叮當忍不住用手去撫扌莫洛雲遮那雙漂亮得過分的眼睛,在心裡念道:它的存在簡直太吸引人了!

手心處傳來微微酥癢,莫叮當發現是洛雲遮在用雙唇親口勿著她撫扌莫自己眼睛的手,從手心到指腹,從手背到指尖,溫柔而又纏綿,莫叮當的身體禁不住微微戰栗。

想要製止這個作惡的源頭,莫叮當俯下身,用雙唇堵住了洛雲遮的嘴巴。莫叮當用舌頭強行闖入洛雲遮的口中,撬開貝齒。為了讓莫叮當可以口勿得更容易些,洛雲遮微微仰起頭,承受著莫叮當青澀的口勿。

可能是因為口勿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吧,洛雲遮看到莫叮當放開了自己的雙唇,她用手從脖子處探入了自己的上衣中,他也就靠在床頭,一動不動地放任著莫叮當把襯衫滑得更開。

洛雲遮那精致的鎖骨與雙肩便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莫叮當的視線中,莫叮當一眼就看到了洛雲遮右肩上那個未消的齒印。莫叮當趴在洛雲遮的身上,用手指輕輕地撫扌莫著那個齒印,湊在洛雲遮耳邊,聲音有些濕漉漉的。

「那晚救我的是學長吧,我還記得我咬了抱我的人一口,這個牙印就是學長喜歡我的證據吧?可它現在快要消失了……」

耳垂被莫叮當說話時的呼吸的溫熱氣息無意撩撥著,莫叮當的指腹之下,傳來的帶著微疼的癢無聲無息地挑起了洛雲遮身體內一絲絲甘甜的反應,壓抑著的情感在身體深處慢慢開始燃燒,洛雲遮沙啞著聲音,說道:「叮當再咬一口好了,不,一直咬下去,等快好了的時候就續上

去,讓它一輩子留下痕跡。」洛雲遮動情的話語讓人臉紅。「學長不是怕疼嗎?」莫叮當話音剛落,撫扌莫著洛雲遮肩上的手就被洛雲遮抓住了,他的

另一隻手隨之扶在了自己月要間,莫叮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洛雲遮壓在了身下。「怕,」他的眼角眉梢間又染上了一如既往的那種作弄人般的笑意,「叮當怕疼嗎?」

9)他們明明說要保護我一輩子,卻都背叛了我

第二天早晨,洛雲遮打著哈欠來到了洛氏大樓。因為昨晚一直住在nico,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洛雲遮的身上還穿著昨天離開洛氏大樓時的衣服,讓人浮想聯翩。

洛雲遮打著哈欠才剛在辦公室坐下,秘書小姐就像每天機械重復一樣把咖啡端到了他的麵前,打開備忘錄說道:「董事長,今天上午有兩個會議,分別是董事會每月例會和財務部的審計報告會,下午你需要到洛氏研發中心進行視察,晚上是我們廣告長期合作方東曉南傳媒集團的董事長的60歲大壽,你需要出席宴會並送上祝福。你有什麼有疑問的地方嗎?」

「已經連續半個月了,每天的日程都排得這麼滿,你就不打算讓我休息一下嗎?」洛雲遮眯著眼睛,他可能是習慣溫柔,他的語氣裡聽不出責怪,反倒是有嗔怨的味道。

可秘書小姐隻是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道:「前任董事長,也就是你的兄長,他也是這樣的日程表,而且他從來沒抱怨過。」「我知道了,」洛雲遮在心內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洛氏第三藥廠的財務資料給我一份。」秘書小姐雖然不知道洛雲遮為什麼忽然想要一家藥廠的財務資料,但也沒有發問,很快把他想要的資料發給了他。洛雲遮收到資料後,核對了一遍,就發了給莫叮當。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邊緣線》采編室回想著昨夜的場景,臉紅了一早上的莫叮當收到了洛雲遮發來的郵件。她點開郵件,看到是第三藥廠的財務資料,便匆忙打印了一份,然後把財務資料中的員工津貼部門圈了出來。

莫叮當一邊拿著打印好的資料往外走,一邊撥通了趙力的電話,說道:「老人家,你方便出來一趟嗎?我拿到了第三藥廠的財務材料,想跟你核對一下員工津貼的實際發放情況!」

夏沁初坐在床上,手上拿著洛雲遮不久前送她的白玉手鐲發呆,想到洛雲遮曾經牽著她的手,情意綿綿地把玉鐲戴到她的手上,夏沁初就覺得一陣惡心。

她在內心裡反感著與洛雲遮的肢體接觸,想到為了復仇,為了奪回洛氏,她以後必定還要與洛雲遮有著更親密的接觸,還要與洛雲遮結婚,內心就是一陣煩躁。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本來是想回國與洛臨止結婚的啊!從小到大,她想過無數次與洛臨止牽手的樣子、被洛臨止撫扌莫長發的樣子、與洛臨止走進禮堂的樣子。洛臨止在她去德國之前,給她的寵愛,更是堅定了她的願望會成真的信心。

她甚至認為,就是為了要讓洛臨止撫扌莫,所以她的長發才生得如此柔軟;就是為了要和洛臨止牽手,所以她的小手才恰好長到能被洛臨止的手完全包裹的地步……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洛臨止而準備的,因為所有的一切本來都隻是為了洛臨止,所以別人都不合適,所以別人都不能接受!

隻要不是洛臨止,她就不可能得到幸福!可是洛臨止,那個她那麼喜歡的洛臨止,那個她放棄一切去喜歡的洛臨止,卻背叛了她,想娶別人。

洛臨止啊,就這麼剝奪了她這輩子獲得幸福的可能。

夏沁初滿臉戚悲,卻忍不住聳肩笑了起來,她把玉鐲戴回手上,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助理鳶鳶從她在德國的時候,就跟著她了。

「鳶鳶,監獄那邊你能不能幫我打點一下,讓他們『好好照顧』一下洛臨止?」「可以的,」鳶鳶很快答應了下來,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欲言又

止,「寧寧,我剛好想要打電話給你……」「有什麼事嗎?」夏沁初追問道。「今早《邊緣線》莫叮當發文報道,洛氏第三藥廠廠長近年來多次

貪汙員工津貼,而且還有洛氏的內部財務資料和藥廠的員工指證,」鳶鳶以為夏沁初喜歡的是洛雲遮,所以話說起來有點猶豫,「安插在洛氏的線人跟我說,洛雲遮曾經向秘書要過第三藥廠的財務資料……」

聽了鳶鳶的話,夏沁初的雙唇不覺微微張啟,怔了一會後,雙唇弧

度揚開,變成冷笑。果然是親兄弟啊,都很會騙人呢。夏沁初的眸中多少閃過幾分悲涼和絕望,在她剛來洛公館的第一個

生日裡,他們明明發誓說要保護自己一輩子,卻都背叛了我……「寧寧?」聽到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夏沁初的聲音,鳶鳶喊了一聲。夏沁初強作鎮定,說道:「我知道了。」「還有,洛氏第四和第七藥廠的廠長看了這個新聞後很慌,說警方

已經開始在查第三廠長了,說很想見你一麵。他們想約你今天下午3點去機場路咖啡廳。」

當夏沁初來到機場路咖啡廳時,第四和第七廠廠長似乎已經在那等候已久。看到夏沁初來的時候,兩個四五十歲的男人,一個馬上站了起來,另一個拿著咖啡杯的手在抖。

「寧小姐,第三藥廠廠長的事情你聽說了嗎?不是神經衰弱,我感覺最近也有人在跟蹤在查我們,你讓我們舉報洛臨止的事情是不是被人知道了?」

夏沁初輕易地看出了他們的慌張,隨便點了一杯咖啡後,出言安撫道:「你們沒必要慌張。你們可以感覺到別人在跟蹤在查你們,這說明莫叮當還不知道你們的事,所以才撒網查,如果她有線索,會針對性地

小範圍地查,你們根本察覺不出來。」

「再說了,」夏沁初小小抿了一口侍應生端來的冰咖啡,待侍應生走了才接著說道,「你玩s手殺死夜總會小姐拋屍的事情是在三年前,屍體都找不到了,現在要查也查不出什麼。」

待第四廠廠長稍稍平復了心情坐下後,夏沁初輕輕嘆了一口氣,對第七廠廠長說道:「你要是實在擔心,走私違禁藥的事情這段時間先停停。」

「好的!」第七廠廠長回過身,連連應道。

看著他們慌張的樣子,夏沁初也多少被沾染上了一絲不安。從畢業後就進入了新聞界的敏銳觸覺,以及莫叮當的動向,讓她猜到了莫叮當在懷疑是她抓住了三個廠長的把柄,指使他們來誣告洛臨止。

不過,莫叮當要證實這個猜想,就必須掌握五個證據:三個廠長的把柄、我抓住了他們把柄、我指使他們誣告洛臨止的動機,才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她想救出洛臨止,沒這麼簡單……

夏沁初猛灌一口咖啡,讓自己沉下氣來。

「莫叮當在新聞報道裡就質疑劣藥事件的報道,說起碼據第三藥廠的員工交代,雖然拿不出倉庫單子,但是根據出入庫的材料與成品來看,第三藥廠出的藥就沒有問題,」第四廠廠長眼神飄忽地望了夏沁初好幾眼,問道,「我們兩家要不要趁機偽造假的出入庫單子來反駁她。」

「不需要。她要是一天拿不出第三藥廠出入庫的單子,那麼她的言論就永遠隻是猜測。我們貿然造假單子,反而容易讓人抓住紕漏。」

10)我,還是很喜歡臨止

下午6點,莫叮當正打算從《邊緣線》下班,就接到了一個比較難以置信的電話,是席嘉宛。根據新聞報道,明明是剛回國不久的席氏珠寶大小姐居然要約她晚上見麵。

雖然在大學時代,兩人關係就不怎麼好,到後來席嘉宛與洛臨止訂

婚後,兩人更是沒有任何聯係,莫叮當都有些懵。席嘉宛找她到底是有

什麼事?

來到席嘉宛約見麵的地方時,莫叮當就更懵了,因為洛雲遮居然也在!

洛雲遮雖然表現得比自己淡定,但是莫叮當從他有絲茫然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也並不知情……

見兩人都已經來到,一直雙手交叉放在月匈前坐著的席嘉宛始才開口發話道:「話不多說,這次我找你們,是因為臨止的事。我這次回國也是因為看了臨止因為劣藥事件入獄的新聞。這不可能,臨止,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大家對學長哥哥的人品,都有著絕對的信心呢。莫叮當心想。

「我今天剛下飛機,本來在等我的司機,但是我恰好在機場路看到了夏沁初,」說到這兒,席嘉宛的眼睛有所放空,似是陷入了回憶,「我當時和臨止解除婚約,離開臨止,不是因為臨止被曝光挪用洛氏項目資金。臨止當時是洛氏的繼承人,我不相信他會挪用資金,因為洛氏的錢遲早是他的,他完全沒必要冒這種因小失大的風險。所以,我認為當時是媒體惡意炒作。

當我聽說臨止向董事會承認這確實是他所為時,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當時臨止被他爸爸掌摑,而且暫停了三個月的洛氏所有職務,並勒令他補齊虧空資金。且不說臨止當時沒有被撤銷繼承人地位,就算他因此被逐出了洛氏,以席氏的勢力,都可以隨時讓他東山再起。

我當時作為臨止的未婚妻,看到他從董事會回來,就想安慰他,給他鼓勵和支持。可是他卻告訴我,新聞所報道的東西確實是假的,那個賬本是他自己做出來的假賬本,他是故意讓你偷到手拿給夏沁初的。因為他本來以為他的爸爸會因此撤銷他的繼承人資格,讓你繼承洛氏,他發現你當時和夏沁初挺親密的,他以為你們相互喜歡,夏沁初嫁給了你,就可以得到本來屬於她的洛氏家產了。

他說以他對夏沁初的了解,她肯定不會就此收手的。他說他不想連累我,不想耽誤我,想和我解除婚約。

我當時問他,那如果我們放棄洛氏,不就可以了嗎?

臨止跟我說抱歉。他說,如果沁初沒有回國,他姑且可以當沁初當年就死在了手術台上,去過沒有她的生活,去和別人結婚生子。可是當再看到了沁初,他就完全沒有辦法壓住內心的情感,他說,從情竇初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眼睛裡就隻有夏沁初了。」

席嘉宛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痛苦與不甘,說道:「我很個讓臨止念念不忘的女人,這個讓我輸得一敗塗地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跟她進去了一家咖啡廳。剛好聽見她跟兩個男人講了這番話。雖然我已經不再是臨止的未婚妻,但是看到臨止無辜落獄,甚至會被判無期卻無動於衷,我做不到。」

席嘉宛播放了手機裡的一段錄音,恰好就是今天下午,夏沁初與第四、第七藥廠廠長的談話。

聽到這段錄音,洛雲遮和莫叮當都有些驚愕,隨著播放時長的推移,洛雲遮的右手微微握拳輕壓在唇上,狹長的眼眸裡湧上十分復雜的神色。

待到錄音播完,莫叮當抿了抿唇,目光堅定地說道:「放心吧,席嘉宛學姐,有了你提供的這條線索,我一定會追查下去,盡快還洛臨止先生一個清白!」

「那最好。」席嘉宛把手機放回了手提包裡,站了起來,似乎是想離開。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分她話語裡的輕鬆。

洛雲遮也很快站了起來,抿了抿唇,說道:「謝謝你,嘉宛。」

「我曾經想托關係去監獄裡見臨止一麵,可是臨止卻不願意見我。」過了好一會兒,席嘉宛才開口說道。

洛雲遮的眼瞼垂了下來,長而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眸子中留下陰影,使他眸中的神色更為陰沉。他也曾經想去監獄找洛臨止,但同樣沒有成功。哥哥根本不肯見他。

「臨止好像是病了。在和他訂婚的那段期間,有一次我發現他在咯血。我曾經問過他,這是怎麼回事,他卻說我看錯了。我絕對不可能看錯,臨止也許有事瞞著我,」席嘉宛看了洛雲遮一眼,眼睛裡有著說不出的擔憂,「你一定要救他……」

席嘉宛轉身離開了,在她轉身時,她輕聲說了一句,聲音隱約有些

顫抖。「我,還是很喜歡臨止。」隻是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待席嘉宛離開後,洛雲遮與莫叮當消化著她帶來的信息,兩人久久

沉默著。過了一會兒,秘書找了過來,對洛雲遮說道:「你15分鍾後有一個會議,現在應該離開去做準備了。」「那我先走了,叮當。」洛雲遮站了起來,撫扌莫著莫叮當的長發,說道。莫叮當盯著洛雲遮,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如果是學長,學長會從誰的身上查起?」「殺人拋屍的第四7廠廠長,」洛雲遮單薄的雙唇漾開一絲苦笑,

「人啊,隻要是在這世界上出現過,就別想消失得無影無蹤。」哥哥也是……洛雲遮給秘書使了個眼神,秘書就帶他上了門外早已準備好的黑色

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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