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沒有自知之明的茅元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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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崇禎三年,這茅元儀當上了副總兵,奉命調覺華島的士兵到關內。

本來朝廷已經發了軍餉。

結果茅元儀自作聰明,生怕士兵領到軍餉就脫逃,就扣留不發。

結果激起士兵嘩變。

茅元儀被士兵捆綁,刀架在脖子上。

幸虧副將周文鬱等人苦苦哀求勸解,茅元儀才逃了一條性命。

就這樣一個連基本領兵能力都談不上,把戰爭想得和擺放棋子一樣容易的人,卻一直自命為軍事天才。

說起紙上談兵,茅元儀要是排第一,沒人敢排第二。

趙括、馬謖雖然歷代被嘲諷成紙上談兵的反麵典型。

可這兩位,至少還能領兵帶兵。比起茅元儀來,還是強得太多。

「哦,汝倒是挺有自信。」朱由簡笑眯眯道。

茅元儀以為皇上被他言語打動,臉上顯出得意之色,驕傲道:

「陛下明見,為將者若不能自信,何以令士卒心服?臣自幼醉心兵事,蘊蓄積累深厚,方能如此。」

「哦,汝在天啟四年,是不是還曾經給當時首輔葉向高寫過一份信?」朱由簡似乎漫不經心地隨口問了一句。

茅元儀一愣:「信?什麼信?」

他自然是給葉向高寫過信,而且不止一封。

他雖然是布衣平民身份,但交遊遍及朝野,人脈之發達,朝廷高官對他也都要禮敬三分。

不過自己給葉相國寫信,皇上又怎麼會知道?

「汝忘記了麼?」朱由簡嘆了一口氣,眸子裡投向茅元儀的目光,微有戲謔之意。

「信裡說,隻要聽了汝的建議,虜必定殄滅,如果不應驗,就請求殺了你合門三百口?」

「汝還說,掃滅建虜,隻需要三萬人就夠了。」

「汝還說過讓你負責,三年之內就可以恢復全遼,是也不是。」

茅元儀更是愕然,這些確實是他信裡說過的話。

可是陛下怎麼會知道?

他兩頰微紅。

原本傲氣的臉孔,稍微露出一些愧色,聲音降低了一些道:

「臣對建奴實力的估計,原先確實低了一些。」

眼中光芒閃爍了一下,又提高聲音道:

「不過若是陛下能信任石民,委以大任,則臣擔保用七萬兵力,足可掃滅建奴。」

朱由簡又搖頭嘆息了。

這茅元儀還真的是迷之自信。

難怪他自稱和袁崇煥是生死患難兄弟呢。

袁崇煥覺得七萬就能守住,他更厲害,七萬就能掃滅。

朱由簡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微含譏諷之意:

「聽說汝最近寫了一本書:《督師紀略》,對遼事有不少議論?」

茅元儀又是一愣,皇上的消息怎會如此靈通?

自己寫好《督師紀略》沒多久,正要刻板刊印,皇上居然已經知道了?

隨即一想,自己的手稿曾借給友人閱讀,傳到皇上耳朵裡,也是可能的。

於是朗聲道:

「皇上聖明,臣隻是如實記述高陽公督師遼東,恢復四百裡失地的經過,辨明功過是非。」

朱由簡微微一笑,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繼續問道:

「汝在書中記述,熊廷弼入獄,是孫承宗大力促成,是麼?」

茅元儀麵有得色,昂首道:

「確實如此,熊廷弼這廝棄守關外,罪不容誅。若非高陽公明斷,勸說先帝,這廝隻怕如今還逍遙法外。」

隨即眼中流出驕傲的神色

「不瞞陛下,臣當年為了讓熊廷弼這逆賊伏法,也出了不少力氣,曾寫信催促當時刑部尚書孫瑋盡快誅殺此賊,不可使其跋扈於囹圄之中。」

隨即臉上又顯出激憤之色:

「熊廷弼當王化貞潰逃時,右屯以西尚有四百裡,這廝卻強令軍民盡數撤入山海關內,關外四百裡大小堡壘盡數焚棄。如此之人,死有餘辜!」

「吾聽說如今又有熊廷弼餘黨洗白此賊,陛下萬萬不可受其蠱惑。」

朱由簡又是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問道:

「汝還在書中寫,當時有人提醒建虜可能繞道薊鎮,從喜峰口一帶入關,孫承宗上疏痛斥此等謬論,是也不是?」

茅元儀又是一臉得意,傲然道:

「陛下明鑒,一些小人嫉妒高陽公在關外修建城池,收復四百失地的大功。故意造出建奴借西虜之境,舍遼攻薊,自喜峰口竟趨京師之說,散播這等荒誕不經之謬論,迷惑視聽。」

「高陽公何等英明,痛斥此等謬說。臣不過是如實記錄。」

「臣今日見陛下,為袁崇煥鳴冤,也是為此。聽說東江毛文龍又在散播建虜會從喜峰口繞路入關的謬論,陛下萬萬不可受其愚弄。

「毛文龍無足輕重,袁崇煥欲殺之,正是除掉一患。沒有稟告陛下而私自謀劃,確屬有過。但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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