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重啟大明寶鈔的設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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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說道:

「不知宋先生可曾想過這元氣之塵和你前麵說的空氣中吸引火質的』水神』有什麼關係?」

宋應星一愣,搖搖頭道:「這倒是沒有?」

薄玨卻道:

「陛下這個問題好,長庚兄可以做一個實驗,將一活物放入一個密封器皿中。等活物死去,則想必此密封容器中的元氣之塵已經耗盡,然後將一個燃燒之蠟燭放入容器內。看著蠟燭能否在容器內燃燒。若是能夠燃燒,則說明氣中之塵和水神無關,若是不能燃燒,則說明氣中之塵和水神有關。」

朱由檢點點頭道:「也可以反過來,先在一個密封器皿中燃燒火燭,等到熄滅之後,再放入活物,看是否能呼吸生存。」

宋應星苦笑道:「這實驗隻怕難做。既然這器皿是密封,那如何能在活物死去之後,再把燃燭放入?若是臨時打開,那就不再是密封了。

薄玨說道:「這也不難,可以在器盒中設小隔間,先把活物放在器盒中,燃燒之燭放在隔間中,起先隔間與主器用隔板封住,通向外邊窗口打開。然後把主器密封,等主器中活物憋悶而死,在把有火燭的隔間向外窗口封閉,等火焰不斷趨於微弱,將熄未熄之時,把隔間和主器之間的隔板打開。然後看著火燭是否熄滅」

「反過來實驗,也可如此,不過等主器中火燭熄滅後,將一小鼠放在隔間中,可先灌滿水。

小鼠被水浸沒一剎那,尚不至於死,然後將隔板打開,小鼠自然就進入主器中,觀察其是否會立刻悶死?」

薄玨把自己臨時設計的實驗方案說了出來,宋應星不由得不贊嘆道:「子玨真是巧思,如此果然是可行。」

薄玨說道:「不過這實驗器皿最好是透明玻璃做成,如此方能便於觀察。」

宋應星點頭:「那是最好。」

朱由檢笑道:「那就要請薄先生在玻璃製作上再多下些功夫,不但能做透光玻璃鏡,也能做各類形狀的器皿。」

薄玨道:「陛下放心,這玻璃器皿比玻璃鏡應當更容易製作。」

朱由檢又說道:

「宋先生在《氣論》的氣聲部分提到,聲音乃氣動而成,類似於水波,可否說人所聽到聲音,其實就是氣波?」

他這個問題是基於宋應星在《氣論》中的一段話:

「物之沖氣也,如其激水然。氣與水,同一易動之物。以石投水,水麵迎石之位,一拳而止,而其文浪以次而開,至縱橫尋丈而猶未歇。其盪氣也亦猶是焉,特微渺而不得聞耳。

這就是明確把聲波看成是類似於石頭激發水波一樣被物體震動引起的氣波。

宋應星道:「陛下說的不錯,人耳所聞之聲,便是空氣受激,震盪傳遞之氣波,隻是水之波浪可見,而氣無形無色,便難以看見罷了。」

朱由檢說道:「氣波既是類同於水波,水波向前推進也需耗費時間,則氣波也是如此麼?」

宋應星眨了一下眼睛,說道:「理當如此,人在空穀之中大聲喊叫,片刻之後,能聽到回聲,想來就是氣波震盪,沖撞在山壁之上,又反射回來。由此可見這氣波傳遞也需時間。」

朱由檢說道:

「既然如此,先生可能測得這氣波傳遞之速?聲音有尖利與柔和種種區別,對應氣波情形,先生可否也能探究清楚?」

宋應星苦笑,心想:皇帝要讓自己研究的東西真是不少。

自己在氣論中確實提出一些解釋自然現象的觀點,但都要研究清楚談何容易。

一旁的薄玨忽然道:「長庚兄,以愚弟之見,這聲音隻怕並非單隻是氣波?」

宋應星哦了一聲,眼中光芒閃爍,看向薄玨:「那子玨的意思是……」

薄玨搖頭晃腦道:『愚弟以為萬物震動之波,都可為聲。最顯然者,潛泳之人把頭盡數沒入水下,也能聽到聲響,此時這聲音顯然並非氣波。再或者將耳朵貼於木頭之上,敲擊木頭,也能聽到聲音。長庚兄要把聲音探究明白,不如先從最簡單的物體震動研究起。」

宋應星默默點頭,薄玨的說法確實打開了他的思路。

朱由檢也覺得薄玨的補充很不錯,又加了一點提示:

「這最簡單的繩子擺動也可傳出波形,宋先生和薄先生不妨從這最簡單的波形開始探究一下這繩波形狀大小和傳速之間的關係。」

宋應星恭敬領命。

朱由檢覺得和兩人就一些科學問題,討論得也夠了。

這物質守恆原理和燃素說、氧化說能開展下去,就打開化學發展的一片新天地。

機械波的研究也能開辟物理學的新天地。

此外還有光學玻璃的應用,又可刺激光學的發展,望遠鏡刺激天文學,天體力學,顯微鏡刺激生物學的發展。

這都是能以點帶麵。

目前還需要循序漸進,光是這些課題能突破下去,就有很大作用了。、

科學方麵就先讓薄玨和宋應星下去自己專研探究。

朱由檢相信以他們的聰明才智,後麵無須自己再多說什麼,就會有大的成就。

第二日,朱由檢又召見現為戶部尚書的董應舉。

原先的戶部尚書畢自嚴已經降為戶部侍郎了。

董應舉在天啟時就擔任過工部侍郎和戶部侍郎,既然重用他,自然直接給他戶部尚書一職,更合適。

畢自嚴在大的政策方向沒什麼見識,談不上多高的能力,不過處理繁雜瑣碎的冗務還是可以的,就讓他當董應舉的下手。

朱由檢之所以重用董應舉,還是看中他在天啟時期有實際從事屯田的經驗,對田地管理和實際產量有真切認識。後來又經辦鑄錢事務,雖然因為人事關係,半途而廢

糧食問題還是這個時期內重之又重的關鍵。

商業稅可以加上去,讓朝廷增加很多銀錢收入,但如果糧食產量不能有充分保障。

遇到連年大災,無法調運足夠的糧食賑災,無法保證軍隊獲得足夠的糧食供應。

那收上來銀子再多也沒用。

在前幾次的會見中,董應舉也已經向朱由檢詳細匯報了他在天啟時期屯田的情況。

當時他奉旨屯田,結果因為找不到多少荒地,主要變成了買地屯田,再加少部分人捐助。

一共屯田十八萬三千多畝,買來的田為十二萬兩千多畝,用銀近六千兩。接受捐贈的田為一萬四千多畝,其中錦衣衛都督田爾耕就捐獻了七千多畝,占據近一半。開荒得來的田為四萬七千多畝。

董應舉說當時屯田,幾乎沒有人肯捐助田地,田爾耕則能慷慨捐田,田爾耕雖是閹黨,卻也不能說全無奉公之心。

朱由檢為此特地赦免了田爾耕死罪,讓其先回家反省。

他心中想法是田爾耕這樣的人或許將來也可以用。

此舉當然招來一些東林係官員的奏疏攻擊,不過由於一些倔強到底的硬骨頭都被發配充軍了,也沒掀起太大風浪。

說回正題,按董應舉的數字,買來的田占據屯田總額的百分之六十七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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