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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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請進了仙島,飛鳥與藍天叫人心情舒暢。

然而雲之幻卻沒覺得多舒暢,看著麵前一堆堆的糟心玩意,隻覺得眼睛疼。

自打他沉默以後,殷朔也就恍惚明白了什麼,自始至終與那些『仙女』保持距離。

雲之幻偷偷問阮華:「你認得它們是什麼嗎?」

阮華滿腹經綸,果然語調微揚:「如我沒有認錯,應該是女鮜一族,女鮜族居於淺海,是相當古老的種族,存於世間已有幾億年,傳說有神的時候,世界上就已經有女鮜族了。」

雲之幻好奇:「他們是蟲子嗎?」

阮華輕笑:「不是蟲,是魚。」

雲之幻小聲感嘆:「我都沒聽說過。」

阮沂嘻嘻嘻笑:「沒見識的小呆龍~」

她就是這種性格,皮的要命,偏就喜歡惹雲之幻,被關了無數次小黑屋也沒記性,果然雲之幻臉都氣紅了,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殷朔敏銳察覺,海上的陽光太盛,他以為雲之幻是覺得熱,便翻出一把散著寒氣的傘替他擋。

白沙混著湛藍海水拂過海岸,陽光被傘遮住,清涼便隨著風吹來。

雲之幻稍微涼快了些,鬼使神差地看向了李暄。

這小鬼向來古怪,本以為他這次也會察覺不同,卻沒想到還是與其他人一樣中了幻術。

直到眾人隨著引路的女鮜走到仙宮門口,為首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雲之幻驚嘆一聲。

因為其他女鮜在他眼中都是原形畢露,隻有這個女人是真正化形了的,所以落進眼裡,也是與被人一樣的端莊美麗。

總算是能洗洗眼睛,女人身後映著金色的光環,站在仙宮處,仿若真正的神仙臨世。

她麵上原是清冷神情,卻在看到雲之幻時快速地換上笑容:「公主遠道而來,殿內已經備好了酒宴,替您接風洗塵。」

雲之幻直問她:「你是誰?」

女人答道:「吾乃蓬萊仙首,容尊。」

聽她這樣說,眾人便畢恭畢敬的對她行禮。

雲之幻心中嗤道,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他抬頭望殿門裡看了看,見裡麵的確都是能吃的酒菜靈果,便點點頭跟了進去。

容尊轉過身,其他女鮜便也迎著人們入仙宮。

這仙島仿若世外桃源,樂聲靡靡,纏綿悱惻,聲色食酒俱全,抬頭便能看到門外的雲與海,當真是個好地方。

雲之幻卻沒心思吃吃喝喝,隻是看著坐在首位的容尊很久,扯了扯殷朔的袖子:「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就像一張大網,她是在學大蜘蛛,要把我們全都黏住。」

殷朔自打上了島,便一直警惕著,往常收在內府的寒劍也一直攥在手裡。

聽他這樣形容,倒是覺得貼切,低聲囑咐:「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先觀察再說。」

這容尊的幻術強大,真打起來,這麼多人難免會有誤傷,她既然引他們而來,又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定然是有事的。

不過還有一點非常讓殷朔在意,便悄悄和雲之幻說:「小心為上,這些人對我們敵意很重。」

雲之幻茫然:「你怎麼知道的?」

殷朔嚴肅道:「她們的眼神不對勁,看著我們像是懼怕,又像是憤恨,很明顯的。」

眼神……

雲之幻抬頭看看麵前女鮜的九隻大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那隻眼睛裡分析情緒。

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最後放棄,煞有介事的點頭說:「我明白。」

阮沂涼涼地吐槽:「你明白個鬼。」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雲之幻當即就要封了項鏈。

飽餐一頓,有女鮜前來斟酒,容尊站起身:「諸位皆是應天命誅邪的能人,能請各位前來一聚,是我蓬萊的榮幸,容尊以酒相敬。」

她站起身,眾人便也紛紛站起來,端起酒杯同飲,雲之幻看看杯子,仰頭也將杯中的酒喝光了。

殷朔沒來得及攔他,急道:「你亂喝什麼!這酒……」

雲之幻眨眨眼:「酒有問題,我知道呀。」

殷朔氣結:「知道還敢喝。」

雲之幻挑眉:「你不是也喝了?」

殷朔深吸口氣,抓過他的手試圖引入靈力將酒逼出。

雲之幻拍拍他手背安撫:「不要浪費靈力,我沒事的,隻不過是些讓人乖乖睡覺的藥,對我沒什麼效果。」

他想想覺得不對,側頭看向殷朔:「怎麼對你也沒效果呢?」

殷朔乾巴巴的笑了一聲:「自然沒有你先前給我下的藥厲害。」

雲之幻挺月匈抬頭:「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的迷藥!」

殷朔驚奇:「你竟還覺得很驕傲?」

仔細想想好像這話是有點不太對勁。

雲之幻訕笑著扌莫了扌莫耳垂,見已經有人昏睡不醒,便演技浮誇的往外一倒。

倒也很聰明,是往殷朔身上倒的,沒砸疼自己。

眾人都吃了酒,本就昏昏沉沉,這下更是暈的不省人事,而有那幻術作祟,竟無一人察覺異樣。

殿內很快睡倒了大片,約有一刻鍾後,雲之幻才聽容尊命令道:「將他們丟進地牢裡。」

接著就是淅淅索索的搬運聲,殷朔心思一轉,不動聲色的將雲之幻扣在懷裡,抱緊不放。

其他人都被扔進地牢後,兩隻女鮜硬是分不開二人,容尊淡淡開口:「將他們關在一起吧。」

於是很幸運,殷朔沒有被丟進陰冷潮濕的地牢,而是和雲之幻被關在同一個房間。

雲之幻一直沒動,乖乖縮頭閉眼,全當自己死掉,等女鮜徹底離開,才偷偷睜開眼,打量這個房間。

床榻柔軟,屋中擺設用品齊全,他看了一圈,趴回床上湊過去扒殷朔的眼皮:「睜眼,快睜眼,他們都已經走了。」

殷朔長舒一口氣:「幸好我聰明,不然也要進地牢了。」

雲之幻得意,試探地戳他:「對吧,以後跟著我混吧,我很厲害的,跟著我保你吃香喝辣。」

殷朔挑眉:「這話又是從哪學的?」

雲之幻道:「之前去客棧討債的那個……忘了名字。」

殷朔這才想起他們之前落腳的縣上,有人追債到客棧裡。

估計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被他學去了,於是他坐起身嚴肅道:「那是地痞流氓,以後不許學。」

雲之幻生氣,狠狠瞪他一眼。

殷朔不再說閒話了,環視房間後道:「看來他們是有求於你。」

雲之幻這下顧不上生氣了:「求我?」

他表情奇怪,顯然不太信殷朔的話:「哪有這麼求人的,要不是我……我上了島就打死這些妖精。」

雲之幻對著空氣打了兩圈,給殷朔展示他的拳頭。

殷朔被他逗笑,伸手握住他的小拳頭:「這麼小的手,怎麼打?」

龍族的威嚴受到了挑戰,然而想起自己曾經骨折的手腕,雲之幻決定先放過他。

殷朔繼續逗他:「要和我打賭嗎?」

雲之幻被勾起了興致,問:「賭什麼?」

殷朔想了想道:「我要是猜對,你接下來的三天裡,什麼事都要聽我的。」

雲之幻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好呀!」

阮沂陰惻惻道:「賭博害人。」

淮娘嘆氣:「走上歧路了。」

雲之幻提出申訴,問阮華能不能把她們倆塞回去,喝喝茶或者種種花都行,不要總是來聽牆角。

不多時,門外響起細微的聲音,雲之幻快速拉著殷朔往床上倒,假裝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直到阮華的聲音響起:「別裝了,不是女鮜。」

雲之幻瞬間起身,而門口的胥離正偷偷扌莫扌莫的關好門,驚訝:「胥離,你怎麼出來的?」

胥離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掏出鞭子來,拍拍心口道:「您小點聲,我是裝睡的,他們竟然在酒裡下藥,我沒喝,全都灑在袖子上了。」

雲之幻誇他:「聰明,那你怎麼跑出地牢的?」

胥離擺擺手:「這裡地牢比皇城的可要差遠了,不足為懼。」

見胥離一屁股要坐在雲之幻身邊,殷朔迅速隔開二人,順口問道:「你還進過皇城的大牢?」

胥離忙道:「不是我進,隻是去看大牢賺幾個錢而已,我一個散修,又不像你們有宗門供著,要吃飯的。」

正說著,門口卻又傳來動靜。

胥離反應相當之快,雲之幻和殷朔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一轉身滾進了床底。

熟練地讓人嘆為觀止。

雲之幻心裡想,胥離以前是做過賊嗎?

正想著,他就被殷朔抱住倒在床上,聽到動靜立刻閉眼。

然而沒出幾息,阮華的聲音再次傳來:「小龍,來的是司婭。」

雲之幻仰臥起坐,拍拍床叫胥離出來。

四人麵麵相覷,雲之幻問:「難道你也看過大牢?」

司婭一如既往的冷酷,伸出手來,滿手的粉碎鐵屑,隱約能猜出是鎖。

胥離嘆為觀止:「徒手捏碎隕鐵鎖,您才是真英雄啊。」

雲之幻想笑,看來女鮜族這點伎倆實在不入眼,雖說幻術一流,但其他方麵也真是沒用。

等到姬成越和夏清鑽進屋裡的時候,一轉頭就看到四個人正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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