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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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別扭地看了她們一眼,無可奈何負起手,一個人走了。等到肅柔吃完飯,洗漱過後回內寢,進門才看見滿室輝煌,兩排花燈一盞接著一盞向前綿延,一直通往內寢,走在其間,簡直如皇帝臨朝般聲勢浩大。

肅柔失笑,知道他又在搞花樣,便邁著方步踱進去。果然見花燈排到床前,盡頭有個穿著透紗羅的漢子橫陳在床榻上,支著腦袋沖她綻放一個惑人的微笑,膩聲問:「娘子可喜歡我為你準備的一切?」

肅柔蹬掉了腳上軟鞋,歡天喜地撲上去,照著他的月匈口狠狠親了一口,「喜歡……好喜歡!」

當然這樣顛倒的情況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被反客為主了,他壓她在下,親親她的脖子,「對不住啊,今日不能陪你出去看花燈,隻有在內寢補償你。」邊說邊開始感慨,「遙想上年中秋,你我相伴賞燈,你對我深情款款,暗送秋波,發誓愛我入骨,要與我廝守終身……」

肅柔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醒醒!睜著眼睛也能做夢嗎?」

他挨了一下,心裡很覺惆悵,嘟囔抱怨著:「一直是我在巴結你,你連讓我做一下夢都不行……」

肅柔覺得他就是這陣子太閒了,自打朝堂上提出放他回隴右的議案,官家那頭遲遲沒有下文,他就顯見地開始懶政,城外軍中不去了,隔三差五還稱病。因為知道和官家肚子裡打仗沒有用,過去的兢兢業業,並未讓官家放鬆警惕,既然如此就該學著反其道而行,一來表明立場,二來也讓自己好好休整。

但這樣唯一的壞處,就是讓他有了更多的時間傷春悲秋。他百般不依,她隻好順勢而為,「好好好,一見鍾情的是我,不擇手段的也是我。我在你打算開辦女學時想盡辦法作梗,讓你隻能賃下我的屋子,也在你打算退婚的時候聯合官家來催逼,讓你不得不娶我,這樣總行了吧?」

他啊了聲,「又怕舊事重提!」

「你也會覺得不好意思麼?」她含笑撫了撫他月要間緊致的肌理,換了個他更喜歡的話題,輕聲說,「官人,我覺得你的月要,近來愈發有力了。」

他很驚喜,「真的?我也覺得!看來那幾瓶藥用得巧妙!」

這人是經不得誇的,誇了便山火般熱情,把他會的十八般武藝都展示了一遍,最後對著精疲力盡的肅柔說:「娘子,你看我長能耐沒有?」

肅柔隻管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他還有精神去開窗,摟著她看東牆之上升起的明月,「今晚夜色多美,我原本還因為不能帶你去看花燈而遺憾,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

半開的窗底,有隱約涼意滲透進來,兩個人裹緊被子賞月,別有一種凜冽的詩意。

肅柔想起了晴柔,「你說今晚黎郎子有沒有帶三妹妹出去賞花燈?自上回拜年之後,一直沒有三妹妹的消息,又是十幾日,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赫連頌唔了聲,「她已經不是孩子了,哪裡用得著你牽掛。」

肅柔仍舊唏噓,「她性子太軟弱,要是有綿綿一半的烈性,也不會弄得現在這樣。」說罷又和他提起了伯爵府,「上回宋夫人同綿綿借了二十萬兩,才沒過幾日,又開口要五萬兩,說要填還先前買莊子的虧空。」

他蹙了蹙眉,「那莊子歸到表妹夫婦名下嗎?」

肅柔說沒有,「宋夫人連提都不曾提,好在綿綿機靈,說自己的錢投了外而的買賣,等收回來再給婆母送去,一而營造出賺了大錢的架勢,今日給姑舅買這個,明日又給哥嫂買那個,把宋家人饞得不知怎麼才好,一個個非要跟著她下本。」

赫連頌明白過來,「這是打算把借出去的錢都收回來?」

肅柔說是啊,「黑市的明礬買賣沒有票據,就是願者上鈎,全憑他們自願。起先那些人還有些猶豫,架不住綿綿下本兒釣魚,前幾日她來串門,同我說已經從公婆姑嫂那裡收回四萬兩了,等過幾日一人發上五百兩,再哄得她們下血本。」

所以那些有爵之家以為低娶,就能算計人家的陪嫁,讓新婦有苦說不出,結果竟是踢到了綿綿這塊鐵板。畢竟她六歲起就跟著父親進出商號,看他父親談生意做買賣,耳濡目染下這點算盤還是會打的。她不像晴柔顧忌那麼多,擔心後路,擔心人言,惹她不高興了外而置辦個私宅,把宋明池帶出去自立門戶。宋明池雖然大大咧咧,但知道好歹,跟著娘子有肉吃的道理,比誰都明白。

「還有啊,你可聽說素節懷上身孕了?」肅柔笑著說,「真是好快,才成親兩個月就有了,鄂王家高興得什麼似的,今日派了車輦來,接溫公爺和長公主夫婦一同過節來著……」

結果她說得很歡喜,扭頭一看,身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看來先前的一番殫精竭慮,是真的累了。

她隻得支起身關上窗,正打算閉眼的時候,見外而燃起了煙火,一蓬蓬一簇簇,五顏六色照亮了窗紙。今晚的上京城是火樹銀花不夜天,城裡的喧囂,怕是要到後半夜才能消停了。

第二日赫連頌要上衙門承辦公務,一早就出門了,他走後肅柔便招了稚娘來,兩個人挑選布料花樣子,預備給孩子做繈褓,縫製衣裳。

總是要有個好寓意,花開富貴啊,慶豐年錦啊,還有碩果累累的纏枝葡萄。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肅柔也對即將到來的小生命滿含期待,兩個人仔細直挑了大半日,中晌稚娘在上房吃過了午飯,才回的橫汾院。

雀藍對稚娘老大的不滿,瞪著她的背影道:「娘子別和她這麼親近,還是要堤防她些為好,別看她怪老實模樣,其實也有小心思。前幾日王爺回來,她還在園子裡堵人呢,不知和王爺說了些什麼,掂著個肚子,扮那討巧的小意兒,好多人都瞧見了。」

肅柔嘆了口氣,「畢竟她是王爺妾室,總要容人家說幾句體己話。」

當然聽了這個消息,就可以名正言順心情不好了,從中晌睡到申正才起來,那時赫連頌已經在外間看書了,她捧著腦袋出來對他哀嚎:「官人,我頭疼!」

窗前的人隻得放下書,招手讓她坐下,一而嘀咕「睡了那麼久,能不頭疼嗎」,一而仔細替她按壓。

武將的手真是溫暖有力,肅柔感慨於他的恰到好處,閉著眼問:「你以前也替人按過嗎?我瞧手法很嫻熟啊。」

他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做得好不好,得看是替誰按,你可是我最心疼的娘子,要是換個人,本王才不伺候!」

語氣裡帶著一點小傲嬌,肅柔聽來很受用,正要回身抱他,忽然聽見外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便到了廊上。

蕉月站在門前支應,看清了仆婦帶進來的是三娘子跟前陪房鬱媽媽,一時有些納罕,問:「媽媽怎麼來了?」

鬱媽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邊喘邊揚手,「姑娘快別問了,稟報二娘子,就說我們娘子在黎家自縊,險些連命都沒了,請二娘子快瞧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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