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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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景長霽的病本就是心病,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喝了藥之後睡了一覺,等馬車行駛一天在傍晚終於再次停下時,他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

這些天窩在馬車裡一直沒怎麼出來,景長霽這次又病了,難得想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

一行人這次依然停在野外安營紮寨,景長霽下馬車時到處都是形色匆匆的人以及搭好的帳篷和篝火。

衛殷這邊有專門的人服侍,離隊伍稍遠一些,但四周也時不時有將士來回巡邏守衛。

景長霽一下馬車,原本坐在不遠處正被人服侍著拿乾淨的帕子擦手的衛殷抬頭看過來:「醒了?」

景長霽心虛,他本來是來照顧身體不適的衛殷,結果這一路下來卻反了過來。

景長霽走過去行了一禮後站在一旁:「王爺可有需要下官幫忙做的?」

衛殷察覺到不遠處偷瞧過來的目光,拂了拂寬袖:「你還病著,本王沒這麼喪心病狂,讓一個病人拖著病體服侍本王。當然,景大人要是著實想盡心,等你病好,有的是給景大人表現的機會。」

他說前半句的時候神情還好,後半句就有些意味深長,且說話間有意無意朝景長霽身後看去。

景長霽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轉頭去看。

不遠處太子帶著一行人正站在那裡,他身後跟著一位禦醫,除此之外還有沒怎麼見過幾麵的霍錦州。

景長霽沒想到霍錦州也來了,不過想想也對,霍錦州可是主角受,即使沒了那份恩情,霍錦州還是能有手段留在太子身邊,就是不知太子如今是什麼心態,或者是打算享齊人之福?

景長霽看到太子也隻是垂眼朝一旁讓了讓,隨著其餘人一同行了一禮就當透明人。

太子從走過來目光就一直忍不住落在景長霽身上,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克製,他這次來賑災,甚至讓父皇失望也要來這一趟,就是想立功,他不想讓人覺得他這個儲君沒本事。

可忍了這麼久,聽到景長霽病了,還是忍不住帶著禦醫過來一趟。

結果聽到了什麼?他覺得睿王說那一番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是炫耀,炫耀他求而不得想要拉攏的人,對方卻唾手可得。

太子斂下眼底所有的表情,垂眼恭恭敬敬喚了一聲:「小皇叔。」

衛殷懶洋洋坐在那裡,隻閒閒掀了掀眼皮:「是太子賢侄啊,有事?」

太子溫和道:「聽說景大人病了,就喚來一位禦醫過來給景大人瞧瞧,這還有十來日的路程,若是病情加重怕是不妥。」頓了頓,加了一句,「畢竟景大人是孤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景大人身體一日沒康復,孤這心也無法安下。」

衛殷的視線涼涼從太子麵上落在禦醫身上:「哦?太子賢侄這意思,是說本王苛待景大人沒給請人看診,還是說本王身邊的大夫不如太子賢侄的人?」

這話把太子噎了一下,這讓他怎麼接?

太子咬了一下後槽牙:「小皇叔誤會孤了,孤並非這個意思。秦大夫是專門為小皇叔看診,孤也是擔心秦大夫分心,耽誤小皇叔的病情。」

衛殷聽著他滴水不漏的話,卻是轉頭看向一旁的景長霽:「你怎麼說?太子說要替本王分心呢。」

景長霽眼觀眼鼻觀鼻壓根沒看太子:「下官的病已經大好,本就身為醫官,也能自己看診。」

沒提秦大夫和禦醫,他自己就能給自己治病,也就不勞太子操心。

太子聽出這意思,薄唇冷抿,半晌才笑了下:「倒是孤忘了,景大人醫術也不錯,即是如此,那孤就先回去了,小皇叔用過膳食也早些歇息,明日一早還要啟程趕路。」

衛殷這次隻是冷漠點了一下頭,麵無表情目送太子離開。

景長霽等人走了才抬眼看去,剛好對上正回頭偷偷看過來的霍錦州,學著平時衛殷麵無表情看人的沉沉模樣,嚇得霍錦州連忙把頭轉了回去,縮著肩膀快步朝前跟上太子。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衛殷不滿的聲音把景長霽的思緒拉回來。

景長霽搖頭:「王爺看錯了,下官沒看。」他隻是看到霍錦州突然想起一件事,霍錦州既然是穿書的,知道他救過太子的事,那麼這次霍錦州跟過來,莫非也知道他會偶然得到治療瘟疫的方子?

那他這是想怎麼樣?想到時候哄著讓他將方子拿出來,還是讓太子出馬?

還有後天的遇襲,加一起讓景長霽原本就白的臉色更加白得近乎透明。

衛殷將他的神情收入眼底,愈發不滿,輕哼一聲。

景長霽回過神看去,對上衛殷懶洋洋的模樣,剛好這時候參湯熬好,管家從侍從手裡接過,剛要請示,就聽衛殷開口:「本王早些時候給景大人餵藥手麻了,抬不起來,景大人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餵回來?」

景長霽難以置信:剛剛誰還親口說了不會這麼喪心病狂讓一個病人服侍?

轉頭就忘了?記性差,也不能差到這個地步吧?

衛殷絲毫不心虛,一碗湯而已,不算苛待。

景長霽望著湯,想想算了,隻是等真的餵的時候後知後覺意識到,所以他這一整天渾渾噩噩的時候是衛殷給他餵的藥和食物?

他還以為是侍從……

衛殷終於滿意了,睨他一眼:不然呢?

他的馬車除了他何曾上過第二個人?

因為衛殷竟然給他餵藥的事太過匪夷所思,這導致景長霽也沒再覺得自己給衛殷餵湯有什麼,隻是這一幕被想著找睿王麵前混個臉熟的幾個大人看到,默默多看幾眼就走了:算了,打攪別人你儂我儂,天打雷劈。

更何況,那位可是睿王,是很記仇的。

景長霽陪衛殷用過膳後躺在馬車裡卻睡不著,他白日裡睡得多,這時候卻壓根沒有睡意,加上生病身上出了汗,有些不舒服,翻來覆去之後,想了想,決定去問問附近有沒有溪水,他想沐浴。

如果是平時景長霽肯定不會麻煩別人,但因為生病出了汗,實在是不舒服,加上他隻是詢問沐浴的地方,要是附近沒有溪水,他也就死心了。

好在這裡是野外樹林,白日裡有將士去打過水,所以知曉不遠處就有一個瀑布,隻是被詢問的侍從還是愣了下:「景大人當真要過去嗎?雖說這時候已經是五月多,白日還好,夜裡卻涼了一些。」

尤其瀑布下是深潭,潭水比普通的溪水要涼上不少。

景長霽在渾身的不適與潭水之間遲疑一番:「我不下水。」

隻是隨意擦擦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先前是他不備自己身體發了熱,等下回來先從係統那裡兌換一些藥吃下,應該不會再出現先前的問題。

侍從看他堅持隻能帶他前往不遠處的潭水。

隻是為了景長霽的安危,兩個侍從離得沒有太遠,加上這裡屬於將士保護的範圍圈內,外圍有巡邏的侍衛,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景長霽原本想讓二人去歇息即可不用管他,後來想想後天出現的情況,最終還是放任兩人跟著。

兩人到了地方背對著景長霽站在灌木叢後,景長霽也沒下水,拿了乾淨的帕子擦拭一番後,重新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袍,這才跟著兩個侍從回到馬車。

等回到馬車後景長霽吞下藥,沒多久藥效上來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景長霽第二天睡醒後衛殷已經坐上馬車,景長霽本來還擔心衛殷會說什麼,畢竟那兩個侍從是衛殷的人,想必昨夜的事已經告知了衛殷。

衛殷沒詢問倒是讓景長霽鬆口氣,隻是等晚上尋了一處林子歇息,用過晚膳沒多久,卻有侍從來敲響馬車外,等景長霽探頭,侍從先是行了禮,隨後朝他笑了笑,讓他隨他來。

等景長霽抬步過去,發現不遠處的林子裡多了一個簡易的小帳篷,他奇怪進去,發現裡麵隻有一個樹枝做成的簡單的架子,能掛衣物。

而另外一旁,則是兩桶水,一桶是涼水,另外一桶卻冒著熱氣,顯然是提前燒好的熱水。

景長霽一愣,怔怔望著這些:「這是……」

侍從眼底都是笑意:「這些都是王爺讓屬下準備的,王爺說了,下次景大人若是需要什麼盡管告知屬下。還讓屬下說一聲,平時王爺自己也是要用的,不過是均給大人一桶,並不費事。」

景長霽心裡有股暖流湧上,他說不清自己心頭此刻是什麼感覺,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承了衛殷的好意。

白日裡衛殷沒說,大概是顧忌自己的麵子,也怕當時提出來自己會拒絕,所以乾脆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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