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老兩口的隱瞞(1 / 2)
聽到許大茂這話,大院裡麵的人瞬間安靜了,眼神古怪地看向易傳宗。
大家都有些不相信,這種事情許大茂怎麼可能知道?
但是許大茂現在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易傳宗眉梢一挑頓時笑了。
「我不能生?」
「你再找個媳婦兒,周扒皮那點過來喊我,我爭取明年讓你抱上兒子。」
「哈哈哈!」
「哈哈!」
全院的人都捧腹大笑起來。
「笑個屁!」
許大茂頓時就怒了,他轉身咆哮一聲, 也沒能攔住大家臉上的笑意。
「你們知道什麼!這家夥在村子裡麵叫騾子!」
「什麼叫騾子?馬和驢的雜種才叫騾子!這家夥就是個軟蛋!」
易傳宗瞳孔頓時緊縮了一下,冷聲問道:「你去我村了?」
許大茂嗤笑一聲,昂著頭斜眼看著他,「沒錯!」
「今個兒我去金海湖公社去放電影,要不然還不知道你的秘密!」
易傳宗微微一笑,他倒是有點小看了許大茂了, 竟然真趕巧去了他之前的鎮子。
不過他早就做好了事情暴露的準備。
直麵曾經的過往, 才能繼續勇敢的向前。
當過往的事情都被揭開,他的人生將掀開真的篇章。
「你還知道什麼?都說說吧。」易傳宗平靜地說道。
他現在感覺師父說的很對,人確實要多看點書,自己悟透一些道理。
他還需要繼續成長。
一大爺認真地看著易傳宗,平時易傳宗表現得自尊心越強,那麼也就說明他對於以前的事情看得越重。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距離可以橫斷這些過往。
就算是被人發現,也盡量晚一些,等生活都陷入穩定,這種以前的醜聞也隻是一笑而過談資,不會對未來產生任何影響。
現在太早了!
易傳宗剛剛相親成功,甚至工作才開始步入正途,今天又有剛拜的神醫老師,一旦被人知道他是個傻子,那麼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轉眼看向許大茂, 一大爺心中湧出的是無限恨意, 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討厭一個人, 發現這種事情竟然要開全院大會來說!
幸好,易傳宗的態度很讓他欣慰,這是個堅強的男人,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的心理準備。
「哼!裝腔作勢!」
許大茂很是不屑地說道:「不愧是二十年的傻子,你還挺會演戲的!」
易傳宗輕輕點頭,笑問道:「對,病好了確實沒兩個月,還有呢?」
「傻子!」
「他承認了?」
院子裡麵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易傳宗。
一個月成為四級鉗工的人,之前怎麼可能是個傻子?
二大爺兩隻眼睛都要瞪了出來,看看易傳宗,再看看一大爺,他也不敢相信。
兩人是喝了三次酒的,說話辦事都沒有問題,甚至廠子裡麵的表現甚是優秀,這樣的人竟然是個傻子?
三大爺那邊也呆了,這事之前許大茂沒跟他說過,他這心裡沒有準備啊!
他前麵就感覺易傳宗沒讀過書有些奇怪,連五十多歲的人都掃盲,怎麼就漏了這麼大一個壯漢?
之前易傳宗表現得很是正常,不知道震驚了他多少次,並且還能氣得他好幾天吃不上飯,這樣的人竟然是個傻子?
傻柱則是直接怔住了,他好好的一個人被人喊了近十多年傻柱,那邊真當了二十年的傻子?
看著易傳宗現在的模樣,他有些觸景生情,他第一次被外麵的人喊傻柱什麼感覺,至今他都難以忘懷。
許大茂很滿意院子裡麵鄰居的反應,就是對易傳宗的反應有些不滿。
沒有任何的恐慌,麵色一片平靜,眼神也是一片祥和,這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許大茂緊皺著眉頭,心中很是不痛快,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易傳宗當然不會介意自己當了二十年傻子,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自己都嫌棄自己,那就太糟糕了。
最落魄的時候才能看清楚人心。
他活著不容易,全村人都在幫助著他,哪怕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他都能明白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善!
在快要餓死的時候能有人分一口飯吃,還是在對方也十分貧困的情況下,這叫善良。
在蒙昧無知的時候沒有人肆意欺負他,還是在對方沒受過什麼教育的情況下,這叫淳樸。
「我去派出所了!」許大茂冷聲說道,他實在看不慣易傳宗現在的表情,這讓他的心裡十分別扭!
易傳宗眉梢一挑,隨後將自行車腳撐哢一下踢下來,自行車穩穩地停在院子裡,他轉身笑了笑,「說吧。」
許大茂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十月一日打人被關進派出所了!」
易傳宗點點頭,環顧院子一圈,鄰居們都有些懼意,他心中理解。
放在前世,一個能打贏老虎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並且還喜歡動手,他指定是有多遠躲多遠,要不然被一拳給錘死了,那多怨?
易傳宗看著鄰居們無奈地攤攤手,哭笑不得地說道:「其實我也挺意外的,竟然有人想跟我動手,我隻能將他們兩個送進派出所。大家也知道,我當天下午就回來了,還去了一趟醫院接秦寡婦。」
「是不是,嫂嫂!」
「哇哇哇~」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斥道:「你小聲點,別嚇著孩子!」
易傳宗輕笑了一下,「我這聲音管不住,聲帶一顫就高了,細聲說話我得湊您耳朵邊上,要是那樣賈大媽還不得剝了我的皮?」
全院的人都八卦地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多有曖昧。
一大爺當即一喝,「說什麼呢?別整那些沒譜的!你都要找媳婦兒的人了!」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心裡果然有想法!
「咳咳!」
易傳宗清了下嗓子笑道:「玩笑開過了,說完聲音咱們再說力氣,這力氣還是能管的住的。」
轉頭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他就看到了人群最後麵的哥倆,「劉光天!劉光福!」
一嗓子下去,那哥倆打了個哆嗦,對視了一眼說道:「在這呢!」
易傳宗嗬嗬一笑,「這會兒知道害怕了,你們說,那天早上你哥倆罵我什麼?」
這倆人哪裡敢說?
現在七天裡麵,四天走到直不起腿來,大腿裡子都是常青色。
二大爺那邊看他倆這副每種的模樣就來氣,蓬的一聲巨響,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說,那天你倆說什麼了?」
劉光天低著頭朝著二大爺和易傳宗瞥了一眼,小聲說道:「他說年齡比我們大,我罵他飯桶。還說他得餓死!」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晰,就是一直再找機會道歉,二大爺這麼個整治法,他們哥倆真的要扛不住了!
「二大爺,您別生氣,教育的事情這是您的家事,咱們現在還開會呢,這裡得有您坐鎮!」易傳宗笑嗬嗬的說道。
二大爺沉重的點點頭,四鄰街坊的都和和氣氣的,唯獨他家這倆貨不知道喊人,還是教育的輕了!
易傳宗環顧一圈笑道:「罵了我都沒動手,隻要不想跟我過過招,我是不會動手的。其實我酒量不錯,喝兩斤白酒一點事都沒有,大家不用怕我耍酒瘋。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大媽不讓喝那麼多,家裡沒錢!」
「現在是法治社會,但凡沒有哪根筋不對非得跟我動手,我是不會打架的。許大茂這不還好好得活著呢!」
聽到他這話,鄰居們都安心了,許大茂爆出這種醜聞,易傳宗都沒動手,他們根本不用擔心這個。
許大茂氣的臉色漲紅,也就是警察說那那兩個人牽扯很大,不能把槍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他非得再好好問問!
看著全院都安心的鄰居們,易傳宗微笑了起來。
傻子的事情不用解釋,如果自己是不是傻子都得理論一番,那就像是喝酒一樣,腦子多少有點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