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笄禮(1 / 2)
開禧北伐十年後。
自南陽書院小先生去過一趟臨安府在那怒罵,宋寧宗在無心朝政,更喪了北伐雄心壯誌。
而廟堂內投降派也都享受著自己跪下膝蓋得來的和平。
由於韓侂胄是被偽造的密旨殺死的,史彌遠沒能公開以此居為首功,隻微升為禮部尚書,但已掌握實權。
不過次年他還是榮升嘉定為右丞相,從此開始了獨相擅權時期
這也是因為卷簾後空盪盪,再無人敢去肩挑正道標杆,做大宋國教的領路人。
因為曹景休將所訴所問一一講給七十二道聽,眾修士皆被那一番朝堂辯論所折服。
更多的選擇了原諒天師府,原諒了當初那個人妖結合大逆不道的逆徒。
因為一切之過是大宋自己不肯站起來。
是冥冥之中有人故意為之。
「天師府失去了那麼多,何必在斤斤計較。」
「張道陵教出了一個好徒弟,未來這道統一定有他南陽書院一席之地。」
「為眾人開道,為眾人脫困。」
「諸位,連小輩都在砥礪前行,我們何必自怨自艾?」
「願挽大宋者,請出山。」
「願出綿薄之力者,請出陣。」
曹景休在全真教道場拱手,傳聞那一天劍氣長虹直沖邊境。
「景休,你變了很多很多。」
在他身後四下無人之際,走出一個女子。
那女子年方約莫二八,穿著一身牡丹花裙顯得身材窈窕妖嬈,麵相眉如新月顯得清音秀雅。
她的臉上久違露出了笑意掛著兩處淺淺的酒窩。
曹景休回過頭來恭恭敬敬一拜隨後帶著笑意開口說道:
「畢竟他是個神奇的人,改變了師傅,也改變了我。」
「這種改變我很喜歡。」
「洞庭若是還活著,他一定也會很欣慰。」
那女子神色憂傷讓曹景休心裡一揪,那些錯事是他一輩子過不去的坎。
可人總是要繼續活著,帶著愧疚也好,帶著贖罪也好:
「他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而且就像那個小道士讓我知道的,無論長輩在不在,師傅的精神一定會傳承到徒弟那。」
北方冰原。
有人置身遼闊天地間,浩瀚雪原上獨行。
隻見他頭戴鬥笠月要跨酒葫蘆全身用補丁披風裹住身體頂著吹來的刺骨寒風艱難朝著妖族腹地前進。
一路上鵝毛飄雪中時不時有妖獸瞪著血紅雙目對他齜牙咧嘴,深處毛骨悚然孤立無援的氛圍裡可他視若無睹一直朝前走著。
慢慢的伴隨著他越來越靠近妖族皇宮,原本還隻是警告的妖獸在那鬥笠男子踏入禁地之時爆發出強烈的領地意識朝他撕咬而來。
萬分凶險之時,鬥笠之下男子嘴角上揚,不急不緩脫下鬥笠恭敬道:「罪洲鄭隱,求見妖帝!」
妖獸沖鋒之勢瞬時而停,見著妖獸有些猶豫,他還是耐心說一聲:
「勞煩稟報。」
片刻後。
鄭隱終於脫離了風雪來到了妖族宮殿,一進來他連朝拜都顧不上第一件事便是喝一口酒暖暖身子。
咕咚咕咚。
喉嚨蠕動十分不雅的吞咽聲引起了大殿裡一陣哄堂大笑,不過他也不在意而是盡喝完用手一抹嘴巴低頭拱手道:
「罪洲鄭隱,特來拜見妖帝。」
哼。
大殿上塗山堯一聲龍吟抬起昏昏欲睡的眼眸:「你來作甚?」
「這還需要多言嘛?」鄭隱抬手將殿堂掃過。
整座殿堂今日被布置的張燈結彩,紅綢燈籠高高掛,賓朋客滿無虛席。
無數有頭有臉有身份的妖獸幻化成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十大妖帥更是列在宴。
隨後他殷勤笑到:
「我家菩提老祖知曉今日乃公主殿下笄禮,特明鄭隱前來祝賀一番。」
「在下修為跌落穀底,為趕公主殿下笄禮,提前半年便啟程度過無妄海。」
「風塵仆仆而來,妖帝莫怪。」
笄禮,也叫插簪禮。
乃姑娘成年後由父母上簪以示成年。
而妖族姑娘,百歲方行笄禮。
鄭隱千裡迢迢趕來慶賀足以說明有心了。
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塗山堯也不怪罪鄭隱打擾之嫌,反而哈哈大笑:
「想來也是有心了,無妨無妨,賜座。」
「謝妖帝。」
鄭隱拱手坐下,身旁是一個紮著高高沖天鬢的男子,他模樣苦巴巴一個人喝著悶酒,似乎心裡有事。
鄭隱思來想去腦海中也沒有這號人物,不過今日能座上賓想來來頭不小,所以他十分熟絡敬酒道:
「鄭隱。」
「東方老贏。」
噗。
鄭隱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這名字,取得也太隨意了吧?
「想笑便笑吧,這個名字被很多人笑過。」
那紮著沖天鬢的年輕人毫不在意說道,隨後似是想到物是人非獨自喝起了悶酒。
酒過三巡。
燈火螢石被妖嬈多姿的侍女一一熄滅,整個大殿慢慢歸於黑暗。
眾人知道,這是開始了,一個個噓聲坐好。
緊接著,一位位天姿國色萬裡挑一的九尾狐,魅魔侍女從賓客筵席中手捧夜明珠穿梭而來。
許多男性不免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