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琊劍山 穀中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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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這消息不脛而走,八閩江湖人人眾說紛紜,說是有一神秘怪客,把長樂坊中的金鳳樓挑了,樓主金老板當場身亡。這紫芸和徐先生聞聽訊息,頗為驚慌。他們自然知曉這神秘怪客就是玄空,都索要了一枚「子午斷腸散」,聲稱隻要東窗事發,自己就服毒自盡。

玄空看著驚恐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道:「昨晚鬧出不小的動靜,挑了金鳳樓,無異於直接挑釁『二十四鬼』,這些妖人近期也一定十分戒備。此時再去妖人的老巢,顯然有些不智。現如今得知那紅衣女子的蹤跡,還是先去找她吧。離開八閩之地,也能避避風頭。」他向徐先生問清了琊劍山的位置,便即出發。

這座琊劍山並非什麼名繡之地,而是位於橫斷山脈東部邊邛崍山係中的一座荒山,周圍人煙稀少。這山山峰高聳,山勢極為險峻,如同一把利劍插入天際,因此被人稱之為琊劍山。山側邊有一座山穀,穀中套穀,因此稱之為穀中穀。

玄空帶上那柄陰陽乾坤劍,告別了南少林寺眾僧,奔波數日來到了這裡。他見此地甚是荒涼,有些疑心:「那紅衣女子一身貴氣,看起來不像窮苦人家的子弟,怎麼卻居住在這荒郊野嶺之中?」

琊劍山數千丈之高,聳入雲天,旁邊還有一座稍微矮一些的山峰,兩山之間有一個山穀,應該就是所謂的穀中穀。玄空踏入其中,方明白 「穀中穀」這三個字真正的含義。原來在琊劍山腳下、山穀之中,更有一圈低矮的丘陵,丘陵之間又圍成一個小山穀。直到進入小山穀之中,才能發覺此地的妙處。這裡麵別有天地,大山穀、小山穀自成屏障,大山穀與小山穀中是別樣的氣候。從山外看去是一片荒涼,穀中穀內則是草木叢生。

走進穀中穀深處,能夠看見有一座宏偉的樓閣,令人十分震撼。這裡沒有金鳳樓的雕欄玉砌、金碧輝煌;而是散發出一種沉澱數百年的古樸氣息。牆腳上點綴的墨綠,殿柱上褪去的朱紅,交織繪出一種歲月的「顏色」;樓閣飛簷鬥拱、青瓦灰牆,如同出一幅美麗的水墨畫。

遠遠望去能夠看清,院牆外的牌匾之上,寫著「藏劍閣」的字樣。玄空心中默念一遍,心想到「這該就是那紅衣女子的住處吧,藏天下寶劍,真是閣如其名。」想到馬上就見到其人,心中忐忑,有些緊張,又有一些激動。他不禁自問:「我執意要見這個女子,究竟是為了探查那金麵人,還是…還是為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再一瞧,見門外還站著個人,似乎在叫嚷著什麼。他心中好奇,便悄悄走近,見那人氣度不凡,應該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看其穿著,頭帶紫冠、身著青袍,有幾分武學宗師的模樣。玄空打量片刻,發覺這人也有著化境修為,不可小覷。但他識人不多,辨不出來究竟是誰。

隻聽這人口中正自破口大罵,聽他喊道:「小賤人!你使詐騙去我寶劍,以為龜縮在這裡,就能躲得清淨嗎?快出來!老夫絕不能與你善罷甘休。」他罵了一陣,臉上脹的通紅,感覺有些累了,就在樹蔭下歇息。一會兒過後,又開始對著木門接著罵。隻不過言語都是陳詞濫調,反復就那幾句話。可見此人平時不善罵人,今日此舉大概是迫不得已。

玄空藏著樹後,心中暗笑「這人連罵人都不會,當真活的憋屈極了。」他詫異的是,那紅衣姑娘怎麼騙走了這人的劍?這人為什麼不沖進去呢?眼見這院牆不過一丈,稍稍一躍就能跳進去。難道是裡麵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令他忌憚,或者正是紅衣女子的師尊坐陣其中。

過了良久,院門微微張開,一個丫鬟探頭出來,說道:「我家公子說『司徒荊,你好歹也是一派宗師,怎地如此胡攪蠻纏。在人家門口叫罵算什麼本事,就不怕傳出去被武林同道恥笑嗎?』」

聞言,玄空才知道,這叫罵之人就是峨眉派的掌門司徒荊。接著聽那司徒荊道:「呸!隻會學舌的丫頭,快叫那小賤人出來!」那丫鬟也不生氣,說道:「司徒掌門,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家公子正在練劍,沒有時間搭理你。」說罷,她就縮了回去,那院門又即緊緊鎖住了。

玄空越看越奇,「這小小的院門輕易就攔住了峨眉的司徒掌門,這裡麵究竟有什麼明堂?還好這司徒荊先來一步,否則我貿然前來,橫沖直闖,進去可能要吃虧。」

司徒荊就在門口叫罵了一個下午,期間另一個丫鬟也探頭答話,幾番交涉仍是無果。直到傍晚之時,突然從院內傳來的說話聲打斷了司徒荊的罵喊聲。隻聽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司徒荊,你枉為一派掌門,跑到我的門外撒潑,自己說的話還要賴賬,當真是無恥之極。」玄空聞聽這聲音心頭一震,暗道果然是她!這聲音令他記憶深刻,猶記得那一日,她對著自己喊了兩遍「我殺了你!」這句話從此便反復在自己的腦海回盪,久久不能忘懷。

司徒荊回道:「小賤人,快快出來!那日你用話詐我,這才奪走我峨眉的寶劍。勸你早些還來,我可以不與你計較。」紅衣少女輕笑了一聲,道:「我幾時詐你?我說不握劍,就是沒有握劍。是你自己說你也不握劍,可不是我逼你的。」司徒荊一時語塞,氣的緊緊握拳,半晌之後,才道:「什麼不握劍!無名指與小拇指掐劍就算是手不握劍了嗎?總之那「天鈞劍」是我峨眉至寶之一,又是我隨身佩劍,絕不能輕易給你。」

「原是『天鈞劍』!那也是百劍譜上有名的寶劍,難怪司徒荊氣成這個樣子。」玄空繼續聽著兩人的辯白,才弄懂了事情原委。

前些時日,那紅衣少女孤身闖入了峨眉派中,出言不遜,當麵譏諷掌門司徒荊的劍法配不上「天鈞劍」。司徒荊一眼便瞧出她女扮男裝,見是一少女,不願與她計較,就讓她快快離去。然而她卻得寸進尺,接二連三出言挑釁,揚言自己不握劍也能挑了司徒荊。那司徒荊惱羞成怒,想要教訓教訓她,言道自己也不握劍,倘若敗給她就把這天鈞劍送給她。兩人隨即將劍招化為手上招式,空手打在一起。哪知拆到十多招之後,紅衣少女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持劍術,以無名指與小指拔出司徒荊背著的天鈞劍,一舉將其割傷,隨後奪劍而逃。兩人遂結下了梁子。

就聽那少女又道:「司徒荊,你不服氣也罷,我可以再與你比一次劍,這次你輸了可就不能不認賬了。」那司徒荊就怕她躲在裡麵一直不出來,聽她又要比劍,便躍躍欲試,言道:「好,那你就不要磨磨蹭蹭,快快出來與我比試!」

過了一會兒時間,那院門大開,那紅衣姑娘仍是女扮男裝,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後麵跟了六個丫鬟,一人手中托著個劍匣。其中前四個劍匣大小一致,後兩個劍匣則一大一小。

玄空看向那張精致的麵龐,登時心中一動。這些時日,他不知多少次想記起這容貌。可是,無論他怎麼回憶,腦海中也就隻一張模模糊糊的輪廓。眼睛是什麼樣?鼻子是什麼樣?嘴巴又是什麼樣的?有時候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墮入夢中。「小禿驢,我殺了你!」這個聲音又開始不斷回盪,開始有些急促,漸漸的這聲音緩了下來,聽上去並不如何生氣,軟膩膩的,好像還有些溫柔。

玄空凝望少女的臉頰,生怕她一轉身,自己又記不住了。隻見她瓜子臉、瑞鳳眼,鼻膩鵝脂,秀氣而挺直,一張櫻桃小口,嬌嫩欲滴。臉頰上沒有胭脂,卻十分水嫩,嘴唇呈現出天然的淡粉色,唯有眉描的重了些。真乃「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看上去有些嬌氣,又有一些英氣。玄空趴在樹後不覺間抿了抿口水。

那少女看著司徒荊,說道:「司徒掌門,這一次你可不能抵賴了。」司徒荊從背後拔出一把劍來,劍尖一劃向上一挑,正是峨眉劍法第一招「劍朝金頂」的起式。同時口中說道:「少廢話,進招吧!光明正大的比試,我若敗給你,也無臉再用天鈞劍。」

紅衣少女一擺手,後麵六個丫鬟中,第二位與第四位分別把劍匣打開,取出兩柄劍。玄空看著那四個劍匣,瞧出一些端倪。這些劍並非凡物,那前四個劍匣上分別繪這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獸,應該就是數百年前四象宗的鎮派至寶四靈寶劍。傳聞,那四象宗亦有四門劍法,即為青龍劍法、白虎劍法、朱雀劍法、玄武劍法。其中青龍劍法中正純合、王者風範,白虎劍法威猛淩厲、勢不可擋,朱雀劍法巧妙絕倫、高深莫測,玄武劍法氣象森嚴、雍容肅穆。這四門劍法同使,則能夠組成四象劍陣,更是威勢驚人。

此時,紅女少女左手持的劍尖銳修長,並帶著一股肅殺氣息,應該就是白虎劍;右手那劍方鈍厚實,應該是玄武劍。她雙手持劍,一手劍尖朝西,一手劍尖朝北,正合四象方位。雙手分用兩套劍法,左手主攻、右手主防,向司徒荊攻去。玄空立即認出,這就是初次見麵之時,少女所用劍法;再聯想她手中兩把寶劍,心中起疑:「難道這兩劍法是失傳的白虎劍法與玄武劍法?她又如何得來的?」他正尋思的時候,劍光一閃,那少女已經刺出第二劍。

司徒荊見這一劍比第一劍更快更猛,不敢托大,凝神使出一招「劍掃雲海」來格擋。他長劍一撥,又向下繞一圈,劍尖正要挑刺少女的肩頭,已經被玄武劍橫擊彈起。司徒荊那柄劍被震的嗡嗡作響,隨之他手上一麻,暗嘆:「這少女好大的力道!」他不敢再攻,用一招「白水秋風」以退為進。劍光霍霍,那女子又刺出三劍,司徒荊每接一劍都是全力招架。這三劍沒斬到他的身子,卻把他心中峨眉掌門的傲氣斬得所剩無幾。

轉眼間,這兩人鬥了數十招,司徒荊的麵色是越來越差。他的峨眉劍法雖也精妙,可攻勢沒那少女淩厲,守勢更無那少女劍法森嚴。自己就如同時與兩位劍術高手過招一樣,一者善攻、另一者善守,兩者又配合默契,攻守得當。更令他苦惱的是,這少女對峨眉劍法似乎極為熟悉,自己所用殺招都被其輕易化解,這可叫他如何取勝?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落於下風。

又過十餘招,司徒荊招式中盡剩守勢,幾乎再無還擊之力,他心中暗暗叫苦,臉上越發陰沉。那紅衣少女白虎劍攻勢更銳,玄武劍也轉守為攻,白虎劍刺、挑、削,玄武劍則劈、砍,雙劍合璧打的司徒荊大汗淋漓、連連後退。

恰在此刻,眼見白虎劍就要挑中司徒荊的小腹,可他絲毫沒有舉劍架之意,兀自把劍刺向紅衣少女脖頸。可見他已經被逼到絕處,想到再無取勝之望,才用這以命搏命的打法,想拚個兩敗俱傷。

玄空瞧見這一幕,心中大驚,隨手拔出陰陽乾坤劍就要擲出相救。那紅衣少女的動作卻比他還快一些,玄武劍一瞬間又轉攻為守,劈出同時,繞著司徒荊手腕劃了一圈。司徒荊腕上登時鮮血淋漓,手中長劍也掉落下來。少女的白虎劍也順勢一收,顯然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勝敗已分,少女雙手提著寶劍,神色得意地問道:「司徒掌門,這次你還有何話說?」

司徒荊臉色慘白,過了良久嘆氣說道:「罷了罷了,是你贏了!」他拾起劍來一橫,向著脖子抹去。

那少女出劍一挑,又把司徒荊手上的劍挑落。同時叫道:「司徒荊,你這是做什麼?」司徒荊慘然道:「我連天鈞劍都守不住,還有什麼臉麵苟活於世上,這峨眉掌門誰願做誰做,江湖上再無司徒荊了。」少女冷笑道:「我敬你是個劍術宗師,怎地這麼膿包!你死了對的起峨眉派列祖列宗嗎?你死之後,峨眉群龍無首,你對的起峨眉弟子嗎?」

這兩連的發問,把司徒荊弄的無言以對。他又羞又愧,心中暗道:「你既不給我劍,又不讓我死,到底要怎樣?」

卻聽紅衣少女說道:「當初我上峨眉,就說你劍法沒練到家,配不上天鈞劍,你還不信。」不等她說完,司徒荊已經氣憤地說道:「你這時又羞辱我還有何用處?」那少女則悠悠地繼續言道:「峨眉劍法有『劍轉四峨山』之說,即是劍轉初峨、劍轉二峨、劍轉三峨、劍轉四峨,你就隻練到劍轉三峨的境界,怎麼敢說自己練到家了?」司徒荊陡然聽見她道出自己門派的隱秘,又驚又奇,問道:「劍轉四峨山之說從不外傳,你如何得知的?再說劍轉四峨之法已經失傳了,我就想練也練不成。」

紅衣少女道:「你等一下,我給你看一物。」她向身後的丫鬟吩咐幾句。一會兒丫鬟從閣給取出了一本書籍,送到了司徒荊的手上。司徒荊一瞧竟然是「峨眉劍法」,十分驚詫。他急忙翻開查看,見裡麵內容絲毫不差,並且還有劍轉四峨的劍法。紅衣少女見他臉上的神情由驚轉喜,遂說道:「這峨眉劍法你可以取走,將來你自覺修煉有成,還可以找我比試,仍以天鈞劍做賭。」

司徒荊捧著峨眉劍法,心中五味雜陳,更不知該說些什麼,是感謝?還是繼續謾罵?這少女取走了天鈞劍,卻又把已經失傳的絕學「劍轉四峨」交給了自己。至於,她所說的將來再比試,卻是虛妄之談。今日自己已經一敗塗地,將來就算練成「劍轉四峨」也不見得取勝,更何況劍法本來就是人家給的。他沉思一陣,最後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轉身而去。

正當玄空看得出神,那少女喝道:「出來!鬼鬼祟祟躲在樹後做什麼?」說話間她長劍擲出,正是朝向玄空所在的方向。飛劍斬落其頭頂的一根樹杈,釘在了後麵的樹上。玄空一驚,心道:「看來我適才拔劍時已經暴露了。」

玄空踏步由樹後走出,來到少女麵前,拱手抱拳。他並沒有打算隱藏身份,因此穿的就是平常的粗布僧衣。那少女一眼認出他來,一股無名之火登時湧上心頭,說道:「好啊!竟然是你!我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你自己找上門來。看劍!」言罷,就要提劍劈過來。玄空腳尖一點,退出半丈,雙手連擺了兩下,說道:「小僧…額…在下,之前得罪了姑娘…」姑娘兩字剛說出來,少女立即發出「嗯?」一聲,玄空又馬上改口為:「在下之前得罪了公子,特此前來請罪。公子怎麼見麵就打?」

少女聞言有些詫異,道:「你說你是來請罪的?」她將信將疑,想起那一日,與這小和尚搶奪寶物,此人對自己大肆譏諷,心中仍是憤憤不平。因此臉上帶著懷疑之色,暗自警惕:「此人十分狡猾,主動前來一定另有目的。」

想到這些,那少女又舉起了手中的劍,言道:「休得花言巧語,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玄空見她臉上神色不定,便取下了那乾坤陰陽劍,交給了她的侍女,言道:「在下真是來賠禮的!你瞧,這把劍便是我的誠意。先前我拿走了那法杖,今日便把這劍送你。」少女疑惑地看著玄空,然後接過那寶劍,先是看了看劍柄,隨後再看那劍刃,點了點頭。她又向玄空說道:「這把劍是你找到的?」玄空道:「在下僥幸從一山洞中獲得。」少女點道:「好!有本事。這把劍我收下了,你走吧。」

玄空心說:「我千裡迢迢給你送這劍,這樣就走可不行。」連忙說道:「在下其實還有一事想要求教。」少女聞言,心神一動,想到:「果然沒有猜錯,這小子還是另有所求。」遂說道:「當日你搶我寶物,譏諷於我,今日贈我寶劍,兩事相抵,你我就此再無過節。但你想問我事情,我又為何要告訴你?」

玄空被她一番話說得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口中隻是說道:「這個…這個嘛。」他原本雖說不算巧舌如簧,但也幾分伶俐,今日見了這少女不知怎的變得笨口拙舌。

少女見他紮耳撓腮的模樣,窘態畢露,心中倒有了幾分快意,於是又道:「想求教於我也不是不行,那日你雖勝我,但我並不服氣,隻要今日你再勝我,我就告訴你。」

玄空心裡一片茫然,心想這少女如此好勝,我若今日再取勝,她一定不會再理我什麼。但我若不戰或者戰敗,她又不會告訴我,這可如何是好?思前想後,終於還是有了計較,不如等下與她戰個平手,如此化乾戈為玉帛,或許才是最好的辦法。他遂開口說道:「好,今日就再打一場吧。」

那少女仍是持白虎、玄武兩劍,而把那乾坤陰陽劍交給玄空來使。兩人對立而站,少女一劍指西,一劍指北,示意玄空進招。

玄空見她仍是這兩套劍法,心中暗想,放在以前我或許敵不過你這劍法,但如今我已經見識過破盡天下劍招的天弈劍法,相比之下這四靈劍法也不算什麼。他隨即飄飄忽忽刺出一劍來。

那少女見他出劍,心中一驚:「這是什麼劍法?我竟從未見過。這劍法看似不合常理,卻又近無破綻。」她思緒片刻,想出一最為穩妥的招式,接了下來。隻不過這招式並非屬於四靈劍法。

玄空刺出第二劍仍是如此不著邊際。少女又使出一沉穩劍招小心應付下來。待到玄空使出第三招,少女心道:「不好!如此拆招,我始終都被他牽著走,四靈劍法的威力絲毫也顯現不出。」於是便同玄空搶攻起來。

兩人隨即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對方所刺出劍招能避就避,避不過去再考慮以劍法化解。少女的白虎、玄武劍法雖然厲害,但玄空也有應對妙法。那白虎劍法善攻,他就以怪招與之對攻,那玄武劍法善守,他則以精巧劍招破解。而且他的招式並不局限於劍法,偶爾揮出一掌、打出一拳、戳出一指、飛起一腳,都令那少女感覺十分難擋。好在他心中並無破敵之意,兩人就這樣僵持了百十餘招。

正當玄空發愁該如何以平手之勢,了卻這場爭鬥時。那少女劍招一收,突然向後一躍。玄空見狀心中一喜,心想這少女是不想再鬥了,好極!他連忙拱手抱拳說道:「公子劍法十分了得,在下好生佩服。今日難分勝敗,就此罷手,我們交個…。」話未說完,卻被那少女啐了一口而打斷,隻聽她說道:「還沒分出勝負,你在這裡惺惺作態什麼?你果然比那司徒荊有本事,但卻不一定能破我這路劍法。」

後麵的侍女會意,把青龍劍匣與朱雀劍匣同時打開。玄空心想:「不過是換青龍劍和朱雀劍而已,又有什麼稀奇的?」卻見少女取過劍,將四柄寶劍全都攥在手中,一隻手拇指與食指掐一柄劍,無名指與小指又掐一柄劍,另一隻手也是如此。

玄空從未見過有人如此持劍,著實吃了一驚,心說:「難不成你能一人同使四路劍法,組成那四靈劍陣不成。隻見少女手中四把寶劍,各指向東南西北。頓時,青龍劍化作流光向著玄空擊去。玄空豎劍於月匈前,擋住她這一擊。下一瞬,那白虎劍銀色劍芒又席卷而來。玄空連點出一指將之化解。劍光再閃,朱雀劍玄武劍相繼攻來。玄空暗叫一聲「好厲害」,一時沒來得及應付,忙用「淩虛禦風」的身法向後飄出丈二遠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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