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再回中原(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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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她正好遊盪到了太原府附近,想到當地武林大派玄天宗藏著一把百劍譜上有名的寶劍,心血來潮便設計盜走。但那些玄天宗弟子也不全是酒囊飯袋,發現之後將她圍追到了晉陽,她憑著高強武功打出一條路,轉而又跑到了太原府內。

今日在城中躲躲藏藏,偶然間瞧到了一個高大的胡人帶著一個小姑娘,起初她並未留意,可是隱隱覺的那胡人的背影有些熟悉。遂又遠遠跟在兩人身後,打算看個明白。待那胡人正給少女買糖人之時,他的臉側了過來。薄揚瞧在眼中,心頭一震,但見那人五官與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極為相似。她心想現如今已經過了五年,那人若還活著也絕對不是過去那一幅稚氣的模樣,應該也長成一個成年男子。

想到此節,薄揚小心翼翼繞到了兩人的前麵,越瞧越像,見那人舉手投足都與年少時一模一樣,這才確定這胡人就是玄空!她一時間心中大喜,激動的險些落淚,就想趕緊奔過去與玄空相見。

然而,她又想起湯楓曾說玄空失蹤之前失了心智,儼然是瘋了,可是自己跟著他一上午,見他行為舉止與常人無異,根本就不像瘋了。即使是瘋了,現在也早已大好。她不禁心生埋怨,暗想:「你既然好了,為何不來見我?」又瞧見玄空身旁。那秀麗動人的少女,見二人有說有笑,甚是快樂。登時心中一沉,想到:「好啊!我和大哥找了你五年,你不惦記早些回來,竟然躲在這裡逍遙自在?你穿著胡人的衣服,若不是我多看一眼,又怎能認得出來?你為了這個姑娘,連和尚也不做了,真是煞費苦心!」

想起過去五年之中,自己浪跡天涯、東奔西走,而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卻躲在某地一直與旁人快活。薄揚登時心中一酸,落下兩行淚來。本來她性子十分高傲,若玄空就在麵前,她說什麼也不會哭出,可眼前就隻她自己一人,當下再也控製不住,不禁淚水潸然。

薄揚自小在藏劍閣中長大,幾乎沒見過什麼男子,她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小男孩,長大之後也以公子自居。直到那一年,她偶然遇見了玄空,初時兩人是敵非友,自己心中總想著打敗此人;後來兩人又化敵為友,整日一起練功鑽研劍法,慢慢就變的親昵起來;再後來兩人患難與共,時至今日她心中還清楚的記得,這小和尚拚命護住自己時那堅毅的麵容。從那以後,這人就始終留在了自己心中。

中午時分,玄空和蘇念在酒樓中大快朵頤,而薄揚則在遠處獨自胡思亂想。瞧著兩人開心的模樣,怨懟之情越盛。她本想瀟灑轉身離去,以後一心練劍,就不再見玄空的麵了。可是又十分之氣不過,轉念一想:「我哪裡不如那少女了?就因為她更會撒嬌,更溫婉?你既然喜歡這樣的姑娘,我偏不讓你如意!」想到這裡,她心中冒出了一個餿主意。

隨即,她把盜來的天叢劍動了些手腳,再讓小二哥送到了玄空手中,自己又引來了玄天宗的追兵。這一舉措果然給玄空和蘇念惹來一身麻煩。她遠遠站在外麵正自得意,可又瞧見玄空背著那姑娘與人動手,兩人舉止親昵異常。這時心中醋意大發:「玄空,你個臭小子,那姑娘是你什麼人?難道說這五年裡你偷偷還俗娶了媳婦不成?」越想越氣憤,決定親自出手刁難兩人一番。

此時,那酒樓二層就隻剩下玄空、蘇念、玄天二老四個人。本來玄空背著蘇念與二老劇鬥,越打越覺身法受限。他靈機一動,高高躍起,將蘇念托在房梁之上,這才放手與東郭晏、南宮滅一鬥。但見三人所用俱是當世罕見的上乘武功,一招一式之間威力太大,攜裹的勁風威勢遠及數丈,周圍擺放的座椅板凳盡數被毀,一旁圍觀玄天宗弟子也均感勁風刮麵,忍受不住紛紛退下樓去。

玄空五年不曾運使中原武功,今日一動手,初時還有些生澀,數十招後越來越熟稔,將自己多年領悟的招法妙處配使如今渾厚的內功一並使出,威力委實不小。他早已領教了玄天二老陰陽之力合擊的本事,這時再不讓兩人得逞,他時而以『風起排雲』的手法卷著南宮滅的陽剛勁力攻向東郭晏,時而以『驚蟄鳴雷』的掌力夾裹東郭晏的陰柔勁力攻向南宮滅。

另一麵,東郭晏與南宮滅兩人則是越鬥越驚,隻覺對手一身武功亦正亦邪,內力猶在自己二人之上,兩人即便聯手也沒占一點上風;再瞧對手的麵目,多說也就二十歲上下,實在想不到如何練就這一身高強武功;更奇的事,三人大戰一百餘招,也猜不出此人的師從底細。兩人暗暗驚詫:「難道說這些年中遼國武林大盛,隨便出一個高手就如此了得?」

三人在地上劇鬥,蘇念則坐在房梁上怯生生地看著,她隻盼玄空能夠力挫強敵,趕緊帶著自己遠離此地。同時心中又有些慚愧,暗想自己待在玄空身旁絲毫幫不上一點忙,反而叫他護著自己還有所分心,心想等此事一過,也要學一學武功,這樣報仇一事才有所指望,也不至於成了玄空大哥的累贅。

驀然間,又有一人從窗戶躍進來,見其身穿青色衣衫,身材玲瓏有致,顯然是個女子,再瞧她身法飄逸,也知亦是一位武學大高手。其實這一女子正是薄揚,她不願與玄空如此相見,遂找來一麵薄紗把臉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眸。一時間,玄空與玄天二老不知此女來意,都各自有所警覺,均想自己既然不認得此人,那麼很可能是對手請來的幫手。

隻見,薄揚抽出一把寒光寶劍,輕飄飄刺向玄空。玄天二老見狀暗暗欣喜,正愁奈何不得這胡人,又來一無名高手平添助力。若先前那些玄天宗弟子在旁,大概看的出這女子就是先前盜劍之人,但玄天二老不知前因,便猜不出。他二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一齊攻來。

饒是玄空早有提防,可麵對三大高手一齊夾攻,不免有些手忙腳亂。他感覺對麵這女子出劍的一瞬間,自己的心仿佛跳了一下,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可是這當口又哪有細想的餘裕,他連忙以輕柔掌法拂開玄天二老的掌力,身子向後一傾,想要避開薄揚刺來的一劍。然這一劍角度刁鑽之至,刺的不是他的要害,而是左肩頭,他身子一偏,那劍尖跟著也是一偏。玄空見躲避不開,百忙之中還出一道金剛指力。以他的功力,此時再用這金剛指已有十成火候。這一指點出,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憑空嗤嗤作響。薄揚的劍也不願與他真力相交,登時就被盪到一側。

玄天二老是武林中的大高手,見多識廣,於武林中各派武學都略知一二,瞧見玄空的指法,齊聲驚喝道:「遼狗!你怎麼會金剛指力?」玄空瞪了他二人一眼卻不答話。

這四大高手出招俱在電光火石之間,蘇念從未練過武功,眼力也是不濟,見到玄空左支右絀,這時才「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薄揚聽到蘇念聲音嬌氣,登時心頭有火,也是冷哼了一聲。玄空同時聽到薄揚的聲音,心中若有所思,但瞧見她出劍刺向蘇念,又是一驚,趕忙出手招架。

薄揚這一劍同樣也是刺向蘇念的肩頭,蘇念坐在房梁之上,毫無招架之力,早就呆住了。玄空則探出雙指,向那劍尖夾去。本來,他若出指力也能盪開這一劍,但又怕劍刃劃到蘇念,這才不得已去夾劍。玄天二老見如此良機怎能錯過,隨之各自出招襲向玄空後背。

玄空左手全力夾住那鋒銳的劍頭,身上便再無撥引玄天二老招式的力量,右手匆忙還向東郭晏一掌,而用後背生生受了南宮滅的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委實不小,玄空周身運起護體真氣,硬挨了這一擊,雖沒有傷及內髒,倒也令他痛的哼了一聲。

南宮滅見他硬接自己一拳,心中一凜,暗想:「這遼狗果然厲害,我這一拳就是我自己不躲不接也是受不住的,他卻隻是受些皮外傷,再者此人精通少林七十二絕技,實在是中原武林一大禍害啊!」

玄空接了薄揚兩劍,心中已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是他又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姑娘不助自己,反而與自己為難;這危機時刻,已經容不得他去琢磨這些姑娘心中細膩的想法。心想著再容她胡鬧下去,自己三人都要有危險。當即喊出:「你是不是薄揚?你是誰?」

薄揚恍若無聞,她本來見玄空被打一拳,還有些擔心,不過瞧他無甚損傷,仍自生龍活虎,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她轉念一想,憑玄空的武功自然能看出自己這一劍根本沒用真力,頂多也就刺個皮外傷而已,可是他卻如此維護這女孩,甘願挨南宮滅一拳。想到這些不禁心中不滿,暗道:「打的好!打你個臭小子,臭小和尚!」再抬頭一看,見蘇念一臉憐惜,雙眸璀璨望著玄空,兩人似眉目傳情。這下更令她頗為火大,一時間月匈中幽怨之情又起。

薄揚抽出劍尖,寒光一閃,又點向玄空肩頭。兩人身子相距不過五尺,玄空隻感覺一陣幽香襲人,這種獨特的香氣於自己可謂是刻骨銘心。他心中已能確定,眼前這個女子就是薄揚,可眼下卻不知是應該欣喜還是憂愁。兩人多年未見,再次相逢本該是皆大歡喜,實在想不通自己剛回中原又怎麼得罪於她了。玄空深知這姑娘性子高傲又甚是執拗,若不讓她出出氣,怕是還要胡攪蠻纏。當即如同視而不見,對這一劍不擋不避,反而全力應對玄天二老。

隻是這樣一來,蘇念則心中一緊,眼瞧見那劍尖就要刺中玄空,失聲叫了出來。

不料薄揚劍尖一轉,已經還入劍鞘,隨之身形一晃躍到了房梁之上。蘇念絲毫不會武功,怎能是她的對手,被她攥住手腕立時就範,兩人一齊跳出窗外。

玄空暗叫一聲:「中計了!」自己原想讓她結結實實刺上一劍,也就解氣了,未曾想那一劍竟是虛招,反而讓她乘機劫走了蘇念。這時再要去追已經是完了,但見兩人裊裊婷婷,如仙子下凡一般飄然而去。

玄空心生不悅,暗想自己才剛與她見麵,她連話都不說便如此走了,更可氣的是還把蘇念一同拐走了,真不知這瘋丫頭把那傻丫頭帶到哪去?

他心中一急,就要追去。哪知剛一轉身,隻聽身後「砰砰」兩聲,叫玄天二老抓了個破綻,兩記重手打在後背。饒是他內功大進,今非昔比,身中這兩掌也有些吃不消。瞬間被打的七葷八素,渾身劇痛。

東郭晏使出一招大擒拿手的功夫,就要抓住玄空後頸。這危機之時,玄空急提一口氣,立時又感覺真力充沛。他如背後長眼,反身用出龍爪手的一招搶珠式。這一招毫無征兆地運出,既快又猛、神異無比,其中的運力法門已經分不清是中原武功還是「單於寶軀」的神通。自上次玄空被沖散神誌,這單於寶軀的神功就一直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漸漸地已經與他身體契合。而這種潛能也理所當然的在危機時刻迸發出來。

東郭晏未曾想到對手還有這種反敗為勝的怪招,尚未拿住人,自己先被折斷了小指,隨即痛的嗷嗷直叫。玄空順勢轉過身來,又要給他一拳。南宮滅見情勢危急,搶上前來,連忙擊掌相迎,同時扯著東郭晏退到丈外。此時,三人皆是怒目圓睜,玄空瞧著玄天二老心氣不順,已然遷怒上了兩人;玄天二老也是打出了真火。下一刻,三人猱身復上又打在一起。

卻說薄揚攜著蘇念甩掉眾玄天宗弟子,一路跑出城外,來到了一座破廟之中。蘇念哪裡禁得住她這一頓折騰,已是累的香汗淋漓,一進廟內就坐到了地上。

薄揚瞧著蘇念那一幅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她抽出寶劍,用劍尖托起了蘇念那圓潤而秀氣的下頜,兩人相對而視。但見蘇念那一幅秀美俏麗、楚楚動人的模樣,比之先前遠觀更美上許多。薄揚自顧自地嘀咕道:「果然是仙姿玉色,我見猶憐,難怪迷的那臭小子家也不歸,和尚也不當了。」說話間,自己臉上的麵紗也鬆動脫落下來。

蘇念驚異地看著薄揚,見其冰肌玉骨、貌似天仙,眉宇間英氣與嫵媚並存,實是世上少有的美人,估計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暗想:「怎麼這樣一個美人,卻是如此的凶呢?」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薄揚自覺無蘇念之溫柔可人,蘇念也覺不比薄揚的英姿颯爽。

薄揚率先開腔,說道:「你是什麼人?」這沒頭沒腦地一句,隻把蘇念問的頭腦發懵,蘇念沖口說道:「我叫蘇念,你既與我素不相識,何必抓我。」薄揚想了想又道:「你與那小和尚是什麼關係?」

「小和尚?」蘇念道,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微微思索才回想起玄空曾說自己原來是個和尚,心道:「這個女子凶巴巴的,也不知是玄空大哥的仇人,還是什麼人。」又記起先前玄空叫她薄揚,看情形多半不是仇人。不禁猜測到「莫非是以前的情人?見到我倆在一起,便醋意大發!」轉念一想:「和尚怎麼會有情人?不過看樣子兩人關係也不一般。」蘇念想氣她一氣,便道:「我倆的關係,你自己也能看的出來吧。」

薄揚行事雖有些魯莽,但頭腦還是十分機敏,聽蘇念這樣一說,就知道他兩人應該還是朋友。她把劍尖放在蘇念的臉前,又道:「你說話老實些!姐姐的劍可不長眼,小心把你這小臉劃花!」蘇念見狀臉色一變,連忙向後退。薄揚見她是怕了,不經意間已經露出得意的神色。

蘇念看在眼中,暗想:「我怎地這麼沒出息,讓她輕視於我!」她性子雖柔,可骨子中還有一股韌勁,這時把心一橫說道:「你想劃就劃吧,將來玄空大哥即便不願看我,也更不願見你這惡毒的女子。」

薄揚本來也隻是想嚇唬嚇唬她,她深知玄空的性子,倘若他知道自己傷了這叫蘇念的女子,怕是真會恨上自己。心有此念,便把劍一收,但嘴上可不肯示弱,言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玄空他是個和尚,是不能娶親的!」蘇念道:「那又怎地,不管他是和尚還是道士,我隻陪在他身邊就好!」

蘇念自小從草原長大,也學得草原姑娘的敢愛敢恨,這般直言直語也不覺得害羞。薄揚卻以為她故意沒羞沒臊的氣自己,便胡謅道:「過幾日少林寺的和尚就要抓他上山,到那時他哪有時間看你!」蘇念道:「我大哥哥他神通廣大,自然能跑出來看我!願不願意見你就不知道了。反正這些年來他可從未提起過你!」這一次蘇念可說到薄揚的痛處,兩人隨即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

良久之後,又均覺無趣。蘇念站起身來就要走,薄揚把劍橫在她身前說道:「你去哪?」蘇念道:「自然去找玄空大哥,你憑什麼不讓我見他?」說著就要向劍上撞去。薄揚連忙收劍,出指封住了蘇念的穴道,說道:「你這般無用,待在他身旁也是個累贅!」蘇念知她所言不假,也無言以對,隻是哼了一聲。

薄揚想了想又道:「你拜我為師,我把武藝傳給你如何?」心中則想:「隻要你這小丫頭跟在我身邊,還不是任我拿捏!到時我說向東你就得向東,我說向西你得的向西,我說不讓你見玄空,你就見不到!」

蘇念心中又詫異又疑惑:「她為什麼突然說要當我師父?她又怎麼會這麼好心傳我武功?」原本蘇念想著讓玄空教自己些武功,但想到如此一來兩人就平添了一層師徒關係,似乎又不太妥當。這時聽見薄揚說要收自己為徒,倒真有些心動,心想倘若自己學了這樣本事,玄空見了一定高興,而且那報仇的事也不再是空想。但她實不知薄揚是真心還是假意,遂試探道:「你武功很好嗎?我還不如去求玄空大哥教我。」

薄揚輕輕一笑,道:「他的武功全是和尚練的硬功,你一個女兒家學了豈不笑死旁人!」蘇念一想,覺得有些道理,自己若使那樣的拳腳武功確實不雅。又聽薄揚繼續說道:「當年那小禿驢還是我的手下敗將,我心慈手軟饒他一命,他還在我穀中學了數月的武功。總之,學不學你看著辦,我可要走了!」

蘇念心想:「瞧她意思,似乎我不答允就要把我丟在這裡,那可不好!這荒山野嶺,我又初來乍到,怎能找得到路?」沉吟半晌才道:「咱們先說好,我拜你為師,隻是記名弟子,你隻能教我武功,別的事可不許管!」

薄揚心中一喜,暗想到:「先把你哄騙回藏劍閣,那時還不是我說的算。」當即爽快地一口答允。

另一頭,酒樓中一場大戰,可比兩個女子之間的口舌之爭火熱的多。隻見東郭晏雙腿齊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而南宮滅麵色慘白,靠在牆邊。玄空臉色微微發青,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好在行動還自如,算是贏了。他拔走了東郭晏的玉簪,丟給了樓下的掌櫃,拿起那把天叢劍,破屋頂而逃。

此時天色漸晚,玄空換上了一身宋人的衣服,躲在城南一家小客店中休養。他背後中了三掌,月匈前小腹各有傷勢,已經不宜動身遠行。蘇念雖被薄揚擄走,但他心想薄揚也不是什麼歹人,沖著自己的麵子,絕不會難為蘇念,這樣想來心下一寬,便放心養傷。

夜裡三更,卻聽見外麵吵吵鬧鬧,玄空一時驚醒,心道:「莫非是玄天宗的弟子追來了?如果公羊疏、上官桀到了,現在我怕是敵不過。」連忙跳出窗外,腳步輕躡爬上屋頂。他掀開一片瓦片,見客店大堂中已是燈火通明,一隊身著鎧甲的士兵正在盤查。見到這一幕,玄空鬆了一口氣,暗道:「原來是官兵,看來是我太謹慎了。」可當他視線掃到那份嫌犯畫像時,卻是心中一驚,隻見那上麵赫然就是自己的麵孔。隨即他心中生疑,想道:「區區一個江湖門派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勢,連官府的人都聽他們調派,這裡麵或許有些貓膩。」

他想這家客店是不能再住了,便趁著夜色,跑到了城門前,又見也有一隊人馬正在排查。於是隻得偷偷來到城牆邊,幾個縱躍跳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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