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太宗遺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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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拉著蘇俏逃離山下,偶遇一匹受了驚的戰馬,扯住韁繩一躍,跳到了馬背上,疾馳而去。一路上隻見到四散逃命的兵卒,卻不見詹巴南喀等人。玄空心下焦急,問道:「蘇俏姐,怎麼辦?找不到其他的兄弟。」正說話間,又見身後遠方,有一支騎兵向自己追來。

蘇俏道:「無妨,做一些記號,隻消他們得知我二人已經脫身,也定然自己逃走。那些官兵都是來捉你我的,不會費力為難旁人。」玄空點頭,這才遠離了狐岐山。

他二人不敢在附近城府駐步,奔了一天一夜,一直逃到了嶽州。兩人在城中喝了點茶水,又不敢在城中久留,走到城外一個荒廢的院落,這才休息下來。沿途留下許多記號,隻等其餘人找來。

玄空仰臥在草堆之上,長長舒出一口氣。這一放鬆,隻感困頓疲乏,眼皮一合,便沉沉睡去。

下午時分,迷迷糊糊間,聞到陣陣香氣撲鼻。他揉了揉眼睛,最先觸碰到的,是一圈布帶。睜眼一瞧才發現,原來雙手上的傷口,均已被包紮好了。又見眼前已經擺好了一桌熱騰騰的菜飯,當真是十分欣喜。有田雞、山雞、野兔、各種野菜,做法很是精致。心想:「這姐妹倆真是太像了,做姊姊的比妹妹還體貼入微。」

那邊蘇俏剛忙活完,見玄空已醒,笑言道:「玄空先生,快吃飯吧!」玄空道:「常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此荒郊野嶺,蘇俏姐還能做出這樣一桌飯食,佩服!佩服!」

蘇俏又是一笑,道:「我年輕時家遭劇變,在外逃難多年,那時落魄,隻得學著自己照顧自己。先生快吃吧,一會兒菜就涼了。」

玄空微微點頭,也不客氣,抓起一塊田雞吃下,隻感覺這味道入口鮮香,更有一點點辣,一點點甜。他邊吃邊贊,說道:「想不到田雞竟還有如此好吃的做法,姐姐費心了。」

蘇俏不願用手抓,隻得用兩根洗乾淨的小樹枝當做筷子,也夾了一塊,送入口中。她慢慢咀嚼,說道:「嗯,還不錯,隻可惜此地沒有魚辣子,要不然能更好吃一些。」

玄空又嘗了一口那山雞,隻感肉質滑嫩,訝異道:「這山雞本來肉質極為緊實,怎麼會這般入口即化?」

蘇俏道:「這是我在一本雜書中看見的法子,其上寫『蔬菜中有一種東西,能使肉質變軟。』隻要將蔬菜搗碎,塗抹在肉上醃製,便有效果。」

玄空心中暗贊:「古人果有智慧,雖沒闡明其中原理,也能將這些規律總結起來。」他又夾了野兔與各樣野菜,每樣都鹹甜適中,五味俱全,便大快朵頤起來。

蘇俏食量甚小,早已停筷,看著玄空吃的津津有味,說道:「先生喜歡吃,我便頓頓為您做。」玄空道:「那可消受不起,這樣美食偶爾吃上一頓,才能品出其中鮮美,若是頓頓吃好,那舌頭都麻木了。」蘇俏微微一笑。

玄空足足吃了五六大碗飯,這才罷休。他拍了拍漲起的肚子,又打了一個飽嗝。飽食之餘,仍感覺手上陣陣麻木,忍不住嘆道:「那打神鐧果然厲害啊!先前我是小看了那姓薛的,未曾想他有這等寶物。」

蘇俏也道:「的確如此,不過先生能與打神鐧拚成這般地步,也是很了不起了。」言語及此,她那對峨眉微微蹙起,現出憂色,又似在沉思什麼。

玄空料想她或是在憂慮家仇難報。如今看來,那姓薛的仗著有打神鐧傍身,連自己都奈何不得,確實有些棘手。又問道:「姐姐知道那柄金鐧究竟是什麼來歷嗎?」

蘇俏點頭,道:「那金鐧不是凡物,其排在十大神器之中,極為厲害!」玄空一驚,問道:「十大神器?我怎麼沒聽過這樣的東西。比百劍譜的寶劍還要厲害嗎?」

蘇俏有些詫異,道:「原來先生不知十大神器?」玄空道:「在下徒有一身蠻力,卻是寡見少聞,還請姐姐細講。」蘇俏道:「十大神器乃是武林中自古流傳下來最厲害的十把武器,可比百劍譜那些寶劍厲害多了。唯有一樣,百劍譜為首的伏羲劍也是十大神器之一。」

玄空忍不住嘆道:「竟有這樣的武器!我在江湖中扌莫爬滾打十年,也從沒聽過。」蘇俏道:「這些神器太過神秘,尋常人隻道是武林傳說,極少有人當真。譬如伏羲劍,據說那是漢人人皇之劍,誰擁有它便能問鼎中原,這樣的武器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我原來也隻是在書上看過,若非親眼見薛振鷺的金鐧,也不敢相信確有其事。」

玄空躊躇道:「既如此,我沒有一把神器在手,真不知該如何對付此人?」蘇俏道:「嗯,有那打神鐧,就連大俠熊劍唯、火龍真人都不能把他怎樣。不過這事可以從長計議,以後我等都願追隨先生,還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玄空則道:「姐姐能否讓我見一見真容?」

這話有些唐突,著實讓蘇俏心下一驚,暗道:「他不是看上我了吧?他救我性命,我以身相許也是不錯,隻是我比他大了十餘歲,這可有些難為情。」雖心存顧慮,仍揭開了自己的麵紗。

玄空眼前,那是一副絕美的容顏,便如傳說中那洛神一般,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玄空見那眼、那眉、那秀氣的鼻梁、那櫻桃小嘴,與蘇念極為的相似,先是一呆,隨想到:「果然如此,她二人確是姐妹,隻不過姐姐更加嫵媚,阿念那丫頭有些青澀。」

蘇俏以為玄空又看癡了,微微害羞,臉頰又增粉潤。卻聽玄空自顧自的念叨:「真像!真像!」仍不解其意。

玄空想了想,才試探道:「蘇姐姐,想問你是有沒有個妹妹?」蘇俏聞言大驚,有些激動地道:「先生…怎麼知道?舍妹十餘年前被人擄走了,應該…應該不在人世了。」說話間雙眼有些紅潤,嘴角微微顫動,似乎要哭,卻又在極力的控製。

玄空道:「令妹是不是單名一個『念』字?今年年方十七。」

「啊!」蘇俏驚叫出來,道:「你…你,怎麼知道?我那妹妹若是還在,也該十七歲了。」

玄空心中大喜,道:「蘇姐姐,你那妹妹如今健在!」蘇俏瞪大了眼眸,驚喜道:「是真的?你…你可不許騙我。」玄空道:「沒來由的,我怎會拿此事戲弄姐姐?」隨即將他如何與蘇念相識,如何同蘇念回到中原的事,一五一十都講給了蘇俏。

蘇俏聽到蘇念這些年的經歷,已忍不住啜泣。到最後她一下拜倒在玄空身前,說道:「謝天謝地,先生救了舍妹,救了我,真是我蘇家的大恩人!」玄空忙將她扶起,道:「蘇姐姐言過了,若不是阿念,我現在還是一個遊盪在北方的瘋子,是她心下善良,上天憐她愛她,才讓我將她帶回。」

蘇俏起身柔聲嘆道:「阿念被擄走那年隻有六七歲,這些年來,她一個小女孩可怎麼生活下來的?」轉頭問道:「先生知不知舍妹現在何處?」

玄空道:「上次分別之時,阿念與我結拜大哥以及我另一個親友在一起,想來她們也沒別的去處,極可能回了藏劍閣!」他不好意思說出薄揚的名字,隻得稱為另一個親友。

那蘇俏所知江湖隱事極多,也知道藏劍穀是為何處,隨即她做出拜別之禮,歉然道:「先生,我與舍妹十餘年未見,今日陡然聽聞她的消息,實在想念,便想先行一步去見她。」

玄空早就想見薄揚、蘇念,當即道:「蘇姐姐,我本意也是要去找阿念,你與我同行吧,也好有個照應。等下我們在地上刻些記號,待常善兄弟他們找來,便也知道我們的去處。」蘇俏道:「如此甚好!」

兩人一拍即合,動身朝藏劍閣的方向趕發。蘇俏望穿秋水,一心想見親妹,是以這一路也是走的極快,次日兩人已經行出六七百裡路程。

車馬勞頓,午時玄空餓的肚子咕咕直叫。蘇俏知他內功甚強,便是半月不食也餓不死,可也不想讓自己的救命恩人跟著受罪,便道:「先生,這都連走了一天一夜,我們也去吃點東西吧?」

玄空心道:「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不曾喊餓,我這頂天立地漢子卻先頂不住,這可有些丟人。」臉上一紅,道:「我不餓,繼續趕路吧。」

蘇俏道:「先生,我這十餘年都等了,也不急於一時,我們便吃些東西去。」玄空又即推脫,可終是扭不過她。兩人就來到附近一座城中,進了一家酒樓。

玄空那件黑金長袍太過顯眼,這時他已經塞入行囊之中,而換上了一件粗布衣。旁人見他二人走在一起,男的穿著樸實,人高馬大,女的穿著雅致,嬌小玲瓏,並不像一路人,初時十分詫異;後來又想,這女子大概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那大個子多半是隨從下人,也就不以為怪。

兩人上了酒樓二層,挑了一處景觀雅致的座位,相對而坐。小二笑臉相迎,問道:「小姐吃些什麼?」蘇俏道:「請為我做一碗素麵就好。」小二見她沒點什麼花樣,不肯輕易放過這賺錢的機會,連忙道:「我們店有這個葵花斬肉、鬆鼠桂魚,都是招牌菜,小姐不嘗一嘗?」蘇俏道:「小二哥,我不是很有胃口,你問問對麵那先生。」

小二心道:「對麵這人可不想是先生。」心中這樣想,口中還是道:「先生,你想吃些什麼?」玄空一想既然吃飯就該多吃點,便道:「把先前那葵花斬肉、鬆鼠桂魚都上一盤,再給我來一隻肥雞。再要一壇…」剛欲要酒,又想喝酒誤事,不如多吃一些,補充道:「算了,再加一斤牛肉吧。」

這些說完,小二愣住了,心道:「這小姐就要了一碗素麵,你這大個子卻要了那麼多吃的,是不是不合適?」便看向蘇俏。玄空見他遲遲不走,還道是怕自己沒錢,伸手從月要間扯下來一個錢袋,向桌子上一放,裡麵鼓鼓囊囊,都是銀兩,拍在桌麵上嘩啦啦響。玄空又從中倒出好幾塊碎銀。小二一見銀兩,笑道:「大爺莫急,菜飯馬上備好。」吆喝一聲,走回後堂。

玄空轉過頭來,隻見蘇俏看著那錢袋是一臉驚異。她伸手將錢袋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上麵的圖案。隻見其上運針敷色如施筆繪彩,麵上那條金龍栩栩如生,仿佛要飛出料子之外。這枚錢袋原來是個錦囊,也非玄空擁有,而是數年前湯楓所贈。玄空從裡麵取出了秘藏寶圖,便將錦囊當成了自己的錢袋。

玄空見狀,問道:「這錢袋子有什麼稀奇嗎?」蘇俏道:「這東西可不一般,先生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玄空隨口說道:「別人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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