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劉唐單人走鄆城,三郎一對共婆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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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攔住道:"賢弟,你聽我說。你們弟兄初到山寨,正要金銀使用;宋江家中頗有些過活,且你在放山寨裡,等宋江缺少盤纏時卻來取。今日非是宋江見外,這三條金子自會給朱仝雷橫各一條,也算領了晁保正和各位兄弟的情。賢弟,我不敢留你去家中住,倘或有人認得時,不是耍處。今夜月色必然明朗,你便可回山寨去,莫在此停閣。宋江再三申意眾頭領,不能前來慶賀,切乞恕罪。"

劉唐道:"哥哥大恩,無可報答,山寨如今不缺錢財,特令小弟送些人情給押司,微表叩謝之心。林教頭哥哥做寨主,保正哥哥今做頭領,學究軍師號令非昔日,小弟怎敢將回去?到山寨中必然受責。"

宋江道:"既是號令嚴明,我便寫一封回書,與你將去便了。"

劉唐苦苦相央宋江把金子全收下,宋江那裡肯接,隨即取一幅紙來,借酒家筆硯,備細寫了一封回書與劉唐收在包內。

劉唐是個直性的人,見宋江如此推卻,想是不肯受了,便將金子依前包了,又下了四拜。自趁月色連夜回梁山不提。

卻說宋江與劉唐別了,自慢慢走回下處來;一頭走,一麵肚裡尋思道:"早是沒做公的看見!險些惹出一場大事來!"

一頭想:"那晁蓋倒去落了草!直如此大弄!日後可不能再有糾葛了。"

轉不過兩個彎,隻聽得背後有人叫一聲"押司,那裡去來?好兩日不見麵!"宋江回頭看時,卻是閻婆。

原來這閻婆是個東京老虔婆,養了個女兒叫閻婆惜,自小教得風月巧技,娼寮裡接客。後來被一鄆城豪客買來,不想剛來鄆城沒幾日,那豪客就病死,這母女就被大婦趕將出來,無奈重操舊業還是做皮肉生意,隻是鄆城小城,生意清淡。後來閻婆找了本地媒婆叫王婆

的,拉纖宋江,宋江嘗了婆惜,甚歡,就將閻婆惜納為外室,買了一樓房,將這母女養在那裡。

起初宋江甚愛閻婆惜,日日與她尋歡。過得幾日宋江習槍弄棒時感覺月要腿少力,慢慢去不動了。那閻婆惜在東京是千錘百煉的,也看不上黑三郎的尊容,越來越不給宋江好臉色。

一次宋江不合帶後司貼書張文遠,來閻婆惜家吃酒。這張文遠卻是宋江的同房押司,因宋江叫宋三郎,張文遠那廝家中也是排行老三,便喚做小三郎,也叫張三郎,生得眉清目秀,齒白純紅;平昔隻愛去三瓦兩舍,飄蓬浮盪,學得一身風流俊俏;更兼品竹調絲,無有不會。這婆惜是個酒色娼妓,一見張三郎,心裡便喜,兩人眉來眼去,隻一次便勾搭成奸。

之後若宋三郎不在,這張三郎便去那裡,假意兒隻說是尋宋江。正所謂:宋江出錢養外室,兩個三郎共婆惜。

那閻婆惜自從和那張三兩個搭識上了,打得火塊一般熱,並無半點兒情分在這宋江身上。宋江但若來時,隻把言語傷他,全不兜攬他些個。

宋江頭戴綠帽,心下悔恨,卻又不敢聲張怕丟了臉麵,隻是慢慢的不再供養這對母女錢財了。

女兒閻婆惜愛張三郎俏,虔娘閻婆卻愛宋三郎錢。閻婆累使人來請,宋江隻推事故不上門去。今日閻婆可不想再放過宋江這金主了。趕上前來叫道:"押司,多日使人相請,好貴人,難見麵!便是小賤人有些言語高低,傷觸了押司,也看得老身薄麵。自教訓他,與押司陪話。今晚老身有緣,得見押司,同走一遭去。"

宋江道:"我今日縣裡事務忙,擺撥不開,改日卻來。"說罷要走。

閻婆便把宋江衣袖扯住了,發話道:"是誰挑撥你?我娘兒兩個下半世過活都靠著押司。外人說的閒是非都不要聽他,押司自做個主張,我女兒但有差錯,都在老身身上。押司胡亂去走一遭。"

幾下裡拉扯後,宋江吃那婆子纏不過,便道:"你放了手,我去便了。"

到了那母女住處,宋江進到裡麵凳子上坐了。

那婆子是乖的,生怕宋江走去,便幫在身邊坐了,叫道:"我兒,你心愛的三郎在這裡。"

那閻婆惜倒在床上,對著盞孤燈,正在沒可尋思處,隻等這小三郎來;聽得娘叫,隻道是張三郎,慌忙起來,把手掠一掠雲髻,口裡喃喃的罵道:"這短命!等得我苦也!"飛也似跑下樓來。

堂前琉璃燈卻明亮,照見是宋江,那婆娘復翻身轉又上樓去,依前倒在床上。

閻婆聽得女兒腳步下樓來,又聽得再上樓去了,婆子又叫道:"我兒,你的三郎在這裡。怎地倒走了去?"

那婆惜在床上應道:"這屋裡多遠,他不會來!他又不瞎,如何自不上來,直等我來迎接他!沒了當絮絮聒聒地。"

閻婆道:"這賊人真個望不見押司來,氣苦了。恁地說,也好教押司受他兩句兒。"

婆子笑道:"押司,我同你上樓去。"

宋江聽了那閻婆惜說這幾句話,自有五分不自在,為這婆子來扯,勉強隻得上樓去。宋江已是十數日未會閻婆惜,心裡也有些念想那鳥事。

欲知宋江鳥事可成,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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